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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
谭音经常把一些她思考了半不拉的哲学弄出来与乐乐讨论。乐乐不知道什么哲学,但他知道生活的本质。哲学中的深奥名词他弄不明白,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知道,那就是爱、快乐和对生命的执着。谭音常从乐乐的身上发现一种生命本真的东西,这些东西让她开始脱出哲学的深沉,更直观的去了解探索生命。如果没有意外,她很可能会一直这样生活到老。
忽略那些阴影与不公平,谭家农场的生活是甜蜜而平静的。这样的生活在谭音二十八岁那年结束了。结束的表面原因是谭音不回家过年。新年是一个隆重的节日。如果没事,谭音会在过年时回家。与家人共聚即是一种义务也是生活的一部分。这部分生活叫做交际。
人不可能生活在人群之外。谭音再不愿意,也必需履行做为谭家独女的责任。以往每年过节回家,她都不可避免的要到上流社会中去交际一番,装装淑女。也为父母的应酬添一个话题。可这两年随着年龄的增大,上流社会交际对她来说渐渐变成了相亲与论嫁。这让她极反感。
谭音不喜欢其它人用打量评估的眼光看她,然后来问她学历、职业、年龄等问题。也不喜欢母亲说某某人学历与她般配或是家世与她般配。那让她觉得自己成了称盘上的肉,在被论斤论两的吆。所以这两年,她就以农场事忙为由没有回家。待在农场过年,吃着乐乐专门为她做的年夜饭,饭后两人相偎着看电视,最后再相拥而眠。这样的年很好。比在上流社会的宴会中穿着华丽的服装像木偶人一样的假笑要好。也比站在豪华大厅里被人评头论足要好。所以谭音坚决的留在了农场过节。这种情形引起了谭音父母的警觉。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所以谭音的父母就决定到女儿这来过年。再看看女儿到底为什么不回家。
☆、初露端倪
11、初露端倪
谭音的父母要来了。乐乐觉得紧张,他敏感的觉得那两个人是能主宰他的命运的。他怕自己不能让他们满意。
谭音也觉得有点紧张,但相比乐乐好多了。首先爸爸妈妈不是老虎,再者她不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有什么不好。她的紧张是怕父母认为她现在的生活太悠闲。父母对子女总是有很多期望。老一辈人把他们对生活与生命的期待寄托在孩子身上,希望他们能成功。这种愿望看起来是好的,但真正做起来起来往往不那么温暖。一个人将自己对生活的期望压在子女身上既是对自身生命的一种遗憾,也是对孩子独立人格的一种否定。每个孩子成长都要经历几个逆反期,这就是他们对父母和社会的一种反抗。不过这种反抗往往以失败告终。小孩子人终究强不过父母,就像人终究要顺应社会一样。
谭音是家中的独女,她的父母希望她能承接家中的事业。不可是谭音却选择了当一个小农场主。父母希望她能有所作为,但她却只想悠闲自在的生活。针对谭音的未来,父母已经不知道叨唠过多少次,但每次谭音都不为所动。她成年了,小时候她不得不按父母的安排生活,但现在她要自己安排自己的人生。她就想做个小农场主,就喜欢现在这种安闲的生活,如果父母不认同,她是不可能为了父母的愿望而放弃自己的未来的。这就是娇娇女的坏处不听话。
她正常的生活工作,叫乐乐准备好四个人过年所需的东西,安排好父母的来住的生活所需。然后再对着乐乐的紧张大肆嘲笑。在这样的氛围中,谭音的父母驾到。
父母来了,乐乐不敢再像往日那样对着谭音开玩笑,也不敢和主人一起住了。他退回了自己住的客房。每天早起晚歇。家里家外的事一手罩。把谭音一家人侍候的舒舒服服。人总是以为勤勤恳恳多做少说就不会被人抓住辨子,殊不知乐乐的做法却让谭老爹皱起了眉头。
做为一个政治家要会用人,用人之道在看人。最好的人是能干又听话,最糟的人是能力差还不安分。至于能力和野心相比,一个能干而不听话的人比不上一个听话的蠢材。表面上看,这个基因人是老实能干的。可是基因人首要的条件是听话而不是能干。一个能干的人会听话吗?谭老爹表示怀疑。
这个基因人太能干了,女儿几乎是依赖着他的。从农场的生意到女儿的内衣裤,全是由这个叫乐乐的基因人掌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乐乐就是这个家的男主人呢。如果这种状况是乐乐弄出来的,就说明这个基因人危险。如果这种状况是谭音弄出来的,就说明女儿少不谙事。不论这种状况是如何产生的,现在都不能再任其发展下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谭老爹处处针对乐乐。不许乐乐上桌吃饭,不许乐乐有空闲下来的时候,甚至把乐乐赶出了大房子。没办法,乐乐只好睡到了猪舍边的一间小房里。这间小房是用来监控猪只生长并控制自动饲料机和定时通风打扫的机房,旁边还有淋浴系统。除了小一点,条件并不算艰苦。所以谭音也就默认了爸爸的作法。乐乐感觉到主人父亲的敌意,他除了更小心更听话以外,没有其它办法。
