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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住在这里!」吕国良混合著震惊与心痛的目光,直直地投射在吕钊身上。
吕钊没有出声,被人看穿的尴尬与羞怯让他无地自容。
「谁教你的?究竟是谁教你的!你是不是疯了,居然做出这种、这种……这种下流龌龊的事情!」
白天才被聂守仁训过,现在又被自己父亲训斥,吕钊想让自己变得麻木,却还是被深深刺痛了。
吕国良上前一步,又问:「是为了你妈妈吗?」
他的问题让吕钊想起了文晴,早上在监狱遇上她不可能是出于偶然。
「是你让那女人把我的事情告诉妈妈的?」
「什么女人?」
「就是文睛!我早上在监狱碰到她!然后妈妈就知道了我和聂闻达的事。她现在说什么都不肯上诉,还说不认我这个儿子!是你策划的,是你,对不对!」
「你在说些什么?」吕国良不明白,明明是他在质问儿子,怎么反过来变成儿子质问他?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妈妈好歹也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你一定要赶尽杀绝?」
再次听到儿子如此指责,吕国良忍不住就要反击,「谁赶尽杀绝!你妈妈发疯伤了我和文晴的骨肉,你怎么不说她在赶尽杀绝?」
「她是你的妻子,你不背叛她,她又怎么会失去理智?」
吕国良无奈地看著儿子,脑子隐隐作痛。一直纠缠在这种「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上,让他欲振乏力。
「怎么不说了?理亏吗?」没有占到上风时该有的得意,吕钊只觉得苦。
「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谈这个的!」吕国良转开脸,把话题转到自己此行的目地,「不管我和你妈妈怎么样,都不该成为你和男人同居的借口。你不要脸,我和你妈妈还要!」
「你不用拿这个来堵我的嘴!」对父亲失望透顶,吕钊难得表现出强硬的态度,「妈妈在牢里,为了你,她很可能会被关上十年」
「十年啊!她的人生就这么断送在冰冷的监狱里。」
「这样居然还不够。你还让文晴去监狱刺激她,让她陷入更大的痛苦。这就是你给的惩罚?在她受了那么多苦之后,在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之后,你还是不放过她。」
「你们曾经是夫妻呀!你居然完全不念及你们曾经的情分。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不会这么无情!」
儿子的声音在吕国良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他压住火气,说:「我和你妈妈是另一码事,不用闻你这个小孩子来插嘴,不要以为你吵著不认我,就能逃避话题!你和聂闻达究竟是怎么一团事?」
「你不是垦我爸爸,我没有必要对你交代任何事!」冷冷地看著父亲,吕钊不想示弱。没有穿鞋,寒气不断从他的脚上冒上来,让他不得不挺直背脊去抵御。
「你说不是就不是?你骨子里留的是我的血,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是妈妈的儿子,从你决定抛弃我门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做了那么丢人现眼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脸说自己是她的儿子?就算你是为了她才投靠的聂闻达,那也是天理不容!堂堂的男子汉,为了几个钱就这么折损自己,简直是、简直是……」
「是什么?是什么?我就是什么也不是!只有聂闻达愿意帮我,只有他才关心我的死活!我跟他在一起怎么了?比回去求你强呀!他为我做的一切,值得我付出所有去报答。」
「所以你就跟他在一起,连尊严也不要了?」突然揪住儿子的睡衣衣领,吕国良只觉怒火中烧。
「尊严就是个屁!」那种已经完全舍弃的东西,要来有什么用!心里呐喊著,吕钊没来由地头晕眼花。
吕国良被气得说不出话宋,只是混乱地叫着:「你、你、你……」
「放开我!」抓住父亲的手指,吕钊努力想将它掰开。
「疯了!疯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吕钊,鬼述心窍了你!」
「放开!」
吕钊咆哮著,想从父亲手里抢回自己的衣服。他不在乎了,责骂或殴打,他统统不在乎,聂闻达不会离开他,有这点就够了,他什么也不在乎。看不清末来,抓不住现在,他能做的只是跟在聂闻达身后而已。内疚或悲痛已经全部远离他,这样的他不该再有什么顾忌。
转瞬间,父子的角力就分出了胜负。吕国良本就比儿子高大,吕钊的身体状态又不好,所以结果早就已经注定。
吕钊摔倒在地上,不太结实的睡衣被扯得七零八落,扣子纷纷挣脱了线的束缚。吕国良倒抽一口凉气,被儿子身体上的痕迹惊得浑身颤抖。
「这是什么……」指著儿子,吕国良双眼赤红,「你们到底干了些什么?」
震耳欲聋的声音直击吕钊的耳鼓,他下意识将衣服合拢,遮住身体,遮住那些聂闻达制造出来的激情副产品。从胸前到下腹,几乎遍布全身的暗红吻痕,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错认。
「无耻!」一脚踢过去,正中儿子的腰侧。看到他痛苦地捂住那处,吕国良一阵揪心,却还是硬起了心肠。「给我起来!离开这里,马上!」
「我不!」吕钊倔强地坚持著。
「你走不走?」又补了一脚,吕国良面露疯狂。他的儿子,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居然会和男人做出那种惊世骇俗的事情,他不能容忍!
