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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努比亚人看了看其他同伴,又说:“你这样的挑战有什么用?你在绿洲杀了我们的首领,才逼得我这个老头子不得不担任族长的工作。”
“让我和你们最好的勇士决斗,如果我胜利了,就还我自由。”
“你要和他们所有的人决斗。”
“你这个懦夫。”苏提骂了一声。
此时有人以弹弓射出一颗石子,苏提被打中太阳穴后,便昏了过去。原先那两个巨人则慢慢向豹子走去。她怒目瞪视。一动也不动。他们一把扯下了她身上的衣服和覆盖在头上的破布块。
两人大吃一惊,倒退了几步。
只见豹子两臂自然地垂放在两侧,毫不遮掩胸部与私处的金色卷毛,昂然地往前走。
在场的努比亚人无不纷纷行礼。
为黄金女神所举行的礼拜仪式持续了一整夜,战士们认出了她就是祖先口中那个威力强大的可怕人物。女神来自遥远的利比亚,由于心中不满,便到处传播流行病、各种大灾难与饥荒。为了安抚女神,努比亚人奉上了椰枣酒、炭烤的蛇以及对付虫蛇叮咬十分有效的新鲜大蒜。众人围绕着头戴棕搁冠、身涂香油的豹子跳舞,并默念着祖先世代相传的祷告词。
大家都把苏提忘了,他也和其他人一样侍奉着黄金女神。豹子完美地扮演了女神的角色,仪式过后,她率领着这一小支队伍绕过查鲁堡垒,经由一条小径朝北而行。出乎他们意外的是,几天来埃及士兵都一直躲在城墙之内,不再四处巡逻。
一行众人来到一座多岩的山壁下,由于可以遮风挡日,便停下来歇一歇。苏提向豹子走去,她原本由四名男子欢天喜地地抢着,刚刚才下了轿椅。
“我实在不敢抬头看你。”
苏提说。
“这样最好,否则你会被他们碎尸万段。”
“这种情势实在叫人难以忍受。”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啊。”
“可是方法不对。”
“你要有耐心一点。”
“我的个性不是这样的。”
“当几天奴隶你就会习惯了。”
“你休想。”
“你要知道,谁也逃不过黄金女神的神力。”
苏提只得怀着满腔的怒气和新伙伴们练习打弹弓。由于他技巧熟练,立刻便赢得了其他人的敬佩。接下来他又在几场摔胶和射箭比赛中获得胜利,更博得了努比亚人的好感。于是这些勇士们都起了惺惺相借之心。
用过晚餐之后,努比亚人说起了黄金女神如何前来教导他们音乐、舞蹈与做爱的经过。大伙儿说故事说得正起劲,却有两个人在一旁升起了火,放在火上加热的罐子里装的是由羚羊油制成的胶脂。烧到一定温度时,罐中的物质便融成了液体,其中一人拿起刷子沾了沾胶水,另一入则将一个乌木制成的腰带带扣放到他面前。
第一个人于是小心翼翼地涂上了胶水。苏提觉得无聊,打了个哈欠,正打算走开时,忽然看见一道微光在黑暗中闪了一下。他感到好奇便又回到那两个人身边,只见涂胶水的那人正非常专注地在带扣上安装一片金属叶子。
苏提俯身仔细一看,果然没错,是一片金叶,便问道:“你在哪里找到这玩意儿的?”
“族长送的。”
“那又是谁给他的?”
“每次他从失落之城回来,都会带回一些珠宝和腰带扣的。”
“你知道地点吗?”
“我不知道,但是长老知道。”
苏提立刻摇醒了长老,要他在沙地上划出地图,然后他把所有的人都聚集到火边,说道:“大家听着!我本来是军队里的战车尉,因此很善于使大弓。我曾经杀了数十名贝都英人,并除掉了叛国的将军,但是我的国家却不感激我的所作所为。
所以,现在我要变成一个有钱有势的人。你们族里需要一个身经百战并且屡战屡胜的人来担任族长,我就是最适当的人选。你们跟随我,将来一定不会后悔的。“苏提热烈的神情、长长的头发、宽阔的肩膀与威武的仪表,深深打动了努比亚人的心,但长老却说话了:”可是你杀了我们的首领。“
“那是因为我比他强,弱肉强食本来就是沙漠的法则。”
“我们未来的族长要由我们自己指定。”
“我会带你们到失落之城去,我们一起消灭敌人。你无权保留这个秘密,要不了多久,我们将会成为努比亚境内最受敬重的一族。”
“我们的族长一向是独自前往的。”
“我们一起去,你们也可以得到金子。”
支持与反对苏提的人于是开始争辩了起来,然而上一任族长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苏提成功的机会自然十分渺茫。因此他拉过豹子,一把扯去她身上的衣服。火光照着她金黄的胴体。
