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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业身上那阴影形成的斑点,正是一道道龙飞凤舞的符录,透空洒下的阳光中,一丝丝亮晶晶仿佛液体一样的东西,不断的进入到苏基业的身体之内。
“你看见了什么?”苏基业忽然开口问道。常立犹豫了一下,“那光线之中,似有一道晶体。”苏基业恩了一声,不再言语。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又问了一句,“是不是上远的医院里,那不能生产的孕妇愈加的多了起来?”
他总是这么突然开口,常立也已习惯,也不奇怪他怎么知道中医院里的情况,“大伯,上远说胎儿出生便如瓜熟蒂落,是自然之道,时日久了,恐有不安,还望大伯能尽早的出手相助。”他并没有询问苏基业为何要自己单独前来。苏基业全身上下包括一生都充满了神秘,又修炼着那天医祝由十三科,自非是常人所能比拟,他这么做应该是另有安排,恐怕并不是在故弄什么玄虚。
苏基业仿佛是习惯性的沉默了一会儿,枯瘦的面容上依旧是古井不波,如同他平静的都有点干巴巴的声音一样,“这件事在上远未来之前,我便已经有所知觉了,而且今日这等局面,也就在我的预计之中。那并非是什么闹邪冲煞,却是有人在暗中施展法术控制了那些产妇的机能,但这种法术并不是下在了产妇的身上,而是在那产房之中。”
常立没有惊讶,有人在暗中操纵,他和苏上远姜虹已经推测出来,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让住院的产妇转到其他医院,岂不是就没事了?”刚刚问完他就觉得尴尬起来,事情哪里能有这么简单,否则苏基业也不会预留了让他单独再来的一步。
苏基业没有睁眼,“现在已经晚了,或者说根本没有用的,一招不成他还另有后招,初时我以为此人的功力不足,只能在产房之中布下禁制,现在想来是我判断错了,日后恐怕还会有更多无辜的平民卷入此中,枉送了性命。”他的语气仍然是没有一丝的波动,仿佛是在讲述一个故事般。
常立却不禁浑身一颤,不寒而栗,“那大伯既然早有体查,为什么不提前出手制止那幕后之人呢?以至现在还要有更多无辜的人……”他忽然醒悟过来,急忙改口,“大伯,那幕后之人操纵此事是何企图呢?奇*书*电&子^书中医院是苏玉儒老爷子一手所建,他德高望重,一生行医,也不知救了多少人,而上远也是性情忠厚,一向醉心于医学,更不用说会得罪什么人,尤其是这样不顾波及无辜的,又懂得法术之人,难道是其他同行所为,可是山城里除了中医院,就只有县立医院,也不至于啊!”
苏基业慢慢的睁开眼睛,他的眼神与他的外形恰好相反,深邃悠远,更闪烁着一种类似常立看到的,那自亭子顶上洒下的晶体一样的光芒,他看着常立,静静的说道:“我不能出手,至少到现在都还不能出面,否则会死更多的人。”他轻轻的站起身来,昂首看着亭子顶端那从空格里洒下的阳光,“那人的目标,既不是中医院也不是上远,而是我苏基业,他那么做的目的,便是要引我出来。”说到这里,苏基业转头看着常立大吃一惊的样子,“他就是要通过上远找到我。”
常立震惊异常,任他和苏上远曾经做过无数种的猜测,也想象不到中医院那些难产的产妇,根本就是一个诱饵,就是要通过苏上远引出苏基业的行踪来。慢慢的常立冷静下来,苏基业也一直没有说话,似乎正是在等着看他如何的反应。
常立输理了一下思绪,苦笑一声,“这种手段很是普通,也难怪大伯能早有发觉……”他忽然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这么说岂不是连苏基业也带进去了?因为手段普通,所以苏基业才能发现,那苏基业也很普通了。
苏基业毫不在意,却反而微微点了点头,“正因为手段太不高明,所以我才知道是他们。”他的语气中终于透露出一丝沧桑和空旷的意味来,“惟有他们才能如此的灭绝人性,也惟有他们始终都是如此的愚昧。”
常立毕竟是常富集团的继承人,又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际遇,他先前只是被苏基业的话扰乱了心神,现在冷静下来,自然知道苏基业口中的他们,那是来自于苏基业前半生那少为人知的历史当中,不知为何,常立相信那一定是一段惊心动魄荡气回肠的往事,或者也就是造成苏基业隐身于山林的真正原因。此时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以后,那些人又再杀上门来,他们找不到早已退隐的苏基业,但是他们显然知道苏基业与苏玉儒的兄弟关系,苏玉儒老爷子创立了山城中医院,但是他同样已经退隐,于是他们便找上了现在已经是由苏上远领导的中医院,施法禁制了那些先后住进中医院的产妇,使她们不能生产,想必苏上远是苏基业的亲生侄子,自不会坐视不理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选了产妇。
苏基业仿佛知道常立此刻心中所想似的,巍然一声叹息,“此事冥冥中自有因果,我虽然一生都在修行,但年岁愈大便愈是牵挂那亲情,上远原本是无法找到我的……”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外露,常立心中忽然一阵悸动,眼眶中湿润起来,眼前的苏基业纵然一身是迷,但这声叹息说明他也不过是一位老人,而且是一位可能承受了难以言说的压力危险与寂寞的老人。耳中就听得苏基业继续说道:“上远痴迷于医术,这孩子资质不错,我于是便点拨了他一些,但若是说传我衣钵,却还是不够,不过这对上远来说并不是坏事,否则他将面对无数的凶险。”说到这里他有恢复了那种冷漠与平静,转过身来看着常立,“而你,却有些不同……”他的眼中光芒一闪,“年轻人,告诉我,你是否有过什么奇特的遭遇?”
