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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余旋风狼骑此时都是双眼通红,那里看得出半分惧色,纷纷拔出战刀,以刀磕着马鞍上的铜钮,发出阵阵清脆的金属声,“不怕、不怕……”三桂满意的看了看身后狼骑,突然大声叫道:“旋风狼骑……”
“有我无敌……”百余狼骑齐声回应道。他们知道,只要吴三桂喊出此口号,便必有一场恶斗,但没有人会害怕,他们相信,只要跟在少爷身后,前面便是玉皇大帝、天王老子,也只有死路一条。
三桂再无话说,驱动跨下战马,率先冲出,口中喊道:“杀……”百余狼骑同时跟上,“杀、杀、杀……”三声响彻大营的杀声只震得前面百余米的这些兵痞心神俱裂,就连营外的朱寻采等人也只觉得身边寒风刺骨,看到旋风狼骑这如山的气势,他不权暗中寻思道:如果自己面对这种杀神,到底能不能胜?结果自己给出的答案便是,如果人数相当,绝无胜理,至少要十倍以上或有胜利的希望。只是他们仍低估了吴三桂帐下狼骑的实力,只见三桂率领着百余狼骑呼啸着冲向眼前这几千兵痞。这些兵痞什么时侯见过如此疯狂之人,仅有百人竟敢向四十余倍的自己率先发起冲锋,他们不会是真的疯了吧。百米距离在骑兵的全速冲锋下转瞬即至,没等最前面的那些兵痞反应过来,吴三桂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这将吴三桂并没有取出怀中火铳,面对眼前这群衣裳不整,仅有腰刀的兵痞若是也要用到火铳,真是抬举了他们。
朱寻采在营外只见到那杆吴字大旗所至之处,顿时是血流成河,几千兵痞竟无一人可以阻拦这旋风狼骑前进的步伐。到此时他终于明白了,吴三桂先前的撤退,决非怕了这些兵痞,只是双方过于接近,吴三桂空有战马却发挥不出应有威力,如今相隔百米,正是骑兵最适合距离。朱寻采不由感叹道:“果然是一员虎将!”
不料身边李肖却接道:“大人,这吴三桂不仅是一员虎将,更是一员智将!”朱寻采眼见营中吴三桂勇猛过人,手下无一合之将,从冲入兵痞阵中到现在不过片刻,可死在其刀下的却不下十人之多。不过这些只见其勇,何以见其智,不禁问道:“何以见得?”
李肖指点营中,为朱寻采解释道:“大人,您看这吴三桂的行军跑线。”朱寻采依言望去,果然发现端倪。这吴三桂在冲入到兵痞阵中后走的却非直线,而是划出一道漂亮的圆弧。不过朱寻采毕竟不是真正的军旅出身,还是有些不明白其中奥妙。李肖又道:“这吴三桂帐下不过百人,就算个个勇猛,可也难敌几千兵痞,若双方直冲硬撞,就算这些狼骑可以确保无事,可战马却会受阻,他们若是失去战马的速度,陷入这几千兵痞的包围之人,到时战马难保不说,等这些狼骑成了步兵,便失去了唯一的速度优势,到时只能是一场苦战,而且若是狼骑被这些兵痞包围,这些兵痞只会是越战越勇,到最后这百余人恐怕无一幸免。”朱寻采点点头,知道李肖说得有理,这些狼骑就算士气再盛,可他们毕竟只是人不是神,以一敌十或许有胜利的可能,可以一敌四十,累也累死他们了。
“大人,可你看吴三桂的行军路线,他们在这群兵痞外围划出一道圆弧,躲开了兵痞的大部队,让自己的速度发挥出最大的优势。而且这些兵痞无法有效阻拦吴三桂等人,反而用他们的生命更增添了吴三桂等人的气势。”李涛继续道。果然,此时吴三桂率领着百余狼骑从兵痞左侧绕了半圈,杀死杀伤兵痞几百人,自己却是毫发无伤。而且更可怕的却是此时吴三桂等人的气势已经达到一个顶锋,而那些兵痞却被吴三桂如此铁血手段吓得士气大损,特别是右侧的兵痞,虽然吴三桂等人的马刀没有砍到自己,可眼见对面那几百具尸体血肉模糊,怎么能不害怕,一些胆小的、机灵的早已打好了逃跑的主意,只要吴三桂再冲过来,自己必然是第一个逃跑。吴三桂却没打算轻易这过这些人,稍微减缓了一下速度,整理了一下队列后,马上向右侧冲杀过来。此时这些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兵痞那里还敢再面对吴三桂等人手中雪亮的马刀,只恨没多生两条腿,跑得不够快,拼命的向四周散去,再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这些兵痞却也不想想,几千人站在一起都无法阻止吴三桂这百余人的攻势,一旦分散开来,就更别想有效抵抗了。三桂一见这些人只顾分散逃命,根本没有人再反抗,令道:“各排分散,跪地投降者可免一死,有抵抗或继续逃跑者杀无赦。”
各排应道:“遵令。”转眼间百余狼骑一分为六,各自追赶那些只顾逃命的兵痞,整座大营中只剩下狼骑们“跪地投降可免一死”的喊声和那些兵痞临死前的惨叫声。营外观望的朱寻采等人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他没想到这些兵痞竟会如此不堪一击,几千人竟不是百余人的对手,更没想到吴三桂及他率领的旋风狼骑竟有如此强大的攻击力,更可怕的是吴三桂的智勇双全,在他的带领下,这些狼骑可以说是发挥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战斗力。看来自己真是小看了这关外来的魔狼,也许今后这只魔狼将是阉党和皇党相争的重要棋子。等朱寻采等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时,整座左掖军大营中的喊杀声已经小了很多,只听到狼骑们骑着战马在营中穿梭跑动的声音,却听不到那些兵痞们反抗的叫声。朱寻采暗道:不好,难道这短短片刻,几千兵痞竟被吴三桂的狼骑杀光了不成。
