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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心悦也看出来了,他的确是瘦了很多,眼神也没有之前那样明亮,仿佛朦了一层灰,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向来注意仪表的他,在公司的年终聚会上,竟然仍旧穿着他只要休假从来都不愿穿在身上的工作服,好像许久没有洗过一样,隔着不远的距离,潘心悦可以看得出来,工作服衣领和衣襟的边沿处糊着一层黑油。
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他明明是有个很爱她的女朋友不是吗?
她这样想着,忽然听到有个女声阴阳怪气道:“纵不纵欲关你什么事?你算哪根葱?”顿了一会儿,又说:“哦,我知道了,你在为潘心悦打抱不平是不是?这有什么好不平的,这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你没办法满足人家,难道还要人家憋死在这事上头?”说着就将手挽在高天桥的臂弯里,笑着说:“纠正一下,不是打飞机,是一战一,这个答案你满意吧?”
高天桥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他将她的手抽出来,面无表情的说:“常绫,你先回去。”
孟嫦绫急道:“你要跟她叙旧么?我就知道你一直忘不掉她。”说着摇了摇高天桥的胳膊,嘤嘤的哭起来。
高天桥皱起眉头,为难道:“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你放心。”
孟嫦绫听他这么说,才放下心来,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为这么个*劈腿,你也觉得值?”童莎莎朝着孟嫦绫的方向翻了一记白眼,说:“跟你说,你跟她,她迟早给你戴绿帽子。”
高天桥凄然笑了笑,抬眼望向潘心悦,见潘心悦一脸淡淡的样子,动了动嘴唇,却始终没有开口。
这种情况,潘心悦知道其实什么都不用说,因为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或许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也有她的一部分责任,她不怨他。
她扯了扯童莎莎的衣襟,说:“我们回去吧!”
童莎莎转过身在她耳光小声说:“他这么无耻,今天被你撞见了,你不骂他?”
潘心悦挤出一个微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没有立场。”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对高天桥说:“对了,天桥,房子怎样处理,你想好了吗?”
高天桥抿了抿嘴,说:“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那给我个期限行吗?”
高天桥眼里流露出一丝痛苦,他垂下头来,想了一会儿,说:“一星期,好吗?”
“好。”
潘心悦永远也想不到,这一次见面,竟是与高天桥的诀别,一星期之后,高天桥死于非命。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应该猜得出来是谁,事情从这里开始已经要急转直下了,因为这个情节会推动下面的剧情,所以后面的剧情会越来越多,当然,可能会虐一些吧,我发觉为了这个情节前面铺设的太多的悬念与铺垫,不过每个人物的出场与每个过渡的情节,对后面都是有用的,亲们稍安勿燥。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
晚上如果回来的早的话,会把这章节的字数至少补满三千!仍旧是十点左右。
☆、第27章 诧异
潘心悦抽奖的第二天;也就是离放年假还有一天的时间,飞扬广告公司里迎来了两个世人避之不及的陌生客人,而这两个客人,要找的人正是潘心悦。
前台小姑娘阿芳一脸慌张的跑来告诉潘心悦的时候,潘心悦还笑了笑,说:“你慌什么?难道这客人是三头六臂的怪物?”
阿芳神情犹为纠结;不知道怎么讲,含含糊糊的说:“比三头六臂还恐怖,你还是快点去会议室吧。”
潘心悦不敢怠慢,起身去了会议室;会议室的门紧闭着;这令她有点生疑,往常只要不开会;会议室的门是不会关起来的,因为朝向不好,空气不太流通,关起门来,里头会很闷。
她轻轻的敲了敲门,顺便推开来,她看清了里头坐着三个人,除了两个穿黑色制服的客人,还有杨寿全正坐在客人旁边说着什么,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来,别有深意的望着潘心悦,招了招手说:“进来。”又嘱咐道:“把门关上。”
想必是什么严重的事,她向来奉公守法,也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为什么偏偏要找她?她很快将最近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找不出任何与犯法相关的事迹,于是心下释然,依言将门关起来,坦然的走过去。
她没敢坐下来,而是站在他们面前,叫了声“杨经理”,又望向坐在那里的两个客人欠了欠身,说:“两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中有一个年长一些,约四十岁左右,四四方方的脸,留着很精神的板寸,看到斯斯文文的潘心悦时,神情略微一变,审视了一会儿,才说:“潘小姐不必害怕,我们只是来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一桩宾利轿车失踪案,有目击者看到昨晚八点多钟,在天居酒店停车场看到你曾经在那一带逗留了约半个小时,因为情况对你不利,所以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他说着就站起来,将胸口的工作证举在潘心悦面前,说:“我叫梁明华,这位是我们的警司韩硕,我们负责这起案件,所以请你全力配合我们。”
潘心悦完全没想到自己无缘无故的怎么跟失踪案扯上了关系,但是听梁明华这样滴水不漏的一套言辞,总算是听明白了。
不过她始终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但凡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即使是面对最高人民法院的长官,她也觉得心底坦然。
她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撑着额角,始终一语不发的年轻男子,大约三十岁的样子,看起来却极为的沉稳内敛。
于是试探着问:“您的意思是怀疑我偷走了那辆宾利汽车吗?”她说完竟觉得有点可笑,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
这个笑正好被抬起头来的韩硕抓了正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原本无波的眼睛在看到她那个笑的时候,竟多了几分探究,他换了个姿式,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她都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的时候,他才说:“你在心里笑我们很扯淡是不是?”
