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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毛主席走进抚边旧街,随同开进旧街的约有3000名红军。红军所到之处便是在街上刻碑,写标语,还在土墙上»;了一幅宣传漫»;。红军在当时旧街上仅有的8个古石碑上全都刻上了红色标语,可惜大部分石碑都在“文革”中期山上修水库时用于垫库底去了。毛主席率领的一方面军在抚边住了4天,红军政治部还组织当地群众唱歌、跳舞,禹王宫前的戏台成了红军的宣传台。
红军走后,国民党对帮助过红军的乡亲们进行了残酷迫害,参加红色政权组织的骨干人员多被迫害致死。第二年,南下的红四方面军再次返回抚边,消灭了杨É;部队的两个连和地方残余武装,然后动员当地百姓建立农会组织,征集粮食,建立起了保护苏维埃政权的游击队。当年抚边大约住了红四方面军一个团的部队,红四方面军撤走后,反动派第二次反扑回来,把街上参加了红军的人家全都进行了“清剿”,最后一把大火几乎烧光了旧街的老房。
现在老乡们希望上级能够拨一笔钱把禹王宫前修于清嘉庆年间的戏台进行一次彻底修缮,因为除去古戏台建筑本身精美绝伦外,它还是小金县为数不多被红军使用过的大型文物。
《红军长征的民间记忆》 会师的日子雪山下的风景
沉寂的村寨
曾在入夜时分·越梦笔山,由卓克基过梭磨河的小桥,沿着山路没走多远便进入山路了。从前的山道很Õ;,有一段完全是在交错的树枝之间驶过,天已黑尽,不时有牦牛从车灯前闪过。那一夜对梦笔山的认识是只见其路未见其山,如今的山道已修成了宽敞的柏油路。当行至能够看见É;林的路段时,山顶的雪峰已¾;在望了。路旁是高大的冷杉、杜鹃和桦树林,它们是林业砍伐时期的幸存者。炫目的阳光透过残存的树影,五月的山风很清凉。昨夜的细雪仍旧披挂在公路边的斜坡上,在山垭口的¾;幡旁停下车,回望马尔康方向,连绵的雪峰下仍能见到隐约的村寨。
两河口是两条清澈小河汇聚之处,两条河沟在镇兴石桥不远处交汇。红军长征时期两河口也是红一、四两个方面军领导会晤之地,在场镇中一间破旧的古庙里举行了著名的“两河口会议”。我们抵达两河口时,远远就看到平坦的河滩大坝上几十间房屋透着古香的色彩。
两河口比想象中大,因为房屋街道很长。场口的房屋是修在一个斜坡上的,所以公路为界形成高低两个台阶。
右边的地势较低,站在公路上差不多只能见到屋顶整齐的青瓦,许多青瓦间生长了杂草。几间曾¾;高大的房屋看上去是曾¾;的礼堂,而如今只能看见它高大的侧墙,没有了房顶的礼堂内透着空寂和悲凉。公路左边地势稍高,一幢老楼房前几根晒架木柱间,几名女孩子玩着“跳筋绳”的传统游戏。旁边一男孩在阳光下忙碌着自己的家庭作业,他那热情的父亲给我们介绍了两河口的一些旧事。左右房屋不同于普通民房,它是当年小金林业局留下的遗物,林业局在当地算大单位,有近万人的队伍,他们为了砍树而来驻扎在两河口,树子一砍就是几十年,这周围山沟的铁杉、云杉、冷杉、落叶松、柏树、桦树几乎全被砍净了。
红军的长征能够跳出敌人的包围与轰炸,相信满山的大树也有功劳。而对É;林过度的砍伐已带来了今天的恶性Ñ;环。
老乡们知道我们是为红军长征的故事而来,一下子七嘴八舌地讲起了红军长征的事情。
《红军长征的民间记忆》 会师的日子红军会议的民间说法
红军两河口会议的纪念馆在场镇中间的老街上,平时来两河口的人很少,所以参观纪念馆的人更少,馆门始终锁着,钥匙掌管在叫曾天国的热心青年手上,据他说自己这份工作完全是尽义务,没拿国家一分钱的工资。他引我们参观的纪念馆除了一幅两河口的黑白照片外别无他物。一问才知稍重要的红军文化遗物已全搬到小金天主教堂的红军展厅去了。
展览大厅里两河口的照片是20世纪70年代拍摄的,看上去公路还是土质的。曾天国指着照片上的房子如数家珍地把毛泽东等红一方面军领导人和红四方面军领导人张国焘当年居住的位置讲给我们听。而两个方面军召开的“两河口会议”的地址就在展厅后面的一个叫观音阁的小庙。越过侧门登上后山台阶,古庙很小,它普通的外表让人无法想象曾¾;发生的重大事件。而今古庙仍照Ô;样保存着,只是里面增添了一些保佑平安的菩萨。山后的红桥沟风景非常美丽,有海子(湖泊)、É;林、冰川,从沟内·山越岭可以抵达理县。
