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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兄现在有特别任务,兄弟只好放单了,”方天仇笑着把手一伸:“请把车子借兄弟用一用吧。”
费云只好也笑笑,把车子的钥匙交给了他。
方天仇哂然一笑,接过了车钥匙,朝空中一抛,又接在掌心,便吹着口哨轻松地走出了客厅。
他驱车先到中环,买了两大包各式各样的熟菜,又买了几瓶洋酒,并且吃了顿丰富的晚餐,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赶到筲箕湾去。
车停在渔船码头附近,约定的时间尚未到,他又下车在烟摊上买了几包香烟,然后便坐在车上等着。
八点钟不到,庄德成的快艇提前靠了码头,方天仇立即请他帮忙,把酒菜搬上快艇。
“怎么?”壮德成茫然问:“方兄准备请客?”
方天仇笑而不答,只嘱驾驶把快艇向九龙岛驶去。
快艇在飞驶中,他才向庄德成问:“‘黄玫瑰’号还没有离去?”
“没有,”庄德成说:“不过他们好像对附近的渔船和舢舨已经起了疑心,所以六点钟以后,我己命令他们远离那艘游艇,取包围的形势,无论它有什么行动,绝逃不出我们的监视。”
“很好,”方天仇哼了一声,又问:“庄兄的手下水性如何?”
“大部分是旱鸭子,三五个会水的还能挑得出。”庄德成据实相告。
“够了,”方天仇欣然说:“那就把他们接上快艇来吧。”
庄德成点了下头,便吩咐驾驶把快艇驶向那艘渔船,接过了两个彪形大汉,又兜着圈子,将舢板上会游水的挑了四个,居然一共有了六个。
这时候海上已是一片朦胧,按照海上的航行规定,船只必需亮起船头的安全灯。可是方天仇为着避免被“黄玫瑰”号发现,竟灭灯在黑暗中缓行,徐徐地向着九龙岛目标驶去。
距离“黄玫瑰”号一百码,快艇停了车,利用那股冲劲滑行,逐渐接近了目标。
方天仇已脱掉了衣服,只剩下身一条短裤,两柄左轮均连着枪套绑在胸前两侧。
六个会水的汉子也都准备齐当,有的带着匕首,有的带着手枪,方天仇只要四个人跟着。当快艇滑行到距离“黄玫瑰”号五十码的时候,他们一齐跃入了海中。
海上的风虽不强,浪涛却很大。方天仇的游泳技术高明,对风浪根本毫不在乎,游行的速度相当快。当他将要接近“黄玫瑰”号时,才发现跟着的四个人已落后了十码以外,他只好浮在水面上等着。
等落后的人赶上了,他们便一齐开始潜游,避免游艇上值更的在近距离发觉他们。
五个人分向船首和船尾散去,接近了船身才一一冒出水面,于是开始他们的突击行动了。
方天仇带着两个人游向船尾,示意他们利用锚链攀上游艇,自己则绕至右舷的梯口。抓住铁扶手向上一看,发现有个值更的手端“乌滋”冲锋枪,正斜坐在栏杆上向海上张望。
他双臂一运力,身体离开了水面,攀上了铁梯。
这时值更的正在注视不远处海上浮着的几艘舢舨,忽觉船尾微微地一没,经验告诉他,这是锚链被人拖了一下,立时警觉地站了起来。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赶去查看究竟,头顶上已被方天仇的枪柄一记重击,当场昏了过去。
方天仇首先登上游艇,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这个值更的,非但夺得一支“乌滋”冲锋枪,同时也让那四个人顺利地上了船。
他把冲锋枪交给一个没带枪的,示意他在舱面把风,吩咐其余三人分头突击驾驶室和机舱,自己便摸向前舱。
这般游艇除了驾驶室,尚分前舱和后舱两部分,后面是机舱和船员住宿的,前舱则布置得美仑美奂。豪华的客厅旁,尚有两个精致的卧房,专供船主休息或招待客人用的。
方天仇悄然来到了舱门外,正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小吴,该你去换班了。”
“等这段精彩的看完了就去……”
方天仇掏出手枪,轻轻一推门,门并未锁上,经他一推,便推开了一条门缝。他为了慎重起见,在没有了解里面的情况之前,不敢贸然闯进去,于是利用门缝向里面窥视。只见里面黑乎乎的,有四五个人分坐在沙发上,对面挂着一块小型银幕,靠门口置着一架八毫米袖珍放映机“轧轧轧”地响着。
射映在银幕上的,竟是两个赤裸裸的外国男女,在表演着翻云覆雨的活剧呢!
好兴致!这般不知死活的亡命之徒,原来正在全神贯注地欣赏着春宫电影。
方天仇暗自庆幸,这时候正是他突击的好机会,陡然一脚踹开了舱门,振声大喝:“不许动!”
这突如其来的行动,使里面几个神魂飘然的人大吃一惊,顿时惊惶不知所措。
“砰!砰!”
里面的人利用舱内黑暗,竟突然向方天仇开火了!
方天仇急向地上卧倒,同时也扣动了板机。
“噗噗!”他的枪弹无虚发。
“哇!”
“哦!”
