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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脱了一起来吧。”Ardon在一边蛊惑着煽动,“反正也会弄湿,而且,你不也得洗洗?”
叶沙停下手里的动作,作势转身要走。Ardon立马松口:“成,成,不一起洗也行。”谁叫现在这样,没人帮他,他还真是什么都干不了。
叶沙白他一眼,“刚才不是挺威武的么,现在怎么又无法自理了?”
Ardon笑得谄媚:“伺候女人我在行,伺候男人我就不怎么行了。”
叶沙从阳台拿了两把小板凳来。Ardon老老实实的坐在小板凳上,任她帮忙把手脚拿塑料布抱好,花洒拔下来,全身冲湿了,打上浴液,浑身泡泡,乖得像个小男孩。叶沙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虽然有些落魄可怜,身材比例却依旧完美,毛发浓密,皮肤紧绷,身上的肌肉比起三年前是更加饱满结实了,浑身散发着分泌过剩的男性荷尔蒙味道。若放到原始社会,也只有这样的雄性才能得到最大的地盘,更多的雌性,以便于把他优秀的基因传承下去吧。
她是不知道,Ardon为了恢复原状,没少折腾。Kelvin都替他花的那些钱不甘。就知道关键在这女人身上,早干嘛去了。这些年他受的这些苦,吃的这些药,折腾的这些时日,不觉得冤枉么。
他当然冤,那就更不能轻易放过面前这小女人。这辈子他就跟她较上劲了,不进棺材不罢休。
“后面搓搓,侧面,侧面,下面也搓搓。”
他够不着的地方就算了,这指令越指越靠近他的重点部位,再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就太不上道了。叶沙的动作停在那里,横他一眼,“你自己没手?”
嬉皮笑脸标准无赖表情又挂上了他的脸,只是配着那瘀青神马的,有些滑稽,“你顺手不是。”
叶沙把毛巾往旁边一丢,转身往外走。
“喂,你别走啊,还没冲水呢。小猫?沙沙?沙女侠?我错了还不行么?大姐?女王?祖奶奶……”
要说女人的心要硬起来,真比钻石都结实。任凭Ardon千求万唤,祖奶□都没回,愣是把孙子一个人丢在浴室里自生自灭去了。
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完败。想耍个小手段都那么白痴不入流。当初是他玩她,风水轮流转,这回,看来要变成了他被她玩得团团转了。
Ardon独臂剑侠自己扯着花洒胡乱冲了冲,费老劲把衣服又穿回去。给自己磨蹭完了,换叶沙泡澡外加收拾浴室,等到都折腾妥帖,已是睡觉时间。
床上坐着个摆出大爷状占着多半张床的位置哼歌的无赖,叶沙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是赖定了不想走。可偏偏他这个生活无法自理的样子,她还真没法狠心把他丢出去。
人赶不走,不等于任凭他登堂入室随便爬上她的床。
“Ardon,你个子高,帮我把这俩浴巾挂阳台上吧。”
从叶沙手里接过洗好的浴巾,看她一身家居服,随意休闲的模样,让Ardon又寻回了她俩一起同居过日子的感觉。男人喜欢被女人依赖需要,让他有种由心而发的自豪感。
Ardon也不在意自己只有一只胳膊能使,哼哧哼哧把浴巾挂好,一进客厅,看到丢在沙发上的薄被,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是中了小女人的调狼离山计。转身一看,卧室的门紧紧关着,已经从里面上了锁。
他买房子的时候怎么就没在意这点儿呢。你说,自己家里的门,搞什么锁嘛,这不自己给自己找不四致么。
拳头砸的卧室门咚咚山响,“沙沙,你开门……沙沙,让我进去……”
叶沙靠在床边敷面膜。她检查过门锁了,不是拿备用钥匙可以打开的那种。门好像也挺结实,而且,就他现在这身体状态,撞门估计也不太可能。
“沙沙,我警告你,再不开门,我……”
叶沙挑着下巴,等他能说出什么威胁人的话。等半天也没等到什么建设性内容。敏感词早说了,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他虎落平阳,看他怎么蹦跶。
“沙沙,我求你开开门吧……外面客厅晚上很冷啊,我腿脚又不灵便……”
装可怜,没用。咱沙女侠拍拍脸上的菁华液,塞上耳塞,蒙上被子就找周公去了。
☆、第 32 章
叶航把车停进车位,看旁边走亲访友的一家四口也刚刚到。后座上跳下来一个小男孩;刚站稳;就回头伸手,又扶下来一个小女娃。女娃娃一身火红的缎子面儿棉衣;喜庆得很;扎着两个小辫子,小脸儿圆圆;眼睛也圆圆,粉嫩可爱。父母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嘱咐小男孩好好照顾妹妹。小男孩一本正经的攥着小女娃的手;目不斜视;仿佛整个地球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小女娃看到叶航下车;笑眯眯得冲他摆摆手;叶航也挤出一个笑容。小男孩回头,一脸严肃地打量叶航,把女娃拉到自己身边,像模像样的教育她:“不要跟陌生人讲话。他一看就不像好人,回头把你骗走卖掉。”
叶航有些尴尬,看着车窗玻璃里自己的影像。这几天疏于修整,神色疲劳颓废,杂乱的头发,满脸的胡茬,浑身未散的酒气,和这欢天喜庆的氛围及其得格格不入,的确不像个正常人。
