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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建成,末将在此拜托了。”说完一个大礼行了下去。
纪用忙拉住赵率教,连道:“不敢当,不敢当,作为这锦州监军,这乃是我等义不容辞的责任,大人放心,我等此次前往盛京必将打探后金虚实,尽力与其周旋,为大人建城争取时机。”
辞别了赵率教,三桂率旋风狼骑用三百明军骑兵为前锋,祖大寿率其余兵卒为中军,保护纪用,继续向盛京行去。过了锦州再行不远就算是进入了后金的领地,一路关隘后金都或多或少派有军队驻扎,不过纪用等人持有文书,乃是大明派来吊丧的使臣,这些后金军士也不敢为难,加上得知前锋官为吴三桂时,更是十分敬畏。只因当日三桂率五十余旋风狼骑于万人中杀入杀出却毫发无伤的壮举早已传遍辽东大地。虽然莽古尔泰将当日战事做为奇耻大侮,不许人提起,可明军却将这一战做为近十年来打破后金不可战胜神话的战例,广为宣传,而且当时莽古尔泰部下近万人,这种消息如何封得住,虽然众人不敢大场谈论,可私下却早已是尽人皆知的秘密,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明朝出了个少年战神,以十四岁之龄,率五十余骑杀入后金阵中,救出共父及其部下三百余人。而且这种传言越传越神,最后竟成了三桂孤身一人在后金万人大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却毫发无伤,只杀得莽古尔泰丢盔卸甲,溃逃千里。虽然也有人知道这样不可能之事断不会发生,可谁又敢向莽古尔泰求证?莽古尔泰自回盛京就因努尔哈赤病重一事心情大坏,对败于三桂之手也是耿耿于怀,谁要是敢在他面前提及吴三桂三字,定是必斩不饶,久而久之,更成就了三桂这一少年战神的称号。
开始三桂等人还不知后金为何对自己如此敬畏,等众人弄明白了,却是开怀大笑,尤其是三桂没想到这后金竟在无意中搞起了造神运动,楞是把自己捧为一代战神,这叫三桂如何敢当。不过这一路却也因此极为顺利,只看那些后金士卒看自己那敬畏的眼神就让三桂暗爽不已,路上吃住早有人准备妥当。大军行路近半月,终赶到盛京城外。三桂率人站在城外,好奇的看着这座后世有名的古城,却发现此时的盛京虽比宁远稍大些,可与关内大城相比也不过是座弹丸小城,远没有后世见过的那般壮观。犹如锯齿状的四面城墙已被增高加厚,将全城围得严严实实,可谓固若金汤,是座典型的正方形军事围城。城墙内外砖石,高三丈五尺。厚一丈八尺,周围九里三百三十一步。
城内后金守卒早得到命令,见大明使臣已到,让三桂等人稍待,马上命人入宫请示。此时的盛京城中虽不如前段时间明朝所得情报那般剑拔弩张,可却依旧是暗流涌动。当日努尔哈赤伤重被带回盛京时,身边却只有皇太极一人,其余众贝勒因回来较晚,俱被皇太极手下带兵拦在府外,众贝勒也不敢轻易攻府,等从府中内线传出努尔哈赤病逝的消息后,从贝勒大为惊慌,只因他们知道,在这种争权夺位的战争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而且前车之鉴就摆在眼前,努尔哈赤生前为着巩固权位,就曾先幽死胞弟舒尔哈齐,又杀死长子褚英,如今轮到自己,又能如何,只能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局中拼死杀出一条血路,不然等着自己的便只能是死路一条。此时努尔哈赤的府院并不在盛京宫中,而是坐落于沈城最北端,背靠北面城墙的“九门”而面南。
说起这“九门”,还有番来历。明统治时期,修筑城墙时,沈城只辟有4座城门。后努尔哈赤定都盛京,改4门为8门,使出入城门更加方便快捷。城中每面城墙各有城门楼两座,在方形城垣的四角又各建角楼一座。城门楼与角楼的式样可谓同出一辙,均为三层围廊式建筑,类似于人们所熟悉的沈阳故宫凤凰楼模式。将士们置身于巍然矗立的城门楼和角楼之上,可放眼四面八方,观敌瞭阵。然而,令人惊诧不已的是,除8门之外还可见1座城门,即人们所俗称的“九门”。此门原为当初的北门,在明万历年间重修时,名谓“镇边门”,其结构奇妙无比。人们司空见惯的城门只不过是条纵向通道而已,这九门则截然不同:若俯视其平面图,呈现两个对顶的“十”字形状,也就是说在纵向通道的两侧,各辟有两条平行的横向通道。如此,门洞内可大量屯兵,门楼上可观察敌情,易进易退,不仅便于得到城内兵力的增援,还可作为相对独立的城堡,牢不可破,努尔哈赤之所以将宫室背靠九门,正是由于对此多功能的城防工事刮目相看的缘故。府院是围廊式建筑,屋顶铺有黄色的琉璃瓦镶绿边,气势非凡。宫门两恻各有厢房,面对近内的通天街。迈人宫门后,迎面可见耸立于高台之上的川堂。沿高台拾阶而上,走过川堂之门,便置身于二进院落。这里的正面是3间宽敞高大的殿堂,正殿之前的东西两厢各有3间配殿。