两声惨叫,已有两人被枪击中。
突然,“格格格格”一阵“乌滋”枪的怒吼,镇压了舱里的惊乱,冲进来制住了手端杀人利器的壮汉。
当方天仇摸到门旁的开关,掣亮了舱里的灯,几个大汉已高举手,不再顽抗了。
于是,“黄玫瑰”号落入了方天仇掌握!
当夜,十二点半的时候,“黄玫瑰”号准时驶向了铜锣湾,先向岸上打出灯号,遥见一辆奶油色轿车的车灯回答了讯号,便直朝游艇会码头泊去。
“黄玫瑰”号刚刚停泊好,那辆奶油色轿车,与一辆黑色巨型轿车也同时抵达。
巨型轿车上跳下四五个大汉,挟持着两个眼睛被蒙住的俘虏,向“黄玫瑰”号上的人打个呼,就涌上了游艇。
接着那奶油色轿车上,也跳下两个汉子,其中一个拉开后边车门,肃然恭立。便见车厢里走出个身材不高,穿着件深灰色风衣,头上帽沿压盖在眉梢上,又戴着付黑眼镜的年轻男子。
他两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谨慎地向四周扫了一眼,确定码头上没有可疑的人物,才向两个汉子微微一点头,径自昂然登上了游艇。
这神秘的年轻人一登船,游艇立即解缆开航,向着朦胧的海上驶去。
“押进舱去!”神秘青年发出了命令。
几个大汉齐应一声,便将两个俘虏押进舱。那青年又向值更的汉子望了一眼,才跟进舱去。“怎么不亮灯?”神秘青年一进舱,看舱里黑乎乎的,不禁忿声质问起来。
“啪!”开关一声响,舱里的灯亮了。
当这神秘青年看清了舱里的情景,他顿时大吃一惊,吓得怔住了。
站在门旁的,竟是方天仇和庄德成!
他们一个手握左轮,一个端着“乌滋”枪,另外尚有两个挟持的汉子,使这些人全被制住了。
神秘青年刚要有所举动,可是手还没有掏出口袋,已被捉住了。
“对不起,你不可能有机会的!”
方天仇缴了他的械,毫不客气地把他向前一推,使他踉踉跄跄地跌冲出去,一下跌坐在沙发上。
庄德成用“乌滋”枪一挥,向那几个押人的大汉喝令:“站过去,把手举起来!”
几个大汉在这种情势之下,哪敢反抗他的命令,均乖乖地面对舱壁站立,举起了双手,任凭方天仇缴了他们的械。
方天仇的动作极神速,他缴了几个大汉的械,立刻又将两个俘虏被反缚的手用刀割断绳子,使他们恢复了自由。
两个俘虏双手一松开,立即扯去蒙在眼睛上的黑巾,竟是罗俊杰和俞振飞!
他们一看舱里的情势,知道自己获救了,正要向方天仇道谢,不料那神秘青年竟跳起身来,不顾一切地扑向方天仇,企图夺他手里的枪。
方天仇只用手一挥,便把那青年挥出老远,一跤摔在沙发边。帽子也落了,眼镜也掉了,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竟是个秀发如云的美艳少妇!
“金玲玲!”庄德成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
方天仇更是大出意料之外,他赶了过去,准备扶她起来。
“女士,我们好像见过吧?”他认出了这个乔装的金玲玲,就是在铁岗医院打电话遗忘手套的女人。
金玲玲忽然把他来搀扶的手一甩,径自站了起来,往沙发上一坐,冷笑着说:“哼!怪不得林老头敢跟我作对,有你这样善施诡计的角色,实在了不起!”
“女士过奖了,”方天仇哂然一笑说:“我们不过是被逼出此下策,实在不是有意冒犯女士,请女士多多原谅。”
“你别跟我来这一套!”金玲玲寒着脸,冷若冰霜地说:“现在我们栽在你手里了,你准备拿我们怎么办?”
“我不想跟女士伤和气,”方天仇冷静地说:“现在罗、俞二位已经在船上,只请女士把林大哥的女儿交出来,咱们就算扯平,如何?”
“林老头的女儿,对你如此重要?”金玲玲果然厉害,她认为只要抓住了这一环,就是眼前安全的保障,因而故作镇定地格格大笑起来:“可惜遗憾的很,今夜我忘了把她一起带来,否则你也用不着这样对我假客气了!”
方天仇也觉出了这女人不易对付,他也笑了起来,针锋相对地说:“以女士和林小姐比较,我觉得还是女士的生命重要得多吧?”
“你在威胁我?”金玲玲色厉内荏地问。
“我讲的是事实,”方天仇沉下了脸:“如果女士要逼人走极端,姓方的何事都能做得出!”
“哈哈……哈哈……”金玲玲发出了一连串狂笑,仿佛对目前的处境,全然不放在心上。
“把她带回去,交给老大处置!”庄德成提议说。
“哈哈哈……”金玲玲笑得更放荡形骸了。
方天仇觉得这笑声,简直对他是个不能忍受的讽刺,使他不禁勃然大怒,厉声喝斥道:“你笑得够了!”
“是的,我笑够了,”金玲玲停止了狂笑,恢复她那冷冰冰的神情说:“可是你们的幼稚和天真,实在教我忍不住要笑!”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