潘心悦吓了一跳,原本以为他开篇定是会来个长篇大论什么的教育一下“犯罪嫌疑人”,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没想到他竟是说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句话。
这句话不得不让潘心悦提起心来小心应付,因为他不动声色的,竟然摸准了她的心思。
她不敢大意,垂下头来做小白兔状,小声说:“不敢。”
韩硕起身,双手插在裤袋里,走到她面前,说:“在案子还没有查清之前,我们不能回答你的任何问题,跟我去一趟派出所。”说完迳自走了。
梁明华站在她身后,说:“走吧,潘小姐。”
潘心悦知道骑虎难下,必然是要走一趟,她看了一眼杨寿全,这个时候的杨寿全倒不像平日那样骄横,脸上却多了几分担忧,他扬了扬手,说:“去吧,配合警察查案子,是我们公民义不容辞的责任,今天算上班。”
她起先以为他会落井下石的说几句风凉话,没想到还是有点人情。
她从会议室出来,穿过办公室前的长廊,办公室的门口已经聚集了几个同事在那里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什么,看到她走过来,一轰而散,只有童莎莎还站在那里等她。
她抿着嘴角笑了笑,童莎莎握着她的手说:“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她故作轻松的吸了一口气。
童莎莎说:“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他们凭什么要这样?我去跟他们理论去。”她是个急燥的性子,说完就要冲出去,潘心悦拉住她说:“祖宗,你别添乱,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又不是定罪,只是去配合调查而已。”
童莎莎转过头来,看到潘心悦眼里是沉稳的平静,不禁有点呆了,她喃喃的说:“心悦,你为什么这样冷静?”
“我没做过所以我不怕。”她笑了笑,将她推进办公室,自己则按了电梯下楼。
说不怕其实是假的,一个二十六岁的姑娘,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警察请去喝茶,所谓的女犯人,似乎只有在电视剧里才看得到,没想到在自己的人生里真实的上演了。
她也很怕,可是怕有什么用?再怕,也没有人冲到前面来保护你,更没有人站在身后支撑你,只有自己替自己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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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心悦被带到派出所后,韩硕安排了一个女警员给她录口供,她起先还有点忐忑,犹怕一句话或一个字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回答问题的时候十分迟缓,女警员是个和气的姑娘,并不具备警察应有的那种敏锐与冷漠,她只是笑了笑对潘心悦说:“不要紧张,当时是什么情况照实说就好,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放心。”
她心这才落了下来,一直录到中午吃午饭才录完,派出所里有人已经下班了,只剩下几个值班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来跟她说她究竟属于什么情况,她心里有点没底,又不敢冒然相询,坐在录口供的椅子上如坐针毡。
她脑袋里像扯棉絮似的扯出许多画面,她想起小时候看电视剧里的女犯人,穿着橙色的囚服,双手双脚都带着镣铐,后面跟着两个狱警,腰间带着配枪,严肃而冷漠的将女犯人关于监狱里,只听到“哐铛”一声,铁门打开,又“哐铛”一声,铁门紧闭,从此隔成了两个世界。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脊背发凉,这时候才真正的害怕起来,如果这件盗窃案的所有矛头都指向她,那她必定是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她心下赫然,忙站起来想跟值班的警察打听一下情况,忽然听到有人高声喝斥:“喂,你干什么?坐下去,不要乱走动。”
“警官,我想问一下,我能不能回去了,下午还要上班呢!”
那警察约三十五六岁,瘦长脸,皮肤黑,眼角还长了一颗黑痣,正悠哉乐哉的坐在那里修指甲,听到她这样说,忽然“哧”地一笑,“嘿,你还想回去上班?老实待着吧,等调查清楚后才能回去。”
“为什么?”她心一沉,觉得事情不妙。
那人可能是闲得慌,多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