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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突然想起来忘了打电话请假,完了,经理肯定要趁机狠扣我薪水!
去他的吧!
我横下一条心,扣就扣,今天就豁出去了,照顾生病的方唯才最重要。我欧米虽然有时候也许小器了些,但是朋友和金钱哪个更重要还是很清楚的。
我让狐狸躺下继续睡觉,看看热好的烧酒还剩一些没喝,想到瓦斯也花了钱,咬咬牙全部倒进碗里咕嘟咕嘟喝下去。反正今天不去上班,醉了也没关系。
坐在床前,我托著脑袋看著沈睡的方唯,等著给他换冰块喂水。没有直接碰触也能感到他烫人的体温。他真的很可怜,跟我同住的这段日子肯定是他一生中吃苦最多的日子:被我拳打脚踢,几乎天天吃没有肉的青菜,睡觉只能睡地板,摆地摊被胖女人骚扰……现在又发高烧,连我都替他难过的想哭了……
脑袋猛然一沈,从睡意中惊醒过来。刚才只顾著不要浪费,忘了没有吃早饭,喝下的烧酒现在已经在空荡荡的胃里变成了蒸汽,熏的我有些摇摇晃晃坐不直。
我拍拍自己的脸,不能睡,狐狸还需要我照顾……
眼睛还是不争气的渐渐想合上……
好想睡,昨天晚上睡的太少了,那麽我就先休息一下,就睡一下,马上就醒……
我努力抗拒著越来越强烈的睡意给狐狸又换了一次冰块,迷迷糊糊的爬上床,掀开被单床单衣服一大堆东西钻进去,好烫!
我紧紧搂住身边滚烫的身体,这样也算是物理降温……快快退烧吧……
我只睡一会儿……
……好热,是谁在夏天还点起了火炉?而且火焰还越燃越旺,身体被烘烤的难受极了。
快关了炉子,太浪费……
……
怎麽还不关?越来越热,好像不仅没关炉子,连屋子也生了火,身体在闷热的火焰中翻滚,滚到一个柔软的角落……
身下传来低低的呻吟。我突然被从柔软火热的物体上推下来,跌到硬邦邦的地方。不舒服,於是又爬上去,爬到那个柔软的物体上,马上又听到一声呻吟,听起来很痛苦。
身下好像是一个人,怪不得这麽柔软舒服,摸起来也很光滑,虽然有些烫手……
身下的人又开始用力想把我推下去,我刚刚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又差点被跌下去。我生气了,用力压住不让“她”推。双臂紧紧搂住这个身体,腿也不停蹭来蹭去,这样摩擦好舒服啊!某个部位被摩擦的特别舒服,那里好像蓄积了许多要爆发的火种,不停膨胀、燃烧……
身下的人反抗却突然加剧。呵呵,力气还真不小,但是我绝对不会再被你推开!
“别动……”
我听到自己暗哑的声音,同时也猛然增加了钳制的力量。虽然不知道为什麽要这样做,却只是一个心思的想压制住身下的人,不让“她”动弹。
身体已经著了火,而身下的人每动一下,燃烧最剧烈的地方就象直接被电击一样一颤,越发难过……
“别动,我不会伤害你……”
“我喜欢你……”
我一边胡乱的说著,一边不停亲吻身下的人,不停抚摸“她”想让“她”放松。
我没有恶意,不要抗拒我……
不知僵持了多久,我的力气也要耗尽了,身下的人却在此时终於停止了挣扎。我松了一口气,马上紧紧压住“她”,脑子里已经什麽念头也没有,只是急切的要释放全身的烈火……
(10)
该起床了……
不要再睡了,欧米……
起床做早餐,两个人的早餐……
狐狸喜欢白粥……
……
阳光越来越刺眼,我不情愿的睁开眼。
好像做了一个甜美的梦,虽然记不清了,身体又疲乏又舒畅的感觉却十分真实,好像有小虫在血管里爬,又痒又酥。
我坐起来,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听到肩膀和手臂的骨节发出卡卡的清响。
好,精力充沛的欧米又要开始崭新的一天了!
掀开被单要下床,然而下一秒,全身的血液却都凝固了!
怎麽会这样?!
怎麽会这样?!
床上一片狼藉,堆积的衣服,凌乱的被单,好像被飓风横扫过一样。
那是什麽?!床单上怎麽会有……
心中突然升起一阵寒意,隐隐想起自己好像做了什麽不妥的事。
我,我究竟做了什麽?
为什麽我会只穿著上衣睡在床上?从前怕磨损衣服,睡觉时连内裤都不穿,但是自从狐狸住进来之後,我一直都穿著衣服睡觉……
狐狸!方唯!
