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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建军说:“这个好说,只要有地方住就行。”
古长书说:“赵琴的工作怎么打算的?她调哪儿?”
贺建军说:“现在没什么打算。教书的,要以学期算,本学期就在大明呆着。”
古长书说,如果赵琴想转行的话,这次调动倒是个机会。但还是不转行的好,当老师每年有两个假期,搞行政就没有假期了。贺建军说不转行,她喜欢教书。古长书很会替别人着想,说,过几天我找一下汪书记,赵琴调动的事你自己也不好多说,我去跑吧。汪书记夫人是金安中学副校长,也方便。贺建军说,赵琴真是调到金安中学的话,又跟左小莉在一起了。古长书说,是啊是啊,朋友嘛,走哪儿都不分开。如果赵琴能尽快调下来,我能保证什么时候调来你们都会有房子住的。你现在住招待所也只是暂时的。贺建军说,住房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古长书说,我正跟财政局商量资金问题,市委要买十几套复式楼,现在领导们住的房子都很差,我一次就把它解决好。现在我们自己建房很麻烦,没有好地皮,而且投资大,没那么多钱。以前集资建房搞过了,职工的房子都解决了,恰恰是领导没房子住。这也未必正常。这次要搞,就要一次到位。只是这些房子只能供领导在职期间使用,调走就得搬家,不能长期占有的。要私人买下来就得自家掏腰包,这个提前要说清楚。贺建军说,你这个想法很好,我支持。不过,建复式楼,难免有人会有意见。古长书说,提前就把调子定好,只给在任市委书记副书记使用的,别人不要想入非非。哪个有意见都行,只要你当了书记你也可以用,给领导解决较好的居住条件不算腐败吧,真正的腐败是掩盖在这些之外的。你有空走走看看,现在市级各部局领导住的房子,都比市委领导住的房子好,都在一百二十平米以上,而市委领导的房子都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就那么八十来平方。贺建军非常赞同古长书的设想,这也是下一步变为现实的基础。
这天晚上贺建军就在古长书家里吃饭。古长书本来想把汪书记请来,可又怕汪书记不来或者有事,便没开口。下午的时候他给李修明副市长打电话,问他晚饭的安排,李市长说在家吃饭。古长书说,贺建军在我家里,想请你过来陪陪他。如今贺建军是市委副书记了,跟李修明平级了,李修明答应得也很痛快。接着古长书又给黄骏打电话,让他来陪客。黄骏正开车在路上,调转车头就往古长书家里去。现在的黄骏是深圳和金安市两头跑,绝大部分时间在深圳总部,可金安这边也不能马虎。他收购过去的针织厂成为他旗下的服装公司后,生意越来越红火了,规模也越来越大了。每年上缴的税金呈两位数上升,所以古长书在黄骏的事情上也为自己当初的做法赢得了说服力。前两年,古长书让黄骏到金安市这各区去讲经济管理课,同时也为自己的公司和产品打软广告,取得也不俗的效益。现在,古长书对虽说自己从工业局调走了,可他还是依然关注着本市的企业生存问题,他总是喜欢在各种不同的场合把黄骏的例子举出来,让大家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同是一个企业,我们自己搞不好,而换了别人就能兴旺发达,扶摇直上呢?说到底是人的问题,是人对企业发展方向的把握问题。从某些方面来讲,黄骏是给古长书撑足了面子的人,古长书的提拔也与黄骏的作为紧密相连。金安市也引来过不过外地老板,他们都有钱,但德行都不好,不是逞凶霸道,就是偷税漏税,要么就是歧视当地的打工人员。更有甚者,一次叫几个小姐,让公安局给捉住了,知道是外地投资商,便马上放人,免得影响当地的投资环境。黄骏就没有这些不良记录。黄骏是光彩照人的,古长书也是光彩照人的,两人互相映衬,就更加彰显出一种理想和魅力来。所以,每回黄骏从深圳到金安后,古长书都要请他到家里吃饭。黄骏也把古长书那里当作自己的家一样对待。
黄骏是认识贺建军的,他在大明县给党政和企业领导讲经济课时,贺建军专门陪过他。贺建军很佩服黄骏在经济管理和现代经济方面的独到见解。古长书让黄骏来陪贺建军,意思是多方面的,既希望他们结成更好的朋友关系,也希望黄骏在金安市的经济发展上做出更多的成绩。这么多领导,这么多朋友都关注着你,凭着一个知识分子的道德良心,这是有心理压力的,你就没有理由不做好。黄骏当然也能感觉到古长书用意何在,但他同时也感到这份友好的份量和期待的真诚。对于身家数亿的黄骏来说,钱是几辈子都用不完的,赚钱并非是为了物质享受,而是成为一种生活习惯和精神需求。赚钱多了,消费量大了,缴税多了,还提供了那么多的就业机会,这就体现出他的人生价值和社会价值了,他就是这么看的。
