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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发白。
“流川啊,别老喝白开水啊,来跟我干一杯。”南烈有一点点醉了,举着刚刚被队友又倒满啤酒的杯子对流川说,“诶诶,你们谁给流川倒满啊。”说着便有人递过来慢慢一大透明玻璃杯的啤酒。
“……”流川皱皱眉,端着这一大杯还冒着气泡的黄色液体,同时散发着淡淡的医用酒精味与大麦混合的清香的味道。因为倒的过满,洒出来的啤酒弄了流川一手都是。
要喝吗,流川心里想着,胃好疼,而且自己好像对酒精没什么免疫里,记忆里这东西好像很苦的样子,怎么办?
正在犹豫的时候,只见身后一个人影,手里还夹着燃了一半的香烟的仙道笑嘻嘻的挤到了南烈和流川的中间。蹭了半天才坐下,旁边的两个人都不情愿的示意两边的队友都错一错,为了容纳这个大块头的不速之客。对面还传来越野的叫声,“唉,仙道,你这儿的红酒还没喝完呢。别跑啊。”
“知道了知道了,一会跟你都干掉。”仙道冲着越野摆摆手,又转过头对南烈说,“阿南啊,来我跟你喝。”说着顺手夺过流川的啤酒,因为抢的太猛,过满的啤酒又洒出来一些,弄的流川慢手都是。流川甩了甩满是啤酒的手。
“铛~”的一声,清脆的碰杯的声音,只见南烈和仙道两个人仰着脖子,几秒钟的功夫,几乎是同时一口气将一大杯的啤酒全都灌了下去。“哐当”两声,两个人都把杯子重重的撂在桌子上,两个人都因为用力灌酒喘着粗气,同时用手擦着灌酒的时候流到脸上的液体。
“好~”“好!”“好。”周围看热闹的人借着酒风起着哄。
“流川,这回该你跟我喝了。”南烈毫不放弃,看了一眼流川,又拿过来酒瓶往杯子里倒酒。
“算了吧你,今儿流川的酒都我喝。”仙道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由从鼻子里呼出来,咧着嘴说。
“……”流川看了仙道一眼,没说话。
“哎呦,仙道你今儿是怎么了,”南烈倒满了一杯,斜了一眼仙道,又继续倒另一杯,“怎么这么护着流川了,啊?”
仙道嘿嘿的笑着,一把搂过流川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开玩笑的说,“流川是我的人,我当然要罩着了。哈哈哈”
“你的人?!”几双眼睛同时转过来用充满醉意的眼光盯着仙道,然后就是众人集体做呕吐状“呕~~”,只见仙道仍然是嬉皮笑脸的样子。
“混……蛋~!”流川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用力推开仙道,铁青着脸坐着。
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也不顾及流川这个夸大的动作,仙道又举起了南烈倒满的酒杯,和南烈碰了一下杯,说,“干了!”说完,一仰脖,咕咚咕咚,黄色液体再次灌入嘴里。
南烈也不含糊,也是仰脖紧着往肚里灌。
两大扎啤酒进肚,南烈的胃也有点扛不住了,再也没提跟流川喝酒的岔儿了。仙道还是笑嘻嘻的抽了口烟,然后把把烟头在烟灰缸里压灭。四下瞅瞅,没有筷子,抄起流川的筷子夹了一大块酱牛肉放在自己嘴里,笑呵呵的。
过了一会,仙道起身,向门口走去。
“唉~~~,仙道你干嘛去?酒还没喝完呢。”越野离着老远高声叫着。
“嘘嘘啊~~~”仙道头也不回的答着。
冲水马桶的声音响过,也没见仙道回来。
过了好半天,一杯热牛奶出现在流川面前。是仙道递过来的,还伴着他的声音,“快接着啊,烫死我了。”
于是,流川用五根手指捏着杯子沿儿接过了这杯颜色怪怪的热牛奶。
看着流川接过牛奶,仙道便走向原先自己的位置,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加了红糖的,嘿嘿。”
又坐在越野旁边,接过越野递过来的红酒,听到越野说,“那,你的,还没喝完呢。”
“哇,不是吧,这么多,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把你的都倒我这里来了?”
“我哪有你那么多心眼儿啊,刚才就这么多,别跟我耍心眼儿,都是你的,赶紧喝哈。除非。”越野顿了顿,不怀好意的继续说,“你也给我杯加了红糖的热牛奶啊?公子~”说完便嘿嘿的笑起来。
仙道端着红酒也跟着笑起来,毫无挫败感的说,“那你晚上也陪我上床呀~~”
“死去吧你,快喝~!”越野瞪大眼睛叫着。
仙道又仰脖,红酒下肚了。却感觉有要杀人的目光向他投过来,斜眼看过去,流川脸色难看的咬着玻璃杯,咯吱咯吱的,就怕一用力玻璃杯就全碎了,充满怒火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仙道。仙道嘿嘿笑着又点了一根烟。
外面的雨还在下个不停,漆黑的宿舍楼因为这个喧闹的屋子看起来有些生气。Party还在继续着,大家都在毫无顾忌的宣泄着自己压抑的神经。
11.
