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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的。
六道骸饶有兴趣的盯着云雀的背影；几秒后才把头埋下去；露出一个几乎看不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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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六道骸小盆友吃完早餐，乖巧的收拾完餐具后，上楼敲开了云雀办公室的门：“餐具怎么办？”
云雀不耐烦的从公文中抬起头来：“冰箱上有一个号码。打过去餐厅就会自己来收拾了。钱包里有钱，别忘了给他们15％的小费。”
骸乖乖的下去，几分钟以后又带着一脸微妙表情飘了上来。
“呐呐小麻雀；你的生活好丰富诶。”“哈？”“我打电话过去就有一个阿姨说‘亲爱的你终于想起来找我啦’。”
“所以呢？”“所以我想，小麻雀一定是不需要我的。那么过几年等我长大成人之后，我就搬离你和白兰叔叔身边，另谋生路好了——我是outsider嘛。”
长长的一句话说完，骸发现云雀早已重新埋头苦干起来。只好乖乖和脸色不佳的云雀确认餐厅电话后下楼继续他的工作——（让别人帮他）收拾桌子。
虽然骸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怎样惹恼了云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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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适的上午过后，云雀抛下骸一个人去了上司的工作地点。一番讨论后他们决定用最弱智无耻但最有效的方法把那几个亿的富兰克林先生洗干净。他们找到拥有多处钻石矿脉的老板，通过无耻但好使的瑞士银行购买了等价于将要处理的富兰克林的价值的钻石矿；交易成交的同时希望对方老板以私人名义写一封仿冒的“友人信件”澄清矿脉转手的原因是“和对方关系为私人好友，谨用这些原石作为生日礼物。”
当然这么做是有代价的。白兰为此费了相当大的心思选择了几个大型夜总会里的头牌牛郎作为感谢——按云雀的说法，满足一个人下半身的愚蠢欲望总比满足他金钱上沟壑一般的贪婪要容易得多。
晚上解决完雇主最后的一点骚扰，云雀拿工钱回家。雇主总是说他拿那些原石没用，最后却因为情人一句腻的发嗲的“我想要钻石”而欣然接受了这样的结局，甚至还凭空送给他们一笔相当可观的附加服务费。
没想到本来是想抱着玩俄罗斯转盘的心理到赌城碰碰运气——出老千和抓老千一直是人类社会存在的现象，无论在赌场还是在生活。再怎么精明的老手也会有失足的一天，何况失去了精明老千当靠山的熟脸儿。但是本想纵火的热血青年在最后一点时间发现用炸药炸开大楼更方便些，于是尝到便利的甜头后便开始了解拼命并不总能解决问题。
这就是还是以后两人得到的新感悟。
打开房门，黑黑的一片。凭着几年来丰富的经验和警惕灵敏的鼻子，云雀嗅出了血的味道。神经一下子绷紧，掏出手枪侧身穿过玄关，然后迅速指向了某个发出声音的物体。逐渐走近后云雀才逐渐听到了熟悉的喘息。安下心来，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存在后，才放下枪，转身去开灯：“你在干什么？”
转身时看到六道骸靠着墙坐着痛苦难耐的抠着眼球，几乎要将其弄出来。鲜红的血滴落在姣好的脸型，深蓝的长发，苍白的皮肤，血色的衬衣，木制的地板上，漂亮极了。
骸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来，一只手捂着流血的右眼，另一只手却悠闲地插在裤袋中。露出的湛蓝左眼泛着微微的波澜。他张口闭口说了一句什么。
云雀没听清。
但凭借着对那张嘴透彻的了解，他明白了。
“我要杀了我的左眼。”
…TBC…
5
云雀见此，毫不犹豫的从明显不是他的风格的大衣兜里灵巧掏出一个小瓶，里面花花绿绿装满了印有图案的药片。倒出一片伸手抓过蓝毛就往骸的嗓子里塞，也不管那个伪未成年人被噎得满脸通红。抱胸静等骸顺过气儿来后；对方双眼含泪可怜兮兮对上漆黑的凤眸：“我怎么了？”
“神经病。”干净利落的回答。
小麻雀没说错。骸本身曾经就被诊断有间接性歇斯底里，诱因就是那双被嘲笑了无数次的眼睛。听到诊断结果；菠萝本人高兴极了；说是“可以凭着这个原因在床上运动时突然换一个自己喜欢的姿势”。结果脑补剧场被医生和小麻雀间的眉目传情硬生生打断，骸怀着满脸的不情愿挡在了两人中间，气鼓鼓的询问治疗方法。