看着那小男孩拉着自己的妹妹跟着父母走出老远,还回头一脸敌视的望了叶航一眼。叶航唏嘘,不免想起二十年前,自己也是这样护犊子似的拉着叶沙到处玩。那时候的叶沙,比这女娃娃还要可爱乖巧,听话得很,叶航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叶航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记得有一次去富强商店买糖,柜台后面的阿姨还问他,什么时候娶叶沙回家当老婆。他都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但也是差不多那个时候,这个念头才被种在他心底的吧。
他们两个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恶劣的呢,其实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转折点。家庭的因素,青春期的叛逆,还有叶沙越大越倔强的脾气。原本最亲密的两个孩子,彻底的满拧了。也许是潜意识里叶航不能接受叶沙不再是那个听话得小尾巴,也许是青春期男孩特有的对异性的态度使然,叶航只恨当年为什么没有对她再好一点,再多关心一点,叶沙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叶航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叶沙行为的放荡轻浮,都是他的错。如果当年那个夏日的傍晚,他没有冲动的失去理智,叶沙就不会被父亲送出国,她也就不会学坏。
那天,她看着他的时候冷漠挑衅的眼神,她的呼吸,她的味道,放在她胸前的他的手,和放在他欲望上的她的手,画面一遍一遍的浮现。叶航发觉,即便觉得她这样的行为让他心痛如绞,却也无法否认,在那一刻,他身体里对她渴望的本能有多么的强烈。
她的母亲伤心失望,哭哭啼啼的骂他,他都接受。父亲恨铁不成钢的斥责,他也接受。但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和她之间隔着一道肉眼看不到的几乎无法逾越的鸿沟,而这道沟,好像是他亲手挖出来的。
他不知道要怎么填平这道沟,但他也不能放任自己什么都不做。他一直是个行动派的男人,做生意是,追女孩子,他没试过。但既然想明白自己要她,第一个念头冒出来的就是让她成为自己的合法妻子。在感情上,他的思路就这么简单直接。
敲门声吵醒了叶沙。她毕竟生病初愈,昨天又和那个男人辛苦战斗了半天,几乎是一沾枕头就晕了过去,根本不知道后来Ardon在门外又整了什么妖蛾子。
这一觉睡得混混沌沌,耳塞早不知道被滚哪儿去了,睡前光顾着对付那个男人,忘记拉窗帘,阳光倾泻进来,叶沙眯着眼瞅了半天,才明白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敲门声依旧,开始叶沙还以为Ardon还在外面弃而不舍的想要进来,但仔细再听,却不是卧室的门,而是大门。
这时候会是谁来。她掀开被子,脚还在地上摸索鞋子,外面已经有开门的声响。叶航讶异的声音传来:“你是谁?”
叶航在大脑里组织了好几次语言。他不善于言辞,做生意一向直来直往,好在身边不乏得力助手和公关,倒也不太影响。但对于叶沙,他总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说什么她都能给你顶回来,说什么到最后都不了了之。
可当大门打开,看到站在门后的那个男人,他想好的话全部都无用武之地了。
这个男人头上包着纱布,脸上有已经晕开的瘀青和结痂的抓痕,胸前吊着一只胳膊,下面还有一条打着石膏的腿。这个形象,应该算是比叶航更加颓废窘迫的了,可偏偏浑身却散发着一种不容忽视的霸气和控制欲,这种气势似乎是天生的,一点儿也没有因自己暂时不太给力的外形有任何影响。
雄性之间的气场互相试探比较,叶航发觉自己很快就败下阵来。他不愿承认,但雄性的本能让他很快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从各方面都比自己更加强势的。这种认知让他不免急迫起来,“你是谁?”三个字一出口,更显现出他的慌乱。
那原本应该相当帅气英俊的脸上,挂着个了然得意的微笑。这个男人并不像叶航一样对一切无识无知。他向叶航伸过手来,带着一种叶航解读为胜利者的高调姿态,“你是叶航?我,Ardon。”
叶沙站在卧室门口,看着这两个男人交握的双手,有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还没走?”前一句是对叶航说的,而后一句,自然是对那个赖在她家里的无赖。
Ardon松开叶航,回身儿把叶沙拦腰搂过来,咬着耳朵问:“小猫,就这么想要赶我走?你还真是舍得。”
那暧昧亲密的互动,那明显宣布主权的姿态,看在叶航眼里,瞬间就点起一把妒火,“放开她,她不欢迎你。”
Ardon斜眼瞥了瞥叶航,那表现可真像个赌气的小男孩,“她好像也不大欢迎你吧。”
叶沙只觉得头皮噔噔的跳。一个已经让她够烦的了,这下还来俩。她反手拨开Ardon ,伸手一推,把两个男人都推出门外,“我一个都不欢迎。”
Ardon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