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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婿分三场,第一场文试,第二场武试,第三场就是殿试。
凡在三试之中成绩最优秀者,即为我长乐公主的驸马,而衾沅公主自小钟情沈海笙,这已是公开的秘密,只要,沈海笙参选,到最后他都会与衾沅公主成婚。
这几日以来,沈海笙一直在暗地里打听着我的身份,他那日叫着玲珑的名字闯入我寝宫时,我就有了防备,我对宫女太监们下了缄口令,让他无处着手。
今日是初七,也就是武试的日子。
这天,蓝天如洗,游云如丝,红日当空而挂,让京城沐浴着光明与温暖,连冬日里的寒意似乎也被驱散得干干净净。
如意惊惶失措地冲进来:
“小姐,小姐……”
“不要跟你说多少遍呀,叫公主!”
“公主,不好了……玲珑失踪了……”
“什么!?”我倏地站起身,责备地低喊:“你是怎么搞的?我就是叫你绑牢她吗?”
“是啊!我昨天已经查验过了,我把她绑得死死的,就是怕她有力气挣扎,我昨天还饿了她一整天呢……”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
从门外进来几个太监,走到面前,扯着嗓子叫道:“传皇上口谕,命长乐宫公主前往较场,钦此!”
“秀英遵旨!”
“公主,轿子已在门外守候,请跟奴才去吧。”
“有劳公公!”
这顶宽大的轿子的轿帘是紫色的纱帐,坐在轿子里能清楚地看到外面。
就这样,我让八个太监抬着进了较场的高台,在这上面,居高临下,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下面的较场,皇上早已坐在前台,他身旁有顶与我所乘相同的轿子,里面坐着衾沅。
“朕今天有意让你二人亲临较场,看看这比武的盛事。”皇上笑呵呵地说。
“谢皇爷爷!”
“谢父皇!”
我一眼就看到了段公子,我曾经在心里无数次地许过愿,可以再见到他,金城一别,我一直未曾相忘,没想到他真的出现在参选者之列,一时间,我欣喜万分。
比武是激烈的,吐番王子达鲁,力大如牛,高丽储君赫允,箭法如神。
沈海笙以柔克刚,以轻博重之势,赢了达鲁,而段公子以三箭皆中同一红心,且三箭一矢中的,胜了赫允一筹。
最后,段公子与沈海笙手执长剑,相对而立。
“父皇,别让他们比剑了,刀剑无眼,让他们比拳脚吧。”衾沅喊。
皇上笑而不答,转过头来,望着我,问道:“秀英,你说,他们俩最后是谁会赢呢?”
“秀英不知。”我答。
“那么,你希望谁赢呢?”他犀利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被他看得有些莫名的心慌。“不如,你弹奏一曲,为他们助助兴如何呀?”
额上浸出涔涔冷汗,瞪大眼睛望着他,他目光凛凛,眼里的鄙视显而易见,莫非他……我真的不敢想下去,“我……”
“来人,给公主准琴!”
“是!”
不一会儿,太监就放了一把古琴在我面前,我的手有些发抖了,闭了闭眼睛,颤颤地把手放在琴上。
“对了秀英,”他嘲讽地看着我,“朕有一琴姬,抚琴的技艺可与你媲美,秀英要不要听一听呀?”
《琅环曲》 第四部分《琅环曲》 我的天瑶
七十二 我的天瑶
'立寒'
我已经输了第一场,今日较场武试,我会全力以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输。
虽然早就知道沈公子才是最后的对手,也知道我俩的胜负也只是在伯仲之间,倾尽全力一战,也不知鹿死谁手。
“小镇一别,看来段兄眼伤已愈,可喜可贺。”
“有劳挂心,不知,沈兄是否已经找到玲珑?”我问。毕竟我的眼伤全赖玲珑医治,如果可以,我也想当面谢她。
“难道段兄不知,今日你我为何一战?”
“凤台选婿!”
“段兄可知,那紫帘之后的公主就是玲珑。”
“玲珑是天朝公主?”
沈公子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这应该就是当日玲珑与我无钱宿店,压给掌柜的那半块玉佩,然后,他缓缓地从怀里再掏出另外半块,两块合二为一。
我惊讶地望着他。
“玲珑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今日海笙必会力拼到底!”说着,挥剑砍过来。
我很明白他的处境,来到京城多日,对于他的事,我也略知一二,皇帝有口谕,通过三场比试的优胜者可娶长乐公主,次者娶端怡公主,文试与武试考的是真才实学,殿试只凭皇帝好恶,在前两场之中,如果他只输一场都有可以屈居第二,唯有文试与武试皆是第一,才可能获胜,我也看得出他志在必得的决心。
本来,君子有成人之美,可是,想到皇帝伯父的重托,我又有些犹豫,我一面招架着,化解沈公子的招式,只守不攻。
好像沈公子对玲珑是真的用情颇深,甘心为她触犯天颜,也许,玲珑与他在一起,也是不错的归宿。
“你就这么着急地要推开我么,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安排别人的命运,以前,你可以将天瑶推进宇聪的怀里,现如今抡到我的吗……”
“我不信你没有感觉,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天瑶,我不会奢望去代替天瑶的位置……”
“为什么你不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为什么你会觉得跟我在一起会背叛了天瑶呢?”
