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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日前我便已派出信使去报三桂,前后已派出几十人,可到现在却仍然是音信全无。当然,以三桂的本事必是无恙,我想必是后金封锁了附近通往喀喇沁部的要道,不然三桂应该早传回信息。”
下面小将虽吃着东西,可听了祖大寿之言仍点点头,表示赞同。三桂在他们心中便仿佛是无所不能的神一样,根本就是有些盲目的崇拜,更何况后金实力大家也都知道,经过入关之战后金实力大损,根本不可能两线做战,即然已派出七八万大军来转围义州,必然再无实力去战三桂,所以他们对三桂是绝对放心。若非如此,他们又如何能在后金七八万大军围困下仍然信心十足,全力与其周旋。
祖大寿喝了口茶,才继续道:“这几日来咱们虽然损失惨重,可后金也不好过……”吴三枷一听祖大寿说到此处,可是说到了他的心上,这些日子来,三枷虽然不是众人中年纪最大地,可却是众人中杀后金贼酋最多的,顾不得再吃,忙接道:“不错,我看后金的伤亡至少在两万人左右,咱们虽然与们他差不多,可他们多是久经杀场地精锐军卒,咱们这两万中却有一万多的精壮百姓,其余一万人中,刚刚临时征召入伍的便占了六成,真正损失的精锐只有四千左右,而这伤亡的两万人中,伤地又占了六七成,真说起来,咱们只是折损了不到两干精锐,与后金比起来却是十比一……”
却不料一边的卢迪摇摇头道:“三枷兄此言差矣,账不是这么算的,那刚刚征召入伍的军卒经过训练难道就不能成为精锐吗?那些普通百姓难道就不能成为精锐呜?他们战死难道就可以不算作损失吗?何况咱们战据天时、地利、人和,更有红衣大炮几十门,火锐无数,可伤亡却只与后金相平,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我怕等三桂兄回来,不但不会高兴,反而会责罚我们。”卢迪此话却让众人不得不仔细思考,的确,这个战绩若是在大明境内确算得上战绩出众,想想前不久后金如关时,除辽东将领外那些明将有那个可以与后金伤亡相平,那个不是大败而归。可这是在辽东,有三桂这个活生生地例子摆在那里,想想三桂与后金交战的战绩,众人不得不从心中感到佩服。特别是这些小将,原本还想学三桂,想当年三桂十四岁便敢率百余根骑冲杀入几万后金大军中,杀得后金大军不敢正视,他们以为若是自己,应该不会比三桂差。
第五十章 义州危机(二)
通过这几日与后金的交锋,这些小将们算是真正见识了后金的彪捍,只要进攻的号角响起,他们便仿佛是不知死为何物的战神一般,只知前进,就算红衣大炮也不能让他们有丝毫的畏惧,前面人战死,后面的连眼都不会眨一下,踏着同袍的尸体继续冲锋。那些久经战场的军卒还好些,可那些临时片召入伍的军士可是被这些后金军吓傻了,竟忘了攻击。正是因此,才会在第一天便被后金冲上北面的城墙,若不是最后吴三枷亲率几千军卒冒死冲上去,将那些后金军打下城墙,义州城怕是要易手了。可即是如此,北城上也是损失惨重,两万的伤亡竟有一小半是在那一次战斗中产生的。“好了,三桂就算罚也是要罚我这个主将,你们是有功无过,此事不要再提。”祖大寿见众小将情绪有些低落,出言道。他可不想这些小将只因这点小事在心中留下阴影,这几天若不是有这些小将冲锋在前,恐怕情况不会如此有利。“就算三桂没有得到消息,想来也早就该开始反程了,按时间计算,顶多五日,他们便会反回辽东,咱们这几日可要小心,干万不可大意,被后金钻了空子,若是失了义州,咱们可是对不起辽东这百余万百姓。”
一听说三桂即将要回来,众小将又充满了信心,好像一切问题只要三桂回来便可以轻易解决。
“一会大家再上城上寻视一圈。然后便轮番休息,等待明日地大战。”这已经成了众将的习惯,若是不去城上看看,众将就是休息也不安心。众小将也吃得差不多了,闻言都站了起来,按照事先的分工分头上了城墙。祖大寿也亲率三枷、卢田上了北城。在城上,祖大祖看着这些经过一日苦战的将士此时正围在火堆旁,安祥的休息,心中也是感概万千,这几日来。若不是将士用命。义州城早已不保,特别是三桂从后金手上救下的三万车夫,早已加入到了辽东军中,虽然他们并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可他们却与后金有着血海深仇,仅凭着一腔热血,竟也成了守城的主力之一。只是不知这些今夜还安祥休息的将士明日会不会牺牲,还能不能再看到将来日渐繁华的义州城。三枷跟在祖大寿身后,看着这些将士。其中有些竟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两岁,可经过这几日地大战,却显得成熟许多。此时正紧紧地抱着手中带着血迹的大刀长矛安睡,只是却眉头紧锁,想来必是梦到了这几日的连番大战。