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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六甲道人听了伊邪须的话,却是点了点头,说道:“若你们神道的对手果真便是那卫飞道友的话,的确是没有半分胜算在手的,贫道曾与那卫飞道友切磋过一番。卫飞道友似乎身怀有我符录一派的无上绝学‘仓颉祖符’,有‘仓颉祖符’在身,便是大罗金仙来了,卫飞道友也是有得一拼的。”
仓颉祖符!众人这才想起马六甲道人与浩天居士的对话来。上古传说中的符录律令密法,具有那符录最原始的力量的仓颉祖符。众人中除了万法归宗的罗静儿,依稀听说过这四个字外,其他的都不太懂符咒,但马六甲道人毕竟乃是一门之长,说出来的话还是有分量的。而象孙溪老刘头知道旗门传说的人,便又松了口气。无论什么事,放到旗门那里,似乎都有可能。
伊邪须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虽然你们所谓的中华道门之中,有着许多让人难以想象的修炼法决和法术,但是我神道师乃是天照大神在人间的使者,小一郎更是日本公认的年轻一代中的第一高手。不得不承认,我伊邪须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我知道,小一郎不可能公平的与那人进行决斗的,因为……”
伊邪须忽然愤声充满了怨毒的说道:“因为几十年前,伊邪千叶和我大日本帝国的三十名精锐的忍者组成的复苏大对,便是你们支那人用一种卑鄙的方法,给杀害的。那个人是黄龙游祝由的传承者,他一定不会放弃那些卑鄙的方法的……”
“呵呵!”伊邪须又笑了起来,“所以,我知道小一郎是不会胜的,那个人注定是要死在我金刚部的手中,小一郎的功夫修为是高过我伊邪须的,可是功夫好修为高,便不一定就能做了天照大神的使者。”
老刘头眯着眼睛问道:“即使如你所说,胎藏部的小一郎无法成功,可是你伊邪须,又凭什么取胜呢?”
伊邪须还没有说话,后方巷子的另一头,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是那西装青年伊邪小一郎,不过他这时却是一身日本武士道的打扮,背后一把武士刀,脚踏着木屐。“须,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你甚至连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能力都不清楚。做天照大神的使者,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那意味着更多的责任和压力。可是你几乎便要破坏了我的整体计划,幸好我并不像你说的那样愚笨。”
伊邪小一郎的木屐踏在巷子里,发出清脆却又单调的声音来,在夜色中听起来非常的刺耳,非常的令人不舒服。尤其是伊邪须,更让他不舒服的却是伊邪小一郎的话,那木屐踏地的声音,仿佛便踩在了他的心头之上一般。
“陈枫卫飞,不错,是那个卫飞传承了祝由之力,可是你知道么,他们两个人过去的经历么?那是些连长老们听了,都要感到惊奇和震撼的故事。”伊邪小一郎慢慢的走了过来,摇摇头看着伊邪须,“但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扰与我,差点坏了大事,现在……”
他看着伊邪须已经涨得通红的脸色,伸出手掌来,“现在我以神道教长老的名义,命令你从现在开始,你,金刚部的伊邪须,必须一切听从我的指挥,必须!”他的手掌里是一块烟盒大小的木质的牌子,黑色的条纹凸起。线条组成了一个古怪的图案,仿佛是一个人影,又仿佛是一个扭曲了的字符,一股冰冷的却又古怪的带着火焰般的气息,从那木牌上透了出来。
伊邪须的脸色由红变青,又再变得苍白起来,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小一郎阁下,请你不要用长老的令牌来威胁我。你知道的,我这次来,根本边没有请示过长老们。”
伊邪小一郎眉头微微一皱,手一翻收起了那块木牌,“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赶来山城吗?”
伊邪须猛的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伊邪小一郎。
“卫飞并不是单纯的传承了祝由之力那么简单,而我此行也绝不是为了给我爷爷报仇。此事关乎着我神道教和大和民族,是否能再次崛起。你所犯下的错误,几乎是不可原谅的。”伊邪小一郎的语气忽然变得冰冷起来,“我知道你炼了一个式神。我更知道卫飞和陈枫的身后,跟着一个充满了血腥残暴怨恨阴煞无比的气息,如果那气息爆发的话,卫飞和陈枫,还有这里所有的人,包括你和我,甚至这个城市,或者就是他们中华道门的真正高手,都无法战胜的。那是一个连天照大神都不应该去招惹的力量,可是你居然想用你炼的那式神,将那血腥怨杀无边的力量,激怒爆发。你知道你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吗?”
