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痛苦地想起那是我从美国给蓝宇买的『劳力士』。
“所以就将他开除了?”刘征问人事干部
“没开除,让他办的辞职,他自己也愿意。嗨!一个学生,才二十出头
,能坏到哪去?他工作还是挺不错的,认真,负责。和大家关系也不错。你
要说他勾引男人。。。。。。可在单位里也没看他勾引谁。”那个四十多岁
的老兵身上有股正气。
“你们要是想聘用他,可以试试,还是名牌学校的学生呢。不过要小心
爱滋病!”人事干部又说。
“他有爱滋病?!”我和刘征同时惊呼
“他们这种人都有爱滋病,你们不知道?我们医务室的大夫说的。”老
兵严肃地说。
我想笑又想哭!我的胃拼命搅动,直想吐出来。
从『城建九』出来,刘征问我:
“这是谁这么王八蛋,干这种缺得事儿?也太黑了!”
“你说他会去哪?”我问。
“应该再找其它工作吧!肯定离不开建筑口儿。”
。。。。。。
他根本没住在『北欧』,他住哪呢?他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们说好的有
急事来找我。从时间上看,他接到传真的日子,是我正办喜事的时候,或许
他来找过我,而我不知道?他能挺得过去吗?他不会做傻事吧?我脑子里反
复想着这些问题。我的胃好像有些绞痛。
我想尽一切办法打听蓝宇的情况,并调查那份传真的出处,然而毫无结
果,我第一次觉得北京是那么大。圈子里没有人知道他,北京的建筑行业里
也找不到他,我不知道他家里的电话,但有地址,我请刘征帮忙去了西北,
他父亲说他已经有将近一年没和家联系了,他彻底地消失了。。。。。。
我很难去形容那时候的心情,虽然没有与他分手时那么痛苦,但很压抑
,我被恐惧、和罪恶感包围着,我害怕他出事,害怕承受良心的谴责。我是
个性格开朗的人,可那阵子,我变得郁郁寡欢。
北 京 故 事
第 二十 章
林静平的确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她通过我认识了不少人物,她现在和
“陈”的关系比我都近,我也从中受益非浅。在我的公司里,她主管人事,
客观上很大程度地限制了我的自由,我觉得反感。她高雅、入时的穿着,大
方、得体的气度也已经不再吸引我,因为我看到那里面有太多做作的痕迹,
而在性生活上,那对我几乎意味着灾难。
一天,我和林静平在闲聊,她告诉我卫国已经在『北郊』买了一处别墅
:
“其实咱们也该买一处房子。”她说。
“住这儿不是挺好的吗?”
“这种公寓房真的好土,在国外只有穷人才住呢!”
“我不喜欢『北郊』,离市区太远了,听说还总是断水断电的。”我无
精打彩地应付着她。
“可你在那里有一桩房,是不是?”静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那不是我的!朋友的房子我借用来着。”我知道她是指给蓝宇那桩别
墅,这女人真是厉害。
她再没说下去。我看了一眼她的眼睛,一片浑浊,深不可测。
酷热的夏季过去了,走在马路上,凉爽的秋风抚面而来。这是我最喜欢
的季节,也是北京最美的时节。
我开始怀疑我和静平的婚姻能维持多久。她对我仍然很好,体贴、关心
、照顾我的生活,甚至我每天穿的衣服她都要过问。她有权利过问我的一切
,使用我的钱财,因为她是我的妻子,她得到道义上的认可和法律上的保障
。可我开始讨厌她,就像我从前搞的其他女人那样,我开始腻了。我感觉我
们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但无论怎么说,我不会和林离婚的,一是静平对我的感情始终如一,再
有她对我母亲特别好,这是让我很欣慰的事。我妈不愿意和我们在一齐住,
她更愿意一个人生活,她说那样自在。周末,静平经常拉着我回老妈那里,
我在老妈家不是吃饭,就是睡觉,林和我妈在一齐开心地聊天,她们看起来
情同母女,每当这时候,我会感受到一种天伦之乐,我和静平结婚是正确的
。
那是一个下午,和暖的阳光射进室内,我一个人靠在床上边喝水边想着
上午关于『冲天』写字楼的谈判中我是否让步太多。我妈正在挥毫泼墨,她
上了个什么老年大学,迷上了中国画。
“你和静平赶紧要个孩子吧!还拖什么?”老妈边作画边说。
“不是我不要,是她不生。”
“静平都告诉我了,是你不积极!”老妈瞪了我一眼。
“您听她胡说呢!”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我和林每月只有几次性生活
,只在林的排卵期间,可还是没怀上。
“你是不是和静平吵架了?这几天老来我这儿?”
“没有。”
停了一会儿,老妈又说:“你知道吗?李德山的二女儿离婚了!”
