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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玲珑为我施针,我总会想到天瑶,我知道,我这样想很不公平,可是,我控制不了,而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由此,在我心里不知不觉对玲珑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
这天,她为我施完针,我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好柔软。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玲珑。”
我轻轻地放开,为什么总给我这种错觉,为什么每一次,我抓住她,我的心都会跳得这样的快。
“段大哥,你已经退烧了,今晚,我就用七步花为你治眼伤。”
“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玲姑娘,玲姑娘。”从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是推门声,再然后脚步声渐近,“玲姑娘,这三天多亏了姑娘在小店弹……”
“哦,原来是掌柜,”玲珑说着,“这三天的房钱,我一会儿给你。”
“哦,哦,好,好,好。”掌柜连连说。
“段大哥,你休息一会儿。”
玲珑出去了,带上了房门。
“掌柜,我们说好的,昨天是最后一天。”玲珑低声说。
“玲姑娘不是我不讲信用,实在是没有办法,咱们镇上有……他一定要听您……我做的是小买卖,得罪不起,顶多,我不算您这几天的房钱……
“可是……可是……”
“哎哟,玲姑娘,您就别可是了……求求您,就今天一晚,行不……”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低。
掌灯十分,对面的阁楼开始热闹起来,而且有一阵琴声飘来,没错,是琴声,如此熟悉的琴声,我跌跌撞撞地走出门口,抓住面前走动的一个人,问道:
“请问,对面的阁楼,是何人在弹琴?”
“公子还不知道?这‘荣福客栈’前几天来了个姑娘,那弹琴的技艺真是了得。”
那么,我没有听错,我的感觉没有错。
我摸索着走到阁楼门口,琴声忽然停止,听到一男子带着醉意的声音:
“小娘们,别不识抬举,我刘奎的酒你敢不喝,我告诉你,别敬酒不喝,喝罚酒……”
“刘公子,刘公子,”是掌柜的声音,讨好地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过是个弹琴的姑娘,您就别为难她了吧,你要找人喝酒是不是,小的陪您喝……”
“去,去,去,谁要跟你喝!”那刘奎厌恶地吼道。
“刘公子……”
只听“啪”的一声。
“哎哟……”想来是掌柜挨了耳光。
“掌柜!”这一声分明是玲珑的声音,我一愣,玲珑也在这儿,怎么,她也搀和进去了?
“放手!”玲珑再喊。
听到那刘奎举起另一只手,这一记,似乎是冲着玲珑去的,失明让我的听觉更加的敏锐。
我随手从桌上摸了根筷子,凭着风声朝那只手掷去,我虽然用的力度不大,可是也够他受了,筷子穿过他的手心,留在后面的墙上。
与此同时,我分明感到还有一个人出手,应该也是一根筷子,只是他慢我分毫,刘奎的手受伤以后,本能地往下放,他所发出的那根筷子直插进了墙壁。
刘奎“哎哟”连声惨叫。
只听玲珑略带惊喜的喊道:
“海笙!”
《琅环曲》 第三部分《琅环曲》 解 毒
五十四 解毒
'海笙'
我答应袁纾儿护送她与君灏回京城,沿途她和君灏,与衾沅公主一道回京,相信淑妃耳目再多,也不会打自己女儿的主意吧。
所以我们这一路,十分太平。
刚进这京城边的小镇的时候,路人谈论得最多的就是“荣福客栈”小酒楼里来了个抚琴的“玲姑娘”,说这“玲姑娘”,琴曲叫绝,更貌若天仙。
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玲珑,本打算送君灏回京以后,折回金城找她,可没想到,这“玲姑娘”就是玲珑。
由于我的坚持,我们住进了“荣福客栈”。
那刘奎的手掌上出现了个血淋淋的小窟窿,好快的手法,居然会快我一步,我回头望去,虽然他蒙着双眼,但我认得,他就是那日与玲珑合奏《春江花月夜》的那位公子,他们俩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荣福客栈”里?
“段大哥,你怎么出来了。”玲珑走到那公子身前。
“段兄好快的身手!”我一拱手。
“早知兄台在此,何需段某献丑。”他抱拳道,“刚才奏琴的姑娘呢?”
