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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gp次会议的记录写道:“首相认为,作为预防措施,海军部应调集大量小
型船只,随时准备前往法国沿海的港口和海湾。,’据此会议精神,海军部立即行
动起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形势的变化,日益加大了行动的力度。19日,坐镇
多佛尔的海军上将拉姆齐受命负责指挥这一行动。20日下午,根据伦敦的命令,包
括海运部代表在内的一切有关人员在多佛尔第一次开会,商讨“大部队紧急撤退渡
海”的问题。当时的计划是,如有必要,可同时从加来、布洛涅和敦刻尔克撤退,
每24小时从每一港口撤出10000人。从哈里奇到韦默思一带,海运官员奉命登记所有
吨位达1000吨的适用船只,并全面调查停泊在英国港口的所有船只。这一被称作“
发电机”的作战计划,10天后成了陆军的大救星。
* * * * *
德军推进的方向现在看得更为清楚了。装甲车辆和机械化部队不断地通过缺口
涌向亚眠和阿拉斯,然后西折,沿索姆河开往海边。20日夜间,他们越过并切断了
北方集团军的所有交通线,随后进入阿布维尔。突破法军战线后,这些可怕的致命
的战车为所欲为,很少遇到抵抗。可怕的“德国坦克军”在开阔的乡村田野里自由
往来,在机械化运输的协助和补给下,每天能推进30—40英里。滚滚车轮辗过几十
个城市和上百个村庄,未遇到丝毫抵抗。他们的军官从打开的坦克炮塔中伸出头来,
得意洋洋地向居民挥手。目击者说,成群结队的法国战俘跟随其后,许多人还身携
步枪;这些武器不时被收集起来,放到坦克下压毁。令我极为吃惊的是,区区几千
辆德国装甲车竟势如破竹,彻底打垮了好几个强大的集团军,而法军竟然毫无还手
之力。战线被突破后,法国的一切抵抗迅速瓦解。德军的推进路线是沿着主要公路
进行的,然而在这些公路上似乎没有一处没有路障。
魏刚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与他的高级司令官们进行磋商。他打算亲自去北方察
看军情并会见那里的司令们,这是很自然的。对于一位在战事失利的危急关头接任
指挥权的将军必须加以体谅,然而现在已没有多余时间了。他不该在收拾残局时离
开最高职位,不该事必躬亲从而延误时机。我们不妨详细地记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20日晨,魏刚接任甘默林的职务后,旋即做出安排,要于21日去视察北方各集团军。
当他得知通往北方的路已被德军切断后,他决定乘飞机前住。途中他的飞机遭到攻
击,被迫在加来降落。原定在伊普尔开会的时间不得不改在21日下午3点。他在这里
会见了比利时国王利奥波德和比约特将军。戈特勋爵未接到开会通知,因而无法出
席,也没有其他英国军官到会。比利时国王把此会描述成“4个小时的乱谈”。会上
讨论了三国军队的协作问题,魏刚计划的执行问题,以及万一计划失败后,英法军
队撤退到利斯河和比利时军撤退到伊士尔河的问题。下午7时,魏刚将军不得不离开
伊普尔,而戈特勋爵直到8点才赶到那儿,他只能从比约特将军那里得到一份会议记
录。魏刚乘车先回加来,乘潜水艇到迪埃普,再转回巴黎。比约特则驱车回去应付
危局3不到1小时,他因车祸丧生,一切又因此搁置下来了。
21日,艾恩赛德回来报告说,接到内阁指示后,戈特勋爵似乎对向南进发颇有
微词。他认为,向南进军应同时包括斯凯尔特河的后卫行动,作为向敌人的装甲部
队和机动部队固守地区的进攻。在这样的运动战中应对两翼进行保护。如果这样进
攻,法国第一集团军和比利时部队看来又不能一致行动。艾恩赛德补充说,北方法
军统帅部一片混乱,在过去的8天中,比约特将军没有尽到协调的责任,而且军务显
得杂乱无章,毫无计划。另一方面,英国远征军则士气高昂,作战伤亡迄今约500人。
他生动地描述了道路上的情景:沿途都是一群群的难民,惨遭德国飞机的扫射,就
连他自己也曾遇到一次危险。
因此,战时内阁面临两个同样可伯的选择。第一,英国陆军不惜一切代价,不
论法军和比军是否合作,都要打开一条出路通往南方或索姆河,但戈特勋爵对于他
的部下能否胜任这项任务表示怀疑;第二,从敦刻尔克进行海上撤退,但这样会遭
到敌机的空袭,而且肯定要丧失所有的大炮和装备,尽管它们当时是如此地稀罕和
