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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 “你不记得了吗?你来了没多久,就有人打电话来找你,当我准备要把电话接给你的时候,对方就挂
断了。” 鹰士仔细想想,那晚的确发生过这件事。那时的他虽然和高村同样感到有点讶异,却没有太放在心上。
“你知道来调查我的人是谁或是作什么的吗?” “……我还留着他给我的名片,我去找一下。”
高村起身向鹰士点点头走进了内侧的办公室。把视线转回来的鹰士和那个叫神崎的酒保眼光碰个正着。
“那个男人是专业的。” 几乎没有主动开过口的神崎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鹰士皱起眉头猜测他话中
的含义。 神崎话中的那个男人指的当然是来调查鹰士的人。至于专业,可能不是指一般的三流侦探而是真正知道自己要做
什么事的人。 当鹰士正想进一步询问关于那个男人的印象时高村手里拿着一张名片回来了。 “让你就
等了。就是这个。” 高村递过来的是一张纯白而设计简单的名片,不过跟一般人用的似乎有点不一样。
再左上方原本应该是注明公司名称及职务的部分指印着调查员三个字,中央则印着“冢田康广”这名字。而剩下的空白部分
则写这一个看起来应该是室内的电话号码。 “这个电话……” “他说如果知道什么关于九条先生的情报就
打这个号码跟他联络。” 在问了一些关于男人的事后,鹰士留下一脸担忧状的高村离开了这家店。他没
有走向车站而是公园。走不到十五分钟,在记忆中依然没变的公园就出现在眼前。 这个不是特别大的公园因为离以前鹰士住
的地方很近,所以鹰士从“SAND ROSE ”骑车或走路回去的时候总是会从公园穿出去。 如果不从这里穿出去的话,就得
饶一大段路才能回到住所。 那一晚,鹰士把车子骑进公园准备从东口旁穿出去的时候发现平常总是开着的门却关了起
来。当他边嘟嚷着边下车准备开门时重击随之袭来,之后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站在自己曾被袭击的地方,鹰士
环视着四周。这里不是商业区,没什么大变化。充其量只有当时还在建筑中的房子现在已经完成友人住进去了。
伫立良久,鹰士是这回忆起事件发生当时的情形,但却想不起一丝可用的线索。只是当时被袭击的感觉还鲜明的印在脑子里
。 回到自己房间的鹰士没有换下衣服,手拿这杯子继续陷入沉思中。他整理出三个疑问。偷袭鹰士的认识谁?犯人
什么不把鹰士丢在公园里,要专程把他带到距离东京两个小时车程远的地方?那个调查鹰士的男人又是谁? 如果是有
计划的犯罪,那么那一夜打到“SAND ROSE ”的电话必定是在寻找,要不就是确定鹰士的踪影。鹰士在脑中模拟这犯人那一夜
的行动。 犯人在确定了鹰士的踪迹后到公园埋伏。 他只把东侧的门关起来,然后躲在附近的树丛里待鹰士现
身。一旁应该摆着石头或是铁棒之类的凶器。 听到引擎声慢慢接近,鹰士骑着车放低速度从公园中穿过,对这被
关起来的东门嘟囔了几句后跨下车。 犯人握紧凶器,压抑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偷偷溜到鹰士背后一口气挥了下来。一
双冰冷的视线凝视着头部留学倒地的鹰士,公园薄暗的街灯下出现的是一张绝美的脸。用力把杯子放在桌上,鹰士从外套的口
袋中拿出香烟。虽然借着烟草的力量让心情暂时平静下来,但是一瞬间浮上自己眼帘的人物却怎么样也挥之不去。明明一点根
据也没有,为什么犯人的脸会跟响一重叠在一起? 不管在警察或章等人的面前鹰士都坚持犯人的目的是在抢钱或是劫
车。因为在鹰士被发现的时候包括钱包在内的所有东西都不翼而飞。加上鹰士被袭击当天所骑的BMWR200C在日本也没有几台,
是最高级的美制摩托车,所以没有人对鹰士的说法有异议。唯一的疑问只有鹰士为什么会在距离案发现场一百公里的地方被发
现,没有人能说明这个疑点。 但是现在的鹰士也不能否认有被人故意偷袭的可能性。 指名要找
自己的不明电话,只有在那一晚被关起来的东门。有可能是偶然,但是预谋的可能性也不低。 究竟是谁布的局……
? 他不能说自己完全没有被偷袭的理由,因为以往的生活并非无风无浪。相反的,比起同年纪的青年,他带伤的勋章还领了
不少。 但是如果偷袭事件真的是事先计划好的,那么计划此事的人必定是鹰士身边的人。因为除了熟识的人之外,谁会
知道他喜欢到“SAND ROSE”去喝酒和之后会穿越公园回家? 不管犯人是单数或是复数,不是鹰士熟悉的人就不会选
择在那个公园进行偷袭。 “……响一。” 鹰士脱口而出那个一直强迫自己别去想起的名字。在空旷的房间里
