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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你在地球的基地?”
“谁知道呢。”高杉顺手把正扑腾不断的肥鸟塞到笼子里,唯露在外的眸子微微眯起打量着正瑟瑟发抖的小家伙,“一段时间不见好像过得很好。”
这回总算听出他一语双关的话,真寻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你到底要做什么?”想到卖关子让她到这里来的人,她皱起眉拿出手机翻出号码,还没来得及拨出去,高杉忽然开口了。
“杀德川定定……”意外地坦白,多半是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会明白他在说什么。
“啪”
手机忽然掉到地上,惊醒真寻一瞬间放空的神智,她转过头,脸上的表情带着掩饰不住的惶恐。
“……你说谁?”
“身为乌鸦居然会不记得前任将军大人?”高杉忽然笑了起来,举起他的剑,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般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嘴角泄露出的冷意却让真寻的大脑再度有些混乱。
“还是你真如那位精英大人所说的……害怕那个人?”
“他不是人!”真寻蓦地叫了起来,看到高杉正用一种近乎谴责的视线看着她,她不自觉咬住嘴唇,原本就有些发白的脸庞越发显得惨白,“他是个恶魔……”
即使相识不深也知道少有什么能让这女人有这样的反应,高杉眯起眼,看到女人忽然连手机都没捡就推开门跑了出去,他不自觉皱眉,莫名想起那日佐佐木异三郎说的话。
“信女小姐的属性里包含了寡言这一项呢,所以详细的情形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就是那种展开吧?将不听话的猎犬和羊放在一起,想要刺激猎犬的野性,却没想到猎犬被羊驯服了……”
其实是谁都没预料到的事,不管是年幼的女孩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找到逃跑路线,还是跑掉的女孩居然又会回来,甚至后来他们刻意为之的放养计划……那个名叫枭的女孩,一直都超出他们的计划外。
“她和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
远远看到真寻从巷口跑出去,信女一手捧着甜甜圈塞到嘴里,一边把视线从望远镜前挪开。
“不管杀了多少人,做了什么样肮脏的任务,在大家的眼神都逐渐变得冰冷又无法再变化的时候,只有她还是那副每天都充满希望的样子……”
笑与怒,悲与喜,她总是能在恰当的时候做出最准确的情绪表达。原本该是在众多人里特立独行的存在,偏偏她似乎天生具有可以隐藏自己气息的才能,不经意间就消失于众人视线,经常一个人溜到牢笼里去找“那个人”。
那年她年幼,逃跑未遂之后被丢在牢房让她自己反省,女孩脸上的血渍还没擦净,小小年纪就已经渐渐不知道怎么样让表情变化,只沉默地蹲坐在角落。刚刚经历过背叛的女孩被满脑子混乱的情感纠缠,她几乎都快招架不住,握住那把紧急夺过来的匕首一下一下自虐似地扎着自己的手,前方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成年男人的手,即便是常年被关在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依旧温润且修长,她诧异地抬起头,来不及收回的眼神里隐隐泄露出一股潮红。
那时的她还不能理解的,名为悲伤的情感。
“这么漂亮的手,染上血色似乎有些暴殄天物了。”
那是她第一次听到吉田松阳的声音,也是第一次知道“人”的温度。
他看起来很虚弱,伸出手的动作带动手腕上的铁链哗哗作响,她极为缓慢地眨了眨眼,察觉到男人将手放在她的头顶,随即眯起眼朝她笑了笑。
“在这种地方遇见也是某种缘分吧,也许我的学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抱歉。”他拿过那把匕首指了指上面的吉田家的徽章标志,“我是吉田松阳。”
人的一生会遇到多少人?
没有人会去计算每天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人数,但作为乌鸦被训练成长的女孩却是不同的。今天还在说话的人也许明天就不见了踪影,昨天约好了一起去练习的人今天却到处都找不到了,她害怕自己会遗忘那些曾经经过她生命中的人,总是竭尽全力地记住所有。
如果连她也忘记了,真的就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存在过了。
从相识起就知道他不久之后就会死亡的那个人,他的名字叫做吉田松阳。
“松阳。”
她极喜欢叫她的名字,不是一般直译的“Shouyou”,而是意义上的叫法。
松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挺直的树,阳是太阳的阳……松阳,永远不会丢失的太阳。
“松阳,我回来了。”
穿越长长的走廊来到那座几乎被废弃的牢笼,棕色长发的男人正斜靠在墙壁上看书,听到她的声音,他抬起头合上手中的书本,朝她招了招手。
“回来得刚好。”男人安静的面孔上缓缓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我想到了,就叫真寻怎么样?”
