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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忽然住了嘴,换成了一连串的笑声。
我怔了怔,回想着宇亓的话,发着愣走进御书房,见父皇伏在桌案上睡着了。
“父皇。”我轻喊了一声。
他皱了皱眉,睁开了双眼。
“聪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时了,快早朝了。”我答。“父皇,您又没回寝宫歇息,您要顾着自己的身体。”
“朕知道,只是这几日政务繁忙,你皇叔又抱病不朝。”
“父皇,您感觉皇叔是怎样的人?”我问。
“聪儿,朕虽是大理皇帝,可是这江山有一半都是你皇叔的,你皇叔才是真英雄,真豪杰。”父皇带着几分欣赏,肯定地说。
是吗?真的是吗?当你看到他搂着母后时,你还会这样想吗?
“聪儿,晋王爷又旧事从提了……”父皇沉吟一声,“晋王爷咄咄逼人,一定要再与皇室结亲,不过昨夜,他奇怪得紧,他还向朕暗示,他可以退而求其次,将萦真许配宇亓。”
“是吗,晋王爷真这么说?!”我有些惊讶。
晋王爷不会甘心将他的掌上明珠嫁给宇亓的,除非——他要辅助宇亓登上太子之位。
是的,不然宇亓不会那样说的,宇亓就是这么沉不住气,他心里是藏不住话的,如果,不是晋王爷给了他什么承诺,他是决计不会那样说的,他要娶妻了,娶的是晋王爷的孙女萦真,今天就是他翻身的日子,因为他十分坚信,他一旦娶了萦真,一定可以得到太子之位,一定可承继大理天下。
我觉得本已经只有一步之遥的天子之位忽然变得遥不可及了。
“朕知道,你的心里只有天瑶,”父皇叹了一口长气,“天瑶走了两年了,聪儿,你都快二十岁了,难道,你就想这么等下去吗?天瑶真的会回来吗?你有把握吗?”
我无言以对。
“算了。”父皇无奈地说,“不过,聪儿,你要想清楚,晋王爷一直是朕一块心病,可是,朕已经力不从心,这两年,朕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
“父皇……”
父皇挥着手,继续说:
“怎么说,晋王爷是朕的长辈,又是两朝元老,是功臣,于公,朕动他不得,不能对他用强,虽然朕登基之初,明赏暗罚地罢他平南王一职,就是防他的‘万一’,朕也知道他表面上并无不快,但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于私,这些年,朕尽量安抚于他,他的意见,只要不是对皇室不利,朕都尽量满足于他,只是,你与萦真的婚事,朕一直都犹豫不绝。”
原来,父皇已经承受了这么多,我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为一己之私,多次陷父皇于进退两难之地。
“父皇,”我跪地,感慨万千,“父皇,儿臣身为太子,不能为父皇分忧,儿臣惭愧。”
“聪儿,你起来,”父皇扶起我,“朕知道,要你答应与萦真的婚事会很委屈,要你放弃心中所爱更是困难,可是,朕不要你将来的天子之途有任何的‘万一’,更不愿意这个‘万一’会落在宇亓身上,你懂吗?”
我懂,我懂,宇亓鲁莽冲动,只要有晋王爷从旁煽风点火,他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这就是父皇说的身为帝王家的无奈。
“父皇,儿臣明白了,儿臣痴长了二十多年,一直未明白父皇的苦心,聪儿愧为人臣,愧为人子,”我只觉一股热浪往眼里冲,“儿臣虽不能替父皇分忧,但至少不会再让父皇为难,晋王爷的心思儿臣也很明白,他一心要萦真成为太子妃,满足他的私欲,如果,不随了他的心愿,只怕他又会挑起什么祸端,如今大理内忧外患,聪儿又何必要再添乱呢。”
我已经考虑很多天了,天瑶的心不在我这儿,我认命,如果我再失去皇位,那么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我不能再输了。
父皇深深地看着我,“聪儿,你想清楚了?你若答应了娶萦真,就绝不能反悔,你若娶了萦真,就意味着你要放弃对天瑶的爱,你可以吗?父皇知道,你从十六岁起,就爱着天瑶,你不曾立妃,一直安心地等着天瑶长大,等了这些年,你真的不想知道天瑶逃婚的原因?”
还需要原因吗?!
逃婚!不就是原因吗?如果,她爱的是我,那又何需逃婚呢?
