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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也是一样。 一般情形下; 人们走来走去不在禅定中时; 他们会不会为呼吸而苦? 不会。 这不是个问题。 但是我坐下来; 下定决心要让我的心智宁静下来; 这就自动成了粘着; 成了执取。 我下了这么大的决心; 强迫以某种形式呼吸; 或短或长; 结果就不平衡了; 不可能集中注意力或者达到念住。 于是我比开始禅定前还要苦。 为什么? 因为我的决心本身成了执取。 它就把知觉关闭了; 我一点没有进步。 一切成了负担; 困难; 因为我把执取带进了禅定。
“自发燃烧”
有一次; 我在夜里大约十一点后经行。 离我所在的森林寺半里路的村子里; 人们在庆祝某个节日。 我从白天开始感觉就有些异常。 我感觉特别宁静; 没有在想什么特别的事。 经行累了之后; 就去我那间小草棚里坐下。 接着; 我正坐下时; 发现自己还来不及把腿盘起; 心智就进入了深度宁静。 它是自动自发的。 等到我盘腿坐好; 已经进入深定; 我感觉完全坚固稳妥。 倒不是我听不见村里人唱歌跳舞的声音; 我还是能听见的。 但同时; 我又可以把注意力指向内心; 那样就听不见声音了。 这真奇怪。 假如我不注意声音; 就安静。 但假如我想听; 就可以听见; 也不觉得受到干扰。 就好象心智里有两个不同的客体并列在一起; 却又不相互连接。 我意识到; 心智与客体是分开的; 不同的; 好比水壶与痰盂。 结果我就理解了; 心智在奢摩他里达到宁静时; 假如你注意听; 就可以听; 但假如你守着心智; 守着空性; 那里就会安静(听不见)了。 假如声音进入意识; 你看它的产生; 就会了解到; 知觉与客体是两码事。
因此我就想: “假如这不是它; 又是什么呢? 真相是这样的吗? 这两个现象相互根本不连接。 ” 我继续观想; 直到我意识到它的重要性: 当事物的连贯性 (santati)切断时; 结果就是心智的宁静 (santi)。 本来是santati; 现在santi 从中出现了。 这个经历给了我继续禅定的能量。 我增强了禅定努力; 对其它一概不闻不问; 心智没有一刹那离开念住。 不过假如我想停止禅定; 也很容易。 我一旦停下了正式禅定; 有任何懒惰; 疲倦; 恼火吗? 一点没有。 心智完全没有这些杂染。 剩下的是那种完全的平衡感; 或者说是“恰到好处”感。 要是我想停下来; 不为别的; 只为了让身体休息一下。
我确实休息了一下。 我只是停下了正式坐禅; 心智却并不曾停下。 它保持同样状态; 继续和先前一样地禅定。 我把枕头拉过来; 准备休息。 躺下时; 心智仍然一样平静。 就在把头靠上枕时; 心智往内走去。 我不知道它要去哪里; 但它不停地往内越走越深。 就好象谁合上了开关; 传来一股电流。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身体从内部爆炸了。 心智内在的知觉在那一刻最为精细。 过了某一处; 似乎心智就放松了; 已经穿透到了内在最深; 最静的地方。 它就停在了一个绝对空性的境界。 外面什么也穿透不进。 什么也达不到这里。 在那里停留了一阵; 心智退回了。 我意思是; 自己并没有令它退回; 我只是在观看; 在目睹发生的一切。 心智在经历了这些之后; 就逐渐退回到原来的状态。
一旦回到常态; 问题来了: “发生了什么? ” 升起的答案是: “这些是根据原因与条件而产生的自然现象; 不需要担心。” 我只需这样稍作观想; 心智就接受了。 停了一阵; 它又朝内走去。 我并不曾有意引导心智; 它是在自发行动。 在它继续往内越走越深时; 又碰上了前面的那个开关。 这次身体粉碎成了极其细微的颗粒。心智再一次放松了; 滑向深处。 安静。 有一种比过去更深度的宁静。 没有什么可以穿透到这里。 心智按着自己的动力; 那样停留了一阵; 又自行退回了。 一切都是自发产生的。 没有人在影响或者引导它; 我没有试图使事件发生; 或者以某种方式进入或者退回。 我只是守着知觉在观看。 后来心智退回到了常态; 没有产生任何疑问。 我继续观照着; 心智又朝内走去。 第三次时; 我经历了整个世界的彻底崩溃。 大地; 植被; 林木; 山峦; 实际上整个地球成了空间元素(asaka…dhatu)。 不再有任何人; 任何东西留下来了。 在这个最后阶段; 只有彻底的空性。
心智继续在里面平静地停留着; 不受外力影响。 我不知道怎样解释它怎会这样发生; 为什么发生。 很难用别人能听懂的方式描述这个经历; 或者谈论经历。 没有什么可与之相比。 最后一次; 心智在那个状态停留要长久得多; 时间到时; 它又自己退回了。 我说心智退回; 意思并不是说我在控制它; 让它退回; 它是自发的。 我只是看着它回转常态。 谁能说那三次发生了什么呢? 谁知道呢? 你用什么名词描述呢?
