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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也开始为了俗事扰了心吗?
也许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觉醒来,发现天已大亮了。
忽忽~~昨晚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今天一定是快乐的一天吧~~~
打开窗户~清风拂面,呼吸一下这古代没有污染的清新空气,或许也是一种穿越的幸福吧。
突然一时兴起,把床上的锦被拖到了地上,静思打座,开始了一早的瑜伽功课,呆会做完要去好好谢谢璃清才是。
然而就当我进行到瑜伽相当考验身体柔韧性的一步的时候,把自己弯成个‘O’型,一股熟悉的茶香味淡淡的飘了进来,一道浅浅嘲讽的声音响起,“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潇潇的身材已经没救了……”
“卡啦”我的脖子光荣的扭到了。
我无比哀怨的瘫在地上,望着头上方那个逐渐放大的刀疤脸,无力的说,“师父,大清早咱能不出来吓人么?”
没有扶我起来,师父非常好心情的坐在桌边的藤椅上,摇啊摇的,在茂密的胡子丛里露出两排格外显眼的白牙,“这样都能扭到,真是笨到登峰造极的孩子。本天才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徒弟啊。”
已经习惯某人无敌的自恋的我懒得再浪费口水,维持着停尸的姿势,翻了个白眼,说道,“今天有什么指教啊,师父~!!!!”
“哦,也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某人本来进府是为了魅惑南王的,虽然师父我对于你的姿色从来都没抱有过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还是本着仁者为怀的心胸帮了你一下引起南王的注意,可没想到某人不但没有抓住机会反而昨晚差点要被杖责致死,当真是丢尽了为师的脸啊。”师父悠闲的喝了口茶水,口水横飞的说道。
唉……这事情……一定是璃清告诉师父的吧。
我嘟起了嘴,有些避重就轻的说道,“不就是二十大板么,也不至于死那么夸张吧。”
韩恪就算再喜怒无常,也不至于草菅人命吧。
“哦?看来潇潇真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南王府的板子下是从无活人的。”
师父状似无意的话语狠狠的击中了我的心里,屋里的空气瞬间凝滞起来……我竟是迟钝的没有发现,昨夜的自己是命悬一线,璃清他救了我的性命,韩恪对于我,还真是相当的狠心啊。
然而再抬头的时候却是笑黡,“那潇潇该为自己的死里逃生感到万分庆幸啊。”
师父眼中同样也溢满了笑,竟是丝毫没有讶异于我的反应,接着说道,“难道潇潇你不恨南王么?”
望着师父那双过于明澈的眼睛,我愣了一下,却还是笑着说道,“恨?为何要有恨?自古恨之深者,无不是爱之切者,潇潇心中本没有南王,南王的心中亦没有潇潇,彼此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这样一算反倒干净了,也省的日后有许多舍得或舍不得。”
冷静的说完这番话,其实我的心情是平静的。初入南王府的时候,对于韩恪,我的确有着一种难以释怀的愧疚感,因为为邵可提供情报,就等于背叛和出卖韩恪,我心中也有过挣扎,为了自己身上的离人散之毒,就这样置韩恪于险地,真的是对的么?
然而这次我却要谢谢韩恪,因为他教会我,人与人之间,本不该存那么多公平与不公平的,有的,只是利益的均衡和恰当的牺牲。
然而当时说这番话的我并不知道,窗外的韩恪是用怎样的心情听完我的话的,也不知道他那突然的拂袖离去是为了什么。
师父笑嘻嘻的从地上揪起我,说道,“我们的潇潇还是生气了呢。”
望着师父近在咫尺的眼眸,我愣了一下,咬紧了下唇,果然……怎么伪装还是逃不过师父的眼睛么?
于是我一蹦三尺高,呲牙咧嘴的叫嚣道,“是啊,我非常非常生气,我恨不得现在去踩扁那个韩恪的脸,要他跪下来给我卫潇潇叩头认错……哇哈哈哈哈哈哈~~~~~~”
左手插腰,右手指天的革命造型,“卡啦”脖子旧伤又添新伤。
我歪着脑袋,左手托住脖子,目光怨毒的看着师父,说,“你又陷害我……”
“哈哈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潇潇,至情至性,去那些狗屁的人心险恶,记住,不要改变哦,要不师父就不喜欢你了。”
师父像诱哄宠物般慢慢靠近我,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姿态捧住我的脸颊,我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为什么我会觉得师父的眼好美好美呢,像是日月星辰都倒映其中,像是山川万物都会因它而失了颜色,师父那么魅惑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我甚至忘了师父的刀疤脸,只是怔怔的望着……直到……直到……师父温润的唇从我脸颊边滑过……
“卡啦~!”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在两声巨响之后,屋内骤然安静下来。
我摇了摇复位的脖子,倒退三步。一脸悲愤的指着师父,颤抖的说,“你这个变态,居然对我使用媚术!”
师父乐颠颠的重新在椅子上坐好,慢悠悠的说,“不这样,怎么趁机帮你把扭到的脖子复位啊,不过,也许真的是本天才多余了,要是用这张脸,是不是都不用浪费精力使用媚术呢?”