“你们看,她并不反抗我!这里只有我能当她的情人。如果你们不答应推我当首领,她将会再发起一阵狂怒风沙,到时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此时苏提的命运全掌握在豹子手里,她若是拒绝了他,努比亚人便知道他只是在吹嘘,而会立刻杀了他。而豹子如今跃登上了女神的宝座,谁晓得她会不会被虚荣心冲昏了头呢? 果然,她挣脱了苏提的手,努比亚战士立即将矛头与巴首对准了苏提。
他实在不该轻易相信利比亚女子的。不过,至少他在死前还能欣赏到完美无理的女子胴体。
只见豹子走到火旁,全身软若无骨地躺了下来,然后向他伸出手臂,微笑着说道:“过来吧。”
第十五章
帕札尔蓦然惊醒。他梦见了一只百首怪兽张着无数的利爪,拼命想推翻掉大金字塔。怪兽的腹部有一张脸,是美锋。尽管二月的夜里相当凉爽,帕札尔仍是吓出了一身汗。他摸索着床缘,这张木床的床绷是由植物编成绳索后制成的,床脚还刻有狮首的形状。
他转过身看看奈菲莉的床。
是空的。
于是他掀开蚊帐,起身披上一件外套,打开了面向花园的窗户。柔和的冬阳已经唤醒了花草树木,山雀也展开了歌喉。他见到妻子了,她披着厚厚的毛毯,打着赤脚站在露水间。
她整个人融在晨曦之中,身边围绕着光环。当奈菲莉将莲花放上先祖的祭坛时,忽然有两只猎鹰自拉神的小舟冲出,在她身边飞来飞去。空中翱翔的猎鹰使埃及与天空之船结合之后,又飞回了凡人肉眼所不能见的船首。
仪式既毕,帕札尔环抱住妻子说道: “你就像幸福的一天即将展开之际的黎明的太阳,光辉灿烂,无与伦比,你的眼睛有如双唇般柔和。你怎能如此美丽呢?而你的秀发也闪耀着哈朵尔女神的光明。
我爱你,奈菲莉,我比任何人都爱你。“在充满爱意的破晓时分,他们再度合而为一。
帕札尔站在驶向卡纳克的船首,欣赏着日光与河水交接之处的金碧辉煌的埃及。
河畔有农民在疏通灌溉渠,还有一群专家在整治运河——埃及的命脉。棕桐树的冠冕为那些在肥沃的黑色土地上辛勤耕作的人提供了阴凉。看到首相的船经过,孩子们都跑到河岸与拉纤的路径上,热情地欢呼并挥动着手臂。
狒狒站在主船舱的舱顶,监护着帕札尔。凯姆则拿来了几个新鲜的洋葱。
“没有刺客的消息?”帕札尔问道。
“没有。”凯姆答道。
“塔佩妮有什么动作吗?”
“她去见了美锋。”
“美锋又多了一个同党……”
“我们要提防她,她的毁灭力不容忽视。”
“我们又多了一个敌人。”
“你害怕吗?”
“感谢众神,我的感觉迟钝也算是一种勇气吧。”
“正确一点的说法应该是,你并无选择的余地。”
“医院没有什么意外吧?”
“你的夫人尽可安心工作。”
“她应该尽快革新公共卫生政策,由于前任御医长的怠职,如今已经出现重大缺失了。有时候,我和奈菲莉的责任真的很重,这实在是我们当初始料末及的。”
“我又怎么想得到自己会当上警察的首长?这些人还是割去我鼻子的罪魁祸首呢。”
风吹得很猛,使得水流不顾,偶尔水手们便以手划桨,没有拆下桅杆,也没有降下高挂的狭长船帆。常年行驶于尼罗河的船长对河里的一切陷阱都了然于胸,并懂得利用风力快速地将船上重要的乘客载往目的地。小船的外型是一只无脚公鸡,船的两端微微翘起,这可是宫廷木匠精心研发出来,最利于航行的船只造型。
“你觉得刺客什么时候会再度出手?”
“这个你不用担心,凯姆。”
“事关我个人荣辱。怎能不关心?我的名声都被那个恶魔毁了。”
“你有苏提的消息吗?”
“全面戒备的命令已经下达查鲁了,士兵全都躲藏在堡垒中,静待下一道指令。”
“那他逃走了吗?”
“根据报告,犯人都还在,不过我得到一个奇怪的信息。听说有一个勇敢的人被锁在尼罗河中央的大岩石上,做为引诱努比亚人的诱饵。”
“那一定是他了。”
“这么说是不能太乐观了。”
“他会脱险的。苏提不会就这样进入幽冥世界的。”
帕札尔的思绪一下子飞向了挚友,随后才被底比斯美妙的景象拉回现实。尼罗河两岸的狭长地带是河谷地区中最大最繁盛的农耕区。为巨大神庙卡纳克工作的村庄将近有七十个,人数更多达八万人以上,其中包括有祭司、手工艺匠与农民。紧接着而来的是祭把蒙神的广场,外围的砖墙如波浪般起伏,雄伟堂皇的气象竟使得四周富庶的景致亦为之失色。
神庙的人事总管、庙务总管与内侍都在码头上迎接首相的到来。行过礼之后,他们便提议带帕札尔去见老友卡尼,也就是那个在一夕之间晋升为埃及第一神庙城大祭司的菜农。走了一段路后。帕札尔请总管们留步,方才独自走上柱子大厅的中央走道,这座大厅若非能够透识玄机之人是无法进入的。而凯姆与狒狒则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