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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妃子陈圆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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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亚然见梁上君有些犹豫,便说:“师哥,以后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自己去干,不救出陈圆圆我决不罢手!”
  梁上君笑着拍了拍于亚然的肩头说:“哟哟哟,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吗?你自己去干,孤掌难鸣,出了事谁去救你呀?”
  “既然师哥愿助我一臂之力,那我们就连夜动身,从陆路追赶!”
  二人加快了脚步,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马义等人押着一乘轿子,走在一条崎岖陡峭的山路上。轿子几乎是人立而行,坐在轿中的陈圆圆拉住挡在胸前的轿杠,身子伏在上面,头也一阵阵发晕。
  田雄二人的马由士兵牵着,田雄一走一喘,两条腿沉得像灌了铅一般,他实在走不动了,便怒声喝叫:“停下!停下!都给我停下!”
  轿夫放下轿子,一屁股坐在路边,连连拭汗。
  扮成仆人的士兵也东倒西歪,有的擂腰,有的捶腿。
  田雄怒冲冲问:“姓马的!你搞什么名堂?为什么领我们走这样难走的路?”
  马义心平气和地说:“田管家息怒,你想想,贼人们在船上找不到陈圆圆,必然会想到我们从陆路走了,他们会顺大路追下来。我的意思是躲进深山,找个村子藏两天,待贼子们追不到收手了,我们再上大路。”
  田雄听马义说得有理,只好说:“好吧,我们先躲避两日。这个陈圆圆简直就是惹祸的扫帚星!将老子折腾得够受,早知这么艰难,老子不会接这个差使!”
  他们一行人朝深山中一个小村子走去了。
  于亚然与梁上君连夜追赶,追到第二日夕阳西下,走到一棵大柳树下于亚然停住了脚步,拭了拭汗,又向前张望一阵,说:“不对头呀,他们比我们不过先走了两个时辰,又有轿,你我脚下极快,追了一日,怎么连影子也看不到?”
  梁上君也向前看了看,说:“是有蹊跷。是不是马义又玩什么花头?”
  “能玩什么花头呢?”
  “可能又是声东击西。一是他可能根本就没离开蛤埠,在埠里躲藏起来。二是可能在半路上找了个什么地方隐蔽,等我们追不到罢手回头才动身。”
  “如果他藏在蛤埠,又回到船上,我们可怎么办呢?”
  梁上君想了想说:“我想,他估计我们追不到,又会从水路拦截,他们走陆路的可能性大,前面就是牯牛镇了,去京城的必经之路,莫如我们就在镇上住下,守株待兔。”
  于亚然觉得目前只能这么办。二人进了牯牛镇天已完全暗下来,他们找到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福佑客栈,在二楼一间客房住了下来。店伙进房送净面水时,梁上君问他:“请问小二哥,有没有见到一伙客人,一乘轿子,两个骑马的,还有几名大汉?”
  店伙摇头说没见过。

