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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唯忍不住瞪大眼。
“你刚才不是在吃饭?”
“是啊,不过那不妨碍我思考。”神威捡起唯唯跟前的花生米拿在手里抛着玩,一边若有所思地看向高杉,“虽然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这个余兴应该不会让我失望才对。”
“啊,最后一包了,还我!”眼见好不容易加工出来的酒鬼花生被他拿走,唯唯忍不住伸手想要夺回来,隔壁房间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抱歉,鄙组的败类破坏了贵组的任务,这是我们见回组的责任,改日定会登门致歉。”
啊,听出来了,是真寻姐生气时候的声音。
唯唯立即忘记要抢回花生的事,手脚并用爬起来就要到隔壁,却忽然听到男人冷哼的声音。
“你们的精英组长呢?怎么又是派个女人过来?”
虽然真选组副组长土方说这话多半是因为他自己不擅长与女人沟通,听在旁人眼里却不自觉多了几分性别歧视的味道,至少这厢的厨娘已经火冒三丈愤慨不已,而真寻却只是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看了这人一眼。
“我一定会将土方阁下的思念传达到组长那里的。”
这话听起来有些古怪,正埋头猛抽烟的土方抬起头反驳出声。
“谁思念那种家伙……不对!不要偷换概念!我是问你们为什么要派个女来处理这件事,是看不起我们真选组吗?”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吧。”多数时候都很好脾气的女人忍不住皱起眉,视线不经意地扫过站在土方身后的游女和趴在地上的见回组成员,想起自己似乎一直在处理这些鸡飞狗跳的事,她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额头,几乎是叹息出声。
“相由心生,如果不是因为土方阁下看不起女人,又怎么会认为和我谈判是对你的侮辱?”
她说话慢条斯理且听不出一丝生气的味道,字字句句都显得意外真实,让向来最擅长忽悠大法的土方十四郎也不自觉愣了下,随即有些尴尬地扯下嘴角的烟头丢到地上,真寻暗自抒了口气。
这就是她极不愿和真选组打交道的理由,这些人的生存环境中几乎天生就缺乏“女人”这类的存在,因此对女人的态度总是有些不自在。即便知道他们说出不和女人做交涉这类的话多半是出于这种无措的心理,但这种无端被排斥的滋味也让真寻有些无奈。
她果然是不适合群居的类型吧。
“抱歉,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佐佐木那家伙这样躲在女人背后的行为很可耻就是了。”土方抬脚在烟头上踩了几脚,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他身后的“游女”忽然就跳出来抢白。
“是啊秋山小姐!我们副长还一直念叨着这么好的人才要是能挖角过来就好了!”
“闭嘴山崎!”被手下毫不犹豫揭短的副长恼羞地踹了“她”一脚,山崎一下跌倒在地,脑袋上的假发掉到地上,露出原本的黑色短发和那张乏善可陈的脸,真寻眨了眨眼,随即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那个……其实你女装比较好看些。”
山崎默默地泪目了,他可以认为这是夸奖吗?
作者有话要说:异三郎卖队友妥妥的←←真寻和高杉在一起发生了啥我才不知道【抠鼻
其实炒鸡想写肉啊!【揍
☆、第四零训
第四零训
酒后乱性不只是男人的权利。
唯唯终于沉不住气冲到隔壁的时候;真选组副长刚向真寻敬一杯酒以示歉意,而真寻也很礼貌地一饮而尽;同一时刻高杉的表情也变得十分耐人寻味,在一旁磕着花生的红发少年忍不住好奇地挑眉。
“那女人看起来挺莫测高深的样子,原来不会喝酒啊。”
“你不知道,真寻姐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沾酒就醉,而且她喝醉之后神烦的。”想起那时的经历;唯唯心有余悸地摇摇头。
少女第一次有幸见识到真寻的酒品,是在她的姐姐去世不久之后的事情。那时少女虽然嘴硬什么都不说,但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尤其姐姐因为违抗夜王下场惨淡;连个坟头都没有。唯唯坐在屋子里几天几夜没能合眼,总觉得一闭上眼就看到姐姐抱着婴儿站在她的床头一句话都不说,怀里的婴儿却是哇哇哭个不停,直哭得唯唯浑身发抖。
于是夜半忽然惊醒,翻箱倒柜翻出工具,刚一出门就遇到了似乎等待已久的真寻。
“想好要埋在哪里了吗?”