一百零四、天照密法(上)
“小一郎阁下,谢谢你的提醒,以后我会记住的。说起来那个式神,可是我从小就修炼的呢!那个时候,我便渴望着自己能拥有着勇猛的力量,于是那个式神,便给我炼成了一个巨人,那可是我按照当年幕川大将军的画像刻成的。”
伊邪须便仿佛一个谦谦的君子一般,冲着伊邪小一郎微一躬身,然后接着说道:“小一郎阁下,你想为胎藏部正名,以及为你爷爷伊邪千叶报仇的心情,我都是能理解的,或者长老们对你另有秘密的任务布置,我也是可以选择相信的。可是小一郎阁下,我并不认为,那跟在卫飞和陈枫身后的气息,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一团充满了血腥和怨恨的力量罢了。
而且我金刚部的心法,是最为能克制那些阴性的东西了。所以小一郎阁下,我并不是打算激发那一团血腥的气息,而是准备牺牲掉我的式神,将那股血腥的力量吸附过来,然后,我便可以替你杀了这些中华道门中的人了。”
伊邪须看着伊邪小一郎,“反倒是你小一郎阁下,此时此刻你不是应该和那卫飞与苏基业在进行着斗法吗?为什么你却出现在了这里呢?”
伊邪一小郎并没有靠近他们,而是远远的停住了身形,“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的祖父确实有些顽固了,当年他虽然知会了军部的人,出动复苏大队,可仍然以一个武士的精神,提前一步来到了山城,结果败在了祝由术之下。同时,由于他的疏忽,最后导致复苏大队,尽灭于可恶的支那人手里。
但你是知道的,他们用了一种卑鄙而又神奇的方法,使得那三十个忍者组成的复苏大队,还有我的祖父,根本还没有真正发挥出他们应的实力,便被支那人给杀害了。”
他的眼中忽然露出一丝嘲弄的神色,扫过了伊邪须金刚部八个人所站的方位,“是的,那卑鄙而又神奇的方法,便是中华道门中的奇门阵势,你们次代家族的金刚部,不也正是那时从军部的报告中,知道了真实的情况,才开始研究布阵联击的吗?”
伊邪小一郎冷笑一声,“可是纵然你们次代家族研悟出了,这所谓的金刚八部天龙阵,但你永远无法想象,中华道门中的奇门阵势,有多么的玄奇奥妙,那根本不是你和我,也不是神道金刚胎藏两部所能理解的。”
“小一郎阁下,你胎藏部却是连金刚八部天龙阵也没有的呢!”伊邪须温和的说道:“支那人奇门阵势的厉害与否,你又如何能……”他突然脸色唰的一变,“小一郎阁下,你……莫非你……”
伊邪小一郎的双手自那宽大的武士服的袖子中穿出,在胸前合在了一起,“须,我的爷爷伊邪千叶,他只是忠诚于大和民族传统的武士道精神,但却绝不是愚笨。同样,做为千叶家族唯一的继承人,我小一郎,除了继续忠诚于天皇陛下,忠诚于天照大神,但是我却具备了我的祖父没有的变通。
支那人中华道门奇门遁甲的布阵之法,没有他们的真传,外人是无法得知的,但是我却知道,一个可以消除我大日本帝国三十人忍者组成的复苏大队的奇门阵势,绝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布成的……”
伊邪须做为神道教金刚部次代家族的长子,又精研了许久的阵法,立刻便想到了伊邪小一郎话中之意,那个能全灭复苏大队的中华道门的奇门阵势,既然不是那么可以轻易布成的,天时地利人和也许还要加上更多的因素,而据后来日本军部的秘密报告,当时对阵的双方,复苏大对与山城游击队以及那黄龙游,乃是同归于尽的。这便说明了,当年的那个奇门阵势,并没有撤去,它依然存在于当年的那片战场上。
“小一郎阁下,您难道找到了那座阵势的入口所在么?”伊邪须垂下的双手上,手诀一变,随即只听得“咚咚”的震天的脚步声响起,天地之间震动摇晃起来,皎洁的月光下,一个巨大的身影,遮盖住了巷子。
伊邪小一郎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他双手合什,面色虔诚,“这要感谢我的祖父,是他老人家的英魂,在指引着我。那座阵势之中有着我爷爷,和大和民族三十名精锐忍者的灵魂,他们全部都被困在这里,忍受着中华道门法术的煎熬。我并没有找到那阵势的入口,可是我却能感受到我爷爷的气息。”
合十的双手,十指交错在了一起,伊邪小一郎结出了一个奇怪的法决,“凤凰派蛊神门,来自深山里的古老门派,万法归宗还有六丁六甲……”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老刘头的身上,“土神门!却是一个我并不知道的存在,希望你的出现并不会影响我的计划。”他将巷子中各人的门派来历一一道出,果然是已经做了精心的策划与布置。但是土神门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修道的门派。
伊邪小一郎手上的法决,如同油炸麻花一般的翻滚着,原本生硬的语调变得更加冰冷无情,仿佛是从架旧留声机中发出的,“似乎你们还都是这些门派之中的宗主掌门,那么,有你们这些人来祭奠我爷爷的亡魂,是足够的了……”
伊邪须一直在盯着伊邪小一郎手上的手决,忽然他的脸色又剧烈的一变,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小一郎阁下,你在做什么?快停下你那手决,你竟然在这个时候使出来天献神照术,你疯了吗?你可以为了报仇向天照大神献出自己的生命力,可是我身为金刚部次代家族的长子,却不能陪着你一起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