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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着身子等待紧随而来的痛苦,等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发生。他试着轻轻的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束缚住。腰上的手臂只是轻巧的搭在腰间。身后轻柔而温暖的气息是——谭音。周围光线一点点亮起来,屋外是鸟儿的啾鸣声伴着农场早晨清新的空气。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不在旅馆。他还是在农场。在谭音的怀里醒来。真好!
谭音在乐乐轻轻转身的时候就醒了。但她并没有睁开眼睛,睡意还未裉去。她习惯性的摸了摸乐乐的脖子,没发热也没冷的打寒颤。谭音很满意。她把脸在乐乐的背上蹭了蹭,就准备接着睡。乐乐又动了一下,这次的动作幅度有点大,因为他真的想去上厕所了。当乐乐从谭音的环抱中脱出身时,她真正的醒了过来。
扶着乐乐去洗手间解决完肚子涨的问题后,谭音又扶乐乐回到了床上。接下来,乐乐以为主人会和他再睡一会儿的。看天色,现在才六点左右,还早呢。没想到主人扶他躺下后,却径直走了出去。这一瞬,乐乐的心中竟浮出一丝隐约的失望。
“音音不喜欢他了吗?以前,音音最喜欢和他抱着一起睡觉。有时他要早起做事音音还会抱怨。为什么现在音音却不抱着他睡回头觉了?如果不喜欢他就不要来抱他,抱了又嫌弃这算什么?”乐乐心中不痛快,就好像没吃到糖的小朋友。
他只顾恼火,没发现自己心里在叫主人“音音”。在乐乐心中,音音与主人不是一码事。音音是爱人,主人是主宰者。音音不会伤害他,而主人会。相比做为主人的谭音,乐乐更喜欢音音。
当谭音拿着一碗牛奶紫米甜粥上来时,乐乐还在不高兴的胡思乱想。直到谭音的勺子杵到了他的嘴边,他才反应过来。原来音音不是嫌弃他了,而是去给他弄东西吃了。这下子他又高兴起来。
他就说音音这段日子这么重视他,怎么会不喜欢自己呢?不过相比吃东西,乐乐更想要音音抱着他睡觉的感觉。音音与那些客人不同。客人抱住他会在他身上弄出很多伤,而音音不会。音音只会保护他。在音音怀里,感受着音音身上的淡香,让乐乐觉得安心。
“一会儿怎么让谭音再和自己睡一会呢?自己主动要求会不会被拒绝?会不会让人觉得下贱?自个儿现在不像以前那么漂亮了,身子也不好看了。最主要的是他不干净了。很多人都嫌他脏,甚至是客人、甚至是基因人。他们都说他脏。主人也一定会嫌弃他的。自己以前干净的时候,主人都嫌弃过他,现在自己什么值得夸耀的东西都没了,更会被嫌弃。可如果不说,主人可能就不会抱自己了。主人的怀抱那么温暖……”这么想着,乐乐不知不觉间吃完了一碗粥。
谭音扶他漱了一下口,就准备让他接着睡。这时乐乐忍不住了,他试探性的建议:“主人再休息一下吧,天还早。”
谭音点了点头,准备回房间再睡一会儿。在转身的一刹那,有个什么东西拽住了她的衣角。那是乐乐的手。虽然乐乐只是拉了一下就放开了,不但放开了,还把手压在了身子低下,好像要隐瞒什么的样子。但谭音没有漏掉乐乐眼中一闪而逝的渴望与懊恼。她试探着躺在了乐乐的身旁,不出她所料,乐乐的眼中显出高兴而安心的神色。而他的身体也放松下来。谭音在心中暗暗好笑:“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就喜欢我,还装模作样。”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防止有人说我太慢。剧透一下:乐乐身体出了问题。谭音带乐乐看病。病看好了又有其它问题。两人一起应付问题,白头偕老。
怎么样?大结局都告诉你们了。我够意思吧!