“唔,什么意思?”
“上次你不是问我吗?这种肮脏的世界也要活下去的理由。”他站起身朝她走过来,铁链的声音缓慢地楔入耳膜,少女有些怔愣,松阳却只是一如既往地伸手拍了拍她的额头。
“只要你真正活下去就一定可以找到的。”
她看起来精明无比,却总是会被这些细枝末节又看似充满希望的话影响。那个男人的谎言太可怕,让她恨不得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眼。
她活下去了,不是为了找当年欺骗了她的男孩复仇,也不是为了有一天从那个世界逃离出去,而是希望有一天可以和那个满嘴谎言的男人一起去将谎言实现,去寻找真正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可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绝对不会死”的男人却死了。
“妖言惑众,你的好学生坏了老夫多少好事,现在又来腐蚀老夫精心培育的乌鸦,着实该死。”
鲜血喷洒在脸上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温热的,却带着来自地狱的阴凉,寒气从脚底侵入到骨髓,有什么从眼眶里涌出遮住视线,和着脸颊上的鲜血滚落,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骗子,骗子的老师果然是个大骗子。
她忽然笑了起来,极力压抑的悲痛中隐隐竟有股歇斯底里的味道,低垂的视线遮住脑海里生平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杀意。
德川定定,只有这个人一定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三天了!我终于又更新了!一写高杉就便秘你们懂的QAQ我现在确信要嫖他是非常找虐的事了嘤嘤
最近循环被仙五前传虐……我内个啥,不say了,总之这章写得各种糟糕我懂的,求不吐槽……
我我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总之我以后会尽量勤快的o(╯□╰)o
☆、第三六训(倒v)
第三六训
要远离脸上有绷带的男人。
江户的天气越发诡异;连绵飘了几天的细雨不知不觉大了起来,正漫无目的狂奔的女人被淋了个正着。从身体内部开始感觉到寒意的时候;秋山真寻莫名想起刚脱离奈落那天的事情。
那时她已经成长到足够甩开那些无用的追兵,却依旧躲不过同期最优秀的奈落三羽的追捕。在江户街头被追上的时候适逢大雨,她所有的特技在那人面前都毫无用处,她本以为自己会死的,在名为骸的少女将剑指到她面前的时候。
“离开奈落,打算去哪里?”
蓝色长发的少女一手持剑;微微偏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起来似乎是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不由笑了起来。
“唔,想学点除了杀人以外的技能……比如做料理之类的?”
因为不抱希望;她反而更能坦然以对,一边漫无边际地说着自己无聊之下曾经有过的念想一边打量着眼前的追兵。记忆中这个幼年时就天赋爆表被赋予奈落三羽称号的同期少女并不爱讲话,那双发亮的眸子似乎从来都没有焦距,看着人的时候却莫名透着一股好奇的色彩。
就像此刻。
“为什么不是点心?”
少女忽然开口,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出些许纠结,眉毛也微微皱起,雨水打湿两人身上的衣衫,却没有人有空去在乎这些。
“哎?”
“甜甜的……又不会粘手,”那时还叫做骸的女孩眯起眼伸出舌头轻舔了下嘴唇,似乎是在回味什么,一边喃喃自语,“一圈一圈……很喜欢。”
“……是说甜甜圈?”
“啊,是叫这个名字呢。”骸的心情忽然大好,搁在她眼前的剑也收了起来,她疑惑地抬起头,少女已经把剑收回剑鞘。
“那么,修行料理的时候也学着去做做这个怎么样?”说罢,少女没等她回应就背过身去挥了挥手,“就这样约定了,等你成为了世界第一的点心师,要每天做甜甜圈给我吃。”
“骸……”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人离开的背影,一句“你要放过我吗”还没问出口,对方忽然又转过头来,双目炯炯地看着她。
“在那之前如果再被我捉到,杀了你。”
“捉迷藏结束了哦。”
前方传来熟悉的女声,打断真寻兀自陷入过去的思绪,她停下脚步抬起头,已经从少女成长为女人的昔日同期依旧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因为担心心爱的甜甜圈被雨淋坏,信女难得没有边吃边和她对话,黑亮的眸子却清晰地映出她一脸狼狈的模样。
“异三郎说要无条件支持那个男人,真寻认为如何?”
“那不是组长和副组长你们该去考虑的问题吗?”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