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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焓微微颔首:“辛苦了。”
“没有的事。”消防队长拍拍他的肩膀,爽朗道,“有时间弟兄们一起聚聚。”
“一定。”言焓亦笑着,转身送他,就见甄暖立在门口好奇地张望。
他看看甄暖,又回头去继续看现场。
他在屋内走了一圈,边走手边往风衣口袋里摸,刚掏出烟盒的一角又塞了回去,没动静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问:“看什么?”
甄暖四处看看,发现他在和自己说话,答:“为什么凶手要烧这间屋子呢?”
言焓四处审度的目光落在电视柜下边,停住:“这里有他不想让警方发现的东西。”
他大步过去,迅速戴上手套,蹲下来拨弄着一排烧焦的盒子,渐渐俊眉蹙起,命令:“去把裴队长叫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甄暖很弱的问题,贴一个读者的评论,
'4楼' 网友:爱吃肉肉的 发表时间:2014…12…15 01:32:18
这也没办法吧,暖暖现在是一冷就骨头疼,她练不了武功的吧?而去记忆又只有几年,差不多是一个孩子在拼命往大人的世界钻,
。。。
比较一下夏时和甄暖的话,夏时是一个呆萌温柔的崭崭新新的洋娃娃,甄暖是一个呆萌温柔的身体相当于一堆废铁,不对,应该是一堆废布头的破娃娃。
她要是不弱那才怪了。
她的确缺点很多,耳根软,不切实际的爱心和责任感泛滥,不会趋利避害,考虑事情很不全面,随着感情来,不会理性分析,正常人想得到的问题她都想不到。
但讨喜或者不讨喜,她都会是那样。
☆、第60章 chapter60
甄暖“哦”一声,刚要下楼,言焓叫住她:“算了;你别动。”他轻皱着眉;嘴上却笑了一声,说;“别过会儿滚下去了。”
甄暖一头黑线;这话说得像她是一个球似的。
她瘪嘴:“怎么会?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走路?”心里却是温暖的。
“那可真说不准。”他起身;“我发现你呀,事故体质。小心点,注意安全别出事。队里经费少;别全给你工伤医药费了。”
前几句还好好的,后边就全部变味儿了。甄暖心想,他嘴里从来就没有好话!
“有医保的。”她哼一声。
言焓走到窗户边;探出头去;对楼下唤了声:“裴队。”
裴海很快上来。
言焓:“你们队经常搞这种案子;有经验。我们之前推断说,这几人作案过很多次。”
“是。第一次就开车候着抢人的很少,选在家附近的也少,像这样配合默契一次就成功也是磨合过,有经验。以前他们肯定选过更偏僻无人的地段实施。”
言焓低头拍着手套上的灰,问:“你开会时说,这几个月都没有未解决的相似案子?”
“对。”
“意思就是受害者都没报案?”
“对。”裴队凝眉,“就像你之前说的,这点的确奇怪。”
甄暖小声插嘴:“不是说受害者年龄比较小吗?”
裴队想了一会儿,说:“不对,通常我们说1个报警的受害者背后有5个选择沉默,但很少出现所有人都不报警的情况。年龄小是一部分原因,可这几年因为清理积案,队里组织了大量宣传,电视,广告牌,公交站,入社区,号召受害者站出来将罪犯绳之以法。警方会绝对保护她们的*。按理说,不会出现所有人都沉默的境况。
这个问题我这些天一直在想,不太明白。”
“因为这个,”言焓重新蹲了下去,“受害者有把柄在他们手里。”
电视柜下方一个碟片播放器,再下边是一排被烧得黑漆漆的盒子,仿佛一碰就会碎。
裴队稍惊,“这么多?”
言焓戴着白手套的手微微握了握拳头,语气有些冷:
“只怕都是像苗苗这样的未成年女生,她们年纪小,心理脆弱,不够成熟。遇到这种事不太可能像成年女性一样冷静斟酌去报警。加上有录像带,就更不敢了。而且施暴者不止一人,即使谁想过报警,也害怕如果警方只抓到一个,会惹怒同伙曝光录像。”
任是裴队这种常年和此类案件打交道的人,也压抑着愤怒狠狠捶了一下地面。
电视柜上烧焦的录影带数量太庞大了。
甄暖远远粗略地看一眼,貌似有三四十盘。
裴队说:“那迷药有一部分也是为了方便录像。”
正说着,谭哥从楼下跑上来:“言队,死者资料拿到了。叫罗韩,16岁,高中辍学后一直游手好闲,不干正事。成天骑着摩托车在街上飙车闲逛。”
裴队接过资料看一眼:“这应该不是和郑苗苗搭讪的人。”
言焓问:“他同伴的线索?”
