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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醒坐在边边角,唐远坐在最亮的地方,他们的身后有个人带着个眼罩仰着脸呼呼大睡。徐磊知道这人,辛华明,他听说过这人的故事,他只是搞不懂这人为什么要来酒吧睡觉。
魏醒却不认识徐磊,他到旧事是跟辛华明他们出来放荡。按道理,都有家了,最后一个辛华明,骨子里也是认同王嫣的,可他就是不说,人家王嫣也每天装疯卖傻不戳穿,都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徐磊坐到了那几人附近的座位上。
魏醒坐在角落里剥开心果,他只是剥,并不吃。唐远正跟这家酒吧的老板唠嗑,说起这家酒吧的老板来也算是熟人,三国发廊的老板,妖人赵云。这世界混的,都从发廊到酒吧了。要不说呢,别跟时间较劲,时间能蒙太奇死你。
唐远往嘴巴里丢了一个开心果,咬了几口开始对赵云进行情感教育,据说妖人这个月都第三次失恋了,每次都遇人不淑。
“这找人,我有经验,首先,皮肤要白净,接着一定要戴眼镜,这叫范儿。相处我想我还是有窍门的,你看到了吧,哥现在过得不错,现在几点……几点?对嘛,都十一点,哥我说不回家,就不回家。这叫什么?这叫家庭地位。要不我就说小云你呢,大家也是老朋友了,我跟你说,找男人,那就要像找名犬一样找,首先,家庭出身一定要好,受的教育程度一定要高,最好是搞航空事业的……这叫范儿……”
魏醒把空盘子递给服务员,换了一盘子新开心果。他从角落站起来,来到徐磊这边,抱歉的冲他笑笑,指指电话,徐磊做了个随意的手势。
“小意。恩,赵云这里呢,哥正说的热闹着呢,那个开飞机的不在他就是个人了,跟哪装呢……冰箱下面我叫人送了粥,别玩游戏了,去热热吃了。恩,我知道,没吃,就拨皮了,体检单下来再说,真没事,知道知道。”
他站起来冲着徐磊笑下离开了。
徐磊浅浅的喝着那杯酒,他看着酒吧这里的人,男男女女的,虽然不多,但是大家大都有伴,像他这样没伴还没人搭讪的就有些凄凉了。大概他的脑袋太亮,一看就不是好鸟,所以甭管男女没人来跟他搭话。
徐磊觉着自己挺寂寞,说起来了,酒吧可不就是卖寂寞的吗?
徐磊想起三年来从不找伴的曾旭,他徐磊这辈子,不小半辈子的人了,也算是有见识的,见过执着的,没见过这么执着的。三年了呢,他都替那个盛意原谅他了,那孩子不知道怎么想的?
酒吧服务员走过来给徐磊上了一碟子乌梅,一碟子水果橡皮糖。徐磊好甜,这一点他很少告诉别人,背着下属的时候,他还买过QQ糖吃。其实做老大的挺可怜的,吃个QQ糖还要背着人。
身边说话的声音突然停止,那位赵老板站起来,扭着腰去酒吧门口跟个熟人打招呼,徐磊这边又坐过一个人。
唐远冲他抱歉的笑下,指指电话,徐磊耸肩,无所谓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个打搅自己的。
“小飞飞……”
徐磊打个寒战。
“到了墨尔本了啊,那边天气好不好?你多喝水,多补维生素,我放你皮箱下面那个红色袋子里了,印着小飞机的那个……”
其实,有人罗嗦自己还是挺好的,徐磊听着身边的人那顿唠叨,他想他一定喜欢惨了那人。而那人一定就是这人说的那样,皮白,戴眼镜,受过高等教育的,身上每一条都符合这人条件的伴,要不能用这样的语调说话?
唐远越说越来性子,他甩了鞋子盘腿坐在那里长聊起来,徐磊觉着这人很浪费,他拖家带户的,最讨厌浪费。他却不知道身边这人为了追一个飞行员跟着人家坐了三年飞机。
唐远自己越说越高兴,最后顺手还拿了人家徐磊的橡皮糖往嘴里丢。他聊了二十分,站起来啥都没说的就离开,可怜徐磊的橡皮糖,半个也没给剩下。
徐磊苦笑的摇头,刚想再要一盘,服务生却端着另外一份放到了桌子上。
“抱歉。”魏醒冲徐磊抱歉的笑下,徐磊摇头,再次表示没什么。
姑娘突然站在没人唱歌的舞台上拿着喇叭宣布:“现在是,半夜十一点半,我宣布,我失恋了。我感谢赵云,赵老板为我提供机会来到这里,以前我在他发廊做头发,我失恋,现在我来他酒吧喝酒,我们一起失恋……”
有人起哄鼓掌,徐磊却看到,那个魏醒叫过来一位服务生低语了几句,不久那位服务生拿了一枝玫瑰花儿送到了舞台上。
“感谢魏三哥,每次我失恋他就送我一枝花。从我认识他,到现在,魏三哥都送了个花店给我了。”
徐磊看这位姑娘,那也算是美人一个,长发飘飘,身材妖娆的,怎么就失恋了呢?
