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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我怎知道?”古川说,“总之,当你看到时,他们两个已经倒在地上了,是不是?”
“是的。”
古川沉默地点点头,望望在一边静听的县警警官杉田的脸。
“明白了。”那位外表看来很能干的中年刑警走近千惠子,温和地说:“当时你很害怕,也许什么也听不见。不过,有没有听到脚步声啦、溅水声之类的声响?”
千惠子思考一阵,摇摇头说:“没有。”
“是吗?”杉田刑警叹一口气。“好吧,你可以回去了。”
千惠子离去之后,古川苦着脸说:“她一定又去到处散播谣言了。这女子很烦人!”
“有什么关系?反正没有头绪。”杉田刑警不太介意的样子,悠闲地点起香烟,吞云吐雾起来。
“你吸得很熟练嘛。”
“可不是吗?去年为年终晚会苦练。”杉田一口气喷出五个烟圈。“反正没眉目。如果那两个年轻人是被杀的谣言传出去,凶手也许又会有所行动。”
“你认为他们真是被杀的吗?”
“你有其他看法么?”杉田回问一句。“刀柄上没留下任何指纹,除非有人把指纹擦掉了。你没有这样做吧!”
“那还用说!”古川愤慨不已。
“而且没有别人靠近过尸体。”
“对。啊,仓持医生除外。”
“仓持?他是医生啊。”
“是的。我请他察诊尸体的。”
“他能信任吗?”
“当然啦。他是镇上唯一的医生,终生住在这里。”
“那就不必问了。”杉田清楚地说。“叫他来谈谈。”
“他已经去了东京。”
“去了东京?”杉田勃然大怒。“飞去的吗?”
“不,搭火车去的。也许是去探望病人的儿子嗯……”
“为何特地选这个时候去?”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他的作风向来奇特!”
“奇特?”杉田的眼睛顿时发亮。“通常杀人犯都是作风奇特的人。这个家伙值得怀疑!”
“不会吧!”古川摇摇头。“如果仓持医生可疑,不如说千惠子是凶手更值得可疑!”
“刚才那个少女?”杉田有点出乎意料的样子。“晤,这也是有可能的。”
“不,我只是假设而已。”
“她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也可能有别的男人,于是想跟他们分手。当他们开始决斗时,其中一个刺死另外一个,少女假意拥抱胜利的那个,然后夺刀刺死对方。”
“你是说真的?”古川吓得瞪大双眼。
“我的推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呃……没什么不对……可是,她不会有那种胆量!”
“一个人被逼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
电话适时响起。古川松一口气,拿起话筒。他怕继续谈下去,搞不好会演变成发逮捕令捉拿仓持和千惠子!
“我是古川。啊,什么?”古川倾耳专注地听了一阵,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真的吗?好,知道了!”
古川放下话筒然后说:“不可能的……”
“喂,发生什么事?”杉田不耐烦地问。他无法忍受别人知道的事自己不知道的情形。
“片冈家的人打来的,说死者的父亲突然去了东京。”
“什么?”杉田脸色一变。“值得怀疑!他可能就是凶手!”
古川大吃一惊。“你是说,片冈杀死自己的儿子?”
“谁晓得!这种事,现在已不稀奇了!”
“不,他只是有重要事才去东京的。”
“什么重要事?”
“听说,已经找到失踪多年的长子了!”
“失踪多年的长子?”杉田模仿鹦鹉学舌。“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了……”
古川把片冈义太郎和山波晴美一起私奔的始末叙述一遍。听完后,杉田盘起胳膊沉思半刻。
“到茫茫大东京找到他们?难以置信。”古川一直摇头。
“假如山波家也听到消息,一定也赶去东京。这样一来,两个小伙子的葬礼就得延期了。”
“我知道谁是杀人凶手啦!”杉田说。
“哦?你知道是谁吗?”
“很简单。”杉田得意洋洋地挺起胸膛。“搜查的第一步是找出因被害人之死而得益的人物。片冈公三郎、山波千造之死,什么人得到利益?”
杉田好像演戏似的顿一下,古川摇摇头。
“我想不出,那两个人死了谁会得益。勉强地说,大概是我们市镇全体得益吧,除掉两个搞是非的家伙……”
“你还不懂吗?我问你,片冈和山波是不是资产家?”
“是呀。他们拥有大量的土地。”
“他们死后由谁继承财产?”
“片冈家还有一名少爷,叫作秀二郎。至于山波家就后继无人了。”
“喂,动动脑筋吧!那两个失踪的人又如何?”
“如果找得到,就变成义太郎和晴美两个是继承人了。”
“那就肯定是他们干的了!”杉田下此结论。古川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胡说!两个失踪了十二年的人,突然回来,杀死自己的亲兄弟?”