☆、去医院查明白
7、去医院查明白
以后的日子,谭音变的更细心。她仔细观察乐乐的表情,捕捉乐乐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爱意与亲密。有一段时间,她曾以为乐乐根本不爱她。那么她的爱情不就变成了自作多情?现在事实证明,乐乐还是很爱她的。只是伪装成不爱她的样子罢了。这个小狐狸,迟早有一天要他承认“乐乐爱音音”。
重拾信心的谭音斗志昂扬。自我感觉是好的都能飘起来。如果有任何事物来阻碍她的爱情,谭音有信心将那些阻碍砸成粉粉。
各位读者朋友们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带伞出门,一整天无风也无雨;一旦没有带伞,不是被大雨浇透就是被阳光晒干。相信天气预报,这一天的预报一定不准。害你不是穿的太多就是穿的太少;等你不再相信天气预报时,它却准的出奇。结果你还是穿的过多或过少。到车站等车,其它车一辆接一辆,你要等的车却迟迟不来。平日马马虎虎也没事,偏偏在你要见未来公婆或是大客户时,丝袜脱线、妆容脱色。上天似乎要用这种方法来表示它的伟大与无处不在。谭音现在的情况也正是这样。
正当谭音对自己的爱情信心满满时,准备打倒一切敢于阻碍她美好爱情的因素时,却出现了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还是自信的谭大小姐无法解决的。这个让谭大小姐束手无策的问题就是乐乐的身体。
乐乐的身体出大问题了。
发现这一情况是在一天的深夜。按照病人作息,两人早早的就睡了。半夜时分,谭音正在做美梦。梦到自己与乐乐在“爱情”海中畅游。游的高兴,手一伸,却发现乐乐不在怀中。谭音朦胧的伸着手到处摸,摸到一个熟悉的身体就准备捞回怀里继续刚才的美梦。捞到一半,却感觉不大对劲。手底下的身体在打颤般的抽搐。再摸,这个身体湿湿的,而且冰冷。谭音一个激灵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随手打开了床头的小灯,借着幽暗的灯光,谭音一眼就看到乐乐正缩着身子躺在床边,苍白的脸上满是未及擦去的汗水。嘴唇下一溜殷红的血迹格外显眼。谭音还没来得及问,倒是乐乐先说话了,他松开了咬住的下唇,对谭音扯起一个勉强而谦卑的笑容,说:“我没事。只是肚子有点点痛……呃……”话还没说完,新的一波疼痛让乐乐在呻吟出声的同时又一次咬住了渗血的嘴唇。
如果在这个时候,谭音还相信乐乐说的什么“肚子有点点疼”,那她的智商真是退化到猴子水平了。乐乐的话连小孩子都不会信。
谭音急忙起身去弄电暖袋。按以往的经验,乐乐肚子疼,多半是消化不良。用暖袋捂一下会好一点。电暖袋还没热好,她又想起了乐乐流血的嘴唇。应该拿个软东西让乐乐咬着。谭音拿了块新毛巾转身又跑了回去。跑回去后才发现已经用不着了。乐乐软软的躺在床上,已经晕了过去。
消化不良会让人疼的晕厥?谭音觉得不大可能。乐乐的身体绝对不像“兽医”说的,只是消化功能紊乱。
谭音没有犹豫,她抓起椅子上的衣服,胡乱的套在了自己和乐乐身上,然后架起乐乐就向外拖。她要带乐乐去医院。
她不能叫救护飞梭,因为乐乐没有权利使用这些社会公众服务项目。更因为乐乐没有自然人的身份,他会被医院拒之门外。而现在谭音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乐乐冒充自然人混进医院。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多年的社会标准化管理与程序,让自然人的就医过程没有多少漏洞可钻。每个自然人都有社保。没有带身份证明文件,那就用指纹、掌纹与眼瞳的纹路这些生物信息来识别。而乐乐的生物信息是不会在社会医疗记录档案库是存在的。一查就会露出马脚。
谭音选了一家私立医院。她想试试看能不能在被揭穿后,让私立医院看在钱和她身家背景的份上,不去法院起诉她违法的行为。
谭音不喜欢违法。但她也没有办法坐视乐乐被病痛折磨。老夫子曾告诉她乐乐吃了太多苦。这点不用说谭音也知道。刚接回乐乐的那阵子,他身上的伤是谭音亲手照料的。自从问了乐乐,知道他头上那些大小不一的光秃秃的痕迹是被人硬扯掉头皮或是烟头烫伤后留下的后,谭音就再也不敢问乐乐身上其它的伤痕是怎么来了。
可不问她却会看,有段时间,乐乐总是不自觉的翘着手指头。好像京剧里的兰花指造型。等到乐乐睡了,谭音仔细看他的手指,才确定指甲下那些棕色的印子并不是指病变,而是凝固的血斑。更过分的是,她竟在乐乐的指尖发现了一个个小血洞。这些血洞隐在指尖的瘀血下并不易发现。却证明乐乐不止一次的被人用尖物扎进手指。而那些断裂不全的指甲也说明了这一点。
谭音趁乐乐睡着时偷偷的仔细查看他身上的伤。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一个缧一个,连成了片。如同一本法医学或是刑侦学的图谱。有时,谭音都无法相信乐乐身上的伤是被“人”刻意弄出来的。做为一个人至少应该有恻隐之心与悲悯之心。但却有人以伤害它人为乐,以奴役它人为荣。这是怎样的一种人性“兽化”啊!
现在,谭音努力补救乐乐千疮百孔的身体,而社会对于她的这种行为不但不认同,还抱着一种否定的态度。这让谭音极度的孤独与失望。而能缓解这种孤独而又不放弃自己的良心的唯一方法就是揽乐乐入怀,感受乐乐的气息。可现在,乐乐的气息在她的怀中一点点消逝。这怎么不谭音急的发疯?如果可能,她会不择手段的留住乐乐。那怕违反她的原则去触犯法律。
到医院后,乐乐很快被推进了急救室。但在急救的同时,有一个护士拿了个便携式的生物信息采集仪准备去给乐乐录指纹,以便确认他的身份。谭音一看就急了。怎么说也要等医生给乐乐救治以后,再戳穿乐乐的身份。
谭音对着护士就冲了过去。一撞之后,护士手中的生物信息采集仪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谭音还装做无意间踩了那个仪器一大脚。 就不信这个样子还能采集到乐乐的信息。
护士一面数落着谭音的冒失,一边转身往回走。转眼间,又从桌子下面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