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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作很惊慌的样子,留下几株草药也来不及收拾,匆匆的走了,只留下一句抱怨,“割伤了,真是疼呢。”
我向前急奔了数里,才在一棵大树下靠着喘息起来。
红樱花的香味本身无毒,雪茶本身也是无毒。可合在一起,就是能吞噬人所有意志的强烈麻药。
要解此毒,方法繁琐,唯一最快最有用最能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办法,就是自残。
那茶寮老板只当我是撞来的寻常乡野村妇罢了,只想快点敷衍我离开,所以我才有机会,警示那三个男子克制毒性的方法。
而且,那个男子若是足够聪明的话,定能注意到那几株染血的草药呢。
药是凡品,却歪打正着的是醒脑良方。
我握紧了手掌,低下头,我已经再也不能卷进任何一场纷争里了。
若是苍天有眼,就保佑那三个男子逃过此劫吧。
卖完草药,我早早的回了家,回去的路上,那间新开的茶寮果然不见了踪影,一切恍惚的如同幻觉一般。
我摇头叹息,这天下之大,又有何处是真正平静的?
回到家里之后,沾衣早就把饭菜准备好了,吃过饭,我就早早上床休息了,甚至没来得及更换那张小翠的脸。
沾衣见我神态疲倦,也没多问什么,帮我放下纱帐,便轻轻的离开了。
夜风飘飘荡荡,吹在人身上却是惬意凉爽。
我的梦也因此而香甜了几分。
直到,被一阵浓厚的呼吸惊醒。
我猛的睁开眼睛,竟然发现身上趴了一名血淋淋的男子。
掩住嘴唇,让自己没有惊呼出声,那一身血色的男子慢慢的抬起头来,一字一句的对我说,“保护我过了今晚,这世上的荣华便随你挑。”
我皱了皱眉,借着月光看清身上的这名青衣男子正是茶寮中我对着使眼色那位,呵,他竟然逃脱了。
真的是意志力惊人呢。
那么另外那两名男子是他的侍卫么?为了他的生存,而舍命相护了么?
‘保护我过了今晚,这世上的荣华便随你挑。’这说法真是讨厌人呢,我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一个男子也对我说过类似的一番话,‘华屋美宅,锦衣玉食,无上的尊荣,我能给你的,这世上没有第二个男人能给。’
真的是让人很不爽的施舍和霸道。
我轻笑,用手扒拉了一下他靠在我床畔的头,惹他一阵痛呼,这才说,“你如何肯定我就这般想要世上的荣华呢?”
月光下,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碰撞着,我始终柔柔的笑着,目光清澈却坚定。
那青衣男子先是一怔,后是不屑,再后来居然演变成一副天要亡我的哀怨神情。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轻披衣下地,叹道,“骗你的啦,一点也不好玩。”
是的,我会救他。
任何一个人这样手足无措的来到我面前,我都会毫无理由的心软去救他,这是我的弱点,我没法反驳。
而且,就算我不帮他,他逃到这里,受到牵连的我和沾衣,也必定难逃一死。
“来路,人数,我要撑到何时?”背对着他,我忽然冷冷开口,一句废话没有。
他身子一震,暗哑了嗓子说道,“一等一的死士,不知有多少个,寅时。”
我头痛的抚了抚额角,脱口而出,“真是个大麻烦啊,从子时撑到寅时呢。”
我嘴上虽然这样嘟囔着,脚步却一刻不敢停歇,我把沾衣唤到了我房里。
从书案上取下一包几乎没有颜色的药粉,均匀的撒在门前的路上和床畔。
接着又往怀里塞了几包东西,喂了沾衣和那青衣男子一人一颗药丸。
沾衣乖乖的吃了,青衣男子的唇在触及我的手指的时候身子有一丝僵硬,似乎不怎么开心。
我没有理他,吹熄了烛火,抱剑上了床。
我们三个紧挨着坐着,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这个床有点挤。
沾衣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而我和青衣男子的身子都像紧绷的弦,一刻不敢松懈。
过了一会,门外突然传来沙沙的声音。
还没等我们做什么反应,一群黑衣人破门而入。
我望着那被踹的粉碎的门,心疼的说,“你们就不能有创意一点么?那门可是我花银子买的~!”
