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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时常1天出击4次,战果显赫。占尽优势的敌人被击败或击毙,尽管他们也很勇敢,
但最终被我们战胜了,甚至被我们打怕了。这真是一场决定性的战斗,可惜,海滩
上的军队无法看见空中的这场激战。因为空中战斗常常是在几公里以外或云层上端
进行的。他们压根不知道空军使敌人遭受的损失,他们只知道敌机向海滩投下的炸
弹,但这些敌机从上空经过后,可能就回不去了。在陆军中甚至对空军有强烈的愤
恨情绪,有些在多佛尔或泰晤士河港口登陆的部队,由于不明真相,还侮辱了穿着
空军制服的人。他们本该和空军紧紧握手,但他们又如何能知道这一点呢?在议会
中,我千方百计地向大家说明真相。
但是,如果没有海,海滩沙土的有利条件和空中的英勇战斗也是枉然。10天或
12天前下达的指令在事态紧急、情绪高涨阶情况下结出了硕果。岸上和船上秩序井
然,海面风平浪静。小船往来于海岸和大船之间,在海滩边将涉水而来的士兵运走,
把落水的士兵救起,全然不顾敌人的轰炸,尽管轰炸常常使它们遭受牺牲。船只数
目之多足可经受空袭造成的损失。这个“蚊式”舰队是打不沉的。我们处于失败的
低潮时,光荣降临到团结一致、不可战胜的岛国人民的身上。敦刻尔克海滩的战斗
事迹将永载史册,熠熠生辉。
尽管小船表现勇敢,但我们不该忘记,最繁重的任务是由穿梭于英国和敦刻尔
克港之间的军舰负担的,它们运载了2/3的士兵。正如伤亡表所显示的,驱逐舰起
了主要作用。我们也不应忽视私人运输船只和他们的水手作出的巨大贡献。
* * * * *
人们带着焦急的目光和越来越强烈的希望密切关注着撤退的进程。27日晚,海
军当局认为戈特勋爵的阵地已十分危急;海军部派往敦刻尔克担任高级海军军官职
务的皇家海军上校坦南特来电要求立即派遣所有适用船只到海滩去,因为“明晚能
否撤退还成问题”。局势严酷无情,甚至今人绝望。为了满足坦南特的要求,我们
作出最大的努力,派去l艘巡洋舰、8艘驱逐舰和26艘其他船只。28日,局势十分紧
张,后来由于皇家空军的鼎力相助才使我们守住了陆上阵地,使紧张局面又趋于缓
和。尽管我方在29日遭受了严重损失(3艘驱逐舰和21艘其他船只被击沉,许多船只
遭重创),但海军的计划却仍然得以执行。
30日,我在海军部作战室召集海陆空三军大臣和三军参谋长开会。我们研究了
当天比利时海岸的战况。部队撤退的总数达120000人,其中只有6000名法国人,投
入工作的各种船只有860艘。守在敦刻尔克的海军上将威克·;沃克来电说,尽管有猛
烈的轰炸和空袭,在l小时前已有4000人上船。他还认为,敦刻尔克也许到明天就守
不住了。我强调,迫切需要撤走更多的法军,否则将会对我们和盟国的关系造成无
法弥补的伤害。我还说,当英军的力量在前沿缩减到1个军时,我们应当告知戈特勋
爵登船回国,留下一个军长负责。英国军队应坚守阵地,坚守时间越久越好,以使
法军撤退得以继续。
由于深悉戈特勋爵的个性,我亲笔给他写下如下命令,由陆军部于30日下午2点
正式发出:
继续尽最大努力防守目前阵地,以便使目访进展顺利的撤退能撤走最
多的人。每隔3小时可通过比利时西部的拉·;潘尼汇报一次。如果我们仍能
保持联系,当我们认为你指挥的部队已缩减到可以转交给一位军长时,我
们会给你下达命令,让你偕同你选择的军官一起回国。你现在应立即指定
这位军长。如果通讯中断,当具有战斗力的部队不超过3个师时,你就应当
移交权力,并按规定的办法回国。这符合正确的军事步骤;此事由不得你
个人自行处置。基’于政治考虑,当你手下的士兵只剩下一小部分时,你
被敌人俘虏就是让敌人获得一种不必要的胜利。应当命令你所选择的指挥
官继续与法军共同防卫,继续从敦刻尔克或海滩撤退;但是,当他判断已
不可能进行有组织的撤退并且也不能再给敌人施以相当的杀伤时,他有权
和法军高级司令官协商正式投降,以避免无谓的牺牲。
这封电报有可能影响了其他重大事件和另一位挠将的命运。1941年12月底,我
在白宫时从总统和史汀生先生处获悉麦克阿瑟将军和科里几多尔美国驻军即将面临
的命运。当一位总司令指挥的军队已缩减到他原部的一小部分时,我认为有必要向
总统和史汀生先生指出我们处置这类问题的方法。他们两人都很专心地读了这封电
