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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们的斗殴现场有人死了!”年长的女警严肃道。
刚刚还觉得不可思议的宁维诚看到那名年长的女警一脸严肃的神情,才觉得警觉是不会开玩笑的,这会儿才觉得后怕,他记得自己晕过去之前并没有人死。
“你们不会认为是我吧?”虽然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意料,内心也着实有些害怕,但表面上看起来仍旧是镇定的。
“在事情没有调查情楚之前我们不会认为是任何人,所以等你恢复得好一些后,跟我们回警局录口供,其它的就交给你的律师吧。”
审讯是个漫长的过程,起初宁维诚以为录完口供后就可以回家了,没想到录完口供之后就是刑事拘留,在拘留过程中不准亲人探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曾经请求拘留所的看守人员帮忙传封信给潘心悦,可是却迟迟得不到潘心悦的消息,而在这一段时间过程中,他只可以隔三岔五的见到他的律师方浩然。
他有时候托方浩然去潘心悦家里去看看情况,但方浩然每次只是带回来关于他父母的消息,而关于潘心悦的一切,他只是摇头说不清楚,找不到人等等理由,宁维诚一直不信潘心悦会对他不闻不问,她是他最重要的人证,以他们两小无猜的感情,她绝不会在他面临这样大的事情而让自己袖手旁观,她曾经说过“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无论他遇到任何事情,她都不会抛弃他不要他。
但是在拘留所拘留的那段时间,那样一个对他死心踏地的姑娘却像是凭空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一般,没有半点音讯。
难道正应了那句“大难来是各自飞”?说起来竟觉得有些荒谬。
他一直等啊等,每次等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坏,从最初的希望等到失望,再从失望等到绝望,审讯了最后过程之后,方浩然告诉他:“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人证物证齐全,再能干的律师这样的官司恐怕也打不下去了。”
宁维诚不知道作何回答,只是不断的重复说:“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只是把那个人推开了而已,怎么就死了呢?”
方浩然说:“你拍了他一砖是不是?那砖头上你的指纹,你明白吗?况且那几个同伙一致指证你,是你一砖将他拍死的。还有赶巧那天有两个过路人也看到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公堂之上,人证物证齐全,不判刑你会飞吗?”
宁维诚千想万想,都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坐牢,方浩然的一翻话入情入理容不得他有半点反驳的机会。但方浩然却话锋一转,低声对他说:“幸亏你还有几个月才满十八岁,不然如果年满十八周岁,可能会被判死缓,好在只是十年,我也算是对得起你父母了。”
说得很轻巧,十年对于一个年轻的孩子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所有的青春成长在自己的人生里从此一刀切开,而年华却一朝老去,没有同学没有朋友没有爱情没有亲情,除了一群杀人犯和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最干净的也就是那方寸之地的四面墙壁了。
也许是那时候开始,宁维诚不再相信所谓的真情,因为最真最美的感情,在现实面前也显得那样不堪一击,潘心悦的消失至今对他来说是个隐痛,他一直告诉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潘心悦,但是这一次,他亲耳听到她说“当他需要她的时候,她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也许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第41章 遭遇伏击
潘心悦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清平山了,便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宁维诚说一下,但是这几日他似乎一直很忙,早上很早就出门,晚上很晚才回来,倘若不是晾衣台上还晒着他前一日换下来的衣服,她或许以为他一直没有回来过。
这样的日子大约又持续了两天,她实在赖不住了,所以吃罢晚饭,洗涮完了之后就一直坐在客厅里等他,电视里播放着很枯燥的宫廷剧,她看了一会儿就坐在沙发上打盹,也不知在歪在那里睡了多久,只听到轻轻“咔嚓”的声响,她便惊醒过来,他臂弯里搭关黑色的风衣,风尘仆仆的站在玄关处换鞋子,她起身倒了杯热茶,待他走过来的时候,便伸手递给他,他接过来喝了一口,方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找我有事?”她很少这样熬夜,若不是有事定不会坐在这里等他。
“你饿不饿?”她看了眼壁钟,指针已然指向三点的方向。
他本来在外面跟兄弟们吃了夜宵,这会儿也不觉得饿,但他忽然一个念转,笑着说:“有点饿。”
“那我去给你热碗汤来!”说着就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工夫,就端着热汤出来,吹了吹才递给他。
他觉得今晚的潘心悦有些异常,以前从来都是他事必躬亲的为她做这做那,而且也很享受为她所做的一切,可如今位置颠倒,倒真觉得有点不太习惯。
他静静的喝着汤,等着她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他以为会跟高天桥的死有关,没想到她却说:“宁维诚,我可以搬走了吗?”言下之意是要结束现在的生活模式。
他放下汤碗,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然道:“不可以!”仅仅三个字,他却说得掷地有声,不容抗拒。
潘心悦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答案,一时之间觉得有些可笑,她自己的自由凭什么由他说了算?
