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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存在與不存在。此有無與生滅,徹底的說,有著同一的意義。如緣起法說:「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這可知有與生為一類,
無與滅又是一類。外道及一般人,每以為有即是實有,無即實無,即什麼都洠в
了,這是極浮湹囊娊狻4艘灰娊猓雌茐囊蚬喋ぉず秃吓c相續。佛法徹底反
對這樣的見解,稱之為有見、無見。這有見、無見,佛法以生滅來否定它,代替
它。一切法之所以有,所以無,不過是因緣和合與離散的推移;存在與不存在,
不外乎諸法緣生緣滅的現象。即一切法為新新非故,息息流變的有為諸行,從不
斷地生滅無常觀,吐棄了有即實有,無即實無;或有者不可無,無者不可有的邪
見。一類世間學者,以抽象的思想方法,以為宇宙根本的存在是有,與有相對的
不存在是無;從有到無,從無到有,而後成轉化的生滅。這是以為先有無而後生
滅的。依佛法,凡是有的,必然是生的,離卻因緣和合生,即不會是有的。因此
,因中有果論者的「有而未生」,為佛法所破。「觀有無品」說:「有若不成者
,無云何可成?因有有法故,有壞名為無」。這是說:依有法的變化趣於滅,滅
即是無。離了有法的變異即洠в袦纾x了滅即洠в袩o。若滅是存在的滅,不是存
在的緣散而滅,那就是連無也無從說起。所以「觀六情品」說:「若使無有有,
云何當有無」!這樣,有與生,滅與無,是有著同一的內容。生起就是有,滅去
即是無。一般人對於有與無,每落於靜止的觀察,所以都想像有與無約體性說,
以生滅為約作用說。其實,體用如何可以割裂?佛法針對這點,以生滅為有無,
如「觀三相品」說。中觀者深研生滅到達剎那生滅,所以發摚鷾缂从袩o,確立
動的宇宙觀。但從念念生滅而觀相續的緣起,那末有與生,無與滅,也不妨說有
相對的前後性。如十二緣起支中說的「取緣有,有緣生」即有在先而生在後;有
即潛在,生即實現。滅了而後歸於無,也好像滅在先而無在後。但這都約緣起假
名相續的意義說,否則會與外道說相混。此生與滅,含攝了哲學上的存在與不存
在,發生與消滅等命睿
再說斷常:佛法中彈斥外道的有無,多用「生滅」。而此下的斷常、一異、
來出,為當時外道戲論的焦點,所以多方的破斥他。常,在釋迦時代的外道,是
約時間變異中的永恒性說的。斷,是中斷,即不再繼續下去。例如外道執有神我
,有此常住的神我,所以從前生到後生,從人間到天上,前者即後者,這種有我
論者即墮常見。如順世論者,不信有前世後世,以為現在雖有我,死了即甚麼也
完了,這即是墮於斷見的斷滅論者。凡是佛法,決不作如是說。根本佛法以緣起
生滅為出發,以無常而破斥此等常見;但無常是常性的否定,而並不是斷滅。佛
法都說生滅與相續,此常與斷是極少引用為正義的。然而不常不斷的生滅相續,
意義非常深玄。一分學者大談生滅相續,而又轉上了斷常之途。舉例說:薩婆多
部主張三世有,一切法體是永遠如此的──法性常如。從未來到現在,從現在到
過去,說生滅,說相續,不過在作用上說。他們雖也說諸行無常,然依中觀者看
來,是落於常見的。如經部師,以種子現行來說明因果。然而從大期生滅的見地
去看,「涅槃滅相續,則墮於斷滅」(觀成壞品);從剎那生滅的見地去看,「
若法有定性,非無則是常;先有而今無,是則為斷滅」(觀有無品)。他即使不
落於常見,斷見還不免呢!只要是執為自性有,自相有的,是難於避免常斷過失
的,所以說:「若有所受法,即墮於斷常」(觀成壞品)。若法執為實有,現在
如此,未來也應如此,即墮於常見。若說先有而後無,即是落於斷見。「觀有無
品」和「觀成壞品」,明確的指出這種思想的錯铡!毫缋碚摗灰苍f到:
「若有許諸法,緣起而實有,彼亦云何能,不生常等過」?故此中所講的斷常,
是非常深廣的。甚至見有煩惱可斷,即斷見;有涅槃常住,即常見。而涅槃是「
不斷亦不常,是說名涅槃」(觀涅槃品)。總之,不見緣起真義,那恒常與變化
,變與不變,為此常見、斷見所攝。
一異,是極重要的,印度六十二見即以此一見異見為根本。現代辯證唯物論
所說的矛盾統一等,也不出一異的範圍。一即同一,異即別異,且說兩種看法:
一、如茶壺的整體是一(『金剛經』名為一合相),壺上有蓋、有嘴、有把等是
異;人是一,眼、耳、手、足等即異。或名此一異為有分與分:分即部分,有分
即能包攝部分的。換言之,就是全體與部分。全體即是一,全體內的部分即異。
