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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哼,你们这几日兵围杨州城,每日炮火不断,仅三日功夫,便炸死炸伤咱们杨州城的军民达十几万之多,我的老父、兄长都丧于尔等之手,父仇不共戴天!何来误会之说?”辽东众将听后都是一愣,众人都是聪明人,仅从此人话语中便已了解了许多信息。前几日只顾着消灭城中有生力量,却忽略了此处环节,仅从此人对辽东军的态度,便可知城中军民对自己敌意不小,往日攻城,守城军队因畏惧辽东大军,多是押城中百姓为炮灰,城中百姓当然会伺机造反,未等辽东大军进城,城中百姓便已是翘首以盼,如有机会便会协助辽东大军占领城池。可今日史可法却已在此处经营一年有余,早已与城中百姓相约生死与共,所以这些百姓才会如此坚决的反抗辽东,看来这杨州城怕是不好攻了。不过再难攻,也得把杨州攻下来,不然杨州便如同一根刺,就算自己率军绕路攻打南京。这根刺也会续在自己地咽喉,让自己进退两难。“传令下去,命吴妥继续依次攻打各个街区,祖大寿负责请剿工作,所有密道出口处布明哨,让那些见不得天日的鼠辈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下面。同时准备好沙石、炸药,待时机成熟,便给我将所有密道口全部堵死。”
众将得令而去,吴妥、祖大寿等人也加快了攻击节奏。而史可法对密道已被发现一事却是毫不知情,仍然紧守在杨州城的一角。静待最后反攻的时机到来。因为史可法严今全城所有军民。暂时不得与辽东军接火,而各秘道口又都有辽东军把守,南明军卒根本无法再骚扰辽东军。所以没有遇到任何反抗的辽东军进攻节奏不断加快,待到傍晚时,已攻占了大半个杨州城,只剩下东南一角约四分之一城区没有攻占,而南明军民此时便多集中于此,辽东军甚至可以看到城区内人影晃动,看来这里便是史可法最后负于顽抗的地方。
吴三桂看天色已黑。命大军稍作攻击,却发现守在此处的南明军抵抗甚是强烈,派上去一个连的兵力。仅前进了不到五十米,便遇到了南明军的阻击,直到这个连地弹药基本耗尽,歼灭了近千余南明军民,可守在此处地南明军民却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吴妥在一边早就叫道:“军长,让我来吧,只要几炮,定叫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吴三桂却摇摇头,道:“不急,看来史可法是要死守此处。待个夜利用密道,派遣大军绕到我军后面,两面夹击我军。”
“军长,即已知道了他们的打算,咱们现在就把那些密道全都给他炸了,看他还如何攻击咱们!”“想来史可法为行此计,定是费了不少功夫,咱们岂人夺人所好,如不让他将此计用出来,他史可法怕是死也难以膜目!”
只可惜跟在吴三桂身边的众将都对其了解甚深,根本没有人会被吴三桂此话骗到,只看吴三桂嘴角的笑容,便知道吴三桂定又是有了什么鬼计,看来史可法和这些南明军要倒霉了。“命令全军严加戒备,特别是各密道口的守卒,一旦听到命令立即用沙石或用手雷封住密道口,不能让南明军卒从咱们身后杀出。其余将士除岗有外,全部就地休息,今夜子时,便是咱们全面总攻的时侯!”夜色越来越浓,距离子时越来越近。刚才一轮明丹还桂在天边,可此时仿佛也知道此处要有一场血战一般,竟拉来了许多云朵,遮上了自己的眼睛,不忍再看。杨州城也渐渐隐下一片昏暗之中。矽a在杨州城东南角的一座宅院中,十几员将领站在下昔,看着堂上的史可法。而史可法却紧盯着桌上地一个沙漏,细沙不断漏下,时间也是一分一秒的过去。“都督,现在已经二更多了,马上就要三更了,咱们……”堂下一名将领小声道。
史可法却摇摇头,道:“还早,那些辽东军初占杨州城,必然兴奋不已,现在定还有不少人睡不着,咱们此时发起攻击,很可能被人发觉,再等等。”
很快时间已到了三更时分。史可法终于站了起来,大声道:“此战不仅决定杨州之战胜负,更关系到南京妥危!虽然辽东军兵强马壮,火器犀利,可为保我大明江山,保我万千乎民,众将定要齐心协力,共赴难关,与辽东拘贼血战到底!”“血战到底!血战到底!”众将齐声喝道。史可法双手虚按,众将这才收声。史可法继续道:“他辽东虽然强大,可咱们却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只要众将用心尽力,决非没有取胜的机会。只要咱们能击败城中地辽东军,万岁定会嘉奖诸位。但如有胆敢临阵退缩者……”史可法环视一周,才道:“杀无赦!”
听到此话,众将无不肃然。史可法又道:“辽东火器犀利,为保证诸将战场安全,我将为每人派两名亲卫手执火锐,负责贴身保护,望诸位不可辜负了万岁的洪思!”众将一听此话,心中更是一惊,什么贴身保护,说白了就是就近监督,更何况这些人都手拿火锐,就算自己武艺再高,恐怕也得很难逃过火锐的射杀。不过此时却无人敢反驳,只得欣然领命。史可法见堂下众将虽面色不善,却无人开口,他也知道这些人心中定是不服,可眼下却实在是顾不得这些了。“我命令!所有将领立即返回各部,收拢军卒,待四更便发起全面反击!定要让这些辽东拘贼有来无回!”