蜷起身体,抱住被踢疼的地方,吕钊咬紧牙关,只是摇头。
「你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吕国良弯腰下去拽住儿子的胳膊想把他带拖起来,带去门口。
「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拼命挣扎著,吕钊爬起来想推开父亲。却怎么也使不上力。身体就像存心与他作对,所有的神经都不对劲了,大脑的指令根本不能传到四肢上。
「你不走,然后继续和聂闻达在这里鬼混?吕钊,你太让我失望了!今天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放开我,你没权力这么做……」
「我是你爸爸,没人比我有权力!」
「你不是我爸!」
一口咬在父亲的手臂上,趁他吃痛松手的一刹那,吕钊连滚带爬地,往楼上跑。他忘了二楼的卧室没有门,逃上去也挡不住父亲。
「吕钊!」吕国良大吼,「你敢再走一步!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说聂闻达强奸你!」
吕钊浑身一震,不敢相信地回头看著父亲。「我是自愿的,没有人会相信你!」
「你是我儿子,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员警会相信谁?」
「我已经成年了,不是小孩子!员警才不会管这种事!」
「不会管我就通知记者,聂闻达是做生意的吧?我让他身败名裂!」
吕国良抓住了吕钊的软肋,一击即中。
凉透心肺的感觉让吕钊浑身发虚,父亲恶毒的神情更加让他不敢忽视他的威胁。他怎样都好,就是不能连累聂闻达。
「你不能这么做!」
「我可以!你既然不打算要你这张脸,我就豁出去奉陪到底!吕钊,横竖就是白养你这个儿子,我不在乎!」
好痛啊!就像有一把钝刀,在吕钊的心口上来来回回地割著,痛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痛得除了痛就再也没有别的感觉。
「你想清楚了,我数三声!」吕国良步步紧逼,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儿子。「一二……三!」
随著数字音落,吕钊双眼一黑,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第十八章
文晴拿著水杯上边给花浇水,一边哼著小曲。自从上次被周霞刺伤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吕国良走近她,轻轻问:「还没睡?」
「在等你呀!这么晚才回来,打电话也不接,做什么去了?」文晴笑著,灯光下有张年轻好看的脸。
接过水杯,吕国良略显勉强地回了一个笑容,说:「没什么,公司有点事忙。」说完,他看似不经意地问:「你今天出门了吗?」
「我……」文晴顿了顿,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些。「我去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
「你前妻。」
知道儿子所言非虚,吕国良心里一阵难受。「你去见她做什么?」
「我是去告诉她,她有一个好儿子。「文晴上前两步,伸手勾住吕国良的脖子,笑容更深了。
「吕钊怎么了?」吕国良假装不明白。
聂守仁不是都告诉你了吗?连我这个睡在房里的人都听清了,难道你坐在他对面还听不清?」
「你……」
「我去告诉周霞,如果她不老老实实地坐她的牢,还想着上诉之类的事情,我就把她儿子的丑事昭告天下!她害死我的孩子,我就要让她的同儿子不好过。」
「吕钊也是我的儿子。」
「那我就管不著了,他跟我可没关系。」推开吕国良,文晴的睑色瞬间变了颜色。
「文晴……」情人眼中的怨毒吕国良都懂,他不能怪她,因为他也选择了同样的方法去威胁自己的儿子。虽然目的不一样,可结果却是相同。
这样两败俱伤的事情该到头了,他要结束它。
「周霞已经决定不再上诉,你可以安心了。我们去旅行好不好?出去散散心,把这些事情都忘了。」搂住文晴的肩膀,吕国良不无伤感地说著。
「她不上诉了?」文晴看著吕国良,双眼闪闪发亮。周霞不上诉,意味著她要在牢里待上十年。这样的惩罚就是她想要的结果,不过……
「你怎么知道的?」她问。
「我今天见了吕钊。」吕国良小心翼翼地回答。
文晴也见到了吕钊,她今天离开监狱的时候与他擦肩而过,周霞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了决定,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你去见吕钊,是要把他送走吗?」文晴没有忘记吕国良对聂守仁的承诺。
「是。」
「已经走了?」
吕国良摇摇头,说:「没有。他现在在医院,情况好一点就走。」
吕钊躺在床上,费力地抬起眼皮,眼前的白色和鼻腔里浓重的消毒水味都在提醒他,这里是医院。
他想爬起来,手背上却传来钻心的疼痛,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原来在打点滴。手背上扎著针头的地方瞬间鼓出了一个小包,鲜红的血液正顺著输液管日流至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