老乡们对当年两河口会议的描述多了一些民间色彩。说是红一方面军进驻两河口后,胆大的百姓从山上下来看到疲惫不堪但纪律严明的红军在山坡上露营,而在镇上百姓家的红军没有拿群众一针一线,于是返回山上通知人们回家。通过红军的宣传,两河口迅速成立了两河口苏维埃政府。当时张国焘的部队在理县,会议的时间是1935年6月26日。张国焘自己只带着几十名警卫人员就来了。毛主席在镇上住了半个月。现年77岁的肖立志大爷说,当年曾见到过毛主席。张国焘来时毛主席还亲自去Ó;接,红军战士列队欢Ó;。
会议由周恩来主持,决定红军下一步的前进方向,在这次决定红军命运的会议上,红军决定还是继续北上。以后出现的一、四方面军方向不同的进军是后话了。红军走后留下了两名伤兵,其中还有一名女战士,老乡称他为“王二姐”。但这些红军战士们如今都不在人世,子女们都已离开两河口。
《红军长征的民间记忆》 会师的日子山坡上的毛主席
毛主席塑像一度成为许多城市的重要标志,比如成都的人民南路展览馆前的毛主席像,至今仍是成都这座城市的标志之一。但没有想到两河口也有一座毛主席塑像耸立于场镇中段的山坡之上。当我们登上山坡,见到的是被粉刷一新的毛主席塑像,老乡们说,Ô;先由当地林场从河北运回的毛主席像,没来得及树立就遇到了“文革”。动荡时期人们怕塑像被人为损坏,将塑像被平卧在林场的库房里,一放就是20多年。直到2000年国家转卖林场财物时,身为买家的私营企业家准备将主席像运走,两河口镇的乡亲们自发组织起来,保留住了这尊塑像。众人动手将塑像抬上山坡之后,又自发捐钱,请民工在塑像下搭建了平台隆重地立了起来。主席像旁边有一座红砂石的石碑,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为重新塑起主席像捐款人的名字,捐钱的数目100元、10元、5元不等。山坡上的塑像在两河口的任何地方都能看到,主席像成为了两河口的象征,它浓缩了两河口人想要留住昨天的强烈心愿,这当中有对红军的纪念,也有对曾¾;繁华热闹的林业昌盛时代的怀念。
两河口曾¾;的繁华,遗留在残存的几排高大而空荡的房屋后面,其实房屋已成破败的印记符号,人走楼空的院墙内留守职工的菜地里不时传来几声孤单的狗叫。老街上人不多,男人女人分成各自的人堆,谈论着各自的话题。学骑自行车的小孩子在老街上摇摇晃晃地转着圈。在老街上几间小商店琳琅满目的小商品里,甚至见到了在视野里消失多年的黄军帽。
拐入柴火堆放的栅栏小巷,稀落的人家里总有人亲热地与你打招呼,走进那些整洁的小院,从房屋过于简朴的陈设里透着几分潦倒,主人的豁达与热情反倒会使过客内心徒生酸楚之感。
人们的日子过得像两河口的清水一般宁静,停止山林砍伐,退耕还林之后,当地人在一年春夏秋冬的日子中,农耕的精力投入在不断减少。畜牧养殖业受技术的影响较大,若遇上瘟疫灾害,收成将大幅减少。供养孩子在县城或外地上学的老乡,全靠能够上山挖“虫草”、“贝母”之类名贵药材挣钱补贴孩子的学杂费。现在每根虫草的价格为8元钱,但由于É;林减少这些年药草也越来越难挖了。
在两河口还流传着农民打开地窑把几千斤土豆献给缺衣少食的红军的故事。红军走后,敌人回来了,给乡民带来了许多遭受痛苦折磨的回忆。但红军没有忘记这位打开地窑献土豆的农民兄弟,建国初期县里曾用汽车接他到县上参加会议。
老街上的肖立志老人,当年亲睹了红军长征路过两河口。所以老乡们一听说我们寻访红军长征故事时,立马就有人去请老人过来讲解。如今他是两河口街道老年Ð;会负责人,讲起红军长征故事总是滔滔不绝。最让他骄傲的是在2000年,时任四川省委书记的周永康来此考察之后,他曾向书记建议修建纪念馆的事情,后来省里果真下拨了50万元的专项资金修建了纪念馆,说明了省里对红军文化的重视。
《红军长征的民间记忆》 茫茫草地白 ;山(图)
金色坝子 鹧鸪山脚下的小镇米亚罗是古道驿站,米亚罗的汉语意思很美,叫“金色的坝子”。在过去砍伐É;林的年代里米亚罗最大的单位是林业局,时间到了20世纪的90年代,国家全面禁伐后,林业局风光不再,也就在这一年的秋天成都的一家报纸上破天荒地用了一个整版介绍米亚罗,说是比北京香山大20倍的红叶景区在离成都仅300多公里的藏区小镇米亚罗,这是当年理县政府花钱打出的一则广告。当地的这种广告意识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受到外界的影响,此前有许多摄影家和»;家在米亚罗创作采风,藏于深闺的秀美景区最早是通过他们的途径传播出去的,从那时起米亚罗便成为了刚刚起步的旅游爱好者心目之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