Party一直持续到夜里12点多,流川几乎都要趴在桌子上睡了。其他人也都东倒西歪的了。仙道掐灭了最后一根烟,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到流川旁边,摇醒正处于迷糊状态的流川说,“回家睡,不然会感冒。”说完流川感觉身上被仙道披了件衣服,被拽了起来。
“……”看着这一片狼籍,流川眉头锁了一下。
“甭管他们,明儿早上就都醒了。咱们先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站在楼门口,被雨夜的冷风一下子惊醒的流川打了一个寒战,好冷。外面的雨还没有停,湿漉漉的地面反射着闪亮亮的街灯,好似朦朦胧胧的浪漫。
“哎呀,好冷。”仙道只穿了件短袖体恤,搓搓光着的双臂,撑起伞,扭头对流川说,“快点走,冻死了要。”说完一把搂过披着牛仔服的流川,一缩头,两个人便消失在漆黑的雨夜里。
“呼~
终于到了。”回到自己宿舍楼的仙道,打了个寒战,收起雨伞甩了甩上面的水珠,抬手胡乱擦擦被淋到的头发。
流川却因为刚才的疾走出了点汗。
回到屋子里,仙道便让流川先去洗澡,自己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后等流川洗完了才去洗漱。
因为下雨的关系,屋子有点冷。从洗手间出来的仙道擦着头发,走到窗前,半关了窗子,然后扔掉毛巾上了床。
双手搂住了背对的自己的流川的腰,仍未散去的醉意让仙道觉得拥抱着的这个身体使自己渐渐发热,那种炙热的体温、白皙的皮肤、黑亮柔软的头发、优美的肌肉线条、均匀呼吸的气息和带着花香的味道撩动着他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手开始不由自主的爬上流川的身体上上下摸索着。
朦朦胧胧的流川感觉有人在打扰他睡觉,于是翻了个身平躺着。却感到渐渐的呼吸困难,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仙道闭着眼睛深情的吻着自己的面孔。先是身体一怔的僵住,而又慢慢的放松下来,没有特别的惊讶,流川缓缓的合上了双眼。虽然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口中生涩并被动的回应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的流川,已经告诉了那个头脑聪明的人自己被弄醒了,并且没有拒绝他的侵入。
不知道这样缠绵了多久,仙道的双唇带着银丝犹豫着离开了身下人儿那甜美的双唇,渐渐的顺着流川白皙光滑的脖颈向下游走,灵巧的唇舌挑动着任何一处的敏感地带。身体间的相互摩擦勾起了两个人紧包着的炙热的欲望,渐渐的充血变大,变硬。没有任何话语,只有两个人逐渐急促的喘息声,和细细梭梭的摸索声。炙热的气息渐渐弥漫了整个屋子。
因为没有运动而积攒了大量的精力,仙道像个发情的公狮,整个身体死死的压住身下的人,双手环抱着,将头深深的埋在了流川的头发和睡枕交界的地方,急促的低喘着,却没有让自己的动作有任何的停滞。身下的人因为干涩和没有适应期的硬物的闯入忍受着一阵强过一阵的刺痛,使劲咬住嘴唇忍住疼痛,生怕发出任何声音。不断忍耐着的流川一只手深深的镶如仙道宽阔的背肌里,另一只手插入仙道混乱且仍然潮湿的头发里,身体附和和着有规律的一起一伏,淫乱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一波又一波冲击着兴奋点的快感,让他无意识的断断续续的轻咬住仙道的肩膀,放开,再咬住……
两个人都生涩的动作证明他们都没有什么经验。一切都那么静,除了喘息声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在这个时候呼吸也会变得像海啸,暧昧而低沉的喘息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着,飞舞着,嬉笑着,追逐着,像夜晚的精灵在空中跳动着最华丽的舞步。激烈的心跳像原始部落里击打的鼓声,越演越烈。这喧闹的舞会在公狮埋在深层里咬着牙而发出来的低吼而渐渐平息、渐渐冷却下来,他压抑的欲望则在对方的体内爆发、释放。
静极了,只有因为从窗外传来的气流而扬起的窗帘带出来轻微的沙沙声和窗外减小的雨滴声。没有任何移动的迹象,保持着这个最后由紧绷而突然松懈下来的姿势,两个发泄过炙热欲望的人倾听着对方的心跳,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有空气中弥漫的充满欲望的味道还可以证明刚刚确实发生过暧昧而热烈的战火。
第二天流川是被饿醒的。皱了皱眉头,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肚子好饿,很明显一会又要胃疼了。应该又是中午了吧,雨似乎早就停了,太阳高照,明晃晃的射进屋子里,被洗刷的干净的茂密树叶在微风中闪亮的摇摆着,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似有似无的知了的叫声,看来是不早了。好重,流川觉得身体动弹不了,向四周看了看。果然,仙道面向他,还沉沉的睡着,修长的手臂搭在自己身上,一条腿压着自己的下肢,被单裹着他们的下半身,裸露的上身毫无顾忌的袒露在外。
流川意图搬开压在自己身上重物,却感到浑身物力,“混蛋。”低声骂到,流川又想抬腿将仙道的下肢从自己身上踢开。
“啊~”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让流川忍不住叫出声来,证明昨天晚上的一切并不是梦。好痛,动不了,完全动不了。恢复意识让流川明确的感觉到不光是那个地方刺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