“我已经好全了,没有理由再住下去!况且我要出去赚钱,好早点还你的两百万。”她指的是当初为了摆脱高天桥的纠缠,他帮她垫付的那两百万。
原先气氛还算和气,但当宁维诚听到潘心悦这句话的时候,莫名的有股火气钻上来,他捏了捏手指的关节,手指关节骤然发出”咯咯“的响声,潘心悦知道他要发脾气的时候常常会有这样的动作。
一时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心里正有些没底,却听到他说:“那好,居然你说明白了,我也不拐弯抹角,陪我五年,我给你自由;也不用你劳心劳力的到外面去赚钱!”
“什么?”潘心悦像是听到惊天炸雷,犹觉不可思议,只好再确认一遍:“你说什么?”
“你听得没错,就是这样!”这时候的宁维诚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冷声重复道:“陪我五年,还你自由。”
潘心悦沉默下来,她知道两百万对她现在来说的确是天文数字,如果真要偿还,也许需要她几辈子的时间也未必可以还清。
“一定要这样吗?”即使回不到从前,但也不想是现在这样不堪。
“你可以自由选择,要么是心甘情愿的乖乖待在这里,要么就履行契约。”意思再明显不过,无论如何是必须要待在这里了,除非他同意离开。
“宁维诚,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纵使回不到从前那样,但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难堪?你如果真的很需要有个女人陪着,以你目前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你要不起呢?为什么要破坏我们曾经的那些过往?”契约?现在要维系他们在一起的东西原来只是一张契约?听到宁维诚的那些话,她忽然觉得有些心寒。
“潘心悦,你给我闭嘴,你若还像之前那样老老实实的待着,我还是好生待你,你若再有什么妄念,别怪我不念旧情!”他说完便佛袖而去。
等了一个晚上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这是潘心悦第一次认真的看清宁维诚不为人知的一面,她此时此刻深深的了解到,现在的宁维诚对她来说或许是个自己从未认识的陌生人。
没过几日,清平山上便来了几个陌生的男子,身高体型都差不多,穿着一色的黑色西装戴着墨镜,日日夜夜轮翻值岗守在别墅的四周,潘心悦曾经试图着跟他们套进乎想从他们口中套出点什么话来,没想到他们却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除了说“不知道”外,半个字都不肯多说。
潘心悦没想到宁维诚会对自己这样严防死守,觉得他大概是小题大作了。
半夜的时候,潘心悦的肚子忽然绞痛难忍,头上直冒冷汗,实在忍不住了才打张嫂的电话,张嫂跑过来,看到她疼得脸色发青,上气不接下气,不知如何才好。
因着之前宁维诚一再的交待无论任何事情都不可以下清平山,可是看到她这样疼,咬得嘴角都出了血,偏巧这会宁维诚又不在家,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她急得没办法,只好叫管家给宁维诚打电话,偏巧宁维诚的电话打不通,她左思右想才跟门外站岗的黑衣男子说了实情。
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很显然也不知该如何应付这样的事情,过了半晌才给齐远征打电话,齐远征倒是来得快,看到潘心悦的情形的确是不容半点耽搁,便自作主张的开车将潘心悦送去了离清平山较近的医院。
这会儿医院里并没有什么人,因此十分安静,忽然有这么几个人心急火燎的跑进来,立刻引起了护士站里的值班护士及个别科室医生的注意,齐远征也不以为意,只是着急着打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接潘心悦。
潘心悦被送进了急诊室,在急诊室里待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医生才出来,告诉齐远征,潘心悦患了急性阑尾炎,刚刚做了切割手术,要住院观察几天。
宁维诚的交待他不是不知道,只好跟医生周旋,说可不可以回家休养,医生说:“病人都还没有醒过来,不能挪动,况且即便是要回家,也必须等她醒来看情况,否则后果自负。
这个“后果自负”倒是将了齐远征一军,他想了一会儿,方说:“那就等她醒来再看吧!”反正也不在乎这几个小时的时间,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彼时的宁维诚正在跟结义堂的佟文亮做最后的交涉,佟文亮一直想拉拢宁维诚来对抗宋襄南,因着宋襄南的势力太过宠大,已经将手伸到了福建区,意图显而易见,并不想给结义堂活路,结义堂并不想让自己打下来的江山供手让给别人,但是单打独斗很显然是没这个能力。
所以结盟是最好的办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