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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顷刻间席卷了所有看到那杆器仗的帝国军人,忍不住尖声惊叫起来:“看呐,那是军中用来祭祀的金色器仗,这东西怎会落入敌人的手里?”然而我却从敌兵身上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帝国近卫军队的身影——银白色的铠甲和盾牌、头盔顶端的红色羽毛、整齐的队列以及完整的军容。此时的我的心开始滴血,激荡不止的血液愤懑的想要冲出全身的血管,直令我全身几欲炸裂开来。
“克尔克终于动手了,为了掩盖他的过失要来除掉我这个知情者了,而且还是联合其他的军团指挥官们一起来对付老子。”我半闭着双眼,怒火从瞳孔中迸发出来,紧握的双拳已经渗出了汗水,指甲深深地陷入到皮肉里去,只在皮肤表层留下蜿蜒崎岖的青色的血管,轻微而又短促地跳动着。“怎么办?打是打不过的,便是逃跑现在也已经来不及了,难道就这样任其宰割?不,我还有提比略做我的挡箭牌,但在乱军之中谁又会顾及到殿下的声望?这要我如何是好?”我只觉头皮发麻,脑子里一片混乱,那“如何是好”四个字颠来倒去地挤压着我的神经。
“大家不要慌张,这是和我们一起远征的其他的罗马军团,现在殿下就在我的大帐里休息,所以没有人敢冲进我们第九军团的营内生事。”我终于在危机中忽地想到一计,在努力压下心中的惶恐和满腔怒火之后,吐气开声地在阵前暴喝道,“现在所有的人都给我大声叫喊‘殿下回营了’这句话,要喊得响亮,要喊得动听悦耳,要喊进对面的其他罗马军团的军官及士兵的耳朵里。他们不停步你们的喊声就不要停下。
现在开始给我喊,大声地喊。“
面面向相的军人们浑然摸不清我如何会有这样的命令,个个呆若木鸡般盯住我看,那脸上依然是没有血色的苍白。
“都聋了么?快给老子喊,现在就喊。”我气急败坏地吼道,“谁敢不喊老子立即砍下谁的脑袋。”
围在我身边的军官和士兵们齐齐吓了一跳,就连琼斯也不例外。看见我已经拔出骨刀握在手中,所有的人赶紧在泛着寒光的骨刀的威胁下大声地喊叫起来。
“殿下回营了……殿下回营了……”
开始是数百人一起喊叫,随即便在我的命令下由传令兵传遍了整个军团。过不多时,一万多名第九军团的士兵们便在阵前面对着汹涌而来的“敌军”齐声高喊着同样的句子。
“殿下回营了……殿下回营了……”
声声呐喊传将开去,散布在人潮的上空,在两军阵前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音障,总算让对面汹涌而来的铁流在到达阵前百米处的距离上停止不前。便在这一刻,声势浩大的两军阵前忽然安静了下来,只闻身边无数的呼吸声急促而又沉闷。固然我这边的第九军团的士兵是在惊骇中猛然失去了压力的情况下,使得大脑处于一种短暂的“休眠”状态,因此导致了片刻的安静;但是我却不明白对面的数万罗马军团的士兵有怎会如此安静的站立原地。只是我恢复了镇静之后,再次感到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好,绷紧的神经顿时缓解了下来:“看来我的这条命又一次从阎王爷的手心里跳出来了。”
“对面的罗马军团的弟兄们。”我定下心神,大步走出己方的队列,来到一处草墩上站定,运气开声叫道,“你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从罗马来的帝国远征军团,何以要用这样极不友好的方式来对待昨天还和你们一起并肩战斗的战友?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帝国法令所不允许的吗?更何况帝国储君殿下正在我的大帐中休息,难道你们想造反不成?”
没有回答,整个战阵的上空只有我的余音还在不停地旋绕。这一刻似乎连我身后的呼吸声也都停止了,只有偶尔的咳嗽声还能够让我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面对眼前望不到头的帝国军团。
风在头顶上空吹拂,淡蓝色的天空盖着一层灰色的云彩,只在云朵的边缘有阳光的折射,映衬出蓝色的天际。便在这灰蒙蒙的天空下,广阔的草地上黑压压地布满了十万数的大军。密集的长矛树立在人的头顶上,远远望去就如同人造的铁树密林一般耸立在草地上,一眼望不到尽头。
一匹棕色的战马从对面的队列中奔出来,马上的骑士高声叫道:“你们立即将殿下交出,否则把你们全部钉上十字架。”
想钉我上十字架?我听在耳里,只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真是痴心妄想。”
这时我想起了年老持重的军团指挥官库亚·德拉曼是保皇派的中坚分子,立即确定了化解这次危机的办法。拿定主意的我高声喝道:“叫库亚·德拉曼司令官出来见我,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披着假面具的家伙是怎样一副嘴脸?竟敢不顾殿下的安危公然造反,还在本司令官面前信口雌黄,当真是不要命了?”
