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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跟谁干?”宋公治笑起来:“到目前为止,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还没弄清,不能胡干一通呀!”
庄德成哑口无言了,廖逸之忽然文谄谄地说:“我倒有点马路消息可以供给……不过,可不知道对这件事是否有关系。”
“噢?”宋公治诧异地望着他,挪揄说:“老六的内幕新闻,一定是权威性的吧?”
“权威说不上,不过倒确实是独家新闻……”廖逸之自我解嘲地笑着。
“老六!”庄德成不耐烦地说:“你别拖腔拉调的,有什么消息干脆点说出来不成吗?”
廖逸之依然不慌不忙,干咳了一声,才慢条斯理地说:“我的这个消息不一定可靠,不过确实有人发现,澳门‘红中党’的人,最近时常出现在香港。”
“洪大麻子的人?”林广泰显然对这消息极为重视。
“据我知道,”宋公治表示他的传闻说:“洪堃现在只是个傀儡,背后有人提着线,凡事他都作不了主的。”
“谁操纵了‘红中党’?”庄德成急问。
“一个很神秘的人物,”宋公治说:“到目前为止,据说除了洪堃直接听他指挥,整个‘红中党’的人还不知道他们真正的首领是何许人呢!”
廖逸之点了点头,接口说:“所以我刚才忽然想到,澳门的那个神秘人物,跟最近在香港闹得满城风雨的金色响尾蛇,他们的行径倒是如出一辙的呢。”
“你认为他们可能是同一个人?”林广泰神色凝重地问。
“这很难说,很难说……”廖逸之不敢妄下断语。
大家都沉默了,陷于困惑中,沉思着。
就在大伙儿伤脑筋之际,俞振飞赶来了,他一进客厅,就神色紧张地说:“老大,这里出了事吗?怎么附近有好几辆警车在监视……”
“警车?”大伙儿异口同声地惊问。
“嗯!”俞振飞朝沙发上一坐:“至少有三四辆,都停在附近的路边。”
“嘿!好个金色响尾蛇!”宋公治忽然若有所悟的,以右拳击了左掌心一下。
大伙儿都茫然地望着他,林广泰素知这位老二擅工心计,连忙问:“你认为这是金色响尾蛇捣的鬼?”
“嗯!”宋公治老谋深算地说:“事情太明显了,金色响尾蛇把两具尸体送来,料定老大绝不可能把尸体留在府上,必然要设法处置,那么一定得弄出去。因此很显然是他们向警方告密了,只要两具尸体一出这里,就会被警方拦截。这样一来,老大岂不是要掷人一件人命案件的漩涡?”
“对!”庄德成对这番分析,佩服得五体投地:“二哥真是料事如神,准是这么回事!”
“这很有可能……”林广泰点了点头。
“老大,”宋公治胸有成竹地说:“既然对方不择手段,我们也就不必顾什么江湖道义,干脆将计就计,跟他来个以牙还牙!”
“公治,你有什么对策?”林广泰问。
“很简单,”宋公治笑了笑:“他们不是要把老大牵入人命案件吗?我却要使他金色响尾蛇这个隐号,从此不敢在香港用!”
“哦?”大伙儿都感觉惊诧。
于是,宋公治有条不紊地,说出了他的锦囊妙计。
这一个妙计,直听得诸人眉飞色舞,拍案叫绝,林广泰立刻交出了那封具名金色响尾蛇的警告信,其他的人则即时展开行动,准备向金色响尾蛇采取报复。
等几个人都出了客厅,宋公治忽然把林广泰扯到一边,郑重地告诉他:“老大,玲玲来香港了!”
林广泰脸色顿时一变,恨恨地说:“她还有脸回来!你在那里见到她了?”
“刚才你打电话到事务所的时候,她正在我那里。”宋公治说:“她居然委托我向老大办交涉!”
“跟我办交涉?”林广泰怒声说:“我跟她早已一刀两断,还有什么交涉可办!”
“事情可能有点麻烦,”宋公治正色说:“她手里握有香港政府婚姻注册所的签证,有那张东西,老大就不能否认你们之间的夫妻关系。”
林广泰好像一条蛇被人捏住了七寸要害,顿时气馁地叹了口气,沮然问:“那么……她想恢复我们的夫妻关系?”
“不是,”宋公治摇摇头说:“她的目的,是想染指老大的产业!”
这句话使林广泰大为震怒,不由恨声大喝起来:“这个无耻的女人!她敢动我的歪脑筋,我就……”
“老大,你不要太激动,”宋公治有着临危不乱的沉着,他说:“玲玲明明知道我们是叩头拜把子的弟兄,而香港的名律师多如过江之鲫,她却偏偏来委托我,由这一点来看,她是有持无恐的。所以我说,这件事不宜意气用事,她既然找上了我,我自会有办法应付,暗中再摸清她的底细。在香港三尺地面上,我们要是斗不过这么个女人,那么也就不必混了。”
“她住在哪里?”林广泰的脸色浮现一股杀气。
宋公治善于察言观色,这时已猜到老大的心思,于是笑了笑说:“老大,她虽然没有留下住址,不过真要查明她的落脚处,那也不是难事,但我以
为……”
正说到这里,庄德成兴冲冲地进来了。
“老大,都弄好了,是不是现在出发?”
