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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世通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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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至家中,将好言抚尉,诉以衷情:〃我本非反贼,被族人逼迫在此。他日受了朝廷招安,仍做良民,小娘子若不弃卑末,结为眷属,三生有幸。〃顺哥本不愿相从,落在其中,出于无奈,只得许允;次日希周禀知贼首范汝为;汝为亦甚喜。希周送顺哥于公馆,择吉纳聘。希周有祖传定镜,乃是两镜合扇的。清光照彻,可开可合,内铸成鸳鸯二字,名为〃鸳鸯宝镜〃,用为聘礼。遍请范氏宗族,花烛成婚。
  一个是衣冠旧裔,一个是阀阅名妹。一个儒雅丰仪,一个温柔性格。
  一个纵居贼党,风云之气未衰;一个虽作囚俘,金玉之姿不改。绿林此日
  称佳客,红粉今宵配吉人。
  自此夫妻和顺,相敬如宾。自古道:〃瓦罐不离井上破〃。范汝为造下弥天大罪,不过乘朝廷有事,兵力不及。岂期名将张浚、岳飞、张俊、张荣、吴玖、吴磷等,屡败金人,国家粗定。高宗卜鼎临安,改元绍兴。是年冬,高宗命韩靳土讳世忠的,统领大军十灯前来讨捕,范汝为岂是韩公敌手,只得闭城自守。韩公筑长围以困之。原来韩公与吕忠诩先在东京有旧,今番韩公统兵征剿反贼,知吕公在福州为监税官,必知闽中人情土俗。其时将帅专征的都带有空头敕,遇有地方人才,听凭填敕委用,韩公遂用吕忠为军中都提辖,同驻建州城下,指麾攻围之事。城中日夜号哭,范汝为几遍要夺门而出,都被官军杀回,势甚危急。
  顺哥向丈夫说道:〃妾闻'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妾被贼军所掠,自誓必死。蒙君救拔,遂为君家之妇,此身乃君之身矣。大军临城,其势必破。城既破,则君乃贼人之亲党,必不能免。妾愿先君而死,不忍见君之就戮也。〃引床头利剑便欲自刎。希周慌忙抱住,夺去其刀,安慰道:〃我陷在贼中;原非本意,今无计自明,玉石俱焚,已付之于命了。你是宦家儿女,掳劫在此,与你何于?韩元帅部下将士;都是北人;你也是北人,言语相合,岂元乡曲之情?或有亲旧相逢,宛转闻知于令尊,骨肉团圆,尚不绝望。人命至重,岂可无益而就死地乎?〃顺哥道:〃若果有再生之日,妾誓不再嫁。便恐被军校所掳,妾宁死于刀下,决无失节之理。希周道:〃承娘子志节自许;吾死亦瞑目。万一为漏网之鱼,苟延残喘,亦誓愿终身下娶,以答娘子今日之心。〃顺哥道:〃鸳鸯宝镜,乃是君家行聘之物,妾与君共分一面,牢藏在身。他日此镜重圆,夫妻再合。〃说罢相对而位。
  这是绍兴元年冬十二月内的说话。到绍兴二年春正月,韩公将建州城攻破,范汝为情急,放火自焚而死。韩公竖黄旗招安余党,只有范氏一门不赦。范氏宗族一半死于乱军之中,一半被大军擒获,献俘临安。顺哥见势头不好,料道希周必死,慌忙奔入一间荒屋中,解下罗帕自缢。正是:宁为短命全贞鬼,不作偷生失节人。也是阳寿未终,恰好都提辖吕忠诩领兵过去,见破屋中有人自缢,急唤军校解下。近前观之,正是女儿顺哥。那顺哥死去重苏,半响方能言语,父子重逢,且悲且喜。顺哥将贼兵掳劫,及范希周救取成亲之事,述了一遍。吕提辖嘿然无语。