报,使我惊奇的是,这封电报似乎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天晚些时候,史汀
生先生就来要这封电报的抄件,我立即给了他。这封电报也许(我并不确切知道)促
成了他们的重要决策,命令麦克阿瑟将军将指挥权移交给下属的一位将军,从而使
这位伟大的指挥官后来得以建立赫赫战功,否则的话,他即使不死也会成为日军的
战俘。我宁愿希望这个想法是对的。
1940年5月30日,戈特勋爵的参谋人员在与坐镇多佛尔的海军上将拉姆齐开会协
商后通知戈特说,6月1日白天是可望守住东部外围阵地的最后期限。因而,军队撤
退工作即刻紧迫起来,为尽可能保证万分紧急状况下的撤退,大约不到4000名英军
留在海岸上作为后卫。后来发现这个数目不足以防御最后的掩体阵地,于是决定将
英军的防御地区保持到6月1日至2日。英法军队在完全平等的基础上同时进行撤退。
正是在这种形势下,31日晚,戈特勋爵遵从命令,将指挥权移交给亚历山大少
将,返回英国。
* * * * *
为了保持个人接触,以避免误会产生,我必须在5月31日飞往巴黎去参加一次盟
国最高军事会议。与我同机前往的有艾德礼先生、迪尔将军和伊斯梅将军。同机的
还有斯皮尔斯将军,他刚于5月30日从巴黎带回最新消息。这位出色的军官兼议员,
自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便是我的朋友,他当时作为法军左翼和英军右翼之间的联络
官,曾在1916年带我巡视维密岭。他能说一口纯正的法语,而且袖子上佩有5条受伤
荣誉带。因此,他是此刻缓解英法之间焦虑关系的适当人选。每当法国人和英国人
遇到麻烦发生争论时,法国人总是能言善辩,感情冲动,而英国人则相对显得不善
言辞,甚至显得粗鲁。但斯皮尔斯却能从容有力地与法国政要交谈,在这点上,无
人可及。
这一次我们未去外交部,直接去了位于圣多米尼街的陆军部雷诺先生的办公室。
我和艾德礼发现,出面与我们会谈的只有两位法国内阁阁员:雷诺和贝当元帅。这
是贝当第一次出席我们的会议,身穿便服的他此时已是最高军事会议的副主席。出
席会议的英方人员有:我们的驻法大使、迪尔、伊斯梅、斯皮尔斯和我。代表法国
出席的有:魏刚、达尔朗、雷诺私人办公室主任德·;马尔热里上尉和法国战时内阁
秘书博杜安先生。
我们不了解法国主战场,法国人似乎也不了解北方集团军阶情况。当我告诉他
们已经撤退了165000人,其中有15000名法国人时,他们很吃惊。他们自然注意到英
军撤退的人数大大多于法军。对此我解释说,主要是由于在后方有许多英军行政单
位,这些单位的人员能在战斗部队从前线撤离之前先行登船。另外一个原因是,法
军到目前为止还未曾接到撤退的命令。我来巴黎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要确定:发给
英军的命令是否同样也发给了法军。英王陛下政府已感到,在危急情况下有必要命
令戈特勋爵撤出战斗人员而将伤员留下。如果目前这个希望能够实现,29万身强力
壮的士兵便可能撤走。这几乎是个奇迹。4天前我连50000人尚且不敢担保。我向他
们详述了我们装备上蒙受的惨重损失。雷诺对英国海军和空军赞许有加,我对他表
示感谢。后来我们详细谈到了如何重建英国在法国的部队。
同时,海军上将达尔朗草拟了一封给驻敦刻尔克的海军上将阿布里亚尔的电报:
(1)你指挥的几个师及英军指挥的几个师应在敦刻尔克周围据守一个桥头阵地。
(2)当你确信桥头阵地外没有军队能向登船地点前进时,守卫桥头阵地的部队应
立即撤退登船,让英国部队先登船。
我立即插话说,英军不会先上船,英军和法军应平等撤退——“挽臂而行”,
由英军担任后卫。对此大家一致赞同。
话题接着转向意大利。我阐述了英国的意见:如果意大利参战,我们立即迎头
痛击。许多意大利人都反对战争,应当让所有意大利人意识到战争的危害性。我建
议,我们应当空袭由米兰、都灵和热那亚组成的西北工业三角地带。雷诺同意盟国
必须立即出击3海军上将达尔朗说,他已制定计划,由海、空军轰炸意大利的石油供
应系统,而石油大部分贮藏在法意边境和那不勒斯之间的沿海一带。对必要的技术
上的探讨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