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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苏若雪温顺地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了。
罗煞在他那张雪白光滑的俏脸上流连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雪梅院是苏光明安置失宠的正妻的庭院,这里幽静简朴,不似主屋那般富丽堂皇,也不比其它妾室的庭院那样矫揉造作。这是苏光明对妻子冷落的表现,但苏若雪的母亲不是那种争权夺利的女人,她向来都是逆来顺受的。
在后来,到罗煞掌权的时候,本来可以搬到更好的庭院的,但苏若雪不愿离开有母亲回忆的地方,而罗煞也觉得雪梅院环境清幽,适宜病体孱弱的若雪休养,也就没有搬走了。
因为这个缘故,罗煞办公的地方就改在离雪梅院最近的青松院了。
“大哥,你没事吧?”和苏若雪的脸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关切的问候着他的哥哥。
“还好啦,是罗煞他太紧张了。其实我没什么大病的。”苏若雪正苦着脸盯着桌上那碗又黑又稠的药汁,一脸的不愿意。
“可不能这么说啊!你不记得了吗?那年大哥你患上严重的风寒,身体时冷时热的,大夫都放弃了。罗煞他像疯了一样,把我抓到你床前,要我眼都不准眨地盯着你,自己就冲进大风雪中,过了一个时辰,他带了方大哥来替你看病,这才从鬼门关把你救了出来。所以你要乖乖地喝药呢!”
“但是,但是这碗药像墨汁,就看也知道好苦的……若风,你帮我喝啦!”
“不行,我会被骂死的!”
这时候,罗煞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若风,你偷懒啊?一大堆帐目等你核对,跑来这里耗啊?”接着,高颀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我先告退了。”苏若风连忙话别了哥哥,匆匆忙忙地离去。
“你干嘛那么凶啊?若风只是来探望一下我而已嘛!”苏若雪责备地盯了罗煞一眼。
罗煞坐到他身边,道:“我知道若风是真心诚意的,但你要知道,我必须代替老爷把他培养成优秀的从商材料,以继承苏家的生意。所以不严厉不行。请你原谅我的无礼。”
苏若风是苏光明的四子,苏光明有四个儿子,六个女儿,在罗煞看来,苏若风是众多的儿子中最值得期待的可造之才,所以在生意上对他指导是最多。而且苏若风的母亲是个纯良的女子,对失去母亲的苏若雪照顾有加,甚得若雪的尊敬。
“不是,我不是责怪你……”苏若雪连忙解释。
“没关系的,我只不过是你的仆人,所以你不用介意的。”
听见罗煞的话,若雪的心忽然一阵抽疼:“我,我不是……”
“咦?少爷,你还没喝药吗?凉了可不好。”一眼看见桌上的药还动都没动过,罗煞便把药碗端到若雪的面前,“快点喝吧!”
“苦耶……”还没喝,闻到那股难闻的药味就想吐。就算经常吃药,苏若雪还是不能习惯药汁那浓烈的苦涩味,每次都拒绝吃药地撒娇。
“苦口良药啊!吃完药我带你去庙会好吗?”
“好啊!”若雪把嘴凑近碗沿,拼命地猛吸碗里的药汁。
“小心呛着!”罗煞专心致志的看着他在自己手上把整碗药喝完了,便把碗放回桌上,然后从桌上的果盒里拿了一个酸梅子塞到若雪的嘴里,缓冲一下药的苦涩味道,再掏出一条雪白的绸帕替他拭去嘴角留下的药渍。
“罗煞,你答应带我去庙会的!说话算数啊!”若雪兴奋地像个小孩子般拉着罗煞的手。
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笑脸,罗煞的心情也宽松了。他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道:“我当然不会食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被罗煞那俊毅的笑容所吸引的苏若雪忍不住道:“你的笑容好好看,为什么你不常笑呢?一定会有很多姑娘喜欢你的。”
“我不要什么姑娘,只要有你就够了。”罗煞轻声低喃着,没有让若雪听见。
天后诞辰实在是盛况空前,四面八方来的生意人自是不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都争先恐后地在天后庙前摆摊售货,趁机捞上一把。
一身素白长袍的苏若雪在身穿黑蓝长衫的罗煞陪同下,来到这热闹非凡的庙会场地。
很少出门的苏家大少爷见此热闹场面,立即变得活跃,像个刚出城的乡下小孩子般拉着罗煞东逛西溜地,很是开心。
“哇,这个红红的一串,好可爱啊!啊?能吃的吗?罗煞,我要吃这种叫糖葫芦的东西。──呀!这个小人捏得好像哦!啊?是面做的?好有趣,罗煞,我要这个小人娃娃!──咦,这个风车好好看,还会转呢!罗煞,我要嘛!……”
不多久,这位临安第一首富苏家长子,娇柔的苏大公子手上就拿满了一大堆小玩意,身边的罗煞手上更是满满的一怀抱。
他们走近一家材缝店,苏若雪像发现宝物般跑进去,罗煞连忙追了过去,见他正拿着一匹淡雅的草绿色素绢爱不释手。
“这匹布好好看,你说是不是?如果做成衣服一定更好看的。”
这间裁缝店的老板看见他们衣着光鲜,猜是有钱人物,便上前兜售:“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匹布可不是普通布料,是西域进贡的高级贡品,王上把它交到素绒坊裁剪制衣,我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素绒坊买到的,就这一匹了。见公子也是识货之人,五十两银子买给你了。”这位老板的油腔滑调地哄苏若雪买布,还搬出素绒坊的字号大小趁机抬价。真是不巧,他根本猜不到眼前这两人皆是素绒坊的头面人物,特别是那个高大威武,被他认为是打手的酷男就是苏家的现任掌柜。
一旁静候的罗煞心中暗自窃笑,没错,素绒坊是曾经收到皇帝的订单,也曾收过十匹贡品的雪绸,但早就做好衣服交还回皇宫了,的确剩有一匹,已由罗煞吩咐最好的裁缝师傅做成衣服,就是现在苏若雪身上的这件精致无比的长袍。虽然这也是一匹好丝绸,但绝对不值五十两的。要是在平时,他绝对是会拂袖而去。但今天,见到苏若雪专注地听着,如获至宝地看着手中的那匹丝绸,罗煞不忍心打击他的兴奋心情。
罗煞从腰包里掏出五十两的银票交给老板,从苏若雪手中接过布匹。
老板见对方价都不讲就付了钱,欣喜若狂地将苏若雪他们送出了店门,两只眼睛直发光地看着手中的银票。
“这匹布真的好美!罗煞,你说呢?”
