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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儿,你对天瑶情比金坚,有没有想过,天瑶是否也对你也是痴心如你呢?”
我语塞。
是的,我不知道,甚至,不敢去推敲,怕结果,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我记得那天,对立寒坦言,我对天瑶的心意,立寒并无异常。
我与立寒情如兄弟,无话不谈,这情谊的可贵,我当然无比珍视。
可在我心里还有一丝担心,天瑶进平南王府的时日尚早,立寒更比我先认识天瑶,那天是我第一次对立寒用心机,立寒个性内向,却忠义双全,若他知道天瑶是我认定的人,即使是有非份之想,他也会知难而退,先把事情挑明,是怕日后横生枝节。
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天瑶为什么会出走,我自认对她呵护倍至,可在我面前总是很难看到她展露笑颜。
我太子之位已定,要协助父皇处理朝政,无法分身寻她。
我想到了立寒,虽然有些冒险,可我仍然愿意去尝试,与立寒兄弟多年,深知他的品性,如果,他经不起考验,那日后如何辅佐我治理大理呢?而我更想知道的是,天瑶,你心里的人,是我吗?
《琅环曲》 第一部分《琅环曲》 花 妖
十八 花妖
'立寒'
张秀英手腕上的的确确戴的是天瑶的鸳鸯锦。那玉镯很是特别,相信天下不会再有第二只。
在“醉月楼”的东厢里,张秀英对我坦言,两年前,在源江边救过一个落水的女子,当时她已经奄奄一息,当时,她的手中,就戴着这鸳鸯锦。
天瑶!我失声喊道,她在哪里?在哪里?
张秀英回避着我的眼睛,慢吞吞地道,她将天瑶带入府中悉心照料,一个月以后,天瑶恢复身体,可不知为什么,她不知道自己来自何处,将要去向何方。
一时间,一种伤心和悔恨溢满胸臆间。
张秀英讲,天瑶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教她弹琴。
难怪,她的琴音与天瑶如出一辙。
我再追问张秀英,天瑶的下落时,难过的表情浮现在她的脸上,她告诉我,天瑶在一年前已经患病生亡,临终前,将鸳鸯锦交于她手……
我手里的茶杯“呯”地一声掉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溅在的我脚上,我全无知觉。
不,不要对我如此残忍!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走出“望月楼“的。
杜众安慰道:
“公子爷,您不要伤心,说不定,天瑶小姐她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是那张秀英说谎骗你,也未可知……”
杜众说这话有点有气无力,相信他和我一样的清楚,张秀英不可能会弹出与天瑶一样的琴音,除非,是天瑶所授……天瑶的鸳鸯锦是不会离身的,除非,她真的不在人世……
我对杜众挥了挥手,“杜众,你先回客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杜众虽然有些不放心,却也知我固执的脾气,叹着气离开了。
我坐在那小山坡上,直到夕阳沉下底,最后一丝光亮,也暗了下去,我的心,从来没有如此惆怅过,这是对我的惩罚吗?
不,我宁愿下十八层地狱,也不愿天瑶受到丝毫的伤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不会逃,也不避……
可是,现在,太晚了,我跑下山坡,奔起小树林中,抬着望着那树木,望着漆黑的天空,望着那旷野,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放声喊道:
“不要,不要,不要啊……”
只想这样狂叫着宣泄内心的伤痛,积聚的泪水倾刻间汹涌而至。
“天瑶,天瑶,天瑶啊……”
如果,我的退让要累及天瑶丢掉性命,那,那我又何须深埋对天瑶的深情?
我停在一个巨大的桦树前,狠命地用拳头重重地击打着树干,直到拳头血渍斑斑,想用身体的伤,代替心里的痛。
泪水延着面颊往下落,滴落在树下的一株玉兰花的花蕾上,那花蕾居然闪闪亮起来,一瓣一瓣地绽开,继而一阵阴森的女性的笑声:
“哈哈哈……”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越来越响。
我倒退一步,只见,从那花蕾中走出个人来,白色的衣衫,披散着头发。
“哈哈哈……十八年了,十八年了,哈哈哈……我终于可以化为人形了,哈哈哈……”
花妖!我悚然而惊:
“何方妖孽!”