奢摩他的力量
我在这里一直同你讲的是心智在纯净状态下经历现实的情形。 并没有对心智或者心理因素有什么理论分析。 没有那个必要。 真正需要的是对(佛陀)教导的信心和深入修持的诚意。 你得搭上性命。 到时候; 整个世界会颠倒过来。 你对现实世界的看法和理解就彻底改变了。 假如其他人在那个时候见到你; 他们可能以为你发疯了。 假如发生在一个不能保持念住的人身上; 他们可能真会疯癫起来; 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 一切与过去都不同了。 你看世人的方式也不再相同; 可你是唯一这样看待事物的人。 你的整个现实感改变了。 你考虑事物的方法也改变了。 其他人这样想; 你却那样想。 他们这样谈论事情; 你那样谈。 他们朝那里往上走; 你这里往下走。 你不再与其他人一样了。 那时以后; 你就经常会有这个经历; 而且会持续很久。 你自己去试试看吧。 假如你在禅修中有过这样的经验; 你就不会到远处找任何东西; 只要不停地观察心智就可以了。 在这个层次; 心智最大胆也最自信。 这就是心智的力量与能量。 它比你能想象的要有力得多。这就是奢摩他的力量。
在这个阶段; 仍然是心智单独从奢摩他获得力量。 假如奢摩他达到这个地步; 就是最深; 最强的。它不仅仅是刹那定。 它达到了顶峰。假如你用这样的定力作为修持维巴沙那的基础; 你就可以流畅地观照。从这里继续下去; 也可以用于其它途径; 例如培养神通或者奇迹。不同的苦行者与宗教修道者以不同方式使用这种定力; 象做符咒;圣水; 护身符; 避邪物。 达到这个地步时; 心智可以用许多方式来加以发展; 每种方式也许有自己的好处; 但是它的好处就象一杯好饮料: 你一旦有了; 会陶醉其中。 那种好处最后没有什么用。
宁静(指奢摩他)的心智就好象是禅修者的休息地。 佛陀在这里休息; 它构成了维巴沙那; 观照真相的基础。 在这时; 你只需要保持有限的一些奢摩他; 把注意力放在观察周围的世界; 连续观照因果过程。 用清明的心智; 观照一切感受到的视觉; 声音; 嗅觉; 味觉; 触觉; 观照它们怎样产生各种心情: 好; 坏; 愉快; 不愉快。 这就好象有人爬上芒果树; 把果子摇下来; 你就等在下面; 收集落下的一切果实。 你扔掉那些烂了的芒果; 只保留好的。 那样你不需要花太多能量; 因为你没有自己爬树; 只是等在下面收集果子。
这个意思是; 当心智宁静时; 你经历的一切思维客体都会给你带来知识与理解。 因为你有知觉; 不再围绕这些东西进行构造与繁殖了。 成败; 毁誉; 臧否; 苦乐; 一切自行来去。 有了清净静止的心智; 又赋予了洞见; 把它们(指思绪)筛选理清起来很有趣。 你经历的这一切心智客体; 不管是毁是誉; 都会对你有益。 因为别人爬上芒果树摇动; 让果子朝你落下。 你就可以轻松地把它们收集起来; 你不必怕什么。 假如别人爬上树; 为你摇下芒果来; 你为什么要怕呢? 一切得失; 毁誉; 臧否; 苦乐; 就好象朝你落下的芒果。 你在把它们收集起来时; 宁静的心智构成了观照的基础。 有了念住; 你就知道哪些果子是好的; 哪些是烂的。
修行的步伐
这样在禅定中培养了宁静; 在这个基础上进行对这些事物进行观照; 就能生起智慧。这就是智慧; 这就是维巴沙那。 那不是什么需要创造出来; 虚构出来的东西。 假如有真正的洞见; 那么维巴沙那的修持会自然跟上来; 你不用去发明那些名称与标记。 有一点明辨; 就称为一点维巴沙那; 洞见加深了; 那是 “中等维巴沙那”。 对真相有彻底的知识与洞见; 那是圆满的维巴沙那。维巴沙那的修持; 就是关于智慧的培养。它不是那么容易。 你不能那样(坐下来就)去做。需要达到一定的静止; 从那里出发去修持。 一旦确立了(静止); 维巴沙那就自然而然地培养起来; 产生了智慧。 这个不是可以强迫心智做得到的。
佛陀根据自己的经验教导我们; 修行必须根据条件自然进行。 达到这个层次后; 你就让事情根据自己积累的善业与波罗蜜(完美)自然发展。 这个意思; 并不是让你停止修持的努力; 而是你继续修持; 同时要理解不管你进步是慢是快; 不是可以强迫的。 就好比种树; 它自己知道生长的合适进程。 假如你执意要速成; 那是幻想。 好比种树; 只有你做了工; 才会有结果。 比如种辣椒; 你的责任就是挖洞; 种苗; 浇水; 施肥; 防虫。 这是你的工作; 你的那部分作用。 接下来你要有信心。 对辣椒来说; 怎么长是它的事; 不是你的事。 你不能拔苗助长。 自然规律不是那样的。 你的工作就是浇水; 施肥。
你用同样道理进行修持; 心里就自在。 无论你在此生或者来生证悟; 并不重要。 假如你对修持的成效有信心; 那么无论进步快慢; 就取决于你的善业; 灵性素质; 波罗蜜(完美)。 假如你这样看; 就对修持感到自在。 就好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