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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这种演变我们迄今一无所知,而两种性别的存在却是有机生命物的最显著特征,它把有机生命物与无生命的自然界明显区分开来。
然而,对于研究那些因为拥有女性生殖器而被主要和明显地描绘成具有女性气质的人类个体来说,我们已经发现了很多东西。
鉴于我们这种研究的特殊性质,精神分析并不试图说明什么是妇女——那将是一件它几乎无法胜任的工作。
但是它已经着手研究妇女是怎样形成的,她是怎样从具有双重性别倾向的儿童成长起来的。我们近来已经掌握了一些这方面的情况,这应当归功于我们的一些杰出的从事精神分析工作的女性同事,她们已经开始研究这个问题了。
我们从对性别的区分中获得了特殊的吸引人的东西。对于今天与会的女士们来说,只要某种比较的结果似乎不利于她们的性别,她们就可能提出怀疑,认为我们作为男性精神分析者,不可能克服对于女性气质所抱有的某种根深蒂固的偏见,而且我们的不公正研究正在损害着这种比较。
但是从我们方面来说,我们坚持立足于双重性别特征,所以我们毫不困难地避免了对女士们的失礼行为。我们只要这样说就行了:“这种比较并不适用于你们;你们是例外;在这点上你们更富于男性气质而较少女性气质。”
B关于妇女的性别发展,我们提出两点预测。第一,在这种发展中,妇女只有经过反复斗争,才有使自己适应性构造的功能。
第二,性别发展中的决定性转折点在青春期以前就已准备好或者已经完成。这两个预测很快就会被证实。与男孩的情况所作的比较进一步告诉我们,幼女向正常妇女的发展是十分艰难而复杂的。
因为它包括了两个额外的任务;在男人的发展过程中却没有任何与之相当的任务。让我们沿着从两性发展的源头开始的平行线向前行走。
首先,男孩与女孩的肉体结构无疑就是不同的:这无需由精神分析来确定。
这种生殖器结构上的区别伴随着身体其他方面的区别。我们很清楚后者也是需要谈到的。
而且,在男孩和女孩的本能气质方面也形成了种种区别,我们从中可以隐约察觉到后来所形成的妇女性质。
一般说来,幼女较为缺少攻击性、对抗性(defiant)和自我满足感(selfsuficient);她似乎更需要给予抚爱,并从而似乎更富于依赖性和顺从性。
这种顺从的结果很可能恰恰就是,她能够较容易地接受训练和较快地控制排泄,而尿和粪便是婴儿们赠给其照管者的第一批礼物,这种控制是儿童的本能生活中能够诱导作出的第一个让步。
人们还得到这样一种印象,即幼女较之同龄幼男更聪明和更活泼;她们更经常走出户外去认识外部世界,同时形成了更强烈的对对象的精神专注。
我无法说明这种幼女在发展中的领先是否已被精确的观察所证实,但毋庸置疑的是,在任何意义上都不能把女孩的智力说成比男孩落后。然而,这些性的区别并不是很重要的结论,它们的重要性能够被个体的种种变化所超越。对于我们的当前目的来说,这些区别可以忽略不计。
两种性别似乎都以同样的方式经历了利比多发展的早期阶段。
人们原本期望在肛门受虐狂阶段,女孩已表现出在攻击性方面的某种落后,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我们的女性分析者通过对儿童游戏的分析表明,幼女的攻击性冲动在(内容的)丰富性和(程度的)猛烈性方面都是完整无缺的。随着进入崇拜男性生殖器阶段,两性间的区别就完全被两性间的一致所掩盖了。我们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幼女就是幼男。如同我们所知道的,在男孩那里,这个阶段以下述事实为标志,即他们已经学会从其小阴茎那里获取快感,并把阴茎的兴奋状态与他们的性交念头联结起来,幼女则使用更小的阴蒂做着同样的事情。
看来她们的一切手淫行为都是凭借阴茎的相等物(即阴蒂)来进行的,而真正女性的阴道则未被幼女幼男所发现。诚然,也有一些关于早期阴道感觉的孤立的报告,但是要把这些感觉同肛门或前庭(vestibulum)的感觉区别开来却是不容易的;而且,这些早期的阴道感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起重要作用。我们有权利坚持这种观点:在崇拜男性生殖器阶段,女孩的阴蒂是主要的动欲区。
但是,情况当然不会一直如此。
随着女性气质的产生,阴蒂将把它的敏感性连同它的重要性,全部或部分地移交给阴道。这将是妇女在其发展过程中必须完成的两项任务之一。
反之,较为幸运的男子却只需在他的性成熟期,继续进行那种他显然在自己性欲的早期旺盛阶段即已从事过的活动就行了。
我们以后还会返回到阴蒂作用的问题上来的;现在则让我们来考察女孩在其发展过程中所肩负的第二项重任。男孩的母亲是男孩爱情的第一个对象,在男孩形成俄底浦斯情结的时期依然如此,而且从本质上说,在他的整个生活中都是如此。就女孩而言,她的第一个对象也应当是她的母亲(以及与母亲融为一体的作为奶妈和养母的人)。
儿童最初具有的对于对象的精神专注表现为对基本而主要的生命需要①的满足的依恋,并且照料孩子的环境对男孩和女孩来说都是相同的。
然而在俄底浦斯状态中,女孩的父亲却变成了她的爱情对象,我们认为在正常的发展过程中,女孩将会找到从这个以父亲身份出现的对象通向选择最后对象的道路的。
所以,女孩最终将不得不改变其动欲区和对象。
但在这两个方面,男孩都将保持原状。
于是便产生了问题:这种转变是如何发生的?