“我呸!”她转向我,“不知死活的小子!见了仙家祖奶奶,还敢口出狂言!”说着,她用出奇之快的手法,搧了我一个耳光。
那耳光打得结结实实,脸颊上火辣作痛。
她仔细地打量着我,我慌忙擦去脸上未干的泪痕,“何方小子,为何落下这伤情泪?”她紧紧地盯着我,一瞬也不瞬。
“与你何干?”我负气地答,转身欲走。
忽然间,一条如绳索般的藤将我拦腰捆住,我本能地催动真力,想将那藤挣脱。
“小子,不要白费力气,这是仙姑我,十八年来修炼的‘索命藤’,你越挣扎,只会梱着越紧!”她得意地说。“如果,你向我告饶,本仙姑会考虑饶你性命。”
“士可杀,不可辱,落在你这妖人手里,就给我个痛快吧。”
“你听不懂么?我不是妖,不是妖,不是妖!”她有些激动,整个脸变为青色,眉毛阔至鬓间,眼里渐渐凝起杀气,举起手,那长长的黑色的指甲距我的头大约只有数寸。
我闭上眼睛,就是这时她要了我的性命,也无所惧。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天啊,怎么会这样,娘啊……”只听她哭喊起来,“不,娘啊,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对若兰呀……”只见,她退后几步,望着自己的双手,那指甲长长十只黑指甲,仿佛那指甲并不属于自己,“不,娘,我不是妖,不是妖,若兰不是妖啊……”
《琅环曲》 第一部分《琅环曲》 情何以堪
十九 情何以堪
'若兰'
望着我那十指黑亮的指甲,真不敢相信,我真的成妖了么?
娘,若兰真的成妖了?
十八前,我年轻少艾,对百花园松树仙延松芳心暗许,可延松只对我那下凡界的姐姐梅仙痴心不改,本来,我真的不再痴心妄想了,可王母娘娘一纸赐婚书,将我心底深处,本已渐渐熄灭的欲火重新点燃。
是的,我为什么不可以拥有幸福,为什么不可以代替梅仙?
我如愿以偿与延松成婚,可是当我得知延松竟与凡界小妖精私通时,我愤怒、伤心、绝望,却无意间开启了百花园中的玄天镜,知悉百花园九百年前,海棠公主与墨邪君子的情事,原来,百花园的仙人与凡界妖精相恋,并不是第一次。
我被妒忌折磨得苦不堪言,终于不惜与我半生功力与困住海棠的铉铁锁相搏,不惜将海棠推入绝境,不惜要她母女相残,只是想要得回延松,然而,我这样做,让本对我满怀歉疚的延松义无反顾地离开了我,我彻彻底底地失去了他……
等待我的还有更大的磨难,功力一失,身子便重了起来,我没想过后果会如此严重,娘褫夺我的仙身,贬我下凡,在这小金城,落地生根,任凭风吹日晒,已余十八载……
我求过娘,让她从轻发落。
娘却说:“我若轻饶了你,如何对得起海棠?为仙者,应心存仁善,举止光明,行事磊落,而你,由爱生妒,由妒而生恨,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恶不可积,过不可长,若不严惩于你,让百花园如何在仙界立足?你贵为百花园二公主,为娘更不能护短,现贬你下界,让你重修其苦,反思其行。”
我痛哭流涕,“娘啊,若兰不在您身边,您就只剩下菊妍了,叫若兰如何放心啊!”
娘叹了口气,又道,“人间有女箴言:‘人有纤微之过,戒之在省,恭敬执勤,毌羡毌妒,修身莫若敬。’虽然,妒忌是天性,可恭敬之心在胸,持之以恒,这种陋习亦可以改善。连人间尚懂此道理,更何况是为仙者的我们呢?”
“娘,若兰知错了。”
“若兰,为娘也不忍心让你下凡受苦,人间的光阴转瞬即逝,相信不久,你便可以回到娘身边。在人间修身,你的仙家法力尽除,其间,你若得沐‘痴情男子伤情泪’,便可幻化为人形,那时,你亦可以恢复三成法力,若兰,为娘不得不再次提醒你,让你在凡界受罚,是你罪有应得,切不可心存怨恨,不然,这怨毒之心会将你引入魔道……”
娘啊,若兰以百花园公主之尊,堂堂的兰花仙子,变为玉兰花妖,娘啊,若兰情何以堪呐……
“枉你以仙自居,原来,只是一花妖而已……”那小子喃喃自语。
一时间,胸中怒火迸起。
“小子,你找死不成?”说着,指间一弹,花粉由指间弹出,溅在他脸上。
他当即一声惨叫倒地。
“我的眼睛……”
我一惊,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若以前为仙时,这样一弹的花粉,根本不会伤人,现时今怎会有如此夺人之势?难道,当真是以前为仙,如今为妖的差别?不管怎样,这个小子也算是帮了我,如果不是他的伤情泪,让我幻化人身,还不知道要在这贫瘠之地受多少苦。可是,他对我出言不逊,又想对他小惩大戒。
“小子,你若对姑奶奶求饶……”
“立寒就是双目失明,性命不保,也定不会向你这妖人告饶,要杀便杀,悉随尊便!”他打断我,傲气十足。
“小子,你中了我的花粉之毒,若非我百花园的解毒之法,定难痊愈。”
“大胆兰花妖!”不远处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倾刻间来到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