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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卢普,1978年,第143—4页),极端经验主义者的意思是,他总是“坚持用从感情观察中得来的客观资料对所有的假设做独立的检验”,从而就提出了“一个从事实而不是从假设开始的方案。”哈奇森否认极端经验主义的责难(见哈奇森,1956年),并且毫无困难地表明他书中很多关于可检验性的重要性的论述指的不是假设,而是经济学中“已完成的命题”。
然而这本书的重点是在其他方面,甚至在该书出版20年之后在对马克卢普的回答中还含有哈奇森长期存在的罪名的暗示,即经验研究在经济学中运用于假设就象运用于理论的预言一样有用。因此,马克卢普认为,对于诸如居民户的效用最大化和厂商的利润最大化这样的基本假设,采用比如说对大量的消费者和企业主进行查问来进行直接检验,其结果“如果不是引人误入歧途的,也是徒劳无用的”;对这种评论哈奇森的回答是(见哈奇森,1956年,第481页):“不管检验这个'理性的]基本假设的专设条件是‘直接地’和‘独立地’获得的,还是从对结论的专设的检验追溯到从中推出这个结论的假设‘间接地’获得的,在原则上这都没有关系。”
但实际上这关系很大,并且关系到“原则”:正是在这个问题上哈奇森和马克卢普分手,并且我们还将看到,和弗里德曼1953年那有影响的《论实证经济学的方法论》也有分歧。马克卢普把1956年的哈奇森和更多地把1938年的哈奇森称为一个“勉强的极端经验主义者”,这并没有错得太远(见马克卢普,1978年,第493—503页)。
二、再次的先验论
然而,如果我们要对哈奇森的书做个公平的评价,我们就需要再次提醒自己本世纪30年代先验论的力量,也就是这样一种方法论观点,认为经济学基本是从一系列假定中得出的纯演绎的体系,而假定是从经验内部得出的,经验是不会自行向外在的证实开放的。于是富兰克·奈特以整整一篇文章的疯狂而又混乱的评论来欢迎哈奇森的书的出版,表达了对被他视为哈奇森的“实证主义”的内心的愤怒,否认了在经济学中的真理有任何东西和自然科学中的真理相象,肯定了在经济学中的悟教条,①下结论说:“如果对这个评论的关键的用词加以限定,就象为了使它们用得恰当和精确所必须限定的那样,那么用任何‘经验的’步骤来‘证实’关于‘经济学’行为的任何命题都是不可能的”(见奈特,1956年,第163页;又第164,168页)。当哈奇森重申他的立场(见哈奇森,1941年)时,奈特以明确的否定回顾说,关于经济行为的命题是能够以经验检验的,因为经济行为是受到目的指导的,因此它的含义也就依赖于我们对它有目的的特征的直觉知识:
我的观点在过去和现在都是,哈奇森先生和那么多其他的人'?'在可检验的命题和“通常意义上的价值概念”以及坚持只有具有前一特征的命题才允许进入经济理论的观点之间所做的无条件的对比是一种虚假的作做,必须干脆抛掉。可检验的事实不是真正的经济学……这种不可被检验可以认为或者也可以不认为是“太坏”;不管怎么样,它是真理'见奈特,1941年,第753页;又见拉特斯,1972年,第235—6页]。
使人惊奇的是,早在30年代就成为奥地利资本理论的主要反对者之一的奈特,在其后来的一生中竟会直接从米塞斯那里接过他的方法论观点并让其伴随着他一生(见冈斯,1972年;赫希和赫希,1976年,第61—5页)。
我们仍然只能说近年来哈奇森还是继续坚持波普的方法论法规对经济学是适用的,同时又要承认鼓吹方法论的一元论,几乎象悟教条鼓吹方法论的二元论一样危险。
考虑到早期的那篇《经济理论的意义和基本假定》的观点,我会仍然支持经济学要有可检验性和可证伪性标准。
然而,按1938年的标准,虽然从很多方面看来这篇早期的文章可以称为是怀疑论的著作,但是它那乐观主义的“自然主义”现在看起来是无辩护能力的:这就是,它提出“社会科学”能够并将会按象物理学和自然科学同样的方式发展……它看起来是非常错误地引导人们坚持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之间的某种一般的相似(虽然这种一般的相似当然存在),并且断言它们之间差异的“度数”只不过是几度之差,却没有清楚地说明实际上这些差异是多么重要'见哈奇森,1977年,第151页;又见第57,59—60页;和哈奇森,1965年,第Ⅶ—Ⅹ页]。
三、操作主义
