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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起住的室友好像去地下钱庄借了钱就跑,讨债公司每天上门闹。房东气的把我也赶出去了……本来想说去中坜的朋友家暂住……可是学长又叫我陪他参加丧礼,结束后又喝个不停,就搞的好晚了……哈哈……」陆以洋傻傻的笑着。
叶冬海翻翻白眼,他没见过那么笨的小鬼。
放弃的回转车道,一路上没有再说话,叶冬海把警车直接开回家。「下车。」
「呃……是……」陆以洋忙下了车。见叶冬海绕到他这一头打开后车门,连忙退了好几步。
陆以洋望着叶冬海扶着车门一阵子,突然不耐地开口。「你也给我下来。」
陆以洋再退了二步,『也』的意思就是不只一个……
叶冬海瞪了陆以洋一眼,「你想退到哪里去,过来。」
陆以洋乖乖的跟着叶冬海走进一栋外观相当华丽的大楼,起码不太像一个交通警察会住的地方。
跟管理员打了招呼,走进了电梯,在密闭的空间里,陆以洋觉得特别的恐惧,不由自主的贴近叶冬海。
叶冬海笑着,「要不要我叫他们搭下一班呀?」
陆以洋用力的点点头,看见叶冬海的笑容才发现他在开玩笑,脸上一热退开了小半步。
电梯上了二十三楼,似乎是顶楼,叶冬海取出磁卡开门。
陆以洋茫然地望着那扇缕空雕花的青铜色大门,要不是叶冬海穿着制服,他开始怀疑起跟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是一个交通警察。
一进门就感到暖气袭了过来,陆以洋脱下外套,跟着叶冬海穿过宽大的玄关,看见一个明亮庄严的客厅,整室柔和的白色光线,原木长椅上头雪白的软垫一尘不染,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正前方的木雕神坛占了这个广大客厅的四分之一。陆以洋张着嘴看着,最令人注目的还是神坛上那座半人高的白玉观音像,飘忽的衣带似乎随时都要飞起,水瓶里的柳枝似乎真有水滴下来,脸上庄严慈爱的神情让人想就地跪下来。
「唷,真难得,是人耶。」
陆以洋愣了一下,循声望见长椅上躺着个人,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岁,头发稍长,穿着件无袖背心,右肩头到手臂上触目惊心的龙凤刺青简直像个流氓,那人看起来很随便的把脚抬在大理石桌上,懒洋洋的开口。
「别理他。」叶冬海对着陆以洋开口,然后走到神坛前烧起香来。
那个男人朝陆以洋后面望了一下,陆以洋以为那男人在看他,有礼貌的点点头,那男却突然间跳了起来,伸手从被他躺得乱七八糟的软垫下拉出一件皱巴巴的黄色长杉,双手转就套在自己身上,陆以洋仔细一看居然是件道袍。
「哪来妖孽!敢踏进我观音殿中!还不速……」
陆以洋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男人不晓得从哪里抽出把木剑,话没讲完被点完香的叶冬海从后面一脚踹了下去。
「欸!会痛耶!」那男人抚着腰回头瞪着叶冬海。
「闪远点,要发疯到楼下发去。」叶冬海没理他,把香交给陆以洋。「去拜观音大士。」
「喔、喔……」陆以洋赶紧走过去诚心的拜了拜,然后依叶冬海的指示把香插好。
那个女孩进了门就盯着神坛没有动。
「你还不走,想一直待到什么时候?」叶冬海望着那个女孩。
那女孩才慢慢侧头望叶冬海,本来没有表情的脸上此时看来有些迷惑。
叶冬海望着神坛,「你没看见吗?」
陆以洋也愣愣的望着神坛,他似乎看见了白玉观音像上发着白光,像是直通着天上。
女孩也慢慢的往前移动,拖着她的宝宝。
叶冬海摇摇头,「孩子抱好,你做妈了不晓得吗?连孩子也不会抱。」
女孩茫然的望着叶冬海,再慢慢的低头,然后缓缓的弯下身去笨拙的抱起未成型的宝宝。然后一步步走白玉观音像,最后消失。
「你什么时候那么好心我怎么不晓得?」那男人索性横躺在地上,单手撑着头看着叶冬海。
「不用你多事。他会在这里住几天。」叶冬海用着冷淡的口气,伸手拉过陆以洋却像是在征求那个男人的同意。
陆以洋见那男人盯着他,觉得有点紧张,仔细一看,那男人有张相当俊秀的脸,但此刻那张漂亮的脸看来并没有很高兴,他抬头想开口。「我想我……」
话没说完被叶冬海瞪了一眼忙闭上嘴,想想现在是半夜二点多了,车也没骑过来,从这里走出去也没地方可以去,说那种客套话只是多余而已……
「叫什么名字。」那男人突然开口。
「我姓陆,陆地的陆,以为的以,海洋的洋。」陆以洋赶忙开口。
「几岁?」听了他的名字,那男人拧了下眉心,又开口问。
「二十三了……」陆以洋回答。
「属羊……」那男人扳起手指不晓得在算什么,看模样还真像是个道士,也不像神经有问题的样子,陆以洋满心的疑惑。
放下手那男人像是在瞪他,陆以洋有点不知所措的望着叶冬海。
叶冬海对他笑笑,像是叫他不用担心。
「八天以内给我滚出去。」那男人突然站起身,不晓得是在生气还是怎么了,突然跳起身走进神坛左边走廊。不久就听见砰地一声甩门声。
「对、对不起,我明天会快去找房子的,给你添麻烦了。」陆以洋抱歉的对着叶冬海,自己好像给他添了麻烦。