“哦,已经走了。”玲珑接口道,朝我摇了摇头。
“玲珑,你有朋友在,慢慢聊吧。”段公子转身走了。
“段大哥,我扶你!”玲珑追上去。
“不用,”段公子大声地说,退后一步,“别把我当废人,我知道回房的路。”
玲珑站在原地,望着段公子的背影。
“海笙,她是谁?”衾沅走过来,敏感地问。
晚上,我一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坐立不安。
终于,我按奈不住,走到回廊里,路过段公子的房间,看见窗户开着,段公子坐在地上,月光照在他身上,玲珑手里拿着根银针,站在他的身后。
玲珑手法纯熟,真的像个惯用银针的大夫,只见她将针插进段公子里百会穴,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朵小白花,好奇怪的花,在月光的照射下逐渐变了颜色,变成了鲜艳的七彩花。
玲珑把花瓣摘下,放到桌上的碗中,碗中的清水立即也变得花花绿绿的,还冒出一股紫色的雾气,不懂药理的我也知道,那水中已经含有巨毒。
“段大哥,我从来没有用这过七步花来冶伤,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不用多说了,来吧!”
“或者,我们可以到了京城来说。”玲珑望着望那杯里的水,怯懦地说。
显然她没有信心。
“你不是说七步花已经摘下多时,再迟了,会失了药效了吗?”段公子泰然地说。
“可是……”
“别可是了,刚才你不是费了很大的劲来说服了我,才让我答应用七步花冶伤的吗,倘若,我段立寒真的不走运,死在你手里,那也是我命该如此,我不会怨你!”
“玲珑!”我推门而入。
“海笙!”
“你这是?”我问。
“不用再问了,”她命令着,“你帮了按着他,别让他乱动!”
玲珑吐出一口长气,细心地摘掉段公子蒙眼的纱布,天啊,这伤口真的惨不忍睹,他好像已经受伤多时,可这伤口却是血迹斑斑,迟迟没有愈合,玲珑用一块丝巾蘸着碗中的水,为段公子擦洗伤口,真的很奇怪,经那丝巾所擦洗过后,血色渐退。
“段大哥,真的有效,真的有效!”玲珑欣喜地叫了起来。
段公子的额上渐渐渗出汗珠,脸色惨白起来。
“段大哥,你不舒服吗?段大哥!”
段公子呻吟一声,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望着那黑血,玲珑那笑起来,“没事了,没事了……”她的声音变了,身子一斜,跌坐在地上,只见她那拿着丝巾手指变成紫色,原来是那丝巾薄,那有毒的水渗过丝巾,沾到手上。
“玲珑!”我惊呼。
“我没事……”她迅速从针囊里拿出银针,刺入虎口。
“玲珑……”段公子喊道。
“我真的没事,段大哥,你好好休息,你会好的。”玲珑给着我使了眼色。
刚走出房门,玲珑就疲惫不堪地斜靠在门框上,我扶起她。
“玲珑!”
“海笙,”她的脸白得吓人,却挂着欣慰的笑容,她努力地睁着眼睛,眼里流露着那么迷人的光彩,带着愉悦的口吻,“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玲珑,”我望着她的手,虽然紫气渐退,但我知道,她一定中毒不轻,我该阻止她的,我明知道那水中有毒。“玲珑,你怎么这么傻……”
“虽然,还差一片红色的七步花瓣,不过,七日之后,段公子看东西……应该不会再有困难了……”
说完这一句,她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我的怀里。
我只觉得心里一阵隐隐的刺痛。
我将她抱进房里,喂她喝了一点水,她慢慢地醒了过来。
“玲珑,你真的没事吗,你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没事,我早知道七步花的毒性,在手上已经涂了药粉,只是没想到七步花的毒性会这么猛烈。”
我更加的好奇,“玲珑,你会医术?”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这些日子,我老是梦到一个青衣女子,在梦里教我医术似的,我想,”她垂下头去,“或者,是天瑶在天之灵在守护他吧。”
“你为什么会离开金城?”
一个动人的笑容浮上她的脸,坐起身子,“说来挺奇怪的,小姐莫名其妙的撕了我的卖身契,还了我渴望已久的自由,反正,我是个没有记忆的人,来去也无目的,本来是打算陪段公子去京城就医的。”
“段公子是怎么瞎的?”我问。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受伤了。”
这么说,她并不知道他就是那日与她琴笛合奏的人。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弹琴的就是你呢?”
“若是告诉他,这几日都是我在这里弹唱,来付他这几日的药费,他会受不了的。”
你这么的为他着想,这么全心的为他,玲珑,你喜欢他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似被一条鞭子结结实实地抽了一记,好痛!
《琅环曲》 第三部分《琅环曲》 误 会
五十五 误会
'玲珑'
海笙的脸色变得阴郁起来,似有些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