“是很好看。少爷,我们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看见天色渐晚,人流也开始减少了,罗煞建议若雪回家。
苏若雪意犹未尽地撒娇道:“不要,人家还没玩够呢!”
罗煞摇头道:“不行了,吃饭的时间也快到了。方大夫不是吩咐过要按时吃饭的吗?”也只有说道理时,他才会叫方晓天做大夫,如果让本人听到了,一定大呼过瘾。
“好吧,”拗不过罗煞,苏若雪只好乖乖地答应回家,“不过我还想要一个纸扎的灯笼,上面要有花的。”
罗煞马上四处环顾,见离此不远有一家专门买灯笼的店铺,便对苏若雪道:“你站在这里别动,
我去去就来。”说罢,便大步向铺子走去。
买了一个画有美丽腊梅花的灯笼,罗煞向若雪那边看去,不料,那个纤细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若雪!”罗煞惊慌失措地丢下所有手上的东西,跑出店铺到处寻找失踪的若雪。想必他是故意支开我,好自己溜去玩的。他身体虚弱,大概走不得很远的……
正当他四处寻找苏若雪时,不远处传来马的嘶鸣声,放眼望去,吓得罗煞几乎血液逆流。一匹金黄|色的健马正向市集发狂地乱跑乱跳,而它狂奔的方向正站着被突如其来事件吓得动弹不得的苏若雪。
就在苏若雪即将被马踩死在蹄下之际,随着一声咆哮,罗煞如闪电般扑到马的身边,用尽平生之力抱住马的脖子,硬生生的将马摁倒在地。怕马挣扎会伤到站在一旁的苏若雪,他一边尽全力用身体压住马头,一边大叫:“若雪,快点走开!”
吓得面无人色的苏若雪这才回过神来,慌忙逃开。
马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大概是知道无法挣脱了,渐渐平静下来了。等它完全平静了之后,罗煞才慢慢站起身,不停地喘气。
这时候,一群官兵打扮的人冲了过来,一马当先的是一名青年官员,他一见罗煞站在金毛骏马的旁边,连忙跳下马迎了过去,“原来是罗兄,哈哈!我道是谁有此神力,将这匹凶暴的狮马制服了。罗兄果然是神力过人。”
罗煞拱拱手,不悦地说道:“我道是谁,放只野马出来撒野,原来是你啊!”
一个不知实情的官兵见罗煞出言不驯,马上上前斥责道:“休得无礼,这位可是临安城的现任刺史司徒言司徒大人。”
“不碍事,也怪我太不自量力,以为能驯服这匹烈马,反而让它逃脱了。幸得罗兄相助,不然就会伤及他人了。”遣退了那名官兵,临安刺史司徒言惬意的行了一礼,然后问道:“罗兄怎么有这等雅兴来天后诞游玩呢?”
“是和我家少主来的。”罗煞小心谨慎地带着苏若雪来到司徒言面前。
苏若雪行了一礼,诚恳地自我介绍道:“兄台有礼,在下名叫苏若雪。”
“啊?你就是临安第一美男子?……”下面的话因被罗煞凌厉的眼光剐到,所以只好吞下肚子,“有礼有礼,在下是临安刺史司徒言。”
“原来是刺史大人。”两人正想寒喧一番,不料罗煞在一旁低声说:“公子,该回家了。”
苏若雪本来也没什么异议,但一想到因为自己逃走去玩才几乎惹来杀身之祸,回去铁定会被罗煞责怪,就开始有些犹豫了。
非一般人物的司徒大人一下就捕捉到了他的心意,马上道:“苏公子和我一见如故,我想请苏公子到敝府一游,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正中苏若雪的下怀,可以暂时避过罗煞的怒火到那里都行啊。他连忙道:“我正有此意!”
“少爷,你还未服药。”罗煞冷冷地说。
“我要结交这位朋友,难道有问题吗?今晚我在司徒大人的家过夜,你明天来接我吧。!”苏若雪斩钉截铁地说,但却不敢正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