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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们心意相通自然会做同样的梦。”曹瀚亦回以一笑,大掌抚上那纤细不再的圆滚滚肚腹,“熠儿今天乖不乖?”
“一点也不乖!瀚,都说梦是反的,这孩子又那么调皮,你说会不会不是女儿而是个儿子呀?”冰患得患失的,她好担心认定是个女儿之后,万一生出来个男孩,那她不是要失望至极了?
“你就别再乱想了,反正至多不过再等两个月时间,是男是女到时不就知道了?”曹瀚好笑的望着她愁容不展的小脸。她就那么想要女儿吗?她难道真不明白只有皇子对她来说才是更有利的保障?
“瀚,生孩子很疼吧?”说不怕是假的,都说孩子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这里既没有妇产科医生,也没有麻醉剂,想到自己就要在这种条件极差的环境下生孩子,她就觉得内心恐惧。
疼痛她还可以忍受,可万一大出血怎么办?万一孩子有什么不好又怎么办?天哪!都没有产检的,万一宝宝不健康怎么办?
呃……这一点似乎不需要太担心,宝宝这么活跃,应该是很健康强壮才对……
“你不用怕!有我在,你和熠儿都不会有事的!”他又何尝不担心呢!只是他选择将担心深埋在心底,否则只会徒增她的恐惧而已,对事情并没有什么帮助。
“那到时候你要在一旁陪着我,握着我的手不许松开知道吗!我才不管那些无聊的宫规呢!”什么血房沾污,皇上万金之躯不能接近的屁话,她生的可是他的孩子,他这个始作俑者必须在身边陪着她才行!
“好,都听你的!到了那天,我一定陪着你,直到你平安生下熠儿,我想要亲眼看着熠儿降世,想要听见她第一声啼哭。”
“嗯……脐带也让你亲手来剪……”冰压抑不住睡意来袭,口齿缠绵起来。
“好,快睡吧!”
“嗯……晚安。”冰满足而安心的睡去。很久都没再从他口中听到若妍的名字了,虽只是简单的你我相称,却也让她莫名的开心,起码她可以假想自己在她眼里只是深爱的女人,他并没有将她当作另一个女人。
“晚安……”
曹瀚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她漾着甜笑的娇容,从怀疑到确定若妍不再是若妍,从最初的逃避不敢相信到如今的坦然接受已经多久了,回忆过往的一幕幕,他发现了太多的疑点,最初那个胆敢妄图偷袭伤他,后被他折断了右臂的人应该就已是她了吧!他早该想到若妍不是那样的行事风格,火烧秀林苑,又在淑媛宫里处之泰然,更对母后的死无动于衷……
当时他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她的失忆,却未曾想到她的灵魂已变成了另一个人。
是他那夜对若妍的残暴使得她灵魂消散了吗?天可明鉴,那绝不是他的本意啊!是常年累及的愤恨让他失去了理智,让他像个禽兽一般那样伤她,完全忘了她是唯一让他动心的女子啊!
若妍不在了,后悔是必然的,可在沉痛的后悔之后,却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庆幸,他明白这都是因为她的出现,以若妍的面貌如春雨润物细无声般的在不知不觉化解了他心中的恨,在朝夕相处中让他越来越在意她,越来越离不开她,他以为那全是因为她是若妍的缘故,但在知晓她并非若妍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心里在乎的人一直都是她,与她是否是若妍无关……
她的名字叫做冰吗?为什么澈会知晓她真正的名字?澈的计划又是什么?他们之间有何必须履行的承诺?她要和澈一起离开他?那夜他未惊动任何人的回到清阳宫,本是不想扰醒她,却意外的听到那段令他不敢置信的对话,那一连串的问题就开始在他心里盘桓着,却无法得到真实的答案。
中秋之夜她消失的离奇,出现的更加可疑,是否也是澈所为?
他不敢问她,不敢问澈,更不敢相信他最信任的澈与最爱的她会一起背叛他……
此事让他认清了宫里已是遍布澈的人马,也明了连暗卫也是不能再被信任的了,他却不动声色,暗中布置,静观其变,她举荐澈前往赈灾,明知不妥,他还是应允了,他在等,他不信她会背叛他,不信!
那夜的梦坚定了他的信念,他并没告诉她实话,他看见的不是她现在的容颜,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女子,没有若妍的绝色倾城,却是别样的娇美可人,让他一见难忘,更没告诉她,他在涟心湖看见了自己两鬓染了白霜的倒影,此梦是否预示着多年以后她会以真实的样貌伴在他身边?若真是如此,那她此时身负的若妍躯体又去了哪里?
“冰……”他轻念着她的名字,呓语般的缓缓说道:“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吗?”