“杀人动机足够有余!”杉田若无其事地说。“人类为了金钱,什么事做不出来?”
古川抹掉额头的冷汗。这个刑警真是叫人头痛,单凭片面之词就断定凶手是谁,万一不是怎么办?
“不能怠慢了!必须马上行动!”杉田站起来。
“你想怎样做?”
“他们两个在东京,我当然要去东京罗!”杉田自以为是地作出决定。
“喂,石津!”片山在目黑警署前面叫住刚刚出来的石津。
“啊,片山先生……”石津蓦地神色惶恐不安。“好……好久不见……”
“昨天不是刚见过吗?”片山失笑。“怎样?陪我喝一杯吧,有没有空?”
“嗯……”石津踌躇不决的样子。
“你可以喝酒,我喝可口可乐就行了。”片山的邀请方式有点扫兴。
“可是,晴美小姐不是在家等你吗?”石津怯生生地问。
“没关系啦。我愈迟回家她愈高兴!”片山拉住石津的臂膀说:“来,走吧!”
石津就如被人上了手铐似的,表情苦涩地点点头。
结果,他们两个走进一家咖啡室。石津叫了一杯威士忌掺红茶,降低酒精成分。
“我喝了也不会醉。”片山啜着奶茶说。“来,可以讲出来吗?”
“讲……讲什么?”
“别装蒜了。究竟怎么回事?你告诉晴美不再跟她见面,又说祝我们永远幸福什么的。晴美担心得很呢!”
“我很抱歉!”
“不必抱歉,只要说出真相就行了。你和晴美之间,是否真的有什么?”片山压低嗓音。“她是说什么都没有,真的吗?我不会生气的,把真相告诉我吧!”
“真相?什么真相?”
“昨晚,你不是钻进晴美的棉被去了么?”
“那……那个纯粹是巧合!我根本没动她一根手指!真的!我发誓!”
“好啦好啦,我信你就是!”片山慌忙说。
“我绝对不会对人家的太太动手动脚的!”
“哦。”片山点点头,突然反问:“什么人家的太太?”
“我应该早点发觉才对。”石津继续用独白的语气说:“片山先生和晴美小姐之间的感情那么好,而我偏偏不知究意地向晴美小姐提出约会,难怪你显露不寻常的敌意……”
片山张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石津接下去。
“怎么看你们都不是两兄妹嗯……我没看出来,真是大笨蛋!”
“你……你傻掉啦?你是说,我和晴美不是兄妹?”
“我知道了。你们只是对外人伪装是两兄妹……”
“什么对外人?不管对外对内,我们都是两兄妹啊!”
“我晓得怎么做的。”石津神色落寞地点点头。“请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事情泄露出去!”
片山禁不住叹息。什么原因导致石津突然失常?
“好,既然你这样说,请你调查我和晴美的户籍看看!我们的父亲生前乃是警视厅的著名干探,大家都知道我和晴美是不折不扣的两兄妹!”
“可不是吗?我会留意这点,请不必担心!”
这个家伙有神经病了!
“好,到我家来,你亲口问问晴美吧!”
“怎么可以……我不能够随便打扰人家夫妇的和睦生活!”
片山真想一掌劈死石津!
福尔摩斯的嘴里塞满竹夹鱼,突然从饭碟抬起脸来,喵了一声。
“怎么?有客人?”晴美发觉福尔摩斯看着玄关,然后静静走过去,它的步法有些紧张感。有人站在走廊外面,而且是可疑人物。
晴美立刻站起来,急忙从橱柜取出一支木棒。这支木棒不是要来打棒球,而是防身用的武器。
白天好像有人跟踪自己,说不定就是那个男人!
晴美不声不响地穿上凉鞋,从防盗眼望出走廊——果然是他!那个高瘦的苦命相中年男人。他来干什么?正在门口走来走去,心神不定的样子。若有正经事找自己,何不按门铃?一定另有古怪!
给他吃一棍吧!晴美和福尔摩斯对望一眼,点点头,喊一二三的口令后。冷不防地推开大门。刚好外面的男人站在门前,而且正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呢!结果一目了然。他被房门打个正着。摔到走廊的另一边去,跌个四脚前天!
福尔摩斯不容错过,立刻伸出前肢捉住男人的前胸,张牙舞爪地发出恐吓的吼声。晴美高高举起木棒,准备一棍打到男人的脑门上。男人苍白着脸说:
“等一等,我……我什么也……”
“你不乖乖就范,我就把你当西瓜一刀两断!白天是你在一直跟踪我吧!到底为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没有……大小姐,是我,我是村内呀!”
大小姐?晴美觉得莫名其妙。
“你说什么?我不认识你,干嘛叫我大小姐?”晴美用力紧握手中的木棒。“赶快从实招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