  却说韩元帅平了建州;安民已定;同吕提辖回临安面君奏凯。天子论功升赏,自不必说。一日,吕公与夫人商议,女儿青年无偶,终是不了之事,两口双双的来劝女儿改嫁。顺哥述与丈夫交誓之言,坚意不肯。吕公骂道:〃好人家儿女,嫁了反贼,一时无奈。天幸死了,出脱了你,你还想他怎么。〃顺哥含泪而告道:〃范家郎君,本是读书君子,为族人所逼,实非得已。他虽在贼中,每行方便,不做伤天理的事。倘若天公有眼,此人必脱虎口。大海浮萍,或有相逢之日.孩儿如今情愿奉道在家,侍养二亲,便终身守寡,死而下怨。若必欲孩儿改嫁,不如容孩儿自尽,不尖为完节之妇。〃吕公见他说出一班道理,也下去逼他了。
  光阴似箭,不觉已是绍兴十二年,吕公累官至都统制,领兵在封州镇守。一日,广州守将差指挥使贺承信棒了公牒,到封州将领司投递。吕公延于厅上,问其地方之事,叙活良久方去。顺哥在后堂帘中窃窥,等吕公入衙,问道:〃适才责公牒来的何人?〃吕公道:〃广州指挥使贺承信也。〃顺哥道:〃奇怪!看他言语行步;好似建州范家郎君。〃吕公大笑道:〃建州城破,凡姓范的都不赦,只有枉死,那有枉活?广州差官自姓贺,又是朝廷命官,并无分毫干惹;这也是你妄想了;侍妾闻知,岂下可笑。〃顺哥被父亲抢白了一场,满面羞渐,不敢再说。正是:只为夫妻情爱重,致令父子语参差。
  过了半年,贺承信又有军牒奉差到吕公衙门。顺哥又从帘下窥视,心中怀疑不已,对父亲说道:〃孩儿今已离尘奉道,岂复有儿女之情。但再三详审广州姓贺的,酷似范郎。父亲何不召至后堂,赐以酒食,从容叩之。范郎小名鳅儿,昔年在围城中情知必败,有鸳鸯镜,各分一面,以为表记,父亲呼其小名,以此镜试之,必得其真情。吕公应承了。
  次日,贺承信又进衙领回文,吕公延至后堂,置酒相款。饮酒中间,吕公问其乡贯出身。承信言语支吾,似有羞愧之色。吕公道:〃鳅儿非足下别号乎?老夫已尽知矣;但说无妨也!〃承信求吕公屏去左右,即忙下跪,口称〃死罪〃。吕公用手搀扶道:〃不须如此!〃承信方敢吐胆倾心告诉道:〃小将建州人,实姓范,建炎四年,宗人范汝为煽诱饥民,据城为叛,小将陷于贼中,实非得已。后因大军来讨,攻破城池,贼之宗族,尽皆诛戮。小将因平昔好行方便,有人救护,遂改姓名为贺承信,出就招安。绍兴五年拨在岳少保部下,随征洞庭湖贼杨么。岳家军都是西北人,不习水战。小将南人,幼通水性,能伏水三昼夜,所以有范鳅儿之号。岳少保亲选小将为前锋,每战当先,遂平么贼。岳少保荐小将之功,得受军职,累任至广州指使,十年来未曾泄之他人。令既承钧问,不敢隐讳。〃吕公又问道,〃令孺人何姓,是结发还是再娶?〃承信道:〃在贼中时曾获一宦家女,纳之为妻。逾年城破,夫妻各分散逃走。曾相约,苟存性命,夫不再娶,妇不再嫁。小将后来到信州,又寻得老母。至今母于相依,止畜一粗婢炊翼;未曾娶妻。〃吕公义问道:〃足下与先孺人相约时;有何为记?〃承信道:〃有鸳鸯宝镜,合之为一,分之为二,夫妇各留一面。吕公道:〃此镜尚在否?〃承信道:〃此镜朝夕随身,不忍少离。吕公道:〃可借一观。〃承信揭开衣抉,在锦裹肚系带上,解下个绣囊,囊中藏着宝镜。吕公取观.遂于袖中亦取一镜合之,俨如生成。承信见镜符合,不觉悲泣失声。吕公感其情义,亦不觉泪下,道:〃足下所娶即吾女也。吾女见在衙中。〃遂引承信至中堂,与女儿相见,各各大哭。吕公解劝了,且作庆贺筵席。是夜即留承信于衙门歇宿。