话音刚落,眼前赫然出现一张司徒云深的容颜,我愣了一下,明知道不是他,可那日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清风雨露般的相逢,温润如玉的男子,已经那么深刻的镌刻在我心里了。
我有些闷闷的蹲在地上,托起下巴,怏怏道,“师父,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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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恪其人,心思缜密,城府极深,喜怒无常,虽夜夜笙歌,笑却从未达眼底,与皇上虽兄友弟恭,却处处提防,与贤妃看似母慈子孝,然而其中却大有文章。潇潇观韩恪绝非池中之物。”叹了口气,在信鸽的腿上小心绑好密信,手却牢牢的扣住鸽子的翅膀,任它咕咕的叫着,不肯放手。
这封信,固然能换我下个月的性命,然而对于韩恪而言,会不会是一道挑拨他和皇上之间的催命符呢?我虽然不喜欢韩恪,可却仍不想这么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再抬起头的时候,相熟的小鸽子已经在我手里睡着了- -#
笑着,卸下信件,重新提笔,却是另一番言辞,“每每陪韩恪醉酒笙歌,不知日夜,其人贪好酒色,胸无大智之貌。”
举起手,任信鸽展翅飞翔,把上一封密信揉碎了扔到纸篓当中。
忽的叹了口气,我果然还是做不到报复韩恪呢。
或许以后的日子,我该庆幸自己当初心软的举止为自己在耳目众多的南王府保住了一条性命,又或许以后的日子,我该为保护韩恪的愚蠢行为叫苦不迭,因为韩恪说,正是从那一刻,决定把我们的命运连在一起。
就这样又混过了许多时日,有一天韩恪忽而说,要带我去守猎,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因为自从那一晚的宴席之后,因为我有意无意的回避,我和韩恪已经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秋风送爽,正是猎物丰美的季节。
狩猎场上,韩恪在亲随的簇拥下,傲然马上,飒爽英姿,大有指点江山的气势,试问,这样的男子,又怎么会甘心一生偏安一隅,庸碌无为呢?
一大早被拖起来的我有些精神不济的半趴在马上,神啊,如果你凌晨四点钟就被拖起来连人带被的撇到马上,你能有好精神么?
更何况昨晚是教璃清玩扑克玩到半夜才睡的,此时的我,真的是怨念阵阵,真不知道韩恪怎么想的。
正在恍惚之间,一张精巧的弓递到了我面前。上面栩栩如生的雕刻着一只凤凰,凤凰头上还镶嵌着一颗十分罕见的红宝石,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飞走一般,让人着实惊叹。
见我呆呆傻傻的样子,韩恪忽而笑的很开心,“潇潇喜欢么?”
听见韩恪的声音,我就像吞进蛤蟆了一样讨厌,撇了撇嘴,凉薄的话逸出嘴唇,“再好看,也是伤人性命的凶器。”
我的话音刚落,韩恪周围的侍卫已经拔刀出鞘,似乎随时都会因为我的不敬而杀了我。
帝王家的亲情
见我呆呆傻傻的样子,韩恪忽而笑的很开心,“潇潇喜欢么?”
听见韩恪的声音,我就像吞进蛤蟆了一样讨厌,撇了撇嘴,凉薄的话逸出嘴唇,“再好看,也是伤人性命的凶器。”
我的话音刚落,韩恪周围的侍卫已经拔刀出鞘,似乎随时都会因为我的不敬而杀了我。
韩恪的眼神冷冽的在周围扫了一圈,霎时,杀气尽消,一切都归于平静。
我突然感到腰上一紧,张口惊呼的同时,人已经被掠到了韩恪的马背上,被他牢牢禁锢在胸前。
还不待我反抗,韩恪的坐骑就如闪电般的跑了起来,第一次骑马的我吓得闭紧了眼睛,耳边响起韩恪愉悦的声音,“本王就教教潇潇如何使用这凶器!”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没骨气的窝在昨天还要置我于死地的韩恪怀里啦,只是……呜呜……他的马真是好样的,我总觉得不抓紧就会被甩下马背去,这真的是骑马不是斗牛么?
到了一片开阔僻静处,祖宗马终于慢慢放缓了脚步,我按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惊魂未定。
“嘘”韩恪突然把食指放在我唇畔上。我像触电一样甩开了头,却看他忽然张弓,搭箭,向着树林的某个方向,眯起了眼睛。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模糊……
忘记自己这个五百度大近视了- -#
我连忙从包包中摸出眼镜,架在了鼻梁上,这才看清韩恪利箭下所指的是一对正在吃草的梅花鹿母子。
那小鹿欢快的在母鹿周围蹦着,母鹿时而用脖颈磨蹭着小梅花鹿,时而停下来用眼警惕的瞄着四周,但却单单没有看见树后的利箭。
我心里不太舒服,无论韩恪要射的是这两只鹿中的哪一个,那么剩下的一个都会悲恸万分。
我不怕死的伸出手按住韩恪的箭,眼神在风中无声的抗争着。
然而,我还是没有保得住它们,一个猎人,又怎么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