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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大了,也就有点急于出让的迫切,即使亏本也只好认了,所以即便不满意他,终还是勉强接受。他现在要努力的就是消除她对自己的偏见,使她心甘情愿接受自己。而选对送她的生日礼物则是一次大好的翻身机会。
陆西若想就送礼物的事与刘林商量。便约了周六晚上见面。周六晚上刘林只有两个小时的课,八点到十点,他们将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相处,以目前的状况,这对他们来说,是难得的奢侈。
到了周六那天,他特意把一些活动推掉,早早就等着到点了便去学校接刘林。可是七点还没到,刘林打电话给他,要取消晚上的约会,她人已在火车上,和苏月赶去广州解救肖莉。
肖莉被陈莲困在广州赤岗的一出租屋内,后者找了三个农民工将她足足蹂躏了两天,后来见她快没气的样子,那三名农民工害怕,将她遗弃在出租屋内逃之夭夭。好在还留下一些零钱。她就用这零钱给刘林打了求救电话。
找到肖莉所说的出租屋。
肖莉就在地板砖上躺着,见到刘林,也只是略蜷缩起身子,哭,就只看见眼泪而没有声音。
刘林看到她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面容纸白,就像只剩一口气的死人,片刻间崩溃,边哭边骂,心里又痛又悔,悔恨自己当初没有强行制止她与蒋大伟继续来往。
苏月虽然对肖莉不感冒,可看到她此时的状况,也禁不住心下恻然。
连夜返回深圳。
先送了肖莉去医院,之后刘林便疯了似的去找陈莲。
苏月怎么都劝不住,看刘林这架式,杀人的心都有,要让她找着了陈莲,如果手中有刀,她保不定就直接捅过去了。
苏月越想越害怕,赶紧给蒋大伟打电话,让他带陈莲上哪躲躲,避一避。完了马上又打电话给陆西若,电话接不通,只好再打给吴事,让他赶去蒋大伟家中,把刘林给带回来。
好在她这俩电话打得够及时,蒋大伟真带陈莲躲走了。
吴事赶去蒋大伟住处时,刘林拿着一粗木棍还在砸他们家铁门。几名保安都不敢靠近了去,因之前一保安想要武力将其制服,被刘林一棍子敲在大腿上,几乎没将骨头给敲碎了。
吴事慢慢靠近刘林,一边用手护了头道:“刘林,是我,你那棍子看着点,别敲我脑门上。”
刘林不听,还是狠狠敲打铁门,叫道:“蒋大伟,陈莲,出来!狗男女,给我滚出来!”
她已经失去了理智。
吴事躲过她给门反弹回来的棍子,连棍带人一把抱住了,道:“刘林,你看着我,看着我,我是吴事。”
刘林喘着粗气,一脸泪水,才说了声:“吴事,”,突然就昏了过去,身子无力滑落。
矛盾
因为找不到那三名农民工,没有办法指证陈莲就是此起事件的元凶,不能将其绳之以法。纵然心意不平,但为不将事情弄得人尽皆知,也只能先行按下。当然也不敢告诉肖强。
等待肖莉恢复的那段时间,刘林情绪很是低落,等于是陪着肖莉一同在恢复。如果这起事件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她或许还可以做自我调整。但发生在别人身上,她便无力控制,只能被动地被其情绪牵制而左右却又无从跳脱。
而这一段时间,陆西若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没有一个电话,也不来找她。刘林因整个心情都被肖莉的事情困住了,所以一点也没有发现这异常。
直到母亲生日前两天,刘云和刘蕾确认母亲生日晏会上的宾客人数时,问她陆西若要不要算进去。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与他已有半个月没有联系。记得上次相约说是要商量他给母亲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后来因为肖莉的事情,她将此忘得一干二净。
打陆西若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刘林只好下课后跑去找他。先去了他住处,没在。又跑去他公司,总算在,还在开会。
刘林便站在门外等他。
他明明看见了她,开完会,却偏是仍旧不出来。
刘林意识到他有些不对劲,想来想去,除了上次约会放他飞机外,自己好像没有做什么令他不高兴的事。实际上他们一直就没有见面,她上哪去做令他不开心的事?她只是没想到,陆西若气的很有可能就是这长时间才见一次面的恋爱状况。
等到他下面的人都走光,刘林才进去办公室,敲门。
陆西若抬眼看她一下,仍低了头处理文件。
见他如此,刘林也就只是一声不吭地站着。
总有半个小时,陆西若方才收拾了走过来,问她:“你来干什么?”
