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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很快就会抓住索菲娅和胡伯特。两个一起抓。
“但是做这件事的时候,不能让人知道谁是幕后人,否则我怎么能继续充当你们在樱桃谷的秘密的滕格尔分子?”
“你再也不会是秘密的了,”我想,“因为这里有一个人将要揭露你,让你原形毕露,你这个穿红花格衣服的坏蛋!”
但是尤西后来又讲了别的话,那些话使我的心都快撕裂了。
“你们已经抓到了约拿旦·狮心了吗?还是仍然让他在蔷薇谷逍遥法外?”维德尔和卡德尔很不喜欢这个问题,我看得出来。“我们在追踪他,”
卡德尔说:“几百人日夜在搜寻他。”
“我明白,”尤西说,“小狮心比其他任何人都危险,我告诉过你们,因为他确实是一头狮子。”
我躺在那里,为约拿旦是这样一头狮子而感到自豪。能知道他仍然活着是多么大的安慰!但是当我知道尤西的所作所为时,我气得哭了。他出卖了约拿旦。只有尤西能够绘出约拿旦去蔷薇谷的秘密通道和给滕格尔通风报信。如今几百人日夜搜寻我的哥哥,如果他们能够得逞,就要把他交给滕格尔,这都要赖尤西。
但是毕竟他还活着,真好,他还活着!他也是自由的,为什么他还在梦中呼救呢?我躺在那里思索着,我能否到什么地方打听打听。
不过我从尤西那里还听来很多其他事情。
“那个胡伯特,当我们选举索菲娅为樱桃谷首领时他嫉妒了,”尤西说,“不错,因为胡伯特认为他在各个方面都是最优秀的。”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记得,当他问“索菲娅有什么特殊之处”时,他显得很生气。啊,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嫉妒,不是因为别的事情。人可能会产生嫉妒,但仍不失为男子汉。但是我一开始曾认为他是樱桃谷的叛徒,后来他说的和做的都使我确信无疑。想想看,人多么容易错怪别人!可怜的胡伯特,他在那里保护我,救了我的命,还给我绵羊火腿肉吃,而我却恩将仇报,对他喊叫:“别杀死我!”我想他大概气死了!“原谅我吧,胡伯特,”我想,“原谅我吧。”我一定要这样对他说,如果我还能见到他的话。
尤西已经振作起来,他坐在那里显得很满意。不过他身上的卡特拉标记有时候可能火烧火燎地痛,因为他不时地呻吟,而每一次卡德尔都说:“你小心点儿!小心点儿!”
我希望我能看看卡特拉标记是什么样儿,尽管我确信他看起来会令人作呕,所以不看也好。
尤西继续吹嘘着他做的一切和想要做的一切,同时他这样说:“狮心有一个小弟弟,他爱他胜过一切。”
这时候我偷偷地哭了,我多么想念约拿旦。
“我们可以把这个可怜的小东西当作引诱索菲娅上钩的食饵。”尤西说。“你这个猪脑子,你为什么不早点儿说?”卡德尔说,“有他的弟弟在我们手里,我们就能够很快迫使狮心从隐藏的地方出来。因为不管他躲在什么地方,他肯定能从秘密渠道得知我们抓住了他的弟弟。”
“这将促使他出来,”维德尔说,“他肯定会说:放了我的弟弟,把我抓进去好了,如果他确实关心自己的弟弟和使他免受伤害的话。”
这时候我已经不能再哭了,因为我太害怕了。但是尤西继续吹嘘和显摆自己。
“这些事情等我回去安排,”他说,“我可以使小卡尔·狮心上圈套,这不困难,用几块饼干就行了。然后骗索菲娅到那里去救他!”
“对你来说索菲娅是不是太机灵了?”卡德尔说,“你觉得你能骗她吗?”
“没问题,”尤西说,“她根本不会知道谁在设圈套,因为对我她还是信任的。”
这时候他很得意,所以呱呱地说个没完。
“然后你们就把她和小狮心全抓住,当滕格尔胜利开进樱桃谷时,他要为此奖给我多少匹白马?”
“让我们等着瞧吧,”我想,“好啊,尤西,你快回家把小卡尔·狮心骗进圈套里去吧!但是如果他已经不在樱桃谷了,那你将怎么办?:”
这个想法是我在痛苦中得到一点安慰!当尤西得知我已经远走高飞的时候,他会变得多么失望!
但是后来尤西说:“那个小卡尔·狮心,他的样子很甜,但他确实不是一头狮子。没有比他更容易胆怯的可怜虫,叫他姓兔心更确切!”
对,我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勇敢过。我不应该像约拿旦那样姓狮心!但是听尤西讲这样的话毕竟很不是滋味。我感到很羞愧,我想我一定、一定要变得勇敢一点儿。但是现在不行,因为我正在害怕呢。尤西最后准备走。他已经没有什么流氓大话要吹了。他就这样动身了。
“我一定要在天亮前赶回家。”他说。
最后他们叮嘱他。
“你要抓紧干掉索菲娅和那个小家伙。”维德尔说。
“相信我吧,”尤西说,“不过你们不要伤害那个孩子,我还是有点喜欢他!”