对了!昨天晚上……
头嗡的一下子炸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开始回忆起来:
狐狸发烧了,我给他吃药喝烧酒,自己也喝了,然後上床想睡一下……醒来时发现屋内很热,身下还有一个人,然後我就……
冷汗从额上不断落下,我再也不敢往下回忆。
我竟然,难道我竟然……
虽然记不清昨晚的具体过程,但是我肯定自己曾经强行亲吻抚摸一个人,并且最终了不停抵抗的“她”。而最让我恐惧的是,下意识的低头看向自己的两腿之间:现在已经疲软的那里居然凝结著红白的污痕……
天啊!我究竟对方唯做了什麽?!
方唯!
对了,方唯呢?
这才发现本来生病躺在床上的方唯不在屋内!
我急忙跳下床,在狭小屋子的每个角落寻找他,甚至连矮小的衣柜都打开来,尽管那里连我都钻不进去。然而最终,我却沮丧的发现一个事实──
方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新鲜漂亮的鸡蛋,限时六折大抢购!走过路过的太太太婆们不要错过!错过了对不起辛辛苦苦赚钱养家的老公啊!”
我疲惫的坐在街边的垃圾箱边,任一个个提著塑料袋和菜篮的主妇从面前跑过,争先恐後的奔向拥挤不堪的货摊。平时遇到这样的大减价,我总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稳抢第一。而今天,现在,全宇宙的鸡蛋都摆在我面前,我也只有一个心思:
找到方唯。
我已经找了方唯整整一天,走了无数陌生和熟悉的地方:他破产前的大厦,我带他去摆地摊的街市,带他去洗澡的浴室,还有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我工作的餐厅,却到处找不到他。我跟经理顺便请了假,又继续找他。最後,连向来引以为豪最能走路的腿也撑不住了,走到菜场附近,就一下子累坐在地上。
我不知道方唯在哪里,现在在干什麽。他这种生活白痴,身上又没有一点钱,能去哪里呢?生病还没好,要是露宿街头,肯定会越来越严重;他现在这麽虚弱,要是遇到变态骚扰,就象上次那个混蛋一样……
我越想越恐惧,仿佛眼前已经看到昏昏沈沈的方唯倒在路边,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正扶起他,摸著他白皙光滑的手臂,眼中流露出猥琐的目光。
以前我是决不会想到这种可能的,但是自己对方唯做过可恶的事情後,就越来越肯定方唯在很多变态眼里是极好的猎物,而我,就是可耻的变态中的一个……
如果有钱,我会去报纸电视登寻人启事寻找方唯。但是我没有钱,所以只能依靠一双腿,不停的走路,几乎找遍了城市的每个角落,希望找到他的下落。我请了三天假,然而,今天已经是他失踪的第六天了,他仍然……
泪水滴落在肉馅上,我连忙使劲抹抹眼睛,一刀一刀继续切肉。
我每天都买最好的里脊肉,做他喜欢吃的烧卖,然後带著烧卖出去找他。我知道,自己做了那麽可恶的事,高傲的方唯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我必须去找他。每天我都带著希望出门,希望找到他,让他吃我精心做的烧卖,即使他吃饱了恢复力气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我,我也心甘情愿的受著。然而每天,又都在深夜提著凉透的烧卖失望回家。
打开蒸笼,烧卖的香气立刻随著白色的蒸气飘出,盈满了整个屋子。我把烧卖一个一个夹进饭盒,又用布巾仔细包好。
又要出门了,希望今天能够找到他。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那麽,方唯,请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你让我做什麽都可以,哪怕杀了我出气。
坐在门口刚套上一只袜子,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
方唯!
一定是方唯打来的!
我急忙跳起来,顾不得穿了一半的袜子,光著脚跳到桌旁一把抓起电话,差点把桌子踢翻。
“小欧,你怎麽还不来上班?经理已经气疯了,他的脸现在比香槟瓶还长。”
“我……”
“不要说了,你现在马上赶到**酒店来,这里有个大型宴会,我朋友生病不能工作,等你来救场啊!”
还没等我说话,大米已经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我抱著发出忙音的听筒,呆立著半天,才慢慢感觉到脚上火烧般的疼痛,低头一看,脚趾因为刚才的一撞流出了鲜血。
站在明亮的大厅里,我手里还提著装烧卖的饭盒,远远看到大米穿著调酒师的衣服激动的招手。虽然我现在一心只想去找方唯,但同样是好朋友的大米,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也不能拒绝。
“你在这里等等,我把衣服拿过来。招待宴就要开始了,还好你及时赶来,有义气!”
大米高兴的捶捶我的肩,还没等我答话,立刻又旋风般的跑走了。
我只能在厅堂角落的沙发坐下来,把饭盒放到膝盖上紧紧抱著。搁著薄薄的布巾还能感觉到饭盒的烫手。
这是第六盒了,夏天烧卖放不过夜,每次找不到方唯我都只有默默的吃下。我这一生从来没有这麽奢侈浪费过,如果再找不到他,我也许不是吃烧卖腻死,就是买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