珍贵。显然,我们应该冒极大的风险,尽力实行第一个计划,但也没有理由不为海
上撤退做好一切可能的安排和准备,以防南下计划失败。我向同僚们提议,我应再
去巴黎会晤雷诺和魏刚,以便最后定夺。迪尔可从乔治将军的司令部前往会晤地点
与我见面。
当我于5月22日抵达巴黎时,那里已呈现出一番新景象。甘默林已离职;达拉第
退出了战争舞台;雷诺身兼总理和陆军部长。由于德军的进攻方向肯定要指向海边,
暂时对巴黎尚未构成直接威胁。法国最高统帅部依然设在万森。中午时分,我同雷
诺驱车赶到那里。我在花园里看到几位曾在甘默林身边工作的人员(其中有一位身材
高大的骑兵军官),他们正郁郁寡欢地踱来踱去。副官说:“还是原先那班人。”我
和雷诺被引进魏刚的房间,随后又到地图室察看最高统帅部的大地图。魏刚前来与
我们会面。尽管他工作辛劳,更兼一夜旅程,却依然精神矍铄,心情愉快,行动敏
捷,他给我们留下极好的印象。他对我们讲述了他的作战计划。他感到不满的是北
方各集团军南下或向后撤退。在他看来,他们应该沿康布雷和阿拉斯一带向东南圣
昆廷方向进攻,以便在侧翼歼灭目前在圣昆廷至亚眠的袋形阵地上作战的德国装甲
师。他认为,北方各集团军的后方应交给比利时军掩护,由比军掩护他们向东,如
有必要也可向北进攻。同时,一个从阿尔萨斯、马其诺防线、非洲和其他各地区调
来的18—20个师组成的新法国集团军,在弗雷尔将军统率下,将沿索姆河建立一条
战线。他们的左翼经亚眠向前推进到阿拉斯,以便尽最大努力和北方各集团军会师。
如此一来,敌军的装甲部队当然会不断地受到我军的种种压力。魏刚说:“不能允
许敌军的坦克师保持主动权。”一切必要的命令都在可能送达的范围内发出了。此
时,我们听说比约特将军刚刚因车祸而殒命,魏刚曾把整个计划透露给他。我和迪
尔一致认为,除了赞同这一计划外,我们别无选择,而且确实也没有其他打算。我
强调说:“通过阿拉斯重新取得北方集团军和南方集团军之间的联系绝对必要。”
我解释道,戈特勋爵在向南出击的同时,还必须防卫他通往海边的道路。为了确保
既经决定的计划不致出错,我亲自口授了一份摘要请魏刚过目,他表示同意。我便
据此向内阁汇报并向戈特勋爵传达。
人们可以看出,除重点不同外,魏刚的新计划与甘默林将军的第十二号命令并
无本质不同,与战时内阁在19日发表的主张相一致。北方各集团军要向南发起攻势,
如有可能就粉碎敌装甲师的进攻。他们将和弗雷尔将军指挥的新成立的法国集团军
经亚眠向北的推进相呼应。这一点如能做到则意义重大。我私下向雷诺先生抱怨说,
戈特勋爵离开后一连4天没有任何命令,就连魏刚接任后也花了3天时间才做出决定。
更换最高统帅当然是正确的,但由此造成的延误则是有害的。
由于最高统帅部没有及时下达作战命令,反倒让敌人取得了支配权。21—23日,
阿拉斯一带的英国部队和隆美尔指挥的德国装甲部队打了一小仗,然而双方力量实
在太悬殊。直到此刻,魏刚将军还在指望弗雷尔将军的部队能够向北推进到亚眠、
艾伯特和佩龙讷。可事实上,他们还在整编集结中,根本没有取得任何明显的进展。
* * * * *
内阁阁员和高级将领都有一种强烈的感觉:4月23日担任帝国副总参谋长的约翰
·;迪尔爵士,以其才能和谋略来说,完全应担任我们主要的军事顾问,使他能够充
分发挥其才干。他在军事方面的声望远远胜过了艾恩赛德,对此,谁也不表示怀疑。
由于战争的厄运已达极点,我和同僚们都特别期望约翰·;迪尔爵士出任帝国总
参谋长。一旦我们遭到侵略,我们还必须为英国本土防御选择一位总司令。5月25日
深夜,我和艾恩赛德、迪尔、伊斯梅以及一二个其他人在海军部大楼我的办公室内
研究战争形势。艾恩赛德将军主动提出辞去帝国总参谋长的职务,但他宣称自己极
愿担任本土防御部队的指挥。在当时看来,这样一位指挥官担负此职是毫无前途的,
因而他的提议是高尚又无私的。我接受了艾恩赛德将军的建议。由于我感激他此刻
为我们的事业所作出的牺牲,所以日后便授予他尊贵的地位和祟高的荣誉。于是约
翰·;迪尔爵士在5月27日就任帝国总参谋长。对于这一人事变动,人们普遍认为相当
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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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回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