“哈!那不是挺好的吗!过两天我也给您换个儿媳妇。”
老妈惊讶的转过头来看我,当见我满脸的坏笑,她也笑了:
“你个死孩子!”说着,老妈又继续她的创作:“静平对你真的不错,
虽说家里差点,可什么都能容你,像你那样的事,静平不但没嫌弃,还为你
着急呢!要不是她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呢!”
我先是一惊,但没动声色,我从床上站起来,边向客厅走边说:
“本来就没什么事,就你们大惊小怪的!”
“那是我们做得彻底,那小流氓再也不敢找你了。”
我的心狂跳一下,手紧紧握着茶杯。
“您是说那份传真吧!”我故做平静的地问
“那还是静平的主意呐!我本想找那小流氓告诉他,要是再来找你,就
告到他领导那里。”
我沉默了几秒钟,看着手里的水杯。。。。。。我用尽全身力气,将水
杯向对面墙上扔去,随着“啪”地一声巨响,我冲出房门,我听到我妈在拼
命喊我,可我头也没回。
。。。。。。
已是半夜,我从酒吧出来,开着车子不知应该去哪?渐渐地我开到了『
北郊』的别墅区,我要回『北欧』看看。我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来这儿了,自
从那次分手,我没有勇气踏进这桩房子,况且那也不再是我的财产。
电动铁门徐徐拉开,我将车开进车库。我和蓝宇说好的,左边的车库是
我的。我看了一眼右边的车库,不知为什么,我打开了它,随著门逐渐向上
提起,蓝宇那辆白色的“凌志”呈现在我眼前,我心中一阵狂喜:他在家?
我快速地冲到门口,打开房门,一股由于缺少通风而产生出的霉味儿扑面而
来:
“蓝宇!蓝宇!”我叫了两声,没有回音,房内出奇的宁静。
偌大的客厅收拾的干干净净,茶几上还放着分手时我抽的那包香烟,我
来到厨房、餐厅,我记得那天餐桌上留有蓝宇喝剩下的饮料,可现在什么也
没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对家务很少插手,我知道蓝宇也不是特别擅长
,但除了做饭,都由他来承担。他喜欢整洁,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我笑他
多事,他说这是工程师的作风。
我来到我们的睡房,看著那张我们曾在上面有过无数次云雨之情的床,
我的眼睛酸涨。我打开蓝宇的壁橱,里面放着很多衣服。我们都比较在意衣
着,可蓝宇有个习惯,若是他喜欢的衣服,他会不厌其烦地反复穿,若是他
不喜欢的,无论是名牌、或档次多高他也没有兴趣。
我就这样看着、回忆着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来到他的工作间,这
里好像显得比以前空旷,可我也说不清少了什么。我走进我们的书房,这里
我很少用,倒是蓝宇经常在这看书。我想起那天他正在书房给一个同学打电
话,我看到他那一本正经的神态,觉得特别可笑,于是悄悄走进去,一把扯
下他的休闲裤,他吃了一惊,慌忙用一只手去提,边提边冲我皱眉头、瞪眼
睛,可电话中还是一本正经的交谈,我觉得有趣之极,开始脱他的衣服,他
用一只手使劲阻拦我,可我更起劲的在他身上抚摸、亲吻,后来他干脆不理
我,任凭我戏闹,最后他匆忙挂断电话,一把将我抱住,按在地上。。。。
。。我不想再回忆下去,我的眼睛觉得更酸。
我转身准备离开屋子,忽然发现写字台上放着一把钥匙,那是蓝宇的车
钥匙,钥匙链儿是个镀金的牌子,这是我和他在香港玩儿时花了二十港币刻
的,上面有两颗联在一起的心,下面还有L&H。我们当时做了两个,我那
枚早不知扔到哪去了,可蓝宇却一直用着这个钥匙链儿。我看到写字台的第
一个抽屉是半关着的,我慢慢拉开,里面放着『北欧』房屋居住权、产权、
保险等所有文件,旁边是一串『北欧』房门钥匙,以及手机、CALL。。
。。。。我神经质地在抽屉里乱翻,我预感我会找到什么字条、信、或者是
。。。。。。遗书,可我什么也没找到。
我有说不出的疲乏。我无力地躺在床上。蓝宇,你不能这么做吧,你要
让我一生都背负着良心债吗?我不是个正人君子,可我还没有冷酷无情到泯
灭人性的地步。。。。。。我想着想着,渐渐睡着了。不知过来多久,我被
电话铃声吵醒:
。。。。。。
“你丫没事吧!老太太和小林到处找你!都急坏了!”刘征焦急的说。
“告诉她们,我死不了!”我没等刘征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就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还要象从前那样面对我妈、面对静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