那日早朝,父皇为我赐婚。
《琅环曲》 第三部分《琅环曲》 柳暗花明
五十二 柳暗花明
'玲珑'
距京城不到三十里路了,想不到,京城边上的小镇也如此繁华,已经傍晚了,这几日,我与段大哥都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我身上已经没有盘缠了。
不能老是在街上打转,我咬咬牙,扶着段大哥走进一间名为“荣福”的客栈,我让小二端了几个清淡的小菜,与段大哥吃过以后,安顿他睡下以后,走出房,犯难地回到柜台。
“掌柜,今晚我在你店里帮你干活,算是我们今日的房钱,行不行?”我说。
“原来你们俩想白吃白住呀!”掌柜嚷嚷着。
“不是不是。”我慌忙摇头。
“没钱还住什么客栈,走,小堂,”掌柜唤着店里的小二,“去,那房里那和她一起来的人,一块轰出去……”
“不要!”我拉着那掌柜的手,“不要啊,掌柜,您行行好,他是个病人,他看不见,求求您,今天天冷,别赶我们走……”
“唉,姑娘,我们这是小本生意,要是每天都有像你这样的人,我这客栈只怕早就关门了。”掌柜说。
“那您看看这个值不值钱。”我从怀里拿出那半块玉佩,秀英小姐说与我身世有关的那半块玉佩。
掌柜接过玉佩,看了又看,喃喃地道:“这玉是块好玉呀,可惜,可惜只剩下半块……”
“这么说,它还是值些银子的,是不是,那么,我们今晚可以在客栈住下了。”我欣喜的喊。
不管怎么样,走一步是一步了。
“行了行了。”掌柜挥了挥手。
“谢谢掌柜!”
我转身上楼。
“老板,不好了,不好了……”
我好奇地回头。
一个店小二对着掌柜说:“不好了,思思姑娘今日身体不适,不来咱们客栈了……”
“什么!”掌柜一脸慌张,“思思姑娘不来,今晚谁来弹琴啊,她这时候才说不来,我到什么地方找人来替她呀……”
“老板不好了,不好了……”另一个店小二冲进店里。
“又怎么啦?”掌柜更加着急。
“思思姑娘让对面街‘来福客栈’的轿子接走了……”
“什么……”
我走进房里,今晚是赶路以来住过的最舒服的一间客栈,虽然这一路很累,可我丝毫不觉辛苦,我走到窗前,这些日子阴晴不定,难得可以看见月满如盘。
月光照在我的身上,这时,我发现我的腰间忽然发亮起来,而且色彩斑斓,怎么会这样,是段大哥那日给我的小白花,当时他给我的时候,小白花只有六片花瓣,所以我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大概是段大哥,在摘花时不小心弄掉了,在月光底下,小白花分别呈现出澄、白、黄、青、蓝、紫色,是七步花,真的是七步花。
原来,七步花一直在我身上,段大哥有救了,我欣喜若狂,是的,可见冥冥之中,自有神明庇佑,我握着花的手发起抖来,段大哥……
我冲进段大哥的房里,高声喊道:“段大哥,是七步花呀,原来,你那天送给我的就是七步花呀,是我一直苦苦寻觅的七步花呀……”
他没有反应。
“段大哥,”我再喊,有些不妙,我一摸他的额,天啊,好烫。“段大哥……”
当务之急,是要先让他退烧,才可用这七步花治眼伤。
我再回到柜台,“掌柜,我的朋友病了,请你请个大夫,抓副药……”
“喂,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好心收留你们已经够仁至义尽了,思思姑娘今晚不来,我还没有找到人来救场,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掌柜道。
“如果我今晚帮你弹琴,你可否找大夫救我朋友?”我说。
“你会弹琴?”
“不算太差吧。”
原来,这里的客栈里的小酒楼常常请一些姑娘弹曲娱宾,那思思姑娘是京城里来的名角,听说她的曲艺让客栈的生意好了不少,也因此让这小镇里各大酒楼争相竞逐。
这是我第一次在人前弹琴,没有秀英小姐在面前,我居然有些不习惯,我失笑了。
台下的人见我不是思思姑娘,起着哄,叫嚷着。
我吸了口气,指尖划过琴弦,弹了《琅环曲》,这首曲子,在遇到段大哥之后,多了些伤感,也许,似我开始了解段大哥对天瑶的感情,开口唱道:
“一醉醒来春又残,
野棠梨雨泪阑干。
玉笙声里鸾空怨,
罗幕香中燕未还。
终易散,且长闲,
莫教离恨损朱颜。
谁堪共展鸳鸯锦,
同过西楼此夜寒。”②
唱罢,台下一片寂静,我一愣,是我唱得不好?
突然,雷鸣般的掌声叠起。
②引自晏几道《鹧鸪天》。
《琅环曲》 第三部分《琅环曲》 客 栈
五十三 客栈
'立寒'
我与玲珑在这京城边上的小镇已经逗留了三天,因为眼伤,而引起发烧,或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昨晚,我又听到了天瑶的琴声,虽然时隐时明,却是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每一次,玲珑为我施针,我总会想到天瑶,我知道,我这样想很不公平,可是,我控制不了,而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由此,在我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