黑衣人的身形顿了顿,青衣男子脸上滑过一丝古怪的表情,看我的目光变得探究了起来。
“少废话,今日你们都要死在这。”为首的黑衣人一挥手,他身后的黑衣人就如潮水般的涌了上来。
“1,2,3”我掰着手指,懒洋洋的数起数来。
只见我数到三的时候,屋内所有的黑衣人突然都应声倒地,浑身动弹不得。
“哇,沾衣,新药研制成功了噎~!”我握着沾衣的手,语气难掩兴奋。
沾衣无奈的笑了笑,我隐约看到青衣男子的眉头恶狠狠的抽搐了下。
我低低的笑了声,开始闭目调息起来,下一拨要来的人,绝不会这么简单上当了。
果然,没多大的功夫,又一帮黑衣人夺门而入。
挥刀就要往床上砍去。
我跃起身子,踢飞了几个近身的黑衣人,轻展衣袖,一股奇异的花香顿时弥漫室内。
于是,又一群人倒下了,寂无声,亦浅用过的。
我不知道这样苦撑了多久,身上那几包积攒多日的药粉竟然全都用光了。
地上越躺越多的黑衣人,已经盖了两层了,而下一次,我却只能肉搏了。
毫无预警的,数支利箭透过窗纸,向床上射了过来。
隐隐见窗外点点的火光。
我用剑去挡着,一把扯起沾衣,冲出了屋子,黑衣男子虽然身负重伤,却还是强撑着跟了出来。
清冷月光下,一个面目狰狞的白衣男子笑得如同地狱的鬼魅,他用剑指着我,“沧县,倒真的是藏龙卧虎呢。”
那声音,就像断了线的木偶,支离破碎,嘶哑刺耳。
我护住身后的沾衣和青衣男子,温温的笑着,“最近扰人好梦的乌鸦也是越来越多了呢。”
白衣男子勃然大怒,挥剑就向我砍来,我一个利落的回身,与他缠斗了起来。
他招招狠厉,剑法精妙。其实从一开始过招,我就知道自己绝对赢不了眼前这个人。
我一边要与他周旋,一边还要护着沾衣和青衣男子不被黑衣人所伤。
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了起来。
我望着东方渐渐泛出鱼肚白的天空,唇畔滑过一丝苦笑,我,能活过今夜么?
几十招之后,我已经渐渐露出破绽,被那一剑刺中了腹部,血汩汩的流了下来。
紧接着,一把剑,就贴在了我的咽喉,“丫头,十年之后或许你能赢得了我,可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我眸中平静无波,望着白衣人,却对身后的沾衣说,“潇潇总是这么倒霉呢,这次还连累了沾衣。”
“小姐……”沾衣此时早已泣不成声。
“潇潇……你是卫潇潇。”那青衣男子身子剧烈的颤动起来,咳出一大口鲜血。
“死前还这么多废话!”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不耐,一剑便向我胸口刺来。
正在这时,青衣男子却一把推开我身后的沾衣,护在我身前,用后背硬生生的为我接下了这一剑。
血色,殷红,刺目,我猝不及防。
我怔在原地,抱着那温热的身体,不知如何反应。
耳畔却传来他满足的低喃,“卫潇潇,我真傻,现在才发现是你,知道么?我曾发过誓,若是再相见,就是命运让我们一世纠缠了。”
青衣男子的话音刚落,突然无数的利箭向这里射来。
我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却见倒了满地的黑衣人。
一队风尘仆仆的侍卫跪在我们面前,领头的那个说,“属下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可是这些人应该是来救青衣男子的吧。我精神一放松,小腹又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长剑落地,就这样和青衣男子,双双晕倒在地上,用拥抱的姿势。
被宠爱了
我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却见倒了满地的黑衣人。
一队风尘仆仆的侍卫跪在我们面前,领头的那个说,“属下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可是这些人应该是来救青衣男子的吧。我精神一放松,小腹又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长剑落地,就这样和青衣男子,双双晕倒在地上,用拥抱的姿势。
腹部像撕裂的疼,喉咙也干涩的难受,那感觉就像踩在棉花糖上,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力气。
想睁开眼睛,却没有力气。
迷迷糊糊地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要是潇潇再不醒过来,今日你们都得死在这~!”
是谁……发这么大的火啊……扰人清梦。
我‘唔’了一声,就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掌抚上了我的额头。
很舒服很舒服,我闭着眼睛依进那片冰凉,像只慵懒的猫。
抱着我的人不敢动弹,压低了嗓子厉声问,“她怎么还这般烫?”
烫?的确很烫呢,眩晕的睁不开眼睛,我想我一定是发烧了,不然为什么意识会像浆糊一样。
又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唇畔处接触到一片冰凉,一勺勺的汤药经由谁的手喂进我的喉咙。
嗯……有点苦的杏仁味道……
是谁小心翼翼的用丝绢擦着我的唇角,是谁一动不动的抱着我,又是谁为我放下床幔,在我枕边柔柔的呼吸……?
懒得去想……好累……就这样睡到天荒地老吧。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帐打在我的脸上,轻轻上扬了唇角,‘嘤咛’一声,睁开眼睛。
然后,呆滞。
枕边一张放大的笑脸,手拄着头,和衣躺在我身侧,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盈满极尽红尘的诱惑,如瀑的青丝自他的头上倾泻开来,与我的发纠缠在一起。
身上 ,仍是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味道。
见我醒来,那眸中染上三分惊喜,却只是柔柔的看着我。
“啊!韩恪!”我悲哀的发出一声感叹。
他含笑不语,把玩我散落在枕边的发。
这一定是幻觉~!!!我一定是太害怕被韩恪抓到了才会做这样诡异的梦!
我用手指头戳了戳‘幻象’,示意他往边上点。
然后利索的躺下,用被子蒙住头,背对着幻想,口中念念有声,“我要梦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