“好!”林广泰点头说:“现在立刻出发,不过行动要当心点,不要弄巧成拙。”
“老大放心,这点事我庄德成还办得了。”庄德成说完,就转身出了客厅。
林广泰和宋公治也跟了出来,这时他的座车已停在阶前,车后的行李箱门盖已打开,两只大皮箱并置其间,由于皮箱过大,而露了一部分在外。
庄德成和费云担任这次的行动,他们上了轿车,由庄德成驾驶,发动引擎,缓缓驶出了林公馆。
车子一上麦当奴道,果然后面有警车紧紧地辍了上来。
费云向反光镜里看了一眼,笑着说:“那话儿来了!”
庄德成哈哈一笑,足下猛踩油门,车子就风驰电掣地如飞而去。
“呜……呜……”
警车响起了鬼哭狼嚎般的怪声,紧紧地追了下去……
六、斗智
宋公治的锦囊妙计,分为两个步骤,第一步是“调虎离山”,由庄德成和费云执行,已经把那几辆警车引走了。第二步则是“借花献佛”,派出罗俊杰和俞振飞执行,他们的行动虽然定在夜里,但现在却必需离开林公馆。
二人驾了罗俊杰的轿车,在庄德成他们离去五分钟后,也悄然驶出了大门,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宋公治和廖逸之留在林公馆,他们商讨着应付金玲玲的对策,因为她是林广泰的续弦,彼此在香港政府的婚姻注册所,登记为合法的夫妻。
几年以前,也就是林广泰走霉运,事业一蹶不振,几乎宣告破产的时候。金玲玲突然叛离了他,席卷一切细软而去,使林广泰遭受到生平最重的打击!
如今,林广泰功成利就,她却忽然回来了,并且企图染指那庞大的产业,这件事不是容易解决的,因为那女人手里握着一张王牌——婚姻注册所的一纸证明,在法律上,她仍然是林广泰合法的妻室!
所以,对付起来颇感棘手。当他们商榷对策时,方天仇回来了。
他拖着倦乏的身子,和一个颇堪寻味的回忆,蹒跚地进了门。
宋公治和廖逸之都认识方天仇,也不必介绍,彼此点头招呼了一下,林广泰就迫不及待地问他:“可查出了眉目?”
方天仇坐定下来,把经过情形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最后摇摇头,显得茫然地笑着说:“我既已落在他们手里,而居然能留得命在,这件事实在令人百思不解,他们怎么会忽然仁慈起来了?”
“我看这倒不见得是仁慈,”廖逸之说:“他们之所以手下留情,极可能是另有阴谋,说不定还在想利用你呢!”
“利用我?”方天仇大笑起来:“那他们只有自讨苦吃了!”
“天仇,”林广泰神色凝重地说:“这次我们可要栽筋斗了……”
“怎么?”方天仇大为诧然,他真不敢相信,素日达观自信的林广泰,居然说出这样泄气的话来。
林广泰长叹一声,接着把发现金氏姊妹遇害,以及宋公治的锦囊妙计,一口气说了出来。并且沉重地说:“我担心的是,郑二爷那边对蓝天,恐怕不好交代了……”
方天仇听说金氏姊妹已经遇害,便感觉对方过于棘手,沉思有顷,他终于沉声说:“对方既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不仁,我就不义,看来我方天仇只有大开杀戒了!”
“方兄准备如何着手?”宋公治故意问。
方天仇深知此人极为自负,尤其妒才,不愿别人的能力超过他,所以郑重说:“兄弟还没有想到对策,——不过,宋大律师安排的锦囊妙计,使我万分佩服,这也算让兄弟出口气了。”
宋公治对这奉承十分消受,立刻堆起了满脸笑容。
“哪里,哪里,这件事还得多仰仗方兄的大力呢。”
林广泰忧心忡忡地说:“郑二爷那边,你们看要不要……”
未等他说完,电话铃响了,是九龙城郑二爷公馆打来的。
林广泰听出对方是尚东明,急问:“二爷回去了?……什么……二爷受伤了……喂!你说清楚一点……嗯……嗯……好的,好的,你们好好照顾二爷,我立刻派人来。”
电话挂了,林广泰神色焦灼地说:“郑二爷为了金氏姊妹失踪,带了人去找独眼龙,逼他交出人来,结果动起手来,独眼龙受了重伤,二爷也挨了一刀。”
“老大准备上九龙城去?”宋公治问。
“我想……”林广泰犹豫起来。
“还是我去一趟比较好,”方天仇自告奋勇说:“港九认识你的人太多。”
“也好,”林广泰表示同意。但他同时也想到了一点:“不过,蓝天方面如何应付!”
方天仇沉思一下,忽然灵机一动说:“我有办法,不过,也许要请廖兄跟我合作一次。”
“我?”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