在这个时候,脑子里竟一连串地想起了玲珑的声音,一声声地直斥我心扉。
一走神,沈公子的剑直刺过来,眼看,我避闪不及。
一阵悦耳的琴声飘扬起来,沈公子的剑停在半空中,这琴声,我再很熟悉不过了,这曲子,分明就是玲珑的《琅环曲》。
那日在小镇上,我隐约听过,只是当时病得糊涂,以为是天瑶的鬼魂。
我放下手中的剑,拿出怀中的玉笛,与她合奏起来。
“一醉醒来春又残,
野棠梨雨泪阑干。
玉笙声里鸾空怨,
罗幕香中燕未还。
终易散,且长闲,
莫教离恨损朱颜。
谁堪共展鸳鸯锦,
同过西楼此夜寒。”②
“玲珑……”沈公子喊道。
较场里满是回声:
“玲珑……玲珑……玲珑……”
我环顾着四周,不,我十分确信,确信,我的眼睛湿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天瑶……”我大喊。
回声再度环绕:
“天瑶……天瑶……天瑶……”
立即,从那高台上出现了个娇小的身影,虽然,我看不清她的样子,灰矇矇的,可是我却十分确定。
“段大哥……”那身影高喊着。
“玲珑……”沈公子的呼喊早已被湮没。
我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急步朝那高台奔去。
然而这时,在天瑶身后,有一女子掀开轿帘,随手拿起旁边的古琴,愤然对着天瑶的头狠狠地敲去。
天瑶本就站在高台边缘,这一敲,她站立不稳,从高台落下。
“不……”我大喊着,施展轻功,可是相距的距离太远,我根本追不上,不要啊……
这时,天空出现了一条赤红色的鸳鸯锦绳,一头圈住了天瑶的腰间,另一头系在我手,这一借力,顺势一拉,我抱住了她。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我望着她,她脸上带着笑,望着我,“段……”她艰难地开口,鸳鸯锦绳化为玉镯,套在她的手上。“立寒哥……”
我紧紧地搂住她,缓缓地落地,,所有的意志在这一刻化为虚无,天瑶,我心底深处的渴求,我的灵魂,我的一切,我的天瑶……
“立寒哥……我是天瑶……,我是天瑶……”
说着,晕厥过去。
“天瑶,天瑶……”我狂喊着,她的血迅速浸湿了我的衣袖。
《琅环曲》 第四部分《琅环曲》 责无旁贷
七十三 责无旁贷
'海笙'
我惊骇地看着这一幕,衾沅打伤了玲珑,不,是天瑶。
那鸳鸯锦绳将天瑶与段公子连在一起,他牢牢地抱着她,她望着他,眼里蕴含着无限的惊喜与满足,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
只听皇上高喊:“太医,太医,传太医……”
皇上命人直接将天瑶送到自己的宫里,太医们不停地进进出出,不时的听见皇上高声喊叫,要太医全力医治。
皇上似乎很重视她。
她一直没醒,太医说她的头曾经受过伤,头里的瘀血未清,此次再度受伤,触及旧患而导致昏迷。
我终于见到了皇上的“长乐公主”,正是当日“醉月楼”人前显艺的“琴仙”。从较场回来,她就被看管在“长乐宫”里,侍卫一步不移地守在门外。
难道,她不仅冒天瑶的“琴仙”之名,还冒了“公主”之名?
天瑶的记忆已经回来了,她清楚地记起了段公子,我颓然地坐在卸花园的长凳上,风呼呼地在耳边吹拂。
这玉佩,抵不过天瑶一声深情的呼喊,我忽然觉得心里一抽,好痛啊!
你也该醒了,沈海笙。我对自己说。
一个黑影慢慢地靠近我,是我爹。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站住!”
他这声带着命令的语气,让我听来反感,但还是停住了脚步。
“难道没有了儿女私情,你就什么也不看到眼里了吗?”他说道,语气开始缓和,“海笙,知子莫若父,你的心思为父怎么会不知,你从小视衾沅为妹妹,我知道,你不会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