  危险置之度外

  二人用过晚饭后回到房间,梁上君说:“晚上我们可要警醒些,别让他们溜过去。”
  其实,更担心的是于亚然,他一夜没睡安稳,不时醒过来听外面的动静。
  次日,二人轮流到镇外高坡上张望,一整天也没发现马义等人的踪迹,于亚然如坐针毡,吃饭也无情无绪。
  梁上君看了十分感慨,说:“猴子,世上像你这样又痴情又有侠义心肠的男人实在是凤毛麟角,陈圆圆没有嫁给你,是她一生的大误,总有一天她会悔恨莫及!”
  于亚然脸孔一红,说:“师哥,你又来了,圆圆只把我当作亲哥哥,我和她只有亲缘,没有情缘。你的妹妹落入魔手你不着急吗?”
  “好了好了,我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看你脸红脖子粗,像要同我吵架的样子。”
  于亚然“卟嗤”一声笑了。
  他们师兄弟情同手足,命运与共,为救陈圆圆都把危险置之度外了。
  直到第三天黄昏,梁上君和于亚然正在房间吃饭,忽听一阵马嘶声传来,二人都放下饭碗,从窗缝中向下观察。
  只见一乘蓝布轿子抬进客栈的院子,两个骑马人和五名仆人打扮的大汉。
  梁上君悄声说:“那个眉心有刀疤的就是马义!”
  于亚然抑制着激动说:“老天保佑,终于把他们等来了!”
  院中,店伙满面笑容迎出去。
  轿子停下,轿帘掀开,容颜憔悴的陈圆圆走出轿子,于亚然心中一阵急跳,又是一阵刺痛。
  梁上君说:“你留在屋中,无人认识我,我去看看他们把陈圆圆安置在哪个房间。”
  梁上君大摇大摆走出房间。
  马义和田雄一左一右跟住陈圆圆,上楼去了,店伙将他们引到对面一间小房,田雄将陈圆圆推了进去,随即将门锁上,对店伙说:“把钥匙给我!”
  店伙愣怔了一下,只好将钥匙给了田雄。
  马义招手叫过随身的大汉,说:“你们两个守住这道门,不准任何人靠近。”
  两名大汉连声应诺,手提腰刀一左一右守住门口。
  店伙心中惊疑:“这个女子是什么人物?难道是囚犯?可又不像,这些人也没穿官服……”
  他正在发愣,肩头被人拍了一下,马义说:“给我们安排房间,将酒菜送到房里来!”
  “是是,各位请随我来。”
  马义等人被安排到陈圆圆左右的两个房间。
  梁上君躲在墙角,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回房后同于亚然密议了一番,制定了一个搭救陈圆圆的计划。
  更鼓敲了三更三点。这天星月全无,天黑得像倒扣的锅底。
  于亚然穿着夜行衣,轻轻打开了窗子,一招珍珠倒卷帘,翻上屋檐,像猫一样无声无息从瓦面走至后屋,双脚插在檐缝中,像蝙蝠一样倒挂下去,侧耳听了听屋中声息,拔出一把匕首,轻轻拨开了窗梢,将窗子打开一条缝,翻身而入,悄然走到床前。
  走廊过道上有微弱灯光泄漏进来,于亚然撩开帐子,看那陈圆圆睡得正沉,他怕陈圆圆受惊喊出声来,伸手先将陈圆圆的嘴捂住了。
  陈圆圆被惊醒,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他贴近陈圆圆耳根,悄声说:“圆圆,我是你师哥于亚然,我来救你,不要害怕。”
  陈圆圆听出了于亚然的声音,点了点头,于亚然这才将手放开,说:“快穿衣服。”
  陈圆圆本是和衣而睡,迅速起身后,找了块布包住头发,低声说:“门外有人守着……”
  “我知道,从窗户将你吊下去。”
  他打开带来的绳子,系在圆圆腰上,支起窗户将陈圆圆吊了下去。
  梁上君已在窗下等着,接住陈圆圆,帮她解开了绳子。
  于亚然从窗上飞身而下,双脚刚一落地,忽听身后有人大喝一声:“毛贼!哪里逃!”
  于亚然执剑在手,倏然回身,见那马义手拿一支判官笔,从墙角追了上来。
  原来马义深恐夜间出事,已两次起身巡视,方才在楼上见门口那两个兵还守着,便下楼来,忽见后窗有人影一闪,急忙冲过来才见陈圆圆已经逃出,又喊一声:“有人劫夺陈圆圆,快来!”
  楼上响起了脚步声。
  于亚然对梁上君说:“快护圆圆逃走,我来对付他们!”
  梁上君拉起陈圆圆的手,向客栈外便跑。
  这时,于亚然已被马义和那五名士兵包围起来,只听一片“叮叮 ”兵器交击之声。
  陈圆圆被梁上君拉着跑出客栈门外,猛然停住了脚步,不跑了。
  梁上君着急地说:“快跑,在镇外树林中准备有马匹。”
  陈圆圆说:“师哥被六个人包围了,他双拳难敌四手,十分危险,我怎么能一走了之?”
  梁上君的心也是一阵急跳,他深知飞天猿轻功过人,但武功并不出众,他对付几个士兵绰绰有余,但加上了马义就难说了。这马义的武功在江湖上是有点名气的,飞天猿处境确实危险,但他将陈圆圆托付给自己了,实在不放心把陈圆圆一个人丢在门外,不由感到左右为难。
  陈圆圆见梁上君犹豫着不动,声泪俱下说:“这位大哥,我见过你一面,知道你是我师哥的好友,你先不要管我,快去助我师哥,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宁肯一头撞死!”
  听陈圆圆这样一说,梁上君下了决心,说:“你就在这等着别走,我去把他救出来!”
  这时,于亚然已经危险异常,他要对付马义那把出神入化的判官笔,又要对付四面八方砍来的五把钢刀,他刚刚挡开后面两把钢刀进逼,只见马义对着他一掌推来,他感到一股大力逼向胸口,心头猛然一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趔趄后退一步,腰上又被砍了一刀。正在这时梁上君杀入战团,他手中那把戒刀舞得如同一团雪浪,“叮叮”两声,两个士兵手中的钢刀被击飞,吓得那两个兵连连后退。趁这个空子,他腕子一翻,一刀砍向马义面门,马义向后撤步,他丝毫不给马义喘息机会,又是连环三刀,在马义只顾招架之时,发出两支袖箭,都射在马义的腕子上。袖箭威力虽然不大,但足以使马义无法施展阴阳掌。

  生出奇大的力气

  梁上君回身一刀戳进一个士兵肚皮,拔出刀来,大吼一声,有如半空响起一声炸雷,吓得另外的两个士兵心胆俱碎,回身逃走。
  于亚然已浑身是血,搏斗时还勉强支撑,见到梁上君后身子便摇晃起来,梁上君奋起神力,一只手背起于亚然,另一只手舞动戒刀向外冲杀。
  马义已从两腕上拔下袖箭,忍着痛大吼:“你们这些软蛋,再敢后退我一个个废了你们,随我追!”
  他收拢那五个兵,又追了来。
  这时于亚然已在梁上君背上昏迷过去,陈圆圆急问:“师哥他怎么了?”
  梁上君说:“他中了阴阳掌,又受了刀伤……”
  陈圆圆叫一声:“快背他逃命,不要管我了!”
  梁上君张口欲叫,却见那陈圆圆像疯了一般扑向追来的马义,一把抱住马义大腿,喊着:“快跑!”
  梁上君见事已至此,只能叹息一声,背着于亚然,向镇外树林逃去。
  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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