在艾尔在他的《语言、真理和逻辑》中普及逻辑实证主义的同年,波斯·布里奇曼在《自然科学理论的本质》(1936年)中重新肯定了操作主义的方法论。一年后,保尔·萨缪尔逊开始写他的博士论文《经济分析的基础》它的副标题是《经济理论的操作意义》。这篇论文最后在1948年发表,并且立即被认为是经济理论上的一个主要的里程碑。这主要不是因为它的方法论,而是因为它论证了有约束的最大化这种标准的假设不足以导出大多数经济预言:比较静态的方法是空的,除非专设了一个对应的动态系统,并且表明这个系统是稳定的——这就是所谓的对应原理(见萨缪尔逊,1948年,第262,284页)。
萨缪尔逊宣称他那本书的中心目的之一是在经济学里导出“在操作上有意义的原理”:“对于有意义的原理我只不过是指,如果只是在理想的条件下做出关于经验资料的假说,那么可以想象这个假说会遭到反驳”(见同上,第4页;又第84,91—2,1720—1,257页)。然而,极为可笑的是这并不是人们通常所理解的那个操作主义。操作主义的方法论是布里奇曼奠定的,它所关心的主要是某些对应法规的建立,认为这些法规能把科学理论的抽象概念和自然尺度的实验操作联系起来。然而,萨缪尔逊所定义的在操作上有意义的原理是以维也纳圈子里的语言表达的波普的证伪主义。
萨缪尔逊进一步在比较静态论证中对自从他那时起人们所称的定性微积分和定量微积分做基本的区分。在经济学中,内生变量的变化是由一个或一个以上的外生变量的变化引起的,确定内生变量的变化量的可能性是极小的。但是萨缪尔逊认为我们必须坚持一个最小的要求,即我们能够决定这个变化的代数符号:“我们的理论的有用是由于这样的事实,即通过我们的分析,我们经常能够确定我们的未知变量变化的性质,这个变化是由预先计划好的一个或一个以上的参数的变化引起的。事实上,从操作意义上来说我们的理论是没有意义的,除非它的确暗示了对可观察的量的某种限制,可以想象,通过这样做它可能遭到反驳”(见同上,第7页;又第19,21,24页脚注,257,350—1页)。通过把定性微积分的标准运用于公认理论的某些支柱,萨缪尔逊得出结论说现代消费行为理论中没有多少经验的内容(见同上,第90,92,97—8,117,172页)。他也同样怀疑“新福利经济学”的主要宗旨,它声称要对福利做出有意义的论述而没有借助个之间的比较(见同上,第244,249页)。
经济学中的操作主义研究方案的观点一直遭到马克卢普的嘲笑。马克卢普苛刻地(和也许是不公平地)理解布里奇曼的著作,把操作主义解释为要从理论框架中排除所有的精神结构,此后就很容易证明,这样做就等同于要取消一个理论中的所有数学公式。另一方面马克卢普认为,如果我们允许这种数学功能的精神操作,那么操作主义的方法论威力就受到了致命的调和:仅仅是用在自然方面可衡量的操作概念来组成的理论不会取得什么,而不过是造成关于经验的规律的低水平的一般化(见马克卢普,1978年,第6章,特别是第179—83页)。很明显的是,如果不是受到“操作的理论”这个表达中的修饰词的感情的影响,对此是不值得一提的。不管怎么说这是萨缪尔逊的表达法,用做“经验的”的同义词。
马克卢普甚至走得更远,否认均衡的概念可以算是“操作的”描述(见马克卢普,1963年,第56—7页)——“均衡做为一种理论分析的工具并不是一个操作的概念;企图在那种结构中发展操作的概念还没有取得成功”——这就显得失去了定量计算的意义。确实,均衡的思想只不过是预言,只要外生变量在现实世界中的对应物保持不变,那么内生变量在现实世界中可观察的对应物也保持不变(见芬格,1971年)。简而言之,一个操作的理论只不过是一个可证伪的理论。马克卢普没有提萨缪尔逊的名字,但他象是暗指萨缪尔逊说:
要想了解用了“操作的理论”这个措词的经济学家在这个名称中的确意味着什么并不是容易的事。他们并没有为他们的名称提供任何说明或样板……当经济学家们称“操作的理论”时可能意味的是……一个理论和实践领域、和观察的资料应该有足够的联系。联系是“足够”的,如果它们允许我们……面对经验的证据让理论从属于非经常的检验'见马克卢普,1963年,第66页]。
多纳尔德·戈登做了一个更有希望的努力来约束经济学中操作主义的意义(见戈登,1968年)。他很多方面都是从布里奇曼的方式开始,把一个操作的命题定义为意味着一个操作在原则上能够实施的命题,其结果是包括了对这个命题的检验。但是他允许把内省“操作”作为对记录、汇编和计算这些物理操作的补充(见同上,第48—9页)——就象布里奇曼允许纸笔思考的实验一样——其结果是他的操作主义定义和波普的可证伪定义几乎是没有区别的。于是他运用对应原理来重新解释萨缪尔逊的操作上有意义的原理:如果在可观察的变量之间的一个函数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