“谢谢,我已经注意到了。”我想。
“如果你到蔷薇谷送情报的话,不要忘记口令,”卡德尔说,“如果你想放进来活人的话。”
“一切权力属于滕格尔——我们的解放者,”尤西说,“没问题,我日夜都记得。而滕格尔,他大概也不应该忘记对我的保证,对吗?”
他骑到马鞍上,准备上路。
“尤西——樱桃谷酋长,”他说,“这是滕格尔答应我的,他大概没忘吧?”
“滕格尔什么都忘不了。”维德尔说。
尤西骑着马走了。他消失在他来的那条路上,维德尔和卡德尔坐在那里目送着他。
“那个家伙,”维德尔说,“一旦我们解决了樱桃谷,他就成了卡特拉的囊中物。”
他一说我就明白了,在卡特拉的残暴下将会怎么样。我对卡特拉了解很少,但是我仍然颤抖起来,甚至对尤西都可怜了,尽管他是一个坏蛋。
草地上的火已经熄灭。我希望维德尔和卡德尔也能马上走掉。我盼望他们能离去,盼望得头都痛了。我像一只中了圈套的小耗子,盼望着挣脱开。我想,在他们进洞拉马之前,我应该把他们的马赶出洞,这样我就太平无事了,维德尔和卡德尔离开这里就不会再问,他们怎么样才能易如反掌地抓到约拿旦·狮心的小弟弟。
但是这时候我听到卡德尔说:“我们躺进洞睡一会儿吧。”
“坏了,这下子完蛋了,”我想,“不过这样也好,我实在支持不住了。让他们抓住我吧,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但是维德尔说:“为什么我们还睡觉?天马上亮了。这些山让我受罪可够多了,我现在想回蔷薇谷。”
卡德尔同意了。
“照你说的办,”他说,“把马拉出来!”
真正遇到危险时,有时候人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化险为夷。我朝后躲,像一只小动物那样走进山洞里最黑的角落。我看见维德尔从远处的洞口走进来,但是转眼之间他就进了漆黑的山洞,我再也看不见他。只能听到他的走路声,这就足以把人吓坏。他也看不到我,不过他应该能听到我的心跳声,我趴在那里,心咚咚地跳着,等待着当维德尔找到的是三匹马而不是两匹马时将出现的一切。
维德尔进来时,马叫了几声。三匹马都叫了,也有福亚拉尔。在千万匹马的叫声中我也能听出福亚拉尔的声音。但是维德尔,那个坏蛋,他听不出区别,真运气,他根本没有发现洞里有三匹马。他赶出靠近洞口的两匹马——那是他们的——,然后自己也跟了出去。
刚一剩下我和福亚拉尔的时候,我立即跑过去,把手放在它的鼻子上。
“最最听话的福亚拉尔,请别出声。”我内心祈祷着,因为我知道,如果它现在叫,他们在外边会听到,马上会露出破绽。福亚拉尔很聪明,它肯定什么都知道。其他的马在外边叫,它们大概想和福亚拉尔告别,但是它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应声作答。
我看见维德尔和卡德尔骑在马鞍上,实在无法描述我感到多么舒服。
我很快就会逃出耗子夹,获得自由。我确信无疑。
这时候维德尔说:“我忘了打火机。”
他从马背上跳下去,在篝火四周寻找。
然后他说:“这里没有。我可能把他掉在山洞里了。”
哐啷一声耗子夹又把我夹住了。就这样我被套住了。维德尔走进山洞,寻找那个讨厌的打火机。他径直地朝福亚拉尔走去。
我知道人不应该撒谎,可是生命攸关的时候,就一定要这样做。
此外,维德尔的拳头很硬,过去从来没有任何人这样凶狠地抓住我。
我被抓得很痛,所以很生气,气愤奇怪地超过了恐惧。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谎才撒得不错。
“你躺在这里侦察多久了?”当维德尔把我从山洞里放出来的时候,他吼叫着问。
“从昨天晚上,”我说,“不过我只是在这儿睡觉。”我说着并且在晨曦中不停地眨眼,好象我刚刚醒过来。,“睡觉?”维德尔说,“你想说你根本没有听见我们在篝火旁边说话、唱歌?别装蒜了!”
看来他编造得很狡猾,因为他们连一句也没唱。不过我更狡猾。
“对,我可能听到点儿什么,听到你们唱歌。”我结巴着,好象专门为了讨好他而在说假话。
但无济于事。
“你难道不知道走这条路要处死?”维德尔说。
我竭力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要处死,也不知道其他的事情。
“我就想看看昨天晚上的月光。”我小声说。
“你不要命了,你这只小狐狸,”维德尔说,“你的家在哪儿?
是在樱桃谷还是蔷薇谷?”
“在蔷薇谷,”我说。
因为卡尔·狮心住在樱桃谷,所以我宁死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谁。
“你的父母是谁?”维德尔问。
“我住在……住在我爷爷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