一边说一边递给她一个精致的瓷坛,唯唯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不期然想起久远之前就死在夜兔星球的那个女人。
“和妈妈一起吧……她一定也乐意的。”
她心中的地球上唯一一片净土就是母亲的坟地,刚回到地球没多久便把麻衣子的骨灰和母亲葬在一起,多半也是表达了她对那个女人有些矛盾却又深深眷恋的情感,至于姐姐……
“其实我小时候脾气很差又任性,每次在外面惹了麻烦都是姐姐帮我收拾烂摊子,那时候妈妈常说我将来要是离开姐姐一定没好日子过,让我们姐妹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分开……”
不记得是谁先提出要喝酒的了,埋葬了姐姐之后两人都毫无困意便坐在真寻的店里对饮起来。夜色渐浓的吉原依旧灯火通明,只是街道上未见几个人影。三三两两的店铺都紧闭着房门,将所有的男盗女娼都隔离在这片灯火背后,让街道出奇得显得干净了些,看在醉眼朦胧的人眼里竟也有股别样的滋味。
“我原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她,可是没想到兜兜转转我们还是又都聚集到了这个地方……”
“讨厌吉原吗?”真寻忽然开口打断她的话,自斟自饮似乎颇为惬意,入口的辛辣让她不自觉皱起眉,却还是悉数吞了下去。
“这里某种意义上和我以前待得地方很像,只是比起来吉原似乎更舒服些。”其实不管是出卖自己还是杀人都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但至少吉原的女人们还有可以守着虚假的约定做梦的机会,而奈落的乌鸦们却是早早就被折去了梦想的翅膀。
听她这样说,唯唯忍不住眨了眨眼。
“所以说你以前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啊……”居然说吉原都比它好。
“唔,这些东西太长,不知道从何说起啊……”真寻似乎已经微醺,趴在桌子上一手撑着脑袋一边喃喃出声,“我想想……是要先从那个骗子说起还是他的学生……”
“什么骗子和学生的?”唯唯一头雾水,看了一眼真寻手里的酒杯,一时不能接受这人居然一杯酒就开始语无伦次,一边随意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趴在桌子上的人却忽然又叫了起来。
“两个欺骗感情的混蛋喽,小的这样,大的更过分……说什么会带我去看樱花,成年之后才可以喝酒……说什么自己一定不会死……呵,这种无根由的自信也让人讨厌……”
与她相反越喝越清醒的厨娘一脸囧囧有神,正纠结着该怎么把醉酒的人哄入睡,真寻就忽然哭了起来。
“可是就算这样……我还是好喜欢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啊……”
喜欢他的声音他的言语他的温柔他的微笑,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支撑她能在那个世界活下来的原动力,她甚至曾经想过将来不计前嫌地忘却高杉对自己的背叛,只想和那些少年一起坐在位置上抬头仰望这人在黑板前谆谆教诲的身影。
那是她幼年到少年时期最不愿醒来的梦。
是梦就总会醒的。
最痛苦不过梦醒了发现自己无处可走,松阳的死带走了她微弱的温暖情怀,于是她潜意识开始寻找活下去的动力,日以继夜地憎恨德川定定,憎恨那个幼年时第一次背叛了她的少年,直到多年以后她再一次遇到他才又找到活下去的念想。
生病受伤似乎是最适合回顾黑历史的好时机,那天她淋雨有些发烧之后被高杉带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之后他不见了踪影,桌上留着嚣张的信息表明他一定要亲手杀了德川定定的坚定,真寻忽然苦笑出声。
松阳的弟子呵……
那些年天道众和攘夷志士之间战斗无数,她第一次被认同可以上战场的时候已经可以面无表情地杀人,也曾在出发之前想象过遇到高杉晋助该怎么样复仇,但每每看到松阳的弟子们,她总会忍不住精神有些恍惚。
“小太郎的头发漂亮的就像女孩子的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显得有些文弱,还经常被银时嘲笑营养都供给头发了所以智商低……其实那孩子很聪明的,只是性格古怪了点。”
“银时啊……怎么说呢,是个很可爱的卷毛小鬼啊,死鱼眼也很可爱,就是不管做什么都软软的很可爱,不过有些早熟过头了,总是教桂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让人头疼。”
“晋助你应该见过了,那个孩子性格有些乖僻,不过也是正直的好孩子……哪里,我的学生当然都是好学生的,我不奢求他们都能成为大英雄,只希望他们都能找到自己该走的路而已。”
那时她只惊讶于松阳居然还隐藏着微弱的自恋属性,并没意识到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已经隐隐透出了将会不久于人世的意思,又或者她自己也早已知晓,只是潜意识地在回避着这个问题,直到灾难猝不及防地降临。经历过重大变革之后她才开始耐心思考松阳说过的每一句话,却只是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了他言语里的不真实性。
那个三句话不忘抠鼻的银色卷毛,那个说起话颠三倒四不明所以的黑长直,那个开口闭口都要毁灭掉世界的恐怖分子……哪里有几分他形容的样子?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