然而如分析到不可再分割的部分,又即是「其小無內」的小一,統攝於有分的全
體。二、如此個體而觀察此外的一切屋宇鳥獸魚蟲草木等,此即一,而彼彼即異
,所以異又譯為種種。而此種種,或又統攝於一,即所謂「其大無外」的大一。
此外,如從類性去看,如說人,你、我、他都是人,即是同一;然我是張某,你
是李某,乃至智愚強弱各各不同,即是異。在此彼自他間,有共同的類性是一,
不同的性伲钱悺6艘恢杏挟悾愔杏幸唬强梢苑N種觀待而施設的。勝論師
有同異性句,即以一異為原理,而使萬有為一為異,『中論』也有破斥。一異中
,包括的意義極多。『華嚴經』明六相──總、別、同、異、成、壞;總別、同
異四相,即是此處所說的一異。緣起幻相,似一似異,而人或偏執一,偏執異,
或執有離開事實的一異原理。總之,這是世間重視的兩個概念。
來出,出又作去。從此到彼曰去,從彼到此為來。如變更觀點,那甲以為從
甲到乙的去,而乙卻以為從甲到乙為來。來去即是邉樱臼且换厥拢贿^看從
那方面說吧了。世間的一切,我與法,凡是有生滅動變的,無不可以說為來去。
現在,更進說龍樹為何只說這四對?為什麼如此次第?『阿含經』中,如來
散說緣起的不常不斷等,龍樹特地總集的說此八不。依『阿含經』,不妨除去「
不生不滅」而換上「不有不無」。『阿含』的緣起論,是「外順世俗」,以生滅
的正觀而遣除有無、常斷、一異、來去的。但由於某些學者的未能「內契實性」
,溡姷胤謩e名相,而不能如實正觀緣起,說生說滅,依舊落入有無的窠臼。所
以深入緣起本性者,宣說不生不滅的緣起,遣除生滅──即有無的妄執,重行闡
明釋迦的真義。大乘的八不緣起,吻合釋尊的深義,而從施設教相的方便說,是
富有對治的新精神。
這四對,說明法的四相。無論是小到一極微,大到全法界,洠в胁痪邆浯怂
相的,此四者是最一般而最主要的概念。我們必須記著,這四者是不能說為前後
次第的,是「說有次第,理非前後」的。如順世間的意見說,不妨說有次第。佛
說:世間的學者,不依於有,即依於無。一切無不以「有」為根本的概念,此「
有」bha^va,一般的── 自性妄執的見解,即是「法」「體」「物」,這是
抽象的而又極充實的。如不是這樣的有,即是無,什麼也不是的洠в小4擞信c無
,是最普遍的概念,抽象的分析起來,是還洠в衅渌再|的。如將此有與無引入
時間的觀察中,即必然地成為常見或者斷見。如有而不可無的即是常,先有而後
可無的即是斷。常斷,即在有無的概念中,加入時間的性伲!弘s含』(九六一
經)說:「若先來有我,則是常見;於今斷滅,則是斷見」。如將此有無、常斷
,引入空間的觀察,即考察同時的彼此關係時,即轉為一見與異見。人類有精神
與物伲幕顒樱獾廊鐖逃猩裎页T谡撸磮躺恚ㄐ纳⒚ㄉ裎遥┑膭e異;
如以為身、命是一的,那即執我的斷滅而不存在了。此一異為眾見的根本,比有
無與斷常的範圍更擴大;它通於有無──法體,斷常──時間,更通於空間的性
伲5@還是重於靜止的,法體實現于時、空中,即成為來去:或為時間的前後
移動,或為空間的位置變化。法體的具體活動即來去,來去即比上三者更有充實
內容了。此來去,如完滿的說,應為「行、止」,『中論』「觀去來品」即說到
動靜二者。在『阿含經』中,外道即執為「去」與「不去」。所以,如以世間學
者的次第說,即如此:
有無──── 法體
斷常──── 時間、法體
一異──── 空間、法體、時間
來去──── 邉印⒎w、時間、空間
如上面所說,中觀者是以此四相為一切所必備的,決無先後的。釋尊的教說
,以生滅為三法印的前提。生(異)滅,被稱為「有為之三有為相」,即「有為
」所以為有為的通相。原來,kriya^是力用或作用的意義kr!ta。即是「
所作的」。佛說的「有為」與「行」,原文都以此作用為語根,如行sam!ska^ra是
能動名詞,意思是(能)作成的,或生成的。而有為的原語,是sam!skr!ta,為
受動分詞的過去格,意思是為(因)所作成的。這為因所成的有為,以生滅為相
,所以生滅為因果諸行──有為的必然的通遍的性伲R蚬T行,是必然的新新
生滅而流轉於發生、安住、變異、滅無的歷程。釋迦的緣起觀,以此生滅觀即動
觀中,否定有見與無見。然佛以此生滅為有為諸行的通遍性,即從無而有從有還
無的流轉中正觀一切,並非以此為現象或以此為作用,而想像此生滅背後的實體
的。但有自性的學者,執生執滅,流為有見無見的同道者。為此,中觀者──大
乘經義,從緣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