谭哥为难,又愤懑:“罗韩是从县上来的,辍学前的同学朋友不在这儿。他爸妈都忙生意没时间管儿子。黑子他们去问过,别说他的朋友,连他一天到晚在哪儿他们都不清楚,只晓得给钱。通信记录也查了,电话很少,联系人排查过,没发现异常,我们怀疑他有别的号码。”
言焓沉默。
原以为案情会有重大进展,没想再次陷入死胡同。
但他很快说:“叫侦察队的人重新查苗苗的同学,就按我今早跟你说的。当时车上很可能有一个女生。”
谭哥点头。
言焓又问:“这房子是谁的?”
“罗韩他爸妈租的仓库,楼下堆杂货。楼上的床是偶尔等货时休息睡觉用的。他爸妈半个月才来一回。冬天是销售淡季,来的频率就更低了。”
言焓思索半刻,再问:“你刚说罗韩开摩托车?”
“对?”
“没有汽车?”
“他父母说,没有。”
“很好。”言焓道,“当晚的汽车不是他的。你告诉苏阳,虽然特意躲过了案发地西边大街上的摄像头,可他们还是要从居民小区离开。把小区所有出口街道附近的摄像头都好好查一番,一定要把那辆车找出来。”
“是。”
裴海抓了抓脑袋:“希望今天的案子能找到一些头绪,找出杀死罗韩的人或许就可以透露同伙的信息。罗韩的死很可能是同伙内斗。”
言焓不置可否。
到现场时那种隐隐不对的感觉,似乎更明晰了。
他沉思半刻,忽然对谭哥道:“放记者进来报道,除了罗韩的姓名,一切信息都让他们宣传出去。”
谭哥不解,问为什么,可言焓沉默不理。
……
甄暖回头,见案发房间的门开了,秦姝也戴着口罩上楼来。
她返身回去,痕检员们拍照取证完毕,重新拉开帘子,让室内重归光亮。秦姝正听痕检员描述着血迹状况。
甄暖并没待多久,关小瑜他们在继续工作,她等助理把尸体搬下楼,就先乘车离开了。
法医组的人很快回去解剖室。
甄暖他们把死者搬上解剖台,让他正面朝上。即使这个过程中他们异常小心,焦尸上还是悉窣地掉下很多块皮。
背后血肉模糊。
死者的正面也烧伤严重,紧贴地面的部位损伤相对较轻。可脸已经完全毁了。
甄暖这次没主刀,而是交给小松大伟他们。
她在一旁叮嘱:“先提取血液检查一氧化碳。烧伤部分取样,检查有无蛋白质反应。另外检查鼻腔气管呼吸道,有无灰炭黏着、内壁粘膜灼伤。
我先看看他是否死于火灾。”
……
另一边,
痕检组在火灾现场并没发现有用线索,除了一些模糊损坏的血迹,诸如指纹毛发纤维之类的证据都没发现,全被火烧了。
收工回去的路上,言焓开着车,沉默而冷静。
秦姝坐在一旁,看着他略微绷紧的侧脸,轻声道:“怎么了?以前不管遇到什么案子,你都不会像现在这样。”
言焓不做声。
心里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几乎就是肯定。
秦姝轻声地自言自语:“那些血迹被毁掉不少,看上去星星点点的很小。但四面八方都有,有的甚至飞溅到天花板上。死者受伤应该很重,流了那么多的血,即使火灾也掩盖不了。我想,会不会有人用药剂擦拭溶解掉了。”
言焓还是不吭声,眼神却愈发幽暗。
死者受伤严重,已经会死,为什么还用火烧。如果放火是为了掩盖死者的真面目,在死者家租的楼里放火,无疑是没用的。
放火的目的不是为了毁灭死者信息,而是为了消除凶手留下的痕迹。
他很清楚,知道要除掉痕迹,可他很狂乱,根本没心情去管这些细节,只能愤怒地用火烧,毁灭发生在那里的一切。
还有,如果是同伴,录影带如此宝贵的记录为什么要烧掉,为什么不带走?
最后,为什么会有两个起火点?为什么特地跑去那个房间第二次放火,不是为了不让警方发现,而是……
那些东西让他愤怒憎恨。
言焓沉默着,狠狠踩动油门,同时,他终于拿起了电话。
……
C…Lab病理实验室。
甄暖坐在显微镜前观察,在实验台上做了一系列实验,结果让她些许吃惊。
死者的血液里有极其微量的一氧化碳,烧伤处的蛋白质反应呈阳性,气管内壁灼伤明显。他被泼上汽油点火时还活着,但很可能已经休克无意识了。
血液里的一氧化碳浓度极低,他死得很快。
甄暖拿了结果,走出实验室,准备去解剖房,却见郑容教授在办公室门口等她。
“郑教授?”她诧异,“您今天来上班?”
“不,想起以后不会干这行了,有些事和你交代一下。你跟我进来。”
甄暖看着他憔悴的背影,很心酸,想开口安慰一下,可突然发现这种痛无法纾解。不是说女儿突发急症去世了,这样的事,根本无法安慰。
提一次都是捅刀。
郑容声音沙哑,却条理清晰,毫无遗漏地交代他手头上未完成的研究,未写完的论文,未探索的课题,一项一项事无巨细地告诉她。
他让她在法医工作的间隙多探索,多研究,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