一听这话,常立便已明白为什么苏基业要他单独前来,而不是苏上远的原因了,他点点头,“由于上一代的一些纠葛,我被人用法术将魂魄困在了奇门阵法之中,幸好有高人解救,这才得以脱险。”
苏基业眼中又是光芒一闪,“那出手救你之人,你可知他的师承来历?”
常立的眼前立刻出现了,似乎是阴阳怪气的陈枫以及仿佛永远无所谓的卫飞,他的灵体被困在新开铺巷子里的老宅门前,若不是卫飞在通灵的时候看见了他,恐怕早已经魂飞魄散了。他犹豫了一下,因为那件事牵扯的太过复杂,虽然并不是完全的了解内情,但他也隐约知道其中有龙门行游、灵宝谢甘明以及什么风水大遁的隐秘在内。
看出了常立的迟疑不决,苏基业淡淡的说道:“上远医院里的事,暂时我还不可以出面,但此事若再拖延下去,那些产妇必将有生命之危,而且随之而来的还会有更加丧心病狂的报复,就算我强行出面,恐怕后果更是难以预料。”
“大伯的意思是那曾经救我的人,是帮得上忙?”常立反应过来,“可是距离山城路途遥远,就算能找到他们,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再说我根本就不敢肯定他们现在哪里。”
“那人留在你体内的气息,与我颇有渊源。”苏基业忽然伸出手指,在常立的眉心一点,“此时此刻,他应该就在山城之内。”
常立看着苏基业枯瘦的手指点来,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忽然觉得印堂之中白光一闪,顿时全身如遭电击,猛的一麻过后,一种熟悉的令他心神镇定安宁的感觉,从内心深处升起向全身蔓延,果然他似乎能感应到,卫飞那勃发充满了生机的灵力波动,他甚至能清晰的捕捉到,那一一股令他重生并深深烙印在神识之上的灵力,所在的确切位置,就在半山之下的千米之内。
常立大喜过望,若是有陈枫和卫飞在此,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不用担心了,比起那梦魇奈何桥黄泉路来,这十几个难产的产妇又算得了什么,“大伯,那救我之人共有两位,我记得他们是旗门的传人,当日我被人以梦魇的法术,困在奈何桥黄泉路的阵法中,正是那其中一位卫飞通灵之际才看见了我,还有另外一位陈枫,有这两位在,大伯尽请放心……”
“旗门?”苏基业一挑长眉,似是略有几分诧异,他并没有放下心来的意思,却反而说道:“此事绝非你所想的那样简单,一个不慎,山城将变成人间地狱,因果之间循环轮回,有些事并非人力所能为。”他身上阴冷的气息一放一收,缓缓的盘坐下来,闭上双眼,“去找他们吧,他们恐怕才是真正的解题之人。”
三十三、律令之道
一场大雨适时的落下,前一天还热的让人不愿出门,此刻晚间都要裹条毛毯才能入睡。在张占文的安排下,陈枫和卫飞已经搬到了菩提酒家,山城里唯一上星级的宾馆之内。两个人虽然并不是太在意住在什么地方,但有福不享,却不是两个人的风格。
那浩天居士,徐东风和张占文也是极力挽留,但浩天居士一看见陈枫卫飞就怒气上升,说什么也不远再留下来。他这次面对陈枫卫飞,之所以几乎要拼死以对,是因为准备不足,法坛被破,既然要与陈枫卫飞再次以医相斗,自然便是要返回师门,以做完全的打算。
菩提酒家的客房都是一栋栋别墅式的小楼,但由于是建在半山之中,站在阳台上,整个山城的全貌便尽收眼底。大雨初停,空气清新无比,不时的有凉风扑面而来,一眼望去,山城仿佛是笼罩在一片云雾当中。
“这菩提酒家虽然是仅仅入星而已,但是在山城里却是最高级的了。”张占文向两人介绍着,“尤其是服务方面,比那凯阅宾馆是全面多了。”
徐东风在旁边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是两位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也是可以提出来的。”以他和张占文的阅历,自然是早就看出陈枫和卫飞尽管都是修道中人,但毕竟是年岁不大,极好相处,不似那浩天居士一般的脾气古怪,因此半天不到,就和陈枫卫飞混得仿佛是多年的好友一样。
“我炼的是童子功,至于他么……”陈枫嘿嘿了一声,“如此的灵力,恐怕是只有仙女他才能入眼。”
“胖子,你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