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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伏在草丛里,透过草叶的缝隙,目光一直在提比略的中军大帐上来回移动。
只见帐中的灯光透过厚厚的乳白色帐幔散射出来,微微泛着暖黄色的柔光。
帐外四周的值夜卫兵在灯光的映射下,周身的轮廓隐隐散发出些许光芒,长长的黑影投射在由浅变深的绿草地上,增添了诡异的气氛。
感受着冷冷的夜风,我紧紧地注视着来回走动的哨兵,计算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和视角,心里面盘算出如何才能干掉这些值夜的哨兵而不被其他人知晓。待得算计停当,就要发令偷袭的时候,忽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觉得有些不妥,但又说不出来这其中的原故。看着四周的情况“一切正常”的样子,有好几次我都差点下令出击,终被自己的一丝灵觉在最后关头挡住。
我吐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细想提比略在营地中可能布置的种种阴险的诡计。
不过还没等我找出其中的答案,琼斯已经从队伍的另一边爬行而至,抵近我的身边轻声问道:“大哥,怎么还不发动进攻?再不做就没有时间了。”
我仰头望了一下天色,摇头道:“大哥我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也许今晚我们要空手回去了。”
“没有什么不对啊?”琼斯看了看远处的帐篷,迷惑不解地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小心些终是好事,免得只去送命。”我想了想,继而又道,“兄弟,你立即带些人去近卫军团的营地里埋伏起来,一但情况有变你就放火烧营,制造混乱好让我们顺利脱身。如果事成,我会使人通知你撤回来,然后在第九军团汇合。记住,别让人发现了。”
“好,我这就去。大哥你也要小心。”琼斯点头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爬了回去。过不多久便听见一阵拨动草叶的轻微声响传来,显然是琼斯去得远了。
我凝神屏气地又观察了一会儿,始终不曾发现可疑的情况,心中首次对自己的直觉产生了怀疑。心中暗自嘀咕:“也许是我自己多心了。”看看大帐四周守卫的哨兵渐渐依杆而睡,我终于决定发动突袭。
“全都守在这里,等我的招呼你们再上。”
我伸手从腰带上拔出了两支自制的铁镖在掌心,弯腰冲出草丛。十丈远近的距离顷刻即到,未等发现我的哨兵示警,我一扬手甩出一支铁镖从哨兵张开的大嘴中穿入。“呃…”
哨兵的呼喊声顿时咽了下去,抽身便倒。我急步上前抓住哨兵的尸体,再伸脚勾住脱手而坠的长枪,总算没有发出惊人的响动。拔出了尸体上的铁镖,我赶在其他哨兵转身过来之前将尸体藏在了大帐的布幕底下,手持长枪做起了哨兵。
在骗过一队巡逻的士兵后,又悄悄地掩向另外一名守卫的哨兵,从后背伸出手掌捏碎了他的咽喉。再一次藏好了尸体以后,我对埋伏在草丛里的士兵招了招手,示意他们立即到大帐这边来。
但见数十个弯腰躬背的人影从草丛里冲出,迅疾地越过了十数丈远的空间,全都闷声不响地蹲在了大帐边上。我吩咐了其中的两个人装扮成哨兵在原地警戒,自己则带领其他人手四处出击,赶在哨兵警觉的前一刻将其击杀,清除了大帐外围的威胁。
没有任何的不妥,袭击进行得十分的顺利,每杀一名守卫的哨兵,我就留下一人充当守卫。当所有的哨兵全都换成了自己人的时候,我明白成功的喜悦便要光临自己的头顶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看隐隐透着光亮的帐幕上没有人影映在上面,估计里面的人已经睡下。然而正当我伸手想要掀开帐帘的时候,帐帘却被里面的人给掀开了,接着一颗圆圆的脑袋从掀开的帐帘下冒了出来。我只觉得心头猛地一紧,连忙探出手掌一把捂住了那人的嘴巴。跟着再伸左手穿过那人扬起的双手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拖出了帐外。
我将那人拖至帐外的背光处,用铁镖顶住他的咽喉低声喝道:“想要命的就别出声,否则要你的狗命。”
那人被我摁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喉间急促地上下滚动,只拿两只眼睛望着我看,一副哀求饶命的神色。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松开了勒住咽喉的手掌,狠狠地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小……小的……明、明白。”那人面如土色地应道。
“提比略睡下没有?”
“没、没有,在和军团长克尔克将军商量事情。”
“商量事情?”我吃了一惊,心想:“莫不是正在商量如何对付老子?”赶紧问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小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里面有几个人?”
“就殿下和克尔克将军两个人。”
“你出来要做什么?”
“殿下要我去召集其他军团长来议事。”
“你要找的人中有没有我?”