  过了数日,吕公将回文打发女婿起身,即令女儿相随,到广州任所同居。后一年承信任满,将赴临安,又领妻顺哥同过封州;拜别吕公。吕公备下干金妆奁;差官护送承信到临安。自谅前事年远,无人推剥,不可使范氏无后,乃打通状到礼部,复姓不复名,改名不改姓,叫做范承信。后累官至两淮目守,夫妻偕老。其鸳鸯二镜,子孙世传为至宝云。后人评论范鳅儿在逆党中涅而下淄,好行方便,救了许多人性命,今日死里逃生,夫妻再合,乃阴德积善之报也。有诗为证:
  十年分散天边鸟,一旦团圆镜里鸳。
  莫道浮萍偶然事,总由阴德感皇天。
  第十三卷 三现身包龙图断冤
  甘罗发早子牙迟,彭祖颜回寿下齐,
  范丹贫穷石崇富,算来都是只争时。
  话说大宋元佑年问,一个太常大卿,姓陈名亚,因打章子厚不中,除做江东留守安抚使,兼知建康府。一日与人官宴于临江亭上,忽听得亭外有人叫道:〃不用五行四柱,能知祸福兴衰。〃大卿问:〃甚人敢出此语?众官有曾认的,说道:〃此乃金陵术士边瞽。〃大卿分付:〃与我叫来。〃即时叫至门下,但见:破帽无檐,蓝缕衣据;霜髯瞽目;怄倭形躯。边瞽手携节杖人来,长揖一声,摸着阶沿便坐。大卿怒道:〃你既瞽目,不能观古圣之书,辄敢轻五行而自高!〃边瞽道:〃某善能听简饬声知进退,闻鞋履响辨死生。〃大卿道:〃你术果验否?。。。。。。〃说言未了,见大江中画船一只,橹声嘟轧,自上流而下。大卿便间边瞽,主何灾福。答言:〃橹声带哀,舟中必载大官之丧。大卿遣人讯间,果是知临江军李郎中,在任身故,载灵枢归乡。大卿大惊道:〃使汉东方朔复生;不能过汝。〃赠酒十樽,银十两,遣之。
  那边瞽能听橹声知灾福。今日且说个卖卦先生,姓李名杰,是东京开封府人。去充州府奉符县前,开个卜肆;用金纸糊着一把大阿宝剑;底下一个招儿;写道:〃斩天下无学同声。〃这个先生,果是阴阳有准。
  精通《周易》,善辨六壬。瞻乾象遍识天文,观地理明知风水。
  五星深晓,决吉凶祸福如神;三命秘谈,断成败兴衰似见。
  当日挂了招儿,只见一个人走将进来;怎生打扮?但见:裹背系带头巾,着上两领皂衫,腰间系条丝绦,下面着一双干鞋净袜,袖里袋着一轴文字。那人和金剑先生相揖罢,说了年月日时;铺下卦子。只见先生道:〃这命算不得。〃那个买卦的,却是奉符县里第一名押司,姓孙名文,问道:〃如何不与我算这命?〃先生道:〃上覆尊官,这命难算。〃押司道:〃怎地难算?〃先生道:〃尊官有酒休买,护短休问。〃押司道:〃我不曾吃酒,也不护短。〃先生道:〃再请年月日时,恐有差误。〃押司再说了八字。先生又把卦子布了道:〃尊官,且休算。〃押司道:〃我下讳,但说不妨。〃先生道:〃卦象不好。〃写下四句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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