“有来无回!有来无回!”众将这才向史可法告别,在场众人都知道,个夜与辽东定是一场血战,不知自己还能否见到明日升起的太阳,是否还能再次见到这些弟兄,有关系好的,临行前狠狠的抱在一起,用力的拍打着对方,祝福对方能够得胜而归。
各部将领回到驻地后,立即带领着本部人马,下到地道当中,悄悄赶往各自目的地,准备向辽东军发起最后的反击。可大军刚刚下入地道不过半个时辰左方,还有近半数的军卒没有赶到预定位置,只听得自已头上干炮齐发,万马奔腾,震得地道中的灰土落了近寸厚,有几处地道被震塌。坐在堂中的史可法听到外面的声音,不禁腾的坐了起来,大叫了一声:“不好!辽东军竟趁夜发起总攻!”说完史可法便向外面冲去,可刚哪冲到门口,门外有亲卫大步冲进堂内,见到史可法便跪倒在地,道:“启票都督,辽东军趁夜色向我军发起总攻,我军因大部已下到地道当中,寡不敌众,加之辽东军火器犀利。仅是一次冲锋,便突破我们十几处防线,现在已有许多辽东军冲到我军内部。”
史可法也没想到辽东军白日取得了巨大地胜利,竟还会趁夜攻城。不过这虽然出乎意料,史可法却并不着急,毕竟自己已派出四万精锐和近十万南明军民下到地道当中,只等时间一到,便要让辽东军内部四面开花,看他辽东军如何抵挡。“传我命令,所有守城军民不得后退一步。一定要守住防线。我亲率五干精锐去歼灭已杀入城内的辽东军!”亲卫得今离去,史可法刚要出府率军剿灭冲入城内的辽东军。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在远处不断响起爆炸声,声音应该是从辽东军的占领区传来的。史可法先是一愣,随即呆住了。在辽东军的占领区内,已没有一名南明军民,何以传来爆炸声?难道是……。史可法不敢再想下去,可事情却偏偏不如他的意愿。
就在史可法发呆了片刻,又有亲卫冲入府门,见到史可法。便大声叫道:“都督,都督,大事不好了。咱们通住辽东军内部的地道口都被他们给炸了!”
“什么?炸了?都炸了?”史可法上前一步提起跪在地上的亲卫,声撕力竭的问道。那名亲卫点点头,道:“是,据前面弟兄传回地消息,就在刚才炮声刚过。守在地道口地辽东军便用炸药手雷将所有地道口都给炸塌了,还投入许多沙石,一时间根本挖不出去。”史可法听了此话,只觉得自己混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得一干二净,双腿一阵发软,“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口中不断念道:“完了,都完了,如此以来,只凭咱们手上这些人马如何敌得住辽东军的十万兵马!”
“都督,你到是拿个主意啊!那些被困在地道的弟兄们还等着您的命令呢!”“地道中的弟兄?”史可法一想到地道中十余万大军,心中也是一紧,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些军卒继续被困在地道中,不然只会被辽东军瓮中捉鳖。史可法强打精神,重新站了起来,对那名亲卫道:“马上传令,命所有军卒立即返回,咱们就在这城中光明正大的与辽东军决一死战!”
很快史可法的命令便传达到了各部,可却有些晚了,辽东军从进攻到现在已过去两刻钟左方,凭借着火炮、手雷、长枪等优势武器,辽东军已抢占了三分之一的地方。
占领了地方后地辽东军即不急于进攻,也不忙着打扫战场,而是仔细寻找各地的地道口,找到一处,便用手雷封住一处,防止南明军从地道中再杀出来。而被困于地道中的南明军本就在辽东军地火炮声中显得有些慌乱,待发现前面的地道口被堵后,更是军心涣散,有许多人未等按到史可法的撤军命令,便已开始后退。可当他们重新返回入口处时,却发现眼前的地道口也被炸毁,无奈只得绕路,奔向后方,重新寻找出路。
可当初修地道时,南明军只求行军方便、隐蔽,地道内足够宽敞,足有两米半高,两米宽,可距地面也足有两米,又未曾留有通风口。加之此时地道中足有十几万人,进出口又被封大半,阴暗潮湿的地道中空气流通不畅,只片刻功夫,便已让人觉得气闷。所有南明军再也硕不得什么大明朝,什么宏光帝,眼下最要紧地是自己的性命,所有人无不拼命的往回跑,希望能够尽快冲出地道,重新呼吸新鲜的空气。可地道足有十几里长,人也实在是太多了,想从出口跑回到入口,至少也得小半个时辰。为了保住性命,被困在地道中的南明军与时间展开了生死较量,往往两支部队刚刚由两个岔路口冲到一条地道口时,双方根本来不及打招呼,为了多争取一秒钟,在黑暗中的他们早已没有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