“没、没有。”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提比略打的是怎样一副算盘,心中暗喜道:“好家伙,还真给老子猜中了。如此说来,老天爷对我还真是不薄。”
想了一想,又问道:“隔帐在什么位置?提比略和克尔克在帐中什么位置?”
“隔帐在大帐的左边,殿下和克尔克在大帐中间……”
没等身下的提比略的仆人把话说完,我手握镖翎向上一推,铁镖锋利的刃尖立刻惯穿了仆人的喉管。一阵剧烈而又短暂的挣扎之后,仆人瞪着两只滚圆的眼珠去了阴曹地府。我伸手为仆人合上了双眼,暗道一声“不要怪我”,然后将尸体藏进草丛的暗处,转身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大帐外边。
此时又有一队巡逻的队伍从帐前走过,我赶紧站直了身体立在帐前。在悬挂的灯火下,我用眼角的余光看清了走在最后一位的巡逻兵的身影。那家伙腰间斜插的长剑超过了一般的阔背长剑,连手掌握住的剑把也显得十分古怪。目视着巡逻队伍消失在黑夜里,我在心里暗自奇怪:“什么时候在罗马军团里出现了这种长剑?以后有机会倒要找来瞧瞧。”
没有时间细想,我疾步走到大帐左侧的隔帐处,用铁镖将帐幕划开了一道可供人进出的口子,弯腰钻了进去。
进入了提比略的隔帐中,映入眼眸的是一排插在银器上的白烛。看看帐内堆满的补给用品,我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帐中空空如也的隔帐。
提比略和克尔克的谈话声不时地从大帐里传来,其中夹杂着欢快的笑声显示了他们此时的心情十分愉快。我闪身躲进隔帐的垂帘里,从垂帘的缝隙向大帐中望去,只见灯火辉映下,提比略正满脸堆笑地半躺在柔软的大椅中和背对着我的克尔克说话。
“这么说来,将军有把握让那老家伙就此消失了?”
“请殿下放心,此事包在克尔克的身上。”
“好,事成之后,将军要什么有什么。本王绝不吝啬。”
“谢陛下。”克尔克站起身来向半躺在大椅中的提比略鞠了一躬。
“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将军。”
“陛下请讲。”
“就是克劳狄那个家伙让我放心不下。表面上他对我忠心耿耿,但我却知道他只对他自己忠心。如今本王和他闹翻了脸,那家伙说不定会有阴谋诡计来陷害本王。这个目无尊长的畜生有点不好对付,将军可有什么办法为本王除掉这个眼中钉?”
“克劳狄是有点不好对付。臣下的看法是得先除掉他的抓牙琼斯,然后再合力对付他。目前克劳狄在军中有些威信,所以除掉他必须和除掉奥古斯都一样隐秘。”
“有道理,将军果然有法可想。这样的话,本王就把那个老家伙和克劳狄一起交给将军处理吧。”提比略从大椅中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克尔克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克尔克躬身答道,“臣下这就去布置。”
“很好,本王就在这里等将军的好消息。”
我手里紧紧地握着铁镖,很想一镖结果了克尔克的狗命。但是转过念头却知道不能让自己去对付老皇帝奥古斯都,以免给人留下把柄。忍住就此冲出击杀克尔克的冲动,我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克尔克转身走出了大帐。
“克尔克,嘿嘿……”看见克尔克离开以后,提比略脸上的笑容立即变得阴险起来,“等你为本王除掉了克劳狄之后,就该轮到你了。哈哈哈哈……”
这一刻我也笑了。隔着厚厚的垂帘,望着得意忘形的提比略无声地笑了。
“提比略啊提比略,你千算万算还是要落在我的手里。以后在我的控制之下,看你还有什么把戏可演?”想到这里,心中得意万分的我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掌控罗马的情形。
我一把掀开了挡在身前的布帘,出现在提比略的眼前。提比略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僵硬了,语无伦次地道:“克、克劳狄……你怎、怎么会……会在这里?”
还没等惊慌失措的提比略有过多的反应,我急步上前封了他的哑穴,跟着点了他身上的死穴。这样一来,提比略除非在十二个时辰以内得到我的解穴,否则便会全身痉挛而死。而我的想法却是,在每次解开提比略的死穴之际,同时封闭另外一道死穴加以控制。如此反复,提比略就等于完全处于我的控制之下。转过念头又想:如果说是自己点了他身上的死穴,这老家伙必定不会相信,自己又何必去费口舌为他解释?干脆就说给他下了毒药好了。想到这里,我立即从怀里撕下了一块小布片撮成一团,伸手敲开提比略的大嘴,将布团丢了进去。
我伸手拍了拍提比略,解了他的穴道,一脸坏笑地望着那张丑陋不堪的老脸在面前不停地变化着惊惧的表情,笑道:“尊敬的提比略殿下,我们又见面了。”
“你……你在我的大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