他是被吴三桂刚才的那种气势吓坏了,怎么说那些兵痞也有几千人之多,就算站在那里让你去砍,这么短的时间内怕也砍不光。不过这些兵痞今天确是太岁当头,损失惨重。朱寻采忙令部下吹响号角,中军五千余人全部手持火铳,出现在左掖军营外,枪口对准了营内所有正在移动的物体。朱寻采在众将官的陪护下,来到了左掖军营门口。这时吴三桂也注意到了营外的情况,看到朱寻采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不过这朱寻采毕竟是都统大人,三桂只好亲自来见,不过他地并未令狼骑集合,而是任由他们继续杀戮。三桂今天是诚心要在这神机营中立威,要将这左掖军中的兵痞杀光。不过这倒不是因为他本是嗜杀之辈,而是有这些兵痞在,自己这左掖军成军之日真是遥遥无期,破而后立,只有将这些杂碎全部除掉才有理由召募新兵。可是他却忽略了这些兵痞们之所以能成为兵痞却无人敢管,其背后必然有着难以想像的后台、背景,可不是他一个区区副将可以撼动的。
朱寻采见到身前的吴三桂,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刚才还与自己谈笑的吴三桂吗?此时的吴三桂一身鲜血,不过这些鲜血都是那些兵痞溅到他身上的,鲜血已经结冰,掩盖了原本银白色的盔甲,使吴三桂变成了一尊血神。吴三桂久经战阵,这场战斗只能说是小场面,他毫不在意的抹去脸上的鲜血,拱手道:“不知都统大人驾到,真是有失远迎。”朱寻采虽然心中已有些畏惧眼前的吴三桂,可上位者的尊严却不容他有一丝胆怯,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刚到这左掖军怎么就搞出如些大阵势?还不叫他们快停下来?”
“启禀大人,营中刚才发生了一点动乱,不过已经被微臣镇压下去了,正想去向大人禀告,没想到大人便已经到了。”吴三桂明显是在拖延时间,就是不下令属下停手。朱寻采暗道:这还是一点动乱?不过此时不是在这种小问题上纠缠的时间,若是那些狼骑再不住手,这营中几千兵痞怕是将找不出几个完整的出来。“一切事情以后再说,你现在马上让你的部下住手,全部到校场集合,不然以抗命论处。”朱寻采也看出了三桂的意图,当然不会再任由吴三桂继续杀戮那些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兵痞们。
三桂也知这朱寻采是动真格的了,不敢再违令,命身边吴宇吹响了全军集合的号角。片刻功夫,其余五排狼骑分别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吴三桂根前,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他们的战利品——那些兵痞的左耳。这是狼骑在关外便养成的习惯,每次战斗之后,除非是敌人的重要将领,不然便全凭这些敌人的耳朵行功论赏。几千只血淋的耳朵在地上堆成了一堆,只看得朱寻采脸色瞬间惨白,他以王爷身份统领神机营,就算真有战事他也只是在后方调度,冲锋打仗的事自有连涛、李肖等人,何时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再看这百余狼骑,个个与吴三桂别无二致,俱是一身鲜血,有的狼骑手中马刀上还冒着热气,鲜血正顺着血槽滴落,一会功夫在地上形成了一个鲜红的冰块。
朱寻采只觉得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强忍着说了句:“连……将军,马上打扫战场……”说完再也忍不下去了,转身一阵呕吐。连涛得令后,不敢怠慢,与李肖率中军将士进入左掖军营打扫战场。他们在营外已经想到那些兵痞必然是惨不忍睹,可真看到这些流肠破肚的兵痞时还是心感不忍,怎么说这些人也是大明士卒,可不是关外那些后金蛮子。一个时辰后,众人才在神机营的帅营汇合。吴三桂及身边狼骑已经换了衣服,毕竟数九寒天,已经被鲜血打透的衣服,穿在身上不怎么好过,而朱寻采也恢复了一些,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说话间总算不会再磕磕巴巴。“连将军,战场打扫的如何了?”连涛此时脸色也不好看,一脸铁青,回道:“都统大人,已经打扫完毕。”
“左掖军伤亡情况如何?”这是朱寻采此时最关心的问题,若那些兵痞伤亡真的过重,恐怕自己也难以向上面交待。不过他刚才在左掖军营看到那么多耳朵,也知必然是伤亡惨重。“启禀大人,左掖军全营四千八百五十三人,死两千七百二十一人,重伤四百九十三人,轻伤一千五百四十二人,失踪九十七人。”这个伤亡数字连负责统计的连涛也有些不敢相信,从吴三桂冲向那些兵痞开算起,到朱寻采进入左掖军营为止还不到半个时辰,这近五千兵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