,低语的声音也变得格外的大声。 鹰士…… 似乎听到他沙哑而甜蜜的回应,鹰士环顾四周寻找那个
不可能存在的身影。响一一次也没有踏进来过的这个房间里,却有着他浓重的气息存在。 他不能因为那些理由
就去怀疑响一。鹰士被袭击是在和响一分手半年后的事,在那段期间他们一次也没有联络过。如果是在宏哉的事件后立刻发生
的也就无话可说,但是就算响一憎恨自己,他会选在半年的空白后来偷袭自己泄愤吗? 然而响一真的跟这件
事毫无关系的话,又怎么会知道鹰士的行踪呢?为什么他要接近失去记忆的鹰士,并以恋人的身份陪在他身边呢?如果是为了
挑战或报仇,这两年内他绝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 鹰士自嘲似的甩掉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的想法。他不是没想过,但是
每次一想到,理性就会嘲笑自己是个傻瓜。 陪在自己身边不是响一所希望的事吗?那不是一个可以和失忆的鹰士破镜重圆
的机会吗?从状况来判断,这是最理所当然的解释。同时也是跟鹰士所认识的响一最不相称的答案。 及时后悔了自己的所
作所为,或是对鹰士仍然旧情难忘,自尊心相当高的响一也不可能舍弃自我回到鹰士的身边。就像鹰士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响
一一样。 他使用最残酷的方法伤害了最脆弱而需要鹰士保护的人。就是因为他是鹰士最信赖的人,所以才更加无法原谅那
卑劣的行为。 就算鹰士再怎么装作忘了一切,那个不管舍弃了多少次,封闭在哪个地方,总是会无时无刻复苏的美
丽身影,还是轻而易举的将他捕获住。 不过,今夜在“SANDROSE”意外知道的事情,却在响一疑云重叠的
企图上多加了一个监视的可能性。 缓缓在真皮沙发上坐下,响一无意识的看着墙上的克里姆特的复制画。
这个充满办公机能用品又带着厚重商业气息的房间里,却挂着颓废色彩浓厚的末世纪艺术家的画似乎有点不搭调
,但是这种不平衡的感觉却让这个太整齐的房间增添了一丝生活气味。 这个房间的主人明明是个为达目
的不择手段的人,但是不可思议的,自己就是不会去讨厌他。一想到这里,响一不由自主轻笑了出来。不会讨厌他的原因,大
概是在他那冷彻的目光下,隐约可以看到潜藏的温柔吧!尽管如此,一想到今天要来听他说教,响一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想拔
腿就跑的冲动。 正当响一叹气的时候,背后的门开了。哪有叫人来自己却到现在才出现的监护人,响一转
过头去原想唠叨两句的,但是一看到进来的人,表情立刻僵硬了起来。 在响一对面的椅子坐下的是个穿
着一身笔挺西装的壮年男子。看到响一表情的变化,男人的眼里微微罩上一层阴影,不过他随即又温和地微笑了。
“好久不见了。” 响一坐在沙发上向他打招呼。跟他已经有两年没见面了,一想到最后一次跟他见面是自己的丑态,响
一不禁咬紧了下唇。 “你看起来很好啊。” “托您的福。” “听说你回来了,但一直见不到你。不过,
你今天肯来真是太好了。” 听他这么说响一才知道自己被监护人设计了。不过错在自己,所以响一也没有
理由生气。“我想我也应该要来见您了。” “只要你肯偶尔让我看看就够了。” “我总是太任性了,
对不起。” 凝视低俯着头的响一,男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无奈。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地
方,不要客气尽管说。能够帮到你,我也很高兴。” 明知男人凝视的眼光,响一就是无法抬起头来。他知道男人要什么
,而自己却无法给他。感到男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响一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声叹息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他不习惯男人对他
这么好,那可以包容一切的眼神也令响一觉得害怕。因为只要接受了他的怀抱,响一知道这一生都无法靠自己的力量走出一片
天地。所以他明知道自己的态度会让男人觉得伤心却从来不软化。 不过,这也不过是对男人的另一种依赖心而已。一无所
有的自己还能有一个处所可以停留,还有人会温柔的张开双手迎接自己。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