所以,他们三人在一起就有许多共同话题,基本上不喝酒了,主要时间都放在说话上去了。左小莉见他们只顾说话,做了那么多菜也没有多大动静,便拎着酒瓶走过来,说:“来来,我陪你们喝几杯。等赵琴调下来之后,我还要陪她好好喝一回。”
贺建军说:“那咱们就先碰一杯吧。她调下来了,也少不得给你添麻烦的。”
左小莉说:“贺书记怎么客气起来了?我和古长书结婚,还是她的媒人呢。”
贺建军说:“你调走时,赵琴回家就说,这左小莉调走连话都不吭一声,悄悄地就走了。”
左小莉心下一沉,只有她和古长书明白当时是怎么回事。左小莉斟满酒,说:“那是什么时候啊,要赶下来上课。确实连招呼都没打,学校也只有校长和人事科的人知道。”
贺建军说:“说不准将来你们又要在一起呢。”
左小莉说:“你早点把她调下来。对了,这些时候你衣服没人洗,就拿到我们家来吧。”
贺建军说:“呵呵,我正为洗衣服犯愁呢。”
第二天晚上,贺建军就拎了一大包脏衣服来,让左小莉给他洗。
第五部分第44节 汪书记与顾晓你(1)
党代会结束后,汪书记在楼梯上把脚崴了,伤了踝骨,红肿起来,走路就不方便了。找医生拨了个火罐,抽出淤血,包扎一下。汪书记没住院,呆在家里休养。他给古长书嘱咐,这事不能对外讲,有重要事情来家里汇报。古长书知道汪书记的用意何在,如今一些领导病了,就象过年一样,送礼的看望的一串串来。美其名曰看望,其实就是找个机会送礼拉关系。汪书记就怕这个。古长书说给你安排一个人照顾你吧,不然你一个人在家,端茶递水都不方便。汪书记说,可以的。古长书说,你看顾晓你怎么样?女同志心细,她能做杂活。汪书记说好吧。
古长书回到办公室就把顾晓你叫来了,对顾晓你说:汪书记脚扭伤了,肿得厉害,你到他家去照顾他一下。这事不要对外讲。顾晓你说,我做些什么?古长书说,就是家务劳动呀,比如喝水,点烟,扶他进进出出什么的,还要我教你?顾晓你恍然大悟地说,是要我去做临时保姆呀。古长书严肃起来,说,“你不想去我就派别人去。告诉你,全市十个县,无论我给哪个县委书记打个电话,如果让他们来侍候汪书记的话,他们都会马上赶来的。”顾晓你调皮地看着古长书,说,“意思你是照顾我啰,给我机会啰。我谢你得了吧?”古长书说,“需要叮嘱你的是,他家里的事情见到什么做什么,要眼疾手快,就跟保姆一样,而且是一个优秀的保姆。说实话,这比在办公室写文章轻松。”顾晓你向他敬个礼,说,“遵命!”古长书说:“我得送你去,把你亲手交给他。”
在进汪书记家门之前,顾晓你悄悄对古长书说,是不是在巴结汪书记啊?古长书停住了,站在楼梯上,一脸严肃地对顾晓你说:“你要明白,这既不是讨好他,也不是巴结他。而是我们应当做好而且必须做好的一项工作。你可以设想一下,堂堂一个市委书记,连病了都没人照顾,我们这些工作人员都干什么去了?如果把你是市委书记你会怎么想?平时,即使我们有个大病小痛的,还希望有人问候一句呢。”
顾晓你机灵,知道自己应当尽责尽力的。她想,这真是个接触领导的好机会,如果连这个事情都做不好,那她就算真没出息了。汪书记作为领导,为他服务是一项工作;作为长辈,侍候他一下也理所应当。汪书记坐在客厅里看文件,顾晓你问需要做什么,汪书记说现在不需要,你歇歇再说吧。顾晓你就开始收拾房间,把各个角落都擦拭一遍,然后就把卫生间的一堆衣服洗了。汪书记平时很少跟下面的工作人员接触的,对顾晓你没什么深刻印象。因为找他的人太多了,巴结他的人太多了,象顾晓你这种科级干部,如秋天的落叶一样到处都是。从职务上讲,还轮不到顾晓你这种级别的人去巴结他。即使巴结他的那些县长书记局长部长们,绝大多数在汪书记面前都是唯唯诺诺,点头哈腰的,汪书记见得多了,也习惯了。这顾晓你倒是一副素面朝天的样子,不卑不亢,只管认认真真地干活。汪书记不时抬头看看顾晓你,见她收拾得有板有眼的,心下也高兴,对顾晓你也有了好感。顾晓你把衣服洗好晾好,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走过来,看着汪书记发笑,说:汪书记,我看你身上的衣服也脏了,脱下来我给你洗洗。汪书记说,还能穿几天呢。孩子,你休息一下,看你累得那样。顾晓你说,你胸前有一个小油点,还是洗了吧。汪书记就把衣服脱了,让顾晓你从卧室里面取了一件灰色的夹克给他换上。顾晓你把汪书记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后,又过来给汪书记倒水,清洗烟缸。家里的烟缸从来都没有这样清洗过,平时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