那位姑娘举起玫瑰花,一副宣誓的样子大喊:“我宣布,我恢复单身了。谁看我不错的,尽管开口,姑娘我从内心世界来说,就是个可怜没人爱……”
辛华明一把拉下眼罩冲着舞台大喊:“王嫣?你有完没完!”
有人哈哈大笑,魏醒却再次溜到他这边打起电话来。
“小意啊,我就要回去了,辛华明跟王嫣生气呢。没事,一会就好了。你喝了那个热粥没啊?卧室那个地暖不正常,你去客房睡吧,别玩游戏了……”
徐磊悄悄结了帐,离开了那里。辛华明认识他,他在这里也不想辛华明看到。当他打开酒吧门,看着那扇厚重的门关闭了喧闹留下他的那一刻,他有一些明悟。
世界上的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感情也是一样的。男人跟男人也好,女人跟男人也好。这条流水线除了生孩子这个问题需要区别对待,其他都是一样的。以前他看不起曾旭,甚至连童儒初他也是看不起的,现在想起来,就有些可笑了,他凭什么瞧不起人家?那是人家的事情,跟他没关系。
徐磊挺高兴的,他确定他有一些些窃喜。今晚,那个叫魏醒的家伙,他对盛意的这份关心,曾旭做不到。曾旭是一个极为自我的人,他可以爱你,但是他绝对不会因为你去做这等老妈子才做的事情,人和人是不同的。
烽桦市的街灯渐渐的在十二点之后寂寞起来,徐磊开着车子转悠着来到了“盛意居”,他将车钥匙甩给门房吩咐:“那个门牌,摘下来吧,旧了。”
童儒初远远的就看到了徐磊的车子,他丢下手里的香烟回头就向家里跑,由于跑的太急,他忘记了那边的室内工艺循环装饰水车,就听着哗啦一声,连他带着水车就滚到了一起。
“你都多大了,做事还这么毛躁?”徐磊瞪了他一眼转身上楼。
童儒初坐在水泊里,心脏惧怕的几乎要蹦出来,他觉着他的人生因为发现了一件秘密而产生了极大的负担。徐磊是谁,没有人能比他更加清楚了,他弄死自己就像碾死一只蚂蚱一样。甭管自己这只蚂蚱长的多清秀,蹦的有多高,他在徐磊心目中的价值他自己清楚。
尤其是今晚之后,他会更加的清楚,要么大哥会毫不客气的除去曾旭,要么……大哥是同性恋,跟自己一样了。他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家里的佣人也站在远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位小爷以喜怒无常著称。
“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徐磊换了睡衣慢慢走下楼。
童儒初连忙站好,身上湿叭叭的还在滴水。
“你去我办公室等个电话,很重要的电话。我要休息了,这几天实在累。”徐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挽救了可怜的童儒初,
此刻,午夜一点三十五分,童儒初开着车子离开,这院子的门匾呢?
什么都在发芽的春天
最近盛意觉着自己发短信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以前在办公室每天能看到魏醒的时候,他没这感觉,但是随着离开公司,离开魏醒的区域,牵挂也就越来越旺盛……就这样……他慢慢的学会了周遭人都会做的事情,发短信。
他闲的发慌。
发短信的速度是奇妙的,开始他半天发一个字,现在……已经学会盲打了。
自从学会盲打,盛意每天没事了,就给所有的人发短信,比如大早上,他如果看到了成群的喜鹊,他还会群发。
“今天,我看到喜鹊,一定会有好运气。”
魏醒:“那就多出门溜达下,别宅着,好运也是要出门找的。”
王嫣:“我决定了,我下一次的舞蹈,就跳喜鹊舞。杨丽萍跳孔雀舞能吃一辈子,我跳喜鹊舞,也能吃半辈子。”
唐远:“我要是喜鹊就好了,那么他每天看到我就不用愁了。盛意,为什么他总说我把他愁死了呢?”
辛华明:“哦。”
盛暖:“我昨天梦到你看到乌鸦,你确定那是喜鹊?今天……你会踩到狗屎。”
丁磊不在服务区……他在天上开飞机……
今天是个好日子,盛意决定自己买菜做饭。除了大清早看到喜鹊这一桩喜事之外,盛意最最担心的那五个月似乎平安过去了。
魏醒还在自己身边,丁茗没有走进他们的区域,人生是可以改变的,他做到了。盛意觉着,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他要每天把这一天当成庆祝日。
轻轻推开压抑了一冬天的窗户,春天的风慢慢的吹进了房间,盛意大清早的洗了所有的床单,他换了成套的布衣沙发套,床单套。新换的布单上,有股子新棉花的味道,很舒服,很安心。现在盛意对家里的细节越来越有讲究,没事他就在这里摆来摆去,跟家里的家具,摆设较劲儿。每次摆好了,魏醒夸赞他的时候,他就会很高兴。
看着对楼的小飞机,盛意喊唐远:“远哥,远哥!……”
没一会,唐远披着床单一脸疲惫的趴在窗台上,昨晚他饭店关门已经深夜一点,回到家里被折磨到三点,凌晨四点丁磊神清气爽的出门之后他才得以休息。
“盛意……现在才十点……”一向白痴的笑容并未出现在那张充满喜感的脸上,此刻唐远神情严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