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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简直闻所未闻,勉强支持两招,手中元阳尺竟被餐霞客震出了手,随被他用飞燕捕蛾的手法全部收去。
在餐霞客巧施射阳弩时,场上怒啸连天,归元生罗英、圣手华光徐凯,纷纷扑向餐霞客,但他们快,人家比他们更快,罗、徐二人刚发动时,乾元洞内即飞出一条白影,所施展的竟是武林中认为绝响的飞龙驭空的身法,来人比罗、徐两人先到一步,一出手就是排山连掌,打出先天南华掌力,罗英、徐凯也用劈空掌与之对抗,两人合抗一个,也只能算是半斤八两。
敌我双方彼此一怔神,互相看了一眼,罗英、徐凯更觉惊异,原来出来的不过是一位卅上下的青年文士,他穿着一身白色罗衣,洁净无伦,齿白唇红,状如娇女,背上负着一把长形古剑,空着两只手,气定神闲,罗衣飘忽,有类天仙,罗英微笑道:“从足下这一身打扮看来,大约是名震江湖的昆仑五子,老五白云生吧,果然真是人名树影,话不虚传,罗某愿领教你几手绝招。”
圣手华光徐凯个性偏激,见二哥兵刃失手,师叔又被苦行禅师挡住,昆仑弟子在旁边跃跃欲试,对自己这方面的形势至为不利,只有两人合力将白云生毁了再说,大哥还有心与人问长问短,似套交情,真使人不耐。忙止住罗英,对白云生发话道:“既是白大侠,无怪乎有这么俊的功力,待我兄弟来领教你几手高招。”他一式穿云手,运取白云生胸坎,罗英也知道盟弟心意,从背上拔出天都剑,剑身上发地白森森的银芒,振腕一转,剑身大震,剑尖上嗡嗡之声不绝于耳,若疾风怒涛向白云生直刺。
白云生一声冷笑,微提右脚,蓦地一旋身,沿着罗英左臂转向他肋身后,右手一式金丝缠腕,直扣罗英脉门。罗英大吃一惊,急忙剑交左手,右手往后一扬,迎着白云生来势,竟是一记毒龙掌。徐凯更阴更损,疾从白云生身侧,使用五毒穿心拿力直攻他的后脑。白云生大吃一惊,知道这两种掌力歹毒异常,不敢硬接,忙使用飞龙驭空的身法,腾空而起,避过两记毒招,紧接着一记苍鹰搏兔,双手一推,打出先天南华掌力,势如排山倒海,银河泻浪,由上而下直压而来!
罗英、徐凯见来势奇险,忙将身子一转,两人不约而同,双掌同时往上一推,打出两种不同掌力,罗英的毒龙掌腥风扑鼻,徐凯的穿心掌毒辣异常,三股风力相互接触后,因功力悉敌,激向四周,吹得枝叶纷飞,悬岩断裂。
归元生与圣手华光吃亏的地方,在于未习御气腾空之法,如白云生龙腾空际,他们两人就变得有守无攻。
蓦闻一声厉啸划空而来,东北方向飞来一条黑影,其快如电,霎时间,空中出现一位身着青袍、满头乱发、环眼润嘴、满口长牙的怪物,带着强烈破空之声对白云生直撞而来,白云生一皱眉,为试验来人功力,竟不闪不躲,双掌带着强烈劲风疾向来人猛击,那家伙咧嘴一笑,大袖微扬,发出一种奇寒无匹的罡力,挡住劲风,右手五指一张,那五指其瘦如爪,其黑如墨,一望而知蕴有奇毒。这还不奇,奇的是每一爪指上,附有两尺余长的黑指甲,五指用力一张,黑指甲立即弹直,有如五把利刃,直刺对方。白云生武功虽高,这种利用指甲当兵器的人,倒还是第一次会面,自己空着一双手,背上宝剑,因苗疆上官奇的关系,早已封剑不用,同时自己的武功,剑术胜于拳招,这一受限制,在武功上无异于打了折扣,加以遇上这种怪人,也从未听人谈起过他的武功与来历,自己的功力能否克制,不得而知,这一下,知己知彼,两利全无,故怪人连攻数招,白云生除了尽量闪避或用南华掌与之对抗外,简直无法还手。
归元生与圣手华光两人,一见黑指怪人赶来助阵,不觉心中大喜,忙向元元僧、霓裳女、水火童子及天龙剑等四人分别杀来。这四人分成两对,元元僧与天龙剑合攻罗英,霓裳女与水火童子则同斗徐凯。洁丐与餐霞客这时打得难分难解,百步以内,双方掌风,只要触及,均可立伤当场,洁丐元阳尺被夺,射阳弩则由餐霞客招回,这无异于解除他部分威胁,他手中兵器既失,急忙用新近由岷山师太传授的玄阴廿八式。这套拳招诡异逾常,每一招每一式均含有各种不同的阴功,而且异常歹毒,禁不住惹怒了餐霞客,只见他细目一睁,霎地神光四射,状态严肃,隐蕴杀机,他默运神功潜移内力,鸿钧八式的奇异招术施来愈见缓慢,两手颤抖,步履踉跄,看做吃力异常,其实这是绝顶煞着,这套拳招待别古老,昆仑派只有掌门人才知道它的厉害,此外即无人注意,江湖上的人更不用说了。