那名骑士勒住战马的缰绳,在一道浅沟边上止住马步,那魁梧的身躯很明显地在马背上颤动了一下。
“你,你是克劳狄将军?”马上的骑士面露惊慌,嘴里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怎么会没有死?……”
“混帐东西,竟敢诅咒本将军死?”我怒极,喝声中不知不觉地运上了紫阳神功,“还不下马受死。”
功力大增的我已经掌握了传音入密的功夫,这一声怒吼犹如在那名骑士的耳边炸响,而他一个普通的骑士又如何经受得起这般近距离的音暴?但见那名骑士在马背上晃了两晃,一声不吭地栽落马下,再也不见他的动静。那匹战马似乎也受到了惊吓,不安地在原地来回转圈,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它不想抛弃自己的主人才没有独自逃走?
刹那间所有的人全都惊呆了,怎样都不敢相信在这足有五十步远的距离上我的吼声也能伤人,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那名骑士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落马身死。这种超出他们想象的事情立即将他们的大脑搅了个天翻地覆,眼睛里流露出只有在面对魔鬼时才会有的恐惧。
良久之后,才又见一名骑士慢慢地从队列中步出,那马上之人正是年老持重的军团指挥官库亚·德拉曼。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催动跨下的战马来到阵前,高声说道,“克劳狄将军,为了殿下的安全,请您将殿下交出来,大家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库亚·德拉曼将军,你好像不是不知道殿下是怎样失踪的吧?堂堂的罗马帝国的近卫军团都不能保护殿下的安危,那么殿下在其他任何军团里面都不会有安全可言。更何况殿下是本将军冒生命危险从凶悍绝伦的日耳曼人手中抢回来的,也就说明只有我克劳狄才能真正保护殿下的人生安全。交给你们?我看只会使殿下又陷入到危险之中,让日耳曼人的阴谋再次得逞。”我大声说道,将对手的无理取闹一脚踢了回去。
库亚·德拉曼呆望着我好一会,这才若有所思地道:“看来克劳狄将军是打算不交出殿下了?但是这样恐怕对将军不利……”
没等库亚·德拉曼把话说完,我马上反驳道:“那么库亚·德拉曼将军,你是认为你们有能力保护殿下了?难道你忘记了昨天那些司令官们对待殿下的生死是怎样一种态度?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看见。”
“这个……”库亚·德拉曼招架不住,只得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难道将军认为我的话有错?有或者和他们一样不在乎殿下的生死?”我继续步步紧逼,“更何况目前大家正在和日耳曼人交战的境况下,你们这种围攻友军的行为就是谋反。等下殿下就要醒了,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对殿下解释?”
库亚·德拉曼听到这话,浑身上下一阵哆嗦,赶紧掉转马头躲进了队列中去。而整个队列的士兵们被我的话给吓住,竟不顾军中禁令,纷纷交头接耳的相互询问情况。这中现象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感染了对面所有的队伍。只听得人潮中发出一片沉闷的嗡嗡声,犹如在这大军的头顶上凭空多了一群苍蝇。
看看情况不妙,所有的军团司令官们一起跑出了队列,对我大声喊话:“克劳狄将军,我们要和你谈谈。”
我知道自己已经占了上风,现在的这些各军团的司令官们想的是如何妥善脱身,根本就不会再有抢夺提比略的念头。念及至此,我微微一笑,道:“我们不是正在谈么?”
“不,不是这样谈,咳咳……我们可否另找一个地方共商大事?”一脸麻子的斯蒂尔斯在脸上立即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我只觉得心头一阵恶心,但在表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啊,既然斯蒂尔斯将军说了,那么就到我的大帐中去商量大事。诸位看呢?”
斯蒂尔斯的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点点麻子在抖动中泛着油光。而其他的司令官们则面面相视,一时间没有了主意。
我大声笑道:“难道各位大人还怕本将军吃了你们?在殿下面前谁还敢乱来不成?”
但是这对于眼前的军团指挥官们依然是不敢接受的条件,而我也绝对不会傻到去他们提供的地方商讨这莫须有的大事。也正是因为这样使得双方僵持在一起,谁也不能放下心来将自己送到对手的险地中去。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天空中漂浮的灰色云朵渐渐四下散去,身后蓝色的天际暴露在了大地的面前。我望望天,又看看交头接耳的帝国将军,心里也在盘算自己如何让大帐中的“提比略”清醒过来,而且还要“清醒”地帮我解决掉这些手握重兵的大人物。
终于,对面的诸多将军们有了决定,停止了长时间的争论。其中的库亚·德拉曼却径直走出了自己的阵营,催马向我跑来。我一愣,不明白这老头打的是什么主意,目视这一人一骑跨越了这百十步的距离后来到我的身前。
“克劳狄将军,本将军因想念殿下才不顾一切来到你的军营中,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