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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像我十七八岁时交过的第一个小女朋友啊。夏日的女孩打扮得真俏皮,红色的小包,锐步露脐上衣,牛仔裤里故意提出黑色内裤的白边,满不在乎地染着红色的头发,还有一双可爱得要命的红色运动鞋。我们原来也是这么打扮的。跟你一样大的时候,我们经常骑着摩托车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去吃喝玩乐。我们从小就会开车。”
哦,你们的青春是多么的美丽。就因为你是一个广州男人,你住在一个沿海城市,就可以过比我们先进10年的生活吗?为什么凭什么我现在还在被痛苦笼罩。
我倒坐在黄的摩托车上。不远处的高高的密密的树和不远处像一大颗润滑的宝石的湖水。我知道我明天一大早就会离开W市,至于什么时候再来可不知道。
这个夜晚注定过得充实、轻松、暧昧。来到W市的这几天的晚上,我只觉得这里的月亮比北京的亮。可我就是写不出一首诗来赞美它。坐在几个朋克身旁和坐在黄的摩托车上感觉一样,那就是我怎么努力也表达不出我的感情,我怎么也赞美不出W市不同反响、被雾浸湿的月亮。
我们来到江边。我又开始看天边那轮月亮。江水不凉不热,沙滩很软,水可能很深。不远处有市民在吃西瓜。总之,一切就像想像的一模一样。
他花10块钱租了一个像秋千一样的摇摇椅,我们坐在上面,周围是草,还有蚊虫。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融不到周围的景物之中,总有一种“生活在别处”的感觉。坐了一会儿我们就回去了。看着他的时候,我能想起来另外一个也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南方男孩力波。我在北京遇到他,爱上他,分别时候想念他。
他把我带到一家宾馆的标准间,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我打开空调,天,终于又住到带空调和独立卫生间的房间了!
黄一边洗澡一边大叫:“嗨!一起来洗呀。”
我莫名其妙地笑着,半天才肯走进去。他高兴地帮我洗头,抹浴液。然后一齐出来拿毯子裹住身体跳到床上。
早晨醒来之前我已经让他在手机上定好时间。我不能迟于7点起床。火车发车的时间可是8:03。黄曾让我考虑多住几天,我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说这不可能。我真的不想在W市多作上一秒钟的停留,更何况大家的关系不适宜太过深入和详细的了解,谁都没有必要和理由在对方身上付出责任嘛。可是我起晚了。黄6:30就开始叫我,可我醒时已经是8点了。而我的火车只要再过3分钟就要从火车站发车了。我沮丧万分,气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对自己失望透顶。原来我是这么一个没有自制力的女孩,原来我只是万千自以为是的姑娘中的一位。原来,原来我是这么的不成熟!我差一点就要哭了。黄不知道我剧烈的思想斗争,他只是轻轻地拥着我,今天别走了,再睡一会儿,明天我送你坐车。
这根本不是钱不钱的事……我心里想着,恨得要死。我太幼稚了,我应该走掉的。今天又是和昨天一样的一天,我该怎么打发呢?
很快黄就去公司上班了,我再也睡不着,空调还在开着,气温比较低。我想到外面去吃麦当劳,于是我戴着墨镜出去了。天和地都是发白的,人特多……唉,人不顺的时候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我讨厌W市的女人,她们的身材是那种典型的小巧身材,腿很细,小腿很直,皮肤细腻。简直令人嫉妒。但她们并不好看,并不引人注目,因为她们的脸部表情不丰富,眼睛空空荡荡没有想法,还因为她们穿的衣服都特俗。我在房间里等着黄,他一直没有回来。我的包里还有500块钱,完全可以付房费。
晚上我去那个第一次上网的地方上网,一直上到大概11点。想起第二天还要坐火车,就回去了。想起张洋最后一次和我做爱时说的话,他问我有没有非常棒的做爱经历,就像火一样,像火一样。是什么像火一样,是热情?还是被遗忘了的感觉?
我第二天就走了。张洋他们可能早已经到了云南昆明过他们的美好生活了。哈哈!老子坐上回北京的车了,老子还没死!老子又回到首都了!还成,今天早上差点误了火车,怎叫一个刺激!