被云雀告知不想费太多精力在精神治疗上，医生推推眼镜反出一道乾贞治一般的腹黑光芒：“自己找摇丶头丶丸去。”
难得一脸忐忑的骸几乎在医生那儿耗了半天才理解“不过是精神安慰的辅助剂应该会因为能减缓疼痛的错觉而起到效果，另外你本身有能力制造出比摇丶头丶丸更美妙的幻觉所以不会上瘾”这么一大长句话，最后捧着药在云雀的鞭策下一边对着讨厌的“应该”二字抒情一边还不忘在回家关上自家门后贼兮兮笑着转头补充一句“小麻雀你想玩□就直说嘛”结果换来与其句意相似的一顿真？家暴。
哦哦，多么美妙的长句，总共有历史性意义的172字。作者突破了自我（鼓掌
简单用纱布将受伤的眼睛包扎起来，心说肌肉在脱离中枢系统运动时原来并不会发出粘腻的声音，云雀突然想起了什么。半蹲着俯视骸，伸出一只手去：“起来吧。”
乖乖拉住支撑点站起来后，骸小心翼翼地抚着纱布；看着云雀；喃喃吐出一句：“刚才那个场面，我知道。”
“？？？？？？”沉默。
最早给很少进行变丶态杀戮的云雀一种“肌肉进行无意识抽搐时会发出粘腻的声音”这一错觉的时候是云雀接到白兰的指示去把骸从某个不知名的日丶本小城里接回意大利。一开始云雀并不知道白兰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毕竟都已经是大人了，没有谁去照顾谁这一说——他们是在现实生活中，并没有上演言情小说的必要。
但是等云雀费了好几天辗转于那个小城的各个角落终于真正看到一个星期前就出任务而第一次迄今还没有回去的骸，他终于了解白兰其实还算是一个尽责的好上司。明亮的空码头前海猫轻轻的叫着，带出一片和煦的海浪。天空很低很蓝，浅浅的几丝云显现出美好的景象。
如果不看码头上的情景的话。
骸摊开四肢躺在一片仍带有体温的血液上，一直笑着，笑出了声；瞳孔涣散着，不知焦点在哪里。
一会儿，他翻了一个身，湿润的血液洇开在他的衬衫上，贴着背脊的轮廓轮廓勾勒出柔美诱人的修长曲线。骸漫不经心的拉过身边的一具尸体，毫不犹豫的扯下它的胳膊，扔进海里。整个过程流畅完美，没有丝毫的余赘。骸身边的尸体们都呈现出死去不久的样子，缺残着四肢可怜楚楚的摊在码头上，血腥味引来了军舰鸟的光顾。
云雀确信，肌肉从被扯下来到沉入海底之前的那段时间，他看到肌肉在无意识的抽搐，声音粘腻，超过了所有的杂音，直达他的耳蜗。
沉迷于此不能自拔的骸。
缓步走过去，云雀半蹲着身体俯视着骸，伸出一只手去：“起来吧。”
涣散的瞳孔一下子有了焦点。盯着云雀几秒，然后骸坐起来，伸出仍然滴着红色的白色袖子，揽住云雀的脖子，很紧，让人窒息。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垂上：“我能回家了。”
云雀没有拒绝这样的拥抱，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姿势，直到腰因为这样的动作轻微有些酸疼，才借力把骸拉了起来。远远的走在前面，云雀轻声说：“你能回家了。”
微小的声音奇迹般传到了骸的鼓膜，惹得对方再次笑起来。
回忆结束，云雀径自回屋准备洗澡。
那天晚上，云雀没有拒绝骸悄然的偷袭，安稳地头靠头睡到天明。
早上就是和昨天一样的诡异早餐。两人之间的气场略微有些压抑，骸只得左瞧右盼，试图打破无聊。然后他成功了：“小麻雀和白兰叔叔到底在做什么工作？”
应该也会有读者有这样的疑问。
嗯嗯，解惑时间。
云雀想了想；放下筷子：“专门儿和警丶察对着干的。”
“哦？”骸一脸的好奇，“小偷？”“开什么玩笑。那种职业根本赚不到钱。”“抢劫者？”“自家就有银行去哪儿抢？”“难道是？？？强丶奸犯？”“？？？滚。”“所以说到底是干什么的？”
“就是财阀、富佬如果有什么问题没有办法通过正当的方式解决，我们公司就负责帮他们处理。”
“sounds interesting。”
“现在我们正缺人，而且你得付我付抚养费——我和你没有血缘。所以给你四个月的学习时间，四个月后开始和我一起出任务，赚的钱40％归我。”
六道骸睁大了唯一一只看得见的眼睛：“也就是说，你接纳我成为你未来的同事了？”“是学徒。”“好棒！”六道骸小盆友欢呼着，冲着云雀扑上去，却扑了个空，脸朝地完美着陆。接着，一声重物敲在地上的钝响扬起的灰尘呛得他连连咳嗽，泪眼朦胧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去又走进来的云雀：“那是什么？”六道骸从声源沿着重物向上看，然后发现，罪魁祸首是几本厚重的辞典：意大利文，英文，日文，法文。
“那是什么？”“这周你的任务就是学会里面所有的单词和语法并用这四种语言写一篇关于法律漏洞的20000字小论文。”
“可我哪知道T丶M丶D法律哪儿有漏洞？”
云雀笑得坦然，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