洁丐功力虽高,焉能熟悉内涵,加以冷残子已与苦行禅师彼此在昆仑绝峰上作殊死争斗,故裴杰身陷危机而不自知,他玄阴廿八式奇招此时已运在二十四招翻云覆雨上,洁丐横着身子一转,双掌前伸,利用掌缘之力,借旋转之势,内蕴碧寒阴功卷出一股奇毒掌力,打向餐霞客。餐霞客冷笑一声,身形微向左后稍移,右手颤巍巍托住卷来掌力,忽然一声大吼,随把右手一扬,左掌平胸直推,两股掌风同时出手,右掌是把裴杰的碧寒内力原封奉还,左掌是昆仑绝传道家一煞掌力,两人相隔既近,谁也没料到对手会有这种神功,裴杰正待闪开,无奈时机不再,胸中一煞,腹挨碧寒,肺腑已残,肠胃中毒,就是铁打金刚,自也承受不住,何况人是肉做的,只见他惨号一声,七孔流血,四肢扭搐了一阵,最后,叹了一口气,双脚一伸,死在当场,餐霞客对遗尸施了一礼,面带伤感静立一旁。
罗英、徐凯一见裴杰遇难,救援心切,双双挣脱缠战对手,飞身而出,待扑至裴杰身旁,见人已气绝,不觉放声大哭。号了一阵,两人纵身而起,直扑餐霞客。归元生一出手就是毒龙掌,徐凯施展劈空掌力,各挟雷露万钧之势还袭而来。罗英的掌力在岷山四奇中功力最深,餐霞客知道厉害,纵身旁闪,不敢硬接,两股风力都从身旁掠过。毒龙拿一股奇腥,稍一沾染,即无幸免,简直厉害非凡。
这时,从昆仑西边一高峰上又飞来一条黑影,带着强烈破空之势向乾元洞口驶来,落下地,出现的却是一位麻脸大哥黄发尖嘴的怪人,穿着一身褐色道袍,长仅及膝,赤着一双脚,手上拿着一根非丝非帛的带子,两头附着五寸长短的短刀一把,带头附近还接着不少小钩,这种奇异兵器又是一件名不见传的稀罕之物。他到场看了一看,似乎不屑与昆仑门徒动手,罗徐双斗餐霞客,如再加入战团,似也不是意思,瞥见半空中白云生与黑指怪人正在空中追逐,一白一黑,妙趣横生,心想:三师兄的墨指神功,据师尊言,已是武林一绝,这白衣文士自然不是对手,我既无事可作,何不帮师兄一下忙,活捉昆仑五子带回山中,慢慢地把他折磨作乐,岂不受用?想到此处,于是慢吞吞地腾身而起,怪声怪气地向白云生喝道:
“兀那少年文士,还不乖乖地自动罢手,随我兄弟返回阴山,投靠本派,包管你锻炼得天下无敌,称霸武林,如再不停手,时机一失,则后果不堪设想了!”
白云生素有洁癖,一见这对宝货那副尊容,已使人欲呕,漫说叫他停手投靠,就是看他们一眼心中也自不愿,此时听他说话无耻,愤怒已极,心想:撞了这种阴山邪魔,又逢自己立誓封剑,不遇苗疆中年文士亲口启封,绝不能自背誓言,但如仅凭一双空手胜这两人合击,自属万难,看来劫运难逃,数无幸免。只好默运神功,硬接他几爪,落个同归于尽,忽然又想到五年以前苗疆所遇白衣素女此时已不知身在何处,名花是否有主?看她对自己含情脉脉,欲语先羞,当时本欲表露真情,但偏自矜持,致良机错过,人家黯然欲涕转身遂走,翩若惊鸿,觅无定处,为了此事,虽数下苗疆旧地重游,但桃花依旧,人面已沓。饶你白云生功力多高,名号多响,今陷身险境,莫卜存亡,也禁不住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当年往事一齐涌上心头。他一声长啸,隐藏悲愤,宣泄无遗,啸若龙吟,划破长空,身如神龙经天,竟不顾毒爪厉害,向黑指怪硬行抢攻。
此时正南方向有强烈破空之声直奔昆仑,空中出现的是两位白衣男女,男的年约三十四五,长身玉立,女的年华二十八九,绰约如仙,两人都抱着一柄长剑,光芒闪烁,遥映云霞,迳向白云生奔来。白云生徐羽一见,禁不住喜得心欲从口里跳出,硬拚之念一扫而空,但那黑指怪人此时已实施抢攻,两手长指甲有如十柄利刃,发出十道墨光,势若蛟龙取水,怪蟒腾空,招招不离白云生要害,着着毒辣逾常,把徐羽攻得后退不迭,险象环生。那长耳怪人更会落井下石,竟从徐羽背后舞动那根长带,发着一种尖锐难闻的厉啸,挟一团银色光芒直奔白云生后脑。这一下背部受敌,饶你功力再高,也得命丧当场。
那白衣俏女一声清叱,竟从同伴背后,玉臂一扬,柳腰一扭,往前直奔,手挥长剑,光迸万朵寒梅,直向长耳怪当头罩下。长耳怪心中一怔,急忙用右手将长带一拉,收招自保,与少女同来的男子,一见徐羽涉险,忙振腕挥剑,剑身上发出青蒙蒙的一片光华,连环数招,就把长指怪人迫得后退不迭,白云生不知是欢喜抑是惭愧,竟用飞龙驭空之术,呆在当空,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少女功力高超异常,人也特别天真,一见黑指怪人用指甲当兵刃,不禁激发她的好奇心,乃至舍却自己敌人,翻转剑锋与怪人作了对手。只见她剑如怪蟒翻江,怒龙出海,蛟龙虎跃,凤舞鸾翔,势若奔雷,凌厉无比,黑指怪异啸连天,十根指甲时屈时伸,指如厉刃,掌带寒风,有守有攻,步调丝毫不紊,最使人不耐的是他咧着一张臭嘴,色迷迷地望着那白衣少女,简直想一口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