刘林道:“就问你一声,我妈后天生日,你去不去?”
陆西若:“就这事?”
刘林:“就这事。”
陆西若看了她一会,一言不发往外走。他以为她该有一句解释。没有!一个字都没有。这不是在乎他的表现。
刘林跟住他。
走至电梯间,陆西若方道:“刘林,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刘林问:“怎么了?”
陆西若道:“你还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刘林想了许久,没想起来,不知是她太疲累,还是因为距上次见面的时间实在太久。
陆西若见状无奈隐隐苦笑一声,再道:“这半个月,你一个电话也没有,突然跑去做什么,没有一句解释,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男朋友?什么时候才会关心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小亮现在出了事,我……”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急忙转开去,“我们这样在一起有意思吗?”
受他委托的那个人,就在他和刘林的约会取消次日,回覆给他最新的信息,麦琪身边并没有小亮,她很可能已经将小亮处理掉,有很多种可能,小亮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也可能被丢进了乞丐群里将被培养成乞丐,还是残丐,又或者希望麦琪还残存那么一分善良,只是将小亮给了正常的家庭抚养或者只是将他送去了某处福利机构。
他很怕小亮已遭毒手。他不确定,如果小亮真遭了毒手,自己与刘林之间的感情是否还有办法继续,所以他想在第一时间里了解她的态度。他其实是怕极了双重失去,怕在失去小亮之后,又再失去刘林,因此是如此地渴望她就在自己身边,就在自己伸手即能触摸,能够听闻到她呼息的地方。可是整整半个月,她却连一通电话也不给他,先不说要她解释为什么失约,而只是普通的一声问候也没有。他越来越模糊,不知自己在她心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刘林瞪了他:“你说小亮怎么了?”
陆西若:“他出了点事。”
刘林顿然提高了声音:“出什么事了?当初你不是说一定会照顾好他吗?你要不能照顾他,就别把他带走啊!”
陆西若本来还有点想告诉她实情,见她这样激动,吓住了,只道:“只是感冒。你用不着这样激动。”
刘林确问:“真的只是感冒?”
陆西若:“是。”
刘林松一口气,肖莉的事情她还没有缓过来,小亮再有个什么,她是真没法再撑,她已经筋疲力竭了。
而陆西若,因为不了解肖莉那件事,所以也就无法真切地了解她的疲惫。当他看到刘林的漠不关心,那其实只是她的疲惫。疲惫使她对于他们之间已显然感觉得出来的隔膜,无力做出恰当的消除的处理。
解决矛盾
就陆西若那态度,脸黑的,演张飞都不用上油彩。
刘林见状也没心情再提母亲生日的事,没再说什么,自己去站台坐公车回家。
一个人的时候,情绪较容易平复,冷静下来一想,觉得如此撒手就走人不是办法。问题出现了就得解决,否则矛盾会越积越深,到时只怕积重难返。她当然希望能与陆西若最终步入婚姻,但如果说他们之间真的无缘,无法步入婚姻,即便分手也要分个明白,不要是在积累了一大堆矛盾的基础上而分手,分手后因为这些矛盾还要互相怨恨。
她和肖强就是这样,要分手,就讲明白,然后继续做朋友。这天下的确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但不去想办法面对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她这样想了之后,发信息给陆西若:你在哪?我去找你。我们把事情讲明白。
陆西若回电给她,说还在车库。
便约了在大厦一楼的咖啡厅见面。
陆西若其实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也平复了情绪,回想自己的态度确实过份了一些,所以再见着刘林,神色缓和了许多,问:“你说什么事要讲明白?”
刘林开口即道:“我发现你这人真不是一般的小气。”语气有点冲,还有一定的恼火。
陆西若不满地干咳了声。
第52节
刘林自己也意识到了,忙喝咖啡做调整,后清清嗓子才诚恳地道:“你自己没看到你刚才那脸,演张飞都不用化妆。我知道做为别人的女朋友,是有点不称职。可我早都说了你得再给我两个月时间让我处理完手中的事。上次也不是故意失约,出了点状况。”
陆西若没什么奢求,要的也不过是她这一态度,让他确知自己在她心里有着份量,就这么简单。况且这一次也不是存心与她闹别扭,主要是小亮的那件事搅得他心烦气躁,刘林又于此时对他不理不睬,双管齐下,他心里的想法难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