一名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一个翻身,离火堆远了一些,他仿佛感到了寒冷。打了一个寒颤,可白天的战斗却让他实在是太累了,并没有醒来。三枷也看到了这个小兵,在这寒冬季节,等他明天醒来怕是要染上风寒,三枷走到这个小兵身边。脱去了身上的披风,轻轻的盖在了这个小兵的身上。这个小兵并没有被惊醒,而是紧紧抓住了披风,脸上竟露出了笑容,只因他梦到了母亲在给他加被,心中充满了幸福。祖大寿也看到了三枷为小兵盖上了披风,暗叹,这战争确实是锻炼人啊,就连这一脸稚嫩的三枷竟也知道关心别人了。几人在城上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最后决定由卢田守在这里,其余人先回府休息,养精蓄锐,以待来日再战。
可没想到,祖大寿刚刚回府安歇,却有亲卫来报,竟是锦州派人前来求援。祖大寿一听那里还顾得上休息,匆忙来到前厅,见那锦州信使。那信使取出锦州总兵王顺亲笔书信交于祖大寿。祖大寿仔细看过,一脸惊诧。后金竟然派出大军连夜攻击锦州,在黑夜中看不清后金到底有多少人马,至少有几万人之多,守将王顺率部抵挡,可后金攻势如潮水一般只攻西门,城中守军已折损一千有余,希望祖将军速派援军,否则锦州城危矣。这时众小将也都陆继来到厅中,见祖大寿一脸沉重,便知必有敌情,祖大寿将手中书信传于众小将,众小将看完也觉此事难办。要知此时义州城中虽然军卒不少,可除去不到两万地精锐士卒,其余的几万守军都是刚刚入伍或是普通百姓,他们大部分连队列都没有站过,有的甚至连马都不会骑,如何能派出去支援锦州,可若将精锐派出,谁知这是不是后金围点打援或是声东击西之计,若他们在路上布下埋伏或是回头来攻锦州,不论是援军还是义州都是危险。众将中卢信年纪略长,经过这些年军阵锻炼,已非当初地毛头小子,见众人都不开口,也知其中难处。“依末将之见,这锦州怕是不能支援。”见众人都望向自己,卢信才细说道:“如今这义州才是咱们的根本,不说几十万石粮草和那些金银,就是城中这几十万军民,经过这场战斗后,已是与咱们一条心,只要有了他们的支持,咱们在辽东才能站稳脚跟,而锦州总兵王顺本是袁大人部下,如今袁大人身死,咱们却还不知其今后打算,若是为救援他而损失过重,直至最后失了义州,怕是得不偿失。”下面众小将与那锦州王顺本就无甚交情,况且三桂被封为辽东总兵后,这王顺竟也未来晋见三桂这个顶头上司,所以卢信才会提出不要救援锦州,众小将当然不会反对,反而对卢信之言很是赞成。
只有祖大寿却不以为然,他深知这锦州是失不得的,若是锦州一失,后金便可直入辽东腹地,就算自己最后能守住义州也是无用,整个辽东必将被后金铁骑蹂躏得体无完肤,日后那还有大明、后金、蒙古等势力对峙的本钱。自己总算是辽东老将,与那王顺虽未曾共事过,可也听过其为人,倒也非愚忠之辈,但袁崇焕却对其有活命之恩,对袁将军可以说是忠心耿耿,如今袁大人被大明逼死,谁知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如果没有后金围城,这王顺倒是最好的争取对象,可现在三桂还未曾打明旗号,而王顺想必对大明也早已伤心,断不会为大明尽忠,万一那王顺要是因为自己不派军救援,在后金猛攻之下,投了后金,那后果简直不可想象。“锦州不可不救!你们可曾想过锦州失守的后果?若是那王顺投了后金,后果又将如何?”
祖大寿一句话却让这些小将清醒许多,这些小将虽初经战场,可经过冰凌山庄的培训,他们的理论知识却要比实战经验多上许多,马上便明白了这锦州的重要。卢信更是低下了头,暗恼自己只顾眼前,却忘了锦州的重要。“救援锦州是必然的,可也不能将城中精锐全派出去,大家说说看,派多少人为宜,又该派何人为主将?”祖大寿见众小将已经知道错误,也不深究,毕竟自己在他们这个年纪时比起这些小将怕是还远远不如。
未等其他人开口,卢信却道:“大人,末将愿往,只要五千精锐及几千新军即可。”
祖大寿沉思片刻,派出五千精锐倒也不会太损城中守卫力量,至于新军,多派些倒是无妨,此时义州城中新军除那三万车夫,还有自己从关内回来时带回来的几千明军,这些日子又有近五六万人陆继来投,其中精壮也有一万有余,再加上城中两万精壮也都上了城墙。胁助守城,所以城中新军竟达到了七八万之多,若是后金能晚来一个丹,想必根本不需三桂回援,仅凭义州守军,便可将来犯地七八万后金军打得落花流水。当下道:“好,就派五千精锐,再给你一万新军,让吴龙协助你,连夜出城救援锦州。”“末将遵令!”卢信和吴龙站起来应道。“一路上千万小心后金埋伏。到了锦州。一切听王顺安排,只要能守住锦州便是大功一件。外一那王顺真有投靠后金之意,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