睡梦中的冰对这一切还一无所知,发出一声无意识的甜腻呢喃作了回应。
五月十六是一个让曹瀚与冰刻骨铭心的日子,也是一个喜与悲,痛与泪交织纠缠的日子。
这一日,与玥国的战事再次拉开了序幕。
这一日,是曹瀚的诞生之日。
这一日,是冰的产子之日。
这一日,这也他们分离之日。
五月十五日夜。
曹瀚在御书房与各部大臣商讨军情彻夜未回,冰觉得浑身不对劲,算算分娩的日子也快到了,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期待,看着自己大的出奇的肚子,想着御医说可能会是双生子,她忍不住又对着肚子里的宝宝念叨来:“大宝二宝啊!你们要乖乖的排队从妈咪的肚子里出来知道吗?到时候绝对不可以慢吞吞的赖在里面不肯出来哦!最快出来的人可以得到妈咪的礼物,慢的人就要被打屁屁……”
忽然,冰神色一凛,一眼看见越窗而入之人,强忍住到口的尖叫,戒备的瞪着一步步趋近自己的瑾王。
他又来做什么?自从赈灾回京之后,他便没再在她的面前出现过,此时到来莫非是……
“多日不见,皇嫂的气色更好了。”曹澈貌似有礼的寒暄,眼中似乎掠过一道可疑的笑意来。
“王爷深夜到来,可是有话要说?”冰强自镇定,却是心如擂鼓。
“不错,本王是来告诉你,一切都已准备妥当,等你生下皇嗣之后,立即便随本王离开。”
“都准备好了?”冰错愕的重复着他的话。
“皇嫂的表情是要反悔吗?”
“不是,我只是……”
曹澈嘲讽的冷嗤一声:“冰,你将我当作白痴吗?你当我没张眼睛吗?你以为你对他的情意掩饰的很好?告诉你,你们夜里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是吗?那又怎样?我本来就是在骗你,否则你又怎会送我回宫?你以为你还能再威胁我吗?我也不怕你去你皇兄那说嘴,我们不妨试试看他现在是会信你还是信我,而且我也不信你的计划能轻易得逞。”她干脆承认了,心想反正瑾王也不可能再将她掳走,她如今的身形与去年中秋时已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呵呵,你将我当作白痴不打紧,可你不该将皇兄也看作了傻子,据我推测,皇兄恐怕也已知晓了你的身份,恐怕也只有你还以为瞒的天衣无缝。”那夜他明知殿外有人,却故意叫了她的本名,谁知皇兄却是毫无反应,一副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模样,难道皇兄已忘了妍儿移情于她?这并不稀奇,如她这般特异的女子,不必矫揉造作,曲意奉承,便自然可以引得人倾心与她……
33一朝分娩(下)
“不可能……”冰不相信的摇头。瀚怎么可能在知晓她的身份之后还能如此的心平气和?难怪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喊她若研,难怪每当她提起瑾王的时候瀚都会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当时不觉得什么,此时想来的确可疑,难道他真的知道了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是之前那天夜里瑾王潜入清阳宫和她说的话隔墙有耳别人偷听了去告诉他的吗?
“你想到了?”曹澈好整以暇的等着冰的回神。
曹澈玩味的表情让冰的脑中瞬间如电光火石般划过一道明晰的光,她咬牙冷声道:“是你!那夜你故意叫我的名字,故意提起我会和你一起离开……”
“不错,我确实故意,你可知当时谁在殿外?”清朗的面容此时却是透着一股邪魅和势在必得的执念。
他眼中的执念让冰不寒百栗,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不必再猜,当时殿外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瀚……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留在他身边啊!
那些极易引起误会的话落在瀚的耳中,依他多疑的性子又怎会忍耐到今天还未曾有所表露?是不是因为她有孕在身所以他才一直隐忍不发?等她将孩子生下之后,他会如何对她?不……
“这么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只是想看看皇兄有何反应而已,不过……”曹澈撇撇嘴,一副可惜的表情。
“不过没想到皇上一点反应都也没有吧?”冰讽刺的睨了他一眼,“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愿闻其详。”曹澈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因为他已经爱我更胜过了若妍,就算他知晓我不是若妍,他爱我的心依然不变,你懂了吗?”明明没有自信,她却仍是说的理直气壮,自信满满。
曹澈受教的点头,又挑眉道:“即便如此,你心里难道也已彻底放下了你的旧情人?你们感情很深吧?不想和他再续前缘?不想要自由了?”
“我的事不劳你来操心,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处境吧!你虽曾是他的最亲的兄弟,最信任的人,但如今你和我扯在了一起,他爱我自然不会将我怎样,你恐怕处境堪忧哪!”腹中传来阵阵抽疼,冰屏息忍耐着。
“是吗?那不妨走着瞧好了。”曹澈面色一沉。她说的是事实,皇兄表面是不动声色,却一直在暗中有所动作,多年来他安插在皇兄身边的人这几个月来已被调离撤换掉不少,只是他并不担心,只要兵权在握的两人还和他处在同一阵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