「他就那死样子。别理他,我明天会帮你留意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叶冬海拍拍他的头。
直觉自己似乎是被当成了小孩,陆以洋红了红脸,「我明天也会自己去看看的,让你费心了。」
「还在念书吧?」叶冬海望着他一副学生样。
「嗯,研一。」陆以洋点点头,想了想又开口,「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呢?」
「就捡到了,不然怎么办?」叶冬海扯着他走向神坛右边走廊。
捡到……我、我是流浪狗吗……
陆以洋一脸茫然的走进去才晓得,原来神坛后面是通的,左右共有四间房。
叶冬海打开最靠近客厅的房间,「先睡这里吧,里面就有浴室,早上六点吃早餐、十二点中餐、六点晚餐、十一点宵夜,早餐会有人叫你,一定要起来吃,这是我们家规,其它的不吃随便,过了时间就自己出去解决,厨房不会有东西给你吃知道吗?」
「呃……,嗯,知道了。」陆以洋忙点头。
「早点休息吧,我还得回警局,有事打电话给我。」叶冬海抄了张纸条给他就转身离开。
陆以洋关上房门,望着太过舒适华丽的摆设,一时间之不晓得该往哪里坐,不过待在这个房子里的感觉又温暖又舒服,他这一生中,第一次毫不犹豫的打开任何在往都会有东西跑出来吓他的门。
也是头一次睡在床上的感觉能如此安稳。他想着,明天一定要再好好的谢谢叶冬海。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就算做流浪狗也无所谓,陆以洋舒服的赞叹着。
第二章
『阿洋,阿洋不要再睡了,要迟到了,阿婆煮了芋头稀饭唷,快起来吃。』
啊啊——芋头稀饭——我要吃我要吃——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和外婆相仿地布满了风霜的脸,一张带笑的温柔脸庞。
陆以洋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怔怔地望着那位妇人。
「抱歉呀,你门没锁我就进来了,喜欢芋头稀饭的话我明天煮好吗?」
妇人微笑着,手上抱着他昨夜扔在椅子上的衣服,陆以洋不自觉地点点头。「好……」
「快六点了唷,刷牙洗脸好吃早餐了,衣服我拿去洗。」妇人笑着对他点点头,离开时帮他带上房门。
陆以洋怔了半晌才回过神。
那……那是谁呀……这、这里是哪里……
抱着头思考了半天,才想起来昨夜被一个好心的警察大哥当成流浪狗捡了回家。
啊、六点要吃早餐……
陆以洋跳了起来,冲进浴室,随意地梳洗。
从洗脸盆抬起脸,望着镜子的时候,陆以洋怔了下。
镜子里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
他伸手摸摸镜子,「……这才是正常的吧……」
没有突然出现在镜里的鬼东西,也没有那种恐惧的感觉,这才是正常的。
陆以洋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把乱七八槽的头发梳好,愉快地准备去吃早餐。
一开房门就闻到线香的味道,有点像沉香,但又没有沉香那么浓的味道,是很古朴的香气。陆以洋走到客厅,看见昨夜那个不太欢迎他的年轻人正盘腿坐在观音前,身前焚着香,合着双眼像是在打坐。
陆以洋不敢吵他,主人坐在那里他也不好意思乱走,只好静静的站在一边。仔细端望着那个青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昨夜看起来是个暴躁又随兴的人,现在安静打坐地样子看起来,就像面前的观音像一般地……庄严肃穆?
陆以洋觉得自己的形容词用得不太好,正皱起眉来想着有没有好点的形容词,那青年突然睁开眼狠瞪了他一眼。
我、我有说出口吗……
陆以洋吓了一大跳,小退了二步,确定自己应该没有开口。「……早、早安……」
青年又瞪了他一眼,像是不甘不愿地冷冷地回答。「早。」
陆以洋松了口气,起码对方有算是善意的回应……
看着青年起身,把烧完的香炉拿起,放在神桌上。
陆以洋鼓起勇气,在青年完成所有的动作回身的时候,才开口询问。
「对不起,我还没有问您的名字……」
青年望着他半天,才开口,「我姓夏,夏春秋。」
啊、没有冬天……
陆以洋胡乱地想着,朝着夏春秋点点头,「不好意思突然来打扰您,我会尽快找到房子离开的。
「请你尽快。」夏春秋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向客厅另一头的走道。
陆以洋有点丧气,他很少遇到有人对他摆出那么明显的厌恶。
果然不速之客是很惹人嫌的……
他站在原地替自己哀悼了会儿,听见开门的声音,叶冬海从玄关走了进来,看见陆以洋站在那里发呆,朝他展开微笑,「你杵在那里干嘛?不是告诉你六点吃早餐吗?」
「嗯,我、我正在想饭厅在哪里……」陆以洋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叶冬海走过来,把外套往长椅上扔,顺手摸摸他的头,「饭厅在另一头的走道,你没看见春秋吗?」
陆以洋缩缩颈子,叶冬海的手有点冷,外面的气温应该很低,不过他并不讨厌这种被当成小孩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