生活条件差一点或是工作累一点都不能让乐乐挂心,让他放不下的是主人的态度。以前主人一直对他很好,好到看不得他受委屈。可这次他受了委屈,主人却只是在一旁看着,沉默着。在年三十晚上,乐乐吃上了他熟悉的食物豆粕玉米饭。坐在冰冷的简易小床上,他一点食欲都没有。吃了四年的正常食物,对这种饲料食物他开始排斥。更难受的是心中好像堵着什么东西,看着食物都有种要要呕出来的感觉。
男人喜欢用力量来统御下属,女人喜欢用理解和情感来调节周围的人际关系。谭音知道父亲看不惯她与乐乐的相处模式。她不想因为这些事与父母起争执,所以只好暂时委屈着乐乐。看到乐乐小心翼翼的做事还被苛责嫌弃的时候,她的心里也不舒服。但她一直在忍着,反正父母只是来过个节,等他们走了,日子就会像以前那样回复平静。可当乐乐做了一桌子丰美的年夜饭给他们一家人,他自己却只能捧着饲料当年夜饭吃时,谭音头一次觉得乐乐做的食物失去了美味。
好不容易吃完了年夜饭,再陪父母聊完了天,安顿他们睡下,谭音却无法入睡。她想见乐乐,她不想独自一个人过夜。小心的走下楼梯,穿过大厅,打开门,再越过一小片黑压压蔬菜地就到了猪舍。平日她从不来这儿,因为猪舍附近老鼠多,而且猪的味道也难闻。所以当乐乐打开门时,谭音几乎是扑进了乐乐的怀中。闻着乐乐身上清清的味道,伴着暖暖的体温,谭音的心一下子就平安下来。乐乐对主人半夜三更的来访很诧异,他问:“音音,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谭音没回答,她以挑剔的眼光看着屋子。一大排的猪舍监视器黑嘘嘘的面对着乐乐的小床,窄小的屋子里放了一张临时小床已经没什么空间了。在谭音眼里,这种条件是简陋的。小床的旁边有张椅子,椅子上放了一个碗,碗里是乐乐没怎么动过的饲料年夜饭。再看看乐乐,没几天功夫就瘦了下去。这让她很不痛快。看到乐乐还在等她回答,她却觉得一股没来由的委屈从心间升起,拉着乐乐坐在床上,她就依进了男人的怀里,嘟囔着说:“乐乐,我想你了。抱抱我!”
乐乐很高兴的接受了指令,他一直在想主人的态度,直到这时,他才感到两个人又一次成为了一体。主人没有抛弃他,只是因为主人父母的原因,他才会受委屈。受苦受累受委屈他都不怕,他只怕主人嫌弃他。
从小到大,他最在乎的人就是谭音了,而谭音也是对他最好的人。他想:“主人一定不会抛弃自己。”果然,紧接着谭音就靠在乐乐的怀里开始诉说这几天的委屈,不能和乐乐一起吃饭,害她还得自己动手夹菜自己理鱼骨头。不能和乐乐一起睡,害她每天睡觉时都觉得冷。不能对着乐乐胡说入道,害她生活没有乐趣。不能和乐乐一起享受她的最新悟道,害她连看书都提不起兴趣。总之一句话,不能与乐乐亲密无间的生活,让谭音很不习惯。听着主人的抱怨,乐乐笑了。
主人在她父母面前的表现与和他相处时截然不同。她在父母面前时,听话懂事、举止高雅、进退有礼。但在和他相处时则显得随心散漫得多。这种差别让乐乐觉得自己和主人更贴心。他喜欢这种感觉。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一直说到天都快亮了。谭音才在乐乐的护送下依依不舍的回去睡觉。
乐乐不能再睡了,他要起来干活了。因为谭老爹的故意找碴,这几天他的工作量成倍增长。他回来后就把那碗已经冷掉的玉米豆粕饭吃了下去。不论多难吃,他必需有体力应付以后的几天。只要这几天能应付过去,等主人的父母回去以后,一切就会恢复正常。只要把这几天应付过去就好。
剩下的假期就在一种怪异的氛围中进行着。乐乐每天鸡不叫就起,晚上等所有的人畜都睡了才能休息。忙得像个陀螺,但他却乐呵呵。不论受到怎样的苛责或是是惩罚他都不会丧气。连吃饲料食物或是被恶意对待都不沮丧。谭音则是成了两面人,当着父母的面是淑女,背过父母就成了小孩子。她会对着乐乐做鬼脸,也会在父母不注意时偷偷的和乐乐说话。在乐乐受委屈时她会嘟起嘴,然后命令乐乐去做其它事,不动声色的为乐乐解围。
这种做法当然瞒不过老政治家的眼光,而且谭音也没想瞒。乐乐是她的个人财产,父母可以使用,却无权任意处置。如果她说不行,乐乐根本没必要遵守她父母的命令。她不会因为乐乐而和父母产生嫌隙。但如果说父母的行为干涉到了她的自由,她就不会客气了。
娇生惯养的孩子有任性的权利,谭音就是个任性的人。她有她自己对生活的安排和计划,她反感所有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