尤其是女孩是如何从对母亲的依恋转向对父亲的依恋的?
或者换言之,从生物学角度来看,女孩是如何命中注定地从男性阶段转向女性阶段的?
如果我们假定,从某个特定的年龄开始,两性间相互吸引这一基本力量便被儿童清楚地认识到了,并促使幼女趋向男性;同时,这一法则允许男孩继续和母亲在一起,那么这种假定将是一个虚构的简单的解释。
我们也许还可以假定,在这个时期,孩子们是在遵从其父母的性偏爱(thesexualpreferAence)所给予他们的暗示。
不过我们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找到答案;我们并不认真相信这种两性间相互吸引的力量。
虽然诗人们对这种力量热情洋溢地大加谈论,精神分析却不可能对它作进一步的分解。
依靠艰苦的研究,我们已经找到了一种性质完全不同的答案,至少该答案所需要的材料已经获得了。
你们大概知道,有一些女人直到晚年仍然温柔地依恋着父辈对象甚至自己的父亲,她们是十分杰出的。
这些女人对她们的父亲怀有长时期的强烈依恋,在这方面我们已经发现了某些令
①参见《引论》第二十一讲。——英译注。
人惊奇的事实。当然,我们知道在这之前,女孩有过一个依恋母亲的预备性阶段,可是我们却不知道这一阶段的内容是那样的丰富,那样的持久,它给以后的阶段留下了那样多的固定和支配的机会。女孩的父亲在这一时期不过是一个令人讨厌的竞争者。
在某些实例中,这种对母亲的依恋一直持续到十四岁以后。我们从女孩后来与父亲的关系中所发现的几乎一切东西,都曾经呈现于这种早期的依恋中,而且后来都转向了父亲。
简言之,我们认为如果不懂得这个依恋母亲的前俄底浦斯(pre—Oedipus)阶段,我们就不可能理解妇女。
于是,我们就很想知道女孩与母亲的利比多关系的性质。
答案是:这些关系的性质是非常不同的。
它们贯穿于婴儿性欲的所有三个阶段,具有各个不同阶段的特征,通过嘴的、肛门虐待狂的、崇拜男性生殖器的愿望来表现自己。
这些愿望既体现了被动性冲动,也体现了主动性冲动;如果把它们与将在以后出现的性别分化相联系——不过我们应该尽可能避免这样做——我们就可以称它们为女性的和男性的。
除此之外,它们就完全是矛盾的,既富于情感又具有敌对和攻击的性质。
后者常常只是在转变为焦虑观念后才明朗化的。系统地阐明这些早期的性愿望并非总是易事;女孩表达得最清楚的是让母亲怀孕和为她生一个小孩的愿望。它们都属于崇拜男性生殖器阶段的表现,而且都相当出人意外,但却无疑都被精神分析的观察证实了。
这些研究为我们带来了各种惊人而详细的发现,它们是颇为引人注目的。例如,我们发现,对遭受谋杀或毒害的恐惧——它们后来可能构成妄想狂疾病的核心——已经在这个前俄底浦斯时期,出现于同母亲的关系中了。
再举一个例子。你们大概能回想起精神分析研究历史中的一件曾使我苦恼良久的趣事。
那时我的主要兴趣在于发现婴儿的性外伤。
几乎我的所有女性患者都告诉我,她们曾被自己的父亲诱奸过。
但我最后被迫承认,这些报告都是假的,我从而懂得,歇斯底里起源于幻想,而不是起源于真实发生的事件。只是到了后来,我才能够从这种关于被父亲诱奸的幻想中,辨认出它是典型的女性俄底浦斯情结的表现。
而现在,在女孩的前俄底浦斯阶段,我们又再次发现了关于诱奸的幻想,不过这时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