努尔哈赤病逝后,皇太极跪坐在努尔哈赤床边,看着已经咽气的父汗,手中握着努尔哈赤的遗昭,心中却是忐忑不安,虽然因自己占得先机,在父汗临危时,乘他迷留之际取得了父汗的遗昭,传位于自己。可这样取得的遗昭说服力实在是有限,如果不能取得大多数人的支持,就算是坐上了汗位怕也是昙花一现,坐不长久。而且此时府外的其余三大贝勒也带人包围了府院,虽然府院易守难攻,可三大贝勒一旦得知父汗病逝,自己手中的遗昭就是自己的催命符,自己要是宣布继位,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前程、性命,恐怕马上就会拼死带人冲进府院,到时就算自己带人进入九门之中,怕是也难逃一死。皇太极知道父汗病逝的事情怕是瞒不了几刻,也许现在外面就已经知道了,正在调兵遣将,准备攻打自己。为避免后金爆发内战,削弱了后金实力,也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皇太极叫过外面负责守卫的武理堪询问情况,武理堪一见皇太极便跪倒在地,道:“启禀贝勒爷,外面三位贝勒爷怕是已经知道了大汗病逝的消息,正在调兵遣将,小人怕是守不住多长时间,望大人早做打算。”皇太极见果不出自己所料,沉思片刻,终下决心,道:“你去外面代我宣布大汗病逝的消息,请三位贝勒爷在外面的大帐中等我,就说我马上过来,有要事想商。”
武理堪不知皇太极到底有何打算,但总比坐以待毙要好,闻言马上出了府院,却传话去了。皇太极站起身形,整整身上的戎装,自从回到盛京以来,皇太极为了以防外一,身上这一身戎装便从没脱过,想到今日要是顺利,终于可歇一歇了。
府外三大贝勒听了武理堪的话,虽觉吃惊,可再一想,这皇太极就是再厉害,自己三人中代善领正红、镶红旗,阿敏领有镶蓝旗,莽古尔泰领正蓝旗,控制了八旗中的四旗,他皇太极不过控制正白旗一旗兵马。其余三旗,努尔哈赤亲领两黄旗,杜度领镶白旗,如今努尔哈赤病逝,杜度平时虽与代善交好,但其为人向来谨小慎微,这两黄旗和镶白旗观望的可能比较大,就算他们都投奔了皇太极也不过是势均力敌,也不怕他皇太极再弄出什么花样,大不了一战。而且三人估计皇太极此行议和的可能性比较大,因此三人便答应了下来,在府外设一大帐,三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静坐,只等皇太极前来议事。过不多久,便有人来报,说皇太极竟孤身一人向大帐行来。三人对视一眼,大吃一惊,不知皇太极这是搞什么鬼,但也没放在心上,说了声:“有请!”皇太极在代善亲兵的引导下进了大帐,见三大贝勒正坐在帐中,看向自己。皇太极却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三人身后站立着的亲兵。三人一看,这皇太极果然是孤身一人,自己要是再让亲兵站在这里,反而弱了气势,一挥手,帐中十几名亲兵鱼贯而出,至帐外严密把守,帐中只剩下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四人。皇太极也不客气,径直走到三人面前坐下,才道:“父汗病逝,想必三位哥哥也都知道了。”见三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皇太极便心中明了,也不费话,从怀中取出努尔哈赤遗昭往桌上一放,道:“这是父汗遗昭,三位哥哥看看吧。”
一听是努尔哈赤遗昭三人迫不及待,拿过遗照仔细阅读,看毕,三人面色铁青,只因遗昭中竟命皇太极继汗位,并将两黄旗交由皇太极率领,而将原本代善统领的镶红旗和皇太极的正白旗分交多尔衮和多铎统领,如此以来努尔哈赤病逝,除皇太极获利外,得益最大的竟是15岁的多尔衮和13岁的多铎,这怎么能不叫代善等人气恼。
三大贝勒不知这份遗昭却是皇太极一手炮制的,当时努尔哈赤已经是人事不醒,如何还能立下遗昭,而皇太极原本想通过遗昭将两黄旗拿到手中,而原本的正白旗也不想放手,然后通过手中势力,压迫代善等人降服。可后来却想到就算自己真的掌控了八旗中的三旗,可代善等三大贝勒加在一起还占了半数,杜度又意向不明,自己怕还不是这三人对手。思来想去,便炮制出这么一份遗昭,企图将祸水东引,将三人的怒气引到多尔衮和多铎身上,以努尔哈赤生前对这两人的喜爱,这种任命却也说得过去。正是因为此遗昭中得利最大的除皇太极外,竟是多尔衮和多铎,两人分统正白旗和镶红旗后,因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关系当然融洽,加上大福晋12岁嫁与努尔哈赤,如今虽已25年,可她也不过才37岁,正是好时侯,多尔衮和多铎一个15一个13,尚且年幼,这两旗实际却是落在了大福晋手中,大福晋一支反而成了后金中除皇太极外势力最大的。这也让代善等人竟有些相信了遗昭确是努尔哈赤所立,因为他们知道,皇太极平时与多尔衮、多铎及其生母,也就是努尔哈赤的大福晋乌拉那拉·;;阿巴亥相交甚恶。
因为当年,大福晋为将来多尔衮和多铎能够继承汗位,曾设计陷害继位希望最大的大贝勒代善和四贝勒皇太极,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