我发现我再也想不起力波的样子,他像影子一样高贵而淡漠地消失了。而我不想让他走,可是……
第二章听到了留言 (1)
我要的比多还多 比好还好
比痛苦还痛苦
……
这一个抽烟的晚上
每一个如此这般的晚上
就这么一首歌就唱了过去
—— 春树 · 《写一首新诗》
一
我和李小枪又泡在了一起。每天我在睡梦中,会被楼下临院的军营里的解放军唱歌、喊口号的声音吵醒,睡到中午,我起床,去找李小枪或李小枪来找我。如果是去找李小枪,我就在他那里看张片子,出去溜达。我们天天无所事事,虚度着青春。我很少去李小枪家过夜,只喜欢自己的小屋,那里有我熟悉的气息。墙上贴满了海报,我经常躺在床上看书、听音乐。有时候爬起来在电脑上写诗。一天之中,除了和李小枪以及我们共同认识的朋友在一起,我基本就是半躺在小床上度过。
写诗成了我的新乐趣。我经常和李小枪交流一下我对某首诗的感觉或给他读读新写的诗。说实话,那时我还没上网,我的周围除了他也没别人会纵容我读诗了。慢慢地,李小枪也适应了,他已经和我一样把诗提高到神圣的高度了。就比如我说,我今天写了一首新诗,前几句叫“我要的比多还多,比少还少……”李小枪就迅速接下半句:“结果你就比痛苦还痛苦。”我发现,在语言方面,他真是一个天才。我们坐公共汽车时还会玩这样的游戏:看着长安街路边上的路况警句,先严肃地读出来,再把它们解构一番。有一句叫做:“争抢,抢出飞来横祸/退让,让出海阔天空。”我们就读:“前进一步海阔天空,后退一步飞来横祸。”这些标语中,最傻的一句叫做:“司机一滴酒,亲人两行泪。”有一次我奇怪地问李小枪为什么这些标语这么傻?听说还是一个著名作家写的。他的脸上洋溢着像秋天一样幸福温和的笑容:“这你都不懂,因为要押韵啊!”我二话没说,立刻为之折服。
我还差点没当了兵。那时我刚丢了工作,也没上学,我妈就鼓动我干脆当兵得了,被我当即否决。现在想想,也许应该去当兵。我一直长在军队大院里,当兵会让我有个感性认识,何况我一直对军人有种好感,也许以后嫁人也会选择个军官。我是一个头脑很晕的人,虽然聪明,但一直丢三落四,价值观和一般的人都不一样。就比如,我现在都会被老电影感动得唏里哗啦,我所说的老电影,就真的是老电影,《苦菜花》、《小兵张嘎》什么的。深夜里盘腿坐在沙发上,我更希望看这种老式的爱国电影,而不是什么法国或意大利的什么后现代、新浪潮。
第一次上“诗江湖”网站是大约7月份,我在那里除了沈浩波、阿斐、阿丝和蛮蛮外几乎谁都不认识。是阿斐带我去的阿丝家,他说有一个诗写得很好的女孩蛮蛮也在。她看起来很娇小,红色的长发,衣服颜色鲜艳。阿丝戴着眼镜,看上去很高贵,有种和年龄不相称的成熟。阿斐则留着小平头,他刚从理工大学毕业不到一个月。我一进阿丝家就跑去上厕所,当时蛮蛮和阿丝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没来得及和他们打招呼。后来我和阿丝、蛮蛮都成了好朋友,蛮蛮说刚看到我,觉得像英国女孩,阿丝则说我那天穿着的白色圆领套头衫和宽大的牛仔裤像个男孩。我听着他们谈论诗,觉得很新奇。
“你是李旗以前的女朋友吗?”蛮蛮突然开口问道。我有些尴尬:“也不算是吧。怎么了?”她说她现在是李旗的女朋友,听说我和李旗交往过,本来不想告诉我,但现在很喜欢我,她问我李旗是个什么样的人。
“鸟人。”我说。蛮蛮立刻笑起来,“你真可爱。”我问:“你真的在和李旗交朋友吗?他有女朋友,你知道吗?”
“知道。我就是因为这个经常生气。但李旗说那个女的离不开他,他也不想这样。前一段他女朋友还为此自杀过,她一直想和李旗结婚。”
我说:“你真不应该搅这汪混水,他们估计分不开。那个女的是傻了点,不过也够勇的。”
“你不会因为我爱李旗而李旗又是你的仇人而不高兴吧?”
“不会。另外我要纠正一点,他不是我的仇人,我不恨他了。没必要。另外他的一些诗我挺喜欢的。”
过了一会儿,我问她:“他对你说过‘我爱你'吗?”
“说过啊。”
我愣了一会儿,没有开口。
当时我还不写诗,看到诗江湖上有个“诗人相册”就对阿丝说:“我也贴张我的相片怎么样?”阿丝笑着说:“哈哈,你是谁呀?你又不写诗,凑什么热闹